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失敗
蘇序延畏手畏腳的試着進行第三步,拉出腰帶,再拉下拉鏈,他在猶豫,雖說滿心都想把自己奉獻出去,然後成就非凡,可實施起來,有點困難。
藍政庭此時來到門外,他猛按門鈴,再用力拍門,那氣勢,把旁邊的房客驚出一大片,大家氣惱的開門出來,想破口大罵,誰知,眼見是一位俊美的先生,他們語塞。
酒店經理恰巧巡查樓層,他問,“先生,您這是……”
藍政庭急中生智,他說,“裏面要出人命了。”
酒店經理一驚,當拿出鑰匙開門,他才把門打開,藍政庭首當其中,沖進去,畢竟是練過手腳的人,他竄進去後,即刻迅速把門關上,一下子将外邊的人全堵外面。
他怕裏面的場景不堪入目,可是,裏面的情景,實際是這樣……
蘇序延握緊拳頭,第三次,橫下心,他把人家的褲鏈拉下來……
藍政庭恰好不巧趕來,他喊,“蘇!序!延!”
蘇序延一驚,他回頭,即刻迎來憤怒的一拳,藍政庭毫不客氣的送上一拳。
而後,觸目驚心的一幕,就是關澤予上衣敞開,褲鏈被拉開的情景……
藍政庭指了指蘇序延,“你要為你的沖動付出代價。”
他急忙上床,叫關澤予;
他将懷中的人的衣服收好,順手把褲鏈拉上,他急着要把人弄醒,轉身去拿了一杯水,想灌他,灌不了,一口氣,喝了一把冰冷的水,渡到他口中,然後沾了一把水,拍到喝醉沉醉的人的臉上。
“澤予,醒醒,你醒醒,跟我回去。”
關澤予微微有了意識,他漸漸蘇醒,在聞到熟悉的味道,他抱住還在叫醒自己的人,想繼續睡。
蘇序延被打了一拳,疼得要命,只能維持在原地,看着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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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政庭渡水的那一剎那,蘇序延震驚了,那情景,居然沒有被惡心到,而且還那麽和諧?
關澤予當時本能的擡起手環住喂自己水喝的人的脖頸,他的呼吸好像瞬間被掠奪,他不能呼吸,因此想掙紮,可醉意昏沉,他醒不過來。
藍政庭抱着昏睡的人渡了兩口,實在不行,他只能用冷水拍到對方的臉上,“澤予,澤予,對不起,我們現在回去,好不好?”
他再把懷中的人的衣扣扣上最後一個,他想抱起他,關澤予這時醒了,他警惕心太強,頭痛難忍,睜開了眼睛,迷蒙蒙的看到熟悉的面孔,他含糊的叫一聲,“政庭。”
藍政庭心裏一喜,“澤予,你醒了,走,我帶你回房間。”
藍政庭把人扶住,關澤予暈沉沉的眯眼看了看陌生的房間,再看向扶着自己的男人,他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藍政庭把人扶到門口,他說,“回去,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先出去再說。”
他把人架在身上,外套不取,腰帶也不管了,扶了人即刻往自己的房間裏趕。
柏城森想了想,他跟上來,怕出事,這來到房間門口,見到藍政庭摟着喝醉的偶像……
“這是……?”
他幫忙撿起藍政庭丢下的手機,藍政庭回到了房間,他說,“謝謝。”
柏城森放下手機,他指了指關澤予,“他,不要緊吧?”
“沒事,喝醉了。”
“哦,沒事就好,那我走了。”
“嗯。”
藍政庭在柏城森走後,他回到卧室裏,看着又沉沉睡去的人。
關澤予睡相還是很不雅,不知是不是本性使然,他最近變了很多,他自個兒不知覺,而旁觀者一清二楚。
藍政庭為睡着的人整理好棉被,關澤予側睡着,可能是不舒服,他翻了好幾次,最後一次,險些就翻下床,伸手抓了抓,沒能如意的抓到夢裏的人,他撲空了,只能失望的沉下意識。
藍政庭及時扶住睡覺不安分的人,他把他移到床中間,以前,關澤予不會這樣任性,或許,被刺激到了。
人,其實很容易改變,雖然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藍政庭拂了拂睡着的人的微微沾濕的額發,剛才把水拍到對方臉上太多,把他的頭發也弄濕了大半,關澤予不知喝了多少酒,耳朵通紅,臉上也紅,甚至是脖子……
藍政庭洗了洗毛巾,他為沉睡的人擦擦臉,當輕輕的擦過那脖子下,眼裏閃過剛才沖進門時見到的情景,關澤予的衣服敞開…………
蘇!序!延!
