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相親
韋海震坐在一大推記者中間,他不停的咔嚓着,臺上的兩位總裁,一黑一白,黑的英俊沉穩莊持,白的俊美溫雅,記者不斷的提出疑問,關澤予回答了一兩個,一個是關于冠鷹和映輝不合的傳聞,是真是假?
關澤予說,“冠鷹和映輝一直是合作夥伴。”
記者再問,“聽聞,最初關總與藍總不怎麽和睦,這是真的嗎,是因為什麽呢?”
關澤予說,“既然是聽聞,那麽這聽出來的就有真有假,現在我和藍總站在這裏,你們說這是聽的好還是看得好?”
記者又問,“那麽關總如何評價藍總呢,兩位總裁能力可謂旗鼓相當,當意見上産生分歧,有沒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關澤予本來想回答,不過,他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既生瑜何生亮,好像沒有那種感覺。
藍政庭回答了記者的問題,他說,“其實我們之間并沒有什麽誰第一誰第二之說,首先,冠鷹和映輝是合作關系,不是敵對關系;第二,我們合作是為共榮,不是為了争先恐後……”
藍政庭撇開主題,他說起這次合作的基本期望和前景,這時,其中有位記者問,“有傳言,關總和藍總交往甚密,兩位能否解釋解釋其關相關言論生發的因由?”
關澤予聽到這個信息,他微不可查的變了臉色,這事只要一傳出來,很快就會謠言四起,而且會越來越離譜。
“關總剛才也說了,我和他是敵對的朋友,我認同他的定義……”
藍政庭借題發揮,關澤予沒想到對方居然糾着自己的說的話不放。
藍政庭曾問,“我們是對手還是朋友?”
關澤予通過卓嘯那件事告訴了身邊的人,“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愛情,對手,至于對手,我還沒有承認。”
關澤予還沒有跟身邊的這個人說,我們如今的關系到了哪一步,有沒有認可成了對手?藍政庭在記者會結束後,他問,“是對手了嗎?”
關澤予哭笑不得,“你非要這樣究着不放嗎?”
藍政庭搖頭,“不,我就是想,我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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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拍上車門,他說,“好,你是我唯一的對手。”
藍政庭啓動車子,他說,“這麽勉強。”
他說,“我走了。”
“嗯,再見。”關澤予站在冠鷹大廈的門外,目送開車離去的人。
不知道,今天以後,他們之間還能依靠什麽繼續聯系?
關澤予突然間感到失落,不知為什麽,這個會議結束後,他和他之間的相處模式可能會徹底斷開,而且不複前一刻鐘的親近。
原曲凡走到失魂落魄的男人身旁,他說,“怎麽,這麽傷心嗎?”
關澤予回神,他轉頭看着原經理,他說,“你有意見。”
原曲凡搖搖頭,“我沒意見,反正你也沒有心。”
“原曲凡,你不說話會死啊?”
“啧啧,又惱火了是吧,不小心戳到你痛處了是吧?唉,是不是突然間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麽,很難過,又說不清楚?”
關澤予冷漠的睥睨着旁邊總在煽風點火的小受,他好想,他好想揍出一拳。
原曲凡毫不在意的拍拍男人的肩膀,他說,“節哀順變。”
關澤予黑線滿面。
能別這麽膈應人嗎?
“關關,你實話跟我說,你對藍政庭……”
“咳,你最近是不是和高特纏綿的如膠似漆。”
“喂,我在說你的事。”
“可我必須要問你的事,你最近經常曠工,去談戀愛?”
“你妹!”
原曲凡又把關依琳罵了,關依琳在辦公室裏打起響亮的噴嚏,她知道是原小受在罵自己,她打來電話說,“沒事別提起我。”
關澤予聳聳肩,他走進書房,原曲凡踢一腳向着走開去的人,“太沒心沒肺了,重色輕友。”
關澤予關上書房的門,他盯着電腦,看着電腦裏的人。
藍政庭的側臉,側身;
藍政庭轉頭,回頭;
藍政庭笑着,走進來,走過去的樣子;
藍政庭……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昨天的事,仿佛還在進行,而今天,卻靜悄悄的宣布了這一路長久的追尋結果,結束了。
突然間就這麽斷了,心情失落,惆悵,悵惘,舍不得,萬分的不開心。
關澤予關了電腦,他轉開椅子,面對着窗外。
蕭瑟的風景,冬天裏的樹木特別滄桑,枝頭前些日子還懸墜着幾片綠意,轉眼就枯萎凋零,它們熬不過這寒冷的冬天。
今年天氣特別冷,那冷氣是一股接着一股吹。
他每周的一三五健身房沒一天落下,不是早上就是中午或者大晚上完成這七年來堅持的鍛煉。
這段日子過得特別冷清,因為與藍政庭斷開了聯系。
猶猶豫豫的百般按着你好嗎卻不敢撥出去,不知道要找對方做什麽,回想着那個人來找自己無數次,他的借口總是:我來是為了冬季會議的事;我來是為了方案的事;還有我來是為了冠鷹和映輝合作的項目……而等工作項目談妥了,那他們之間,是不是就完了,他們沒有可以依靠到一起的理由?
