第49章 陰謀

藍政庭放心不下,他又想丢下沈赫川。

沈赫川這回不幹了,他問,“藍政庭,你是在耍我還是故意引起我注意?這都第三次了,怎麽每一次你約見我都有突發狀況?”

藍政庭正要走,他的手被憤慨的人抓住。

“藍政庭,要跟我擺架子,可不該用這樣的招數。”

藍政庭有些無言以對,他确實有事,而且對于他而言,那是最重要的事。

“沈赫川,我不是故意的。”

“呵,藍總說得好聽,你犯一次兩次我還能諒解,可這都要第三次了,就算我沈赫川看重你我之間的合作,你也不能這麽一而再的挑戰我的耐性啊。”

他把抓住的手腕緊緊握着,那力度,看起來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

藍政庭眯了眯眼,他說,“放手。”

他的聲勢驟然冷下去,那樣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冽,沈赫川微微一驚,他松開力道,但還抓着不放。

“藍總,今天,你要真走了,我們的合作就沒辦法繼續了。”

“你……沈赫川,你在威脅我?”

“呵,藍總說的是哪裏話,以你的行為,我能說是你一而再威脅我嗎?”

沈赫川的手力又用了一分,藍政庭眸光微暗,他再次提醒,“沈大公子,請你放手。”

沈赫川微微一笑,他就是在挑戰對手的耐性,“藍總,是你叫我過來談事情,我把手邊的工作都丢下了,就為了和你見面,我這才趕到,連坐下都還沒坐下,而你卻又說有急事,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沈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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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總,我的事不是無關緊要,你的事情重要,我的事情同樣重要,你的時間緊迫,我的時間同樣緊迫。”

沈赫川一說起,聲音不由提高了分貝,藍政庭自知理虧,他問,“你想怎樣?”

沈赫川坐到沙發裏,他笑,“藍總,我們本來談得好好的,只是你總有忙不完的事,我也是逼不得已。”

藍政庭被拉着坐下,他知道,這幾分鐘的時間,肯定要浪費。

但他擔心關澤予,不知道那個人怎麽樣了,離開時,對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連電話也不接,還關機,是不是出事了?

藍政庭擔心要真出事,關澤予即使能應付,也就拳頭上比較硬實,要說玩心機,他根本不行。

在這裏,周旋的幾個人,哪一個不是心如城府。

沈赫川掃了一眼暗自焦急的男人,他說,“藍總,就算我面子已經很厚,你多少也給我一點吧。”

藍政庭看向好言相勸的人,突然想實話實說,就想回去看看關澤予,過後,再怎麽賠罪都行。

沈赫川拿出口袋裏振動不止的手機,他翻了翻信息,最新的短信通知:“準備辦人。”

藍政庭坐在一旁,他不知其中有詐,轉頭看着查看短信的人不懷好意的笑,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

沈赫川拿起酒杯,他說,“來,這杯酒我敬你,為剛才的沖動賠禮道歉。”

藍政庭才拿出手機,他想向柏城森求助,但沈赫川敬上了一杯酒,他說,“藍總別放在心上。”

藍政庭無話可說,他和喜怒無常的人幹杯釋嫌。

關澤予此刻被人扶回酒店,他喝得酩酊大醉,以致分不清房間號,更不清楚誰人在攙扶,他跌跌撞撞的跟随進房間,随後撲向沙發裏扒下。

蘇序延累個半死,伺候着人高馬大的醉鬼,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然而為了順利進行,他拒絕了別人的幫助。

關澤予剛才堅持自己走,從一樓到二十七樓,他強撐着,東倒西歪的走向房間,他說,“開門。”

蘇序延聽話的拿出鑰匙,他哆哆嗦嗦的開門,關澤予推開門就直接跌進去,蘇序延趕忙扶住,“關總,小心,再堅持一會,進卧室吧。”

關澤予不肯,他推開伸來的手,他跌跌撞撞的走向沙發裏,還差一步距離,他跨過去,直接倒下去。

蘇序延關了門,他怕人家摔到地板上,當即捂住眼睛,以為那人會摔在地板上,好在是摔在了沙發裏。

關澤予醉得不省人事,他不停的念叨,“政庭,回家。”

藍政庭理了理思緒,他說,“我找你來,主要想談星飛選秀一事。”

“喔,藍總有合适的人選?”