要是晚一步,難以想像會發生什麽事?
關澤予吃痛,他眉心緊皺,藍政庭當即放開猛然握住的手,關澤予被握疼了,藍政庭趕緊道歉,“對不起。”
他放開他的手。
關澤予又繼續沉睡,藍政庭靠着床頭,他閉上眼,又睜開眼,再走出卧室,他拿起電話,直接撥給沈赫川。
蘇序延沒那麽大本事,而沈赫川,要的就是一個視頻的點擊率,他真夠聰明,居然打主意打到冠鷹總裁的頭。
沈赫川不接電話,他很明智,此刻要是接電話,說不定藍政庭會去找人,送上拳頭。
找材料這種事,找誰人都可以,卻萬萬不能找他關澤予。
關澤予酒醉是不會有記憶,可要真是拍下來,這就不是記憶不記憶的事了,他估計會把沈家的人整死,即使賠上冠鷹。
沈赫川太自以為是,關澤予最是不要命,這兩個人要真幹起來,說不定海市會爆炸開來,最後整座城變成一片廢墟。
藍政庭邊熬粥邊想着怎麽跟醒來的人解釋,要知道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再發生第二次,就沒那麽幸運了。
關澤予在四點鐘的時候醒來,他頭痛欲裂,難受的抱着頭,他埋在枕頭裏痛苦的沉吟。
藍政庭熬好了粥,進屋,發現醒來的人痛苦不堪,他快一步走到床邊。
“澤予,怎麽了?”
關澤予翻身對着床,他把臉埋入枕頭裏,忍着脹痛的腦袋,他強忍着,藍政庭把人翻過來,他問,“很難受?”
“有一點,酒後頭痛症。”
原曲凡勸過很多次,不能喝酒,他說不喝酒不會死人,但喝酒随時能喝死人,關澤予總不聽,現在頭痛症越來越嚴重,他喝一點倒沒事,可一旦喝多了,他會被折磨得想死。
人的意志力其實很薄弱,看似堅強,不過是用命來扛住。
藍政庭去端來一碗稀粥,他把頭痛藥給他,“來,喝一點粥。”
關澤予昏昏沉沉的看着無微不至關照的人,他有點後悔了,要是不跟着來,會不會就沒有這樣的麻煩,也沒有這樣的情緒波動,他不是他什麽人,他沒資格要求對方事事順着自己。
關澤予伸手,想接過碗,藍政庭說,“有點燙,我喂你。”
關澤予看着溫柔的男人,心裏又不可避免的期待着渴望着想要更多,他靠着床頭,張嘴,含住喂過來的粥。
其實沒到這個地步,有手有腳,能動能做,能走能說,怎麽就……
是不是,一個人,一旦找到自己想要的陪伴,他就會變得很脆弱,那是所謂的依靠,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就只能靠自己,而要是有了一個人,心裏認為認定他能陪着自己,那麽自己是不是就會很無力的,就想靠着,依賴着他?
關澤予越來越想不明白,自己的這種心裏是什麽樣的心裏,有沒有很扭曲的感覺,可能至始至終,就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他誤解了,他誤入迷途不自知。
藍政庭喂完了一碗粥,他問,“好點了沒有。”
關澤予點點頭,“好多了,謝謝。”
“跟我客氣起來了,真的生氣了嗎?”
“什麽?”
“本來,我們說好今天回去,可我……”
“我沒有怪你。”
“那你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
“就是一個人無聊,喝着喝着就醉了。”
他不想解釋太多,藍政庭知道,再說下去,又會引起不滿,他說,“那現在我們就趕回去?”
“不用了,很晚了,而且我也沒辦法開車。”
“那我來開車。”
“藍政庭,你是故意的還是怎樣的,說走的是你,說不走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
關澤予混亂到了極點,他還在為自己的沖動感到煩躁,眼下再跟着這個人究着引發矛盾的根源,他心情更糟糕。
藍政庭不敢再說什麽,兩個人相視着,發脾氣的人,是真上火了;感到抱歉的人,滿臉的歉意,他看起來,是那麽的無辜和可憐,可憐得讓原本發脾氣覺得自己完勝該高興的人,他心情又隐隐作痛了。
為什麽,明明是自己氣不順,為什麽要影響到他?又為什麽?為什麽要被這人的一點決定氣成這樣,難道就因為他不順從自己?
關澤予扶額,他說,“對不起,我……我不是……”
“我沒有怪你,我們今晚就回去。”
藍政庭決定了,奚城離海市不遠,兩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能回到家。
他去收拾了一下,關澤予想說什麽,藍政庭只是微笑,“走吧,我們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