是感情?還是更深一層的東西,那是相對與親情的情懷,那是每個想要愛的人這一生該有的悸動相戀,那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悸動和情切,都在轉瞬間,戛然而止。
十一月份的天氣,冷風四處席卷,冬天到來,離春天隔着一個季節長短。
十一月二十八日,天氣,晴。
關澤予開完會議出來,他回到辦公室,當看到銀灰色的身影坐在沙發裏翻書的情景,他手上拿着的文件掉地上。
藍政庭合起手上的雜志,他看向愣愣的人。
關澤予眼睛眨了眨,他轉開視線,藍政庭站起來,他說,“好久不見。”
将近一個月的時間,六號開完會議,藍政庭就沒有音訊了,他在等他的電話;而他也在等他繼續聯系。
再也沒有任何借口,找彼此,或者他來找他。
合作項目一旦定下來,就靠各方去做好工程,剩下的就不是他們這些高層要處理。
關澤予撿起丢落的文件,他走向座位,“你怎麽來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沉悶悶的好像有着萬般的情緒交雜在裏面。
“我……”
藍政庭這一次不知道要以什麽借口,他想了很久,不知道過來的目的?難道要争吵嗎,又不算朋友,所以沒辦法說,我來找你去吃飯,聊聊天。連對手的資格也沒能被明确認可,那是敵人也算不上,他不知還能找他做什麽?之前那麽多借口,用完了,今天躊躇着,就這麽過來了。
“你……”他想說,又生我氣?
關澤予看向站在遠處又是一副被欺負總裁,他笑,“為什麽每次是你引發的尴尬都由我來承擔後果?”
他走過去,把人拉着坐下來。
藍政庭也無奈,“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你這人,總是把別人的出路堵得死死,也難怪我會這麽可憐。”哪有天天讓人家跟你套近乎而你不為所動不以為然還不屑一顧,再怎麽心寬的人,也會有退縮的時候,更何況,“為什麽我不找你,你就不能給我打電話?”
藍政庭這些日子一直再等,他說,“只要你給個電話,我一定會過來找你。”
關澤予把秘書送上來的咖啡推過去,“喝一口暖身。”
“謝謝。”
關澤予的秘書換了,換了一位新手上來,是位男同事,說是在執行部做過助理,雯秘書最近在忙執行部的工作,她沒辦法再顧秘書的工作。
關澤予說,“怎麽了,這麽看着我的秘書?”
藍政庭收回視線,人家已經出去,不見人影了。
“你什麽時候招的新秘書?”而且還是男生。
關澤予喝了一口咖啡,“他才過來接手工作兩天,試用期內,不合适随時換人。”沒辦法,女生一進來見到冷沉的總裁會害怕,所以換男生,而年紀大的關澤予不喜歡,年紀小的又覺太年輕,不經事。
他讓原曲凡幫忙招人,原曲凡現在忙着談戀愛,哪有時間。
藍政庭不知道這些,他說,“怎麽,最近在忙什麽?又是按部就班的工作,沒有其它計劃嗎?”
關澤予想了想,“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麽?”
“你說,要讓我當你的導游。”
藍政庭早把這件事忘了,今天再提起來,他問,“你有時間嗎?”
“怎麽,藍總沒空?”
藍政庭實在的點頭,“前段時間,一心顧着我們的合作項目,我推了很多工作,我跟你說過,我剛從國外回來,有人心裏存異,積累的問題不少,這一個月忙着應付,一時抽不開身,也就沒空來找你。”他想了很久,到底把原因說了一二。
關澤予心裏暖和,他笑,“我沒那麽小氣。”
“可你剛才的反應明顯很不客氣,就差沒把我轟走。”
“有那麽嚴重嗎?”
關澤予拉起對方的手,他說,“那我請客,算是賠罪。”
兩人去亞吉餐廳吃午餐,關澤予說,“又找到了一家符合你口味的好地方,肯定讓你贊不絕口。”
藍政庭看向窗外的日頭,冬天的陽光,時而凜冽冰冷,又時而溫暖照人,他說,“聽說你最近去相親了?”
關澤予把喝進去的湯水噴出來,“你聽說了?”
藍政庭急忙抽出紙巾遞給激動的人,他點頭,“前幾天在一場宴會上碰到依琳,她跟我說的。”
“她跟你說了什麽?”
關澤予全身的利刺倒豎起來,要說相親,還是關依琳跟關大嫂安排。
兩個星期前,黎涵天天往廬園和冠鷹跑,她說,“藍政庭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她想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也可以為他浪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她說,“我聽說了,要不是藍政庭一路追着你不放,你也不會作出這麽完美的方案給他。”
關澤予沒辦法跟無理取鬧的女人解釋,藍政庭那不是一路追着,他就是單純的去找人回來,然後時刻督促而已,只不過過程和效果有些讓人難以想象。
黎涵問,“那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對他上心了?”
“我……”
關澤予那幾天一見到黎涵就感到害怕,那樣的黎涵太陌生了,他叫來原曲凡支招,可原曲凡說,“我也沒辦法,要麽把你和藍政庭的事說清楚,要麽絕情狠情的跟她說清楚,你絕對不會喜歡她。”
原曲凡說,“這是你自己的事,別找我。”他遠遠走開了,留下關澤予站在原地束手無策。
關澤予已經說了很多遍,“黎涵,我們不會有結果,而且我對你,單純是同事的幫助。”
他對她連朋友都稱不上,要是朋友,多少還會時不時關心一下,而他沒有,所以他不配成為她的朋友。
黎涵在此間纏了兩個星期,前兩天,趕着出國去開會,她不再出現,關澤予終于得以清淨兩天,他難以想像,這一個月過得如此雞飛狗跳。
那天,要不是關依琳強行拉着去見一位陌生女人,他去相親的囧事也不會被傳開,他根本不知道關依琳拉自己去幹什麽,關依琳和關大嫂策劃周詳,關澤予無路可逃,最後在和美女面對面喝茶的時候,他碰到了雯秘書和柏城森在約會,然後,關澤予就想跳樓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