“我也不知道他合不合适,突然間想到,他應該可以參賽。”

“這麽說,你要推薦新人……”

藍政庭淺淺抿了一口酒,“那也不算推薦,按照程序走吧,如果他經過比賽,通過初試,你就讓人培養他。”

“好啊,這我一定做好。”

“沈公子,我希望跟你的合作,就像我們剛開始談的一樣,是開辟新篇,而不是踩在一堆爛攤子上将就着。”

“我明白,藍總請放心。”

藍政庭把話說到這兒,他該說想說要說的也說完了,他說,“也就這一件事,沒有其它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我确實有事。”

他不容沈赫川找借口,沈赫川的話被堵住,藍政庭起身就走,連外套也不拿。

沈赫川看一眼被扔下的外套,目送着急匆匆趕出去的人,莫名冷笑。

“藍政庭,你還真行,一面跟我合作,以牽制冠鷹,一面又想極力讨好關澤予,想維持與他的友好關系,你的如意算盤打得這麽精明,我想到時不管你賺不賺,你至少穩住了冠鷹和映輝的局勢,即使關澤予跟你翻臉不認人,你也不會死得難看,這般精打細算,誰人能比你啊?”

沈赫川搖搖杯中的酒,他身後的助理上來耳語,“節目已經開始。”

沈赫川喝下美味的酒肴,這酒,真是美到了心裏,要是這一趟讓關澤予身敗名裂,那麽他會不會死得很難看呢?即使冠鷹不受影響,那他關澤予,也沒有以前那麽光彩照人了吧?

沈赫川放下酒杯,他說,“辦好了,有你的位置,辦不好,就不用想着晉級了。”

蘇序延看一眼發來的信息,他咬咬牙,把手機放下,再次下決心,把沙發裏的人拉到卧室。

關澤予堅持賴着沙發,酒勁一上來,他睡得更沉。

蘇序延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如願把人搬到卧室裏,關澤予碰到床,即刻纏着枕頭睡過去,以為那枕頭枕的是前兩天晚上睡覺抱着的人,他抓得死緊。

蘇序延咽了咽口水,不,他壯了壯膽,當即解開自己的衣服,脫了上身的外套,再走到床邊,試圖為醉如爛泥的人脫衣服。

關澤予翻開身,蘇序延方便解開扣子,他試着解開了第一個,接着第二個,最後一個,他終于解開男人身上所有衣扣。

當把解開扣子的衣物敞開,他看到坦露的胸膛,潔白而細膩的肌膚,結實而漂亮的腹肌,肌理完美緊致,男人無法想象的完美身材,就這麽被一覽無餘。

蘇序延有些呼吸急促,他雙手抖了抖,關澤予感覺身上涼意習習,他把衣服合上。

蘇序延怕對方轉過身去,那就解不開腰間的皮帶了,雖然是白色休閑卡其褲,但是有腰帶束縛。

蘇序延試着伸伸手,他試了兩次,在看一眼對方褲裆,他縮手,身為男人,從未幹過這種事,雖然想好了要爬上沈赫川的床,可也是想想而已,他沒膽子啊,現在倒好,先爬關澤予的床,就為了自己的輝煌人生。

蘇序延咬咬牙,他碰上腰帶的鎖扣,按了開關,終于把腰帶拉出來。

這一步一步,就等着怎麽把褲子拉下來,然後……

然後,“澤予,他能去哪裏?”

藍政庭回到客房,他找不到人,再打電話,一遍又一遍,仍然關機。

他越來越揪心,下樓跑去西餐廳中餐廳找,碰上要出門的柏城森。

柏城森問,“藍總?你這是……”

藍政庭急忙問,“城森,你有沒有見澤予?”

“啊,我見到他和蘇序延喝酒,我和呂總剛有事去忙,也沒得去跟他打招呼。”

“你說什麽?”

藍政庭不再多問,他急忙跑向電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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