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驗證

柏城森說,“關總,你好像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

關澤予指着柏城森,雯秘書不好意思的笑,她說,“關總,就碰巧而已,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雯秘書和柏城森交往了,要說兩人的相識,還是因為柏城森以前去找關澤予請教,最後因為不敢進去而撞見了雯秘書,然後兩個人一回生兩回熟,這交流交流着,就交往了。

關澤予當時轉頭看着笑得快要撒手人寰的妹妹,關依琳說,“關二,你就認了吧,今天相親這事一定被傳出去,柏城森說的沒錯,周小姐是世榮鼎盛的總裁,年紀雖比你大兩歲,可人家看起來就像是二十二歲的美女,大嫂說了,她是中意你才應長輩撮合,就想跟你見見面,試着交往……”

關依琳說了一大堆,關澤予把自己的妹妹丢在路上,他逃了。

明明說去陪大嫂談談生意,誰知是去見周熏妍?而且他哪知道會撞見約會的柏城森和雯秘書……

關澤予殘殺着碟子裏的松鼠魚,藍政庭看着又對珍馐磨刀霍霍的總裁,他問,“我就随口問問,沒有惡意,你生氣了?”

“藍政庭,你別再解釋了好嗎?”

這人家相親的事都聽說了,想要笑話,也該笑夠了吧。

關澤予不曾遇見這種事,活了二十七個年頭,就今年事特別多,而且越臨近年底事越多。

藍政庭不敢再多說,關依琳說起這件事,笑得合不攏嘴,她說,“關二這輩子第一次攤上這種囧題,他肯定覺得面子挂不住,不過,說真的,我和大嫂是為他好……”

關依琳說了很多,那是她第一次跟藍政庭說這麽多話,她問,“政庭,你呢,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藍政庭只笑笑,“我的已經有安排。”

關依琳也不再多問,本來聽聞二哥和對方傳出謠言,也差點誤以為了,但想想,他們是兩個男人,而且是兩個地位不凡的男人,就算他們想在一起,也該考慮背後家族的榮譽聲譽,這種事開開玩笑可以,哪能說說就成真了。

關澤予切着碟子裏的魚塊,藍政庭為了阻止生悶氣的人,他說,“來,嘗一口糖醋鯉魚。”

他把清甜的魚塊夾起來,喂給旁邊的人,關澤予切着盤中的松鼠魚,再看着送到嘴邊的糖醋鯉魚,藍政庭說想吃甜的,所以關澤予就點了,他說正好換換口味,這還是他第一次細心的照顧着面前溫柔的總裁,只是不知道,這用心的選擇和照顧,會得到這麽好的待遇,他親自喂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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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看了一眼微笑的人,總是這樣,這人不管遇到什麽事,始終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使他動容。

關澤予低頭,含住那看起來金黃鮮嫩的魚塊,咬住的一剎那,香甜酸醇滋味,漫溢開來。

藍政庭問,“味道怎麽樣?”

“嗯,還行。”他只能違心的給了一般好評,其實,應該是五星好評。

藍政庭也不追究,他說,“這裏的東西确實很新鮮,你是怎麽找到的?”

“網上搜索。”

“恩?”

“你這些日子又不給我下廚,沒辦法,只能自己找吃的。”

關澤予說得可憐,他看不到自己凄凄不已的樣子,藍政庭看着那神受委屈的表情,不由放大了淺淺的笑容。

“那過兩天,我忙完了工作,親自給你做一份。”

“真的,說話算話。”

“我什麽時候違背過承諾。”

“那你不還是把去旅游的事忘了。”

“不,那是擔心你工作忙,怕浪費你太多時間,我怕賠償不起。”

藍政庭實話實說,關澤予笑着,“在你看來,我是不是就只認錢不認人?”

“我可沒有這樣說。”

“但你心裏就這樣認定。”

“澤予,你不能随便揣摩我的心思。”

藍政庭正聲了,他不想自己的心思被別人看穿,關澤予也不再開玩笑,他說,“那你要是有空,就來給我做好吃的。”

他貪得無厭,明明剛才說的是一次而已,現在他把一次開成了是以後有空就要勞煩,若是這樣的話,那麽他是不是有的理由和借口,繼續接近?随時的過來陪伴?

藍政庭低頭認真的品嘗着盤中的美味,關澤予看着吃相斯文的人,他們都沒有留意到旁邊鄰桌的幾位女生,她們正在觀望着,剛才藍政庭喂關澤予的舉動,真的是過分的親密!!!

幾個女生互相望着彼此,眼睛眨了眨,她們其中一個人眼裏就是在說,“我說他們是就是。”

其中一個長發披散過肩的女生,她踢了對面人一腳,她說,“我們不要亂來,好吧。”

另一個頂着一頭梨花燙發型的女生搖搖頭,“不,必須試,為了證明事實真相,總要走上實踐檢驗的道路。”

頭發順直的女生伸手捂住了眼睛,她說,“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另一位同胞深表同情,她說,“英勇就義吧,穆聆,我們在背後支持你,加油。”

四個女生,一個對着一個,穆聆理了理臉上的發,她掃了一大把頭發蓋到臉上,然後顫抖着手,在咬住嘴唇抓住手邊的水杯,杯子裏的熱水,滾滾發燙。

梨花燙的女生催,“快點快點,他們要走了。”

穆聆站起來,其他三位也跟着站起,随後,一把甩起,杯子裏的水跟随動作起伏,飛出一個弧度,最後整半,灑到關澤予的背後。

藍政庭和關澤予正要起身離開,誰知發生了意外,兩人見到飛來的水帶,藍政庭正在穿上外套,關澤予反應快,他跨過去,擋在藍政庭的身前,那熱水,就這麽撲到他身上,淋了他一身。

幾女生假裝驚慌起來,而那邊忙着招待客人的服務員也聞聲趕過來。

有位女生說,“先生,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

幾人認錯态度誠懇,表現得又那般惶恐不安,就差手軟腳軟的跪下割頭了。

關澤予抱着藍政庭,當放開懷中的人,他轉頭看一眼引發事故的女生。

四人慌亂的低着頭,一看就是幾個學生孩子,關澤予從來不為難別人,只要人家不為難他,更何況,她們是女學生,他根本不能把人家怎樣?

藍政庭擔心的問,“你怎麽樣,背後有沒有事?”

關澤予轉頭看了一眼,他背後沒長眼睛,當然看不到背心的樣子,總之滾燙的感覺在燃燒着他的脊梁骨。

他說,“有點燙。”那應該是白開水,還好不是酒水。

關澤予受不了周圍賓客的目光,所有人的視線齊齊投注過來,大家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服務員為了平息事件,她說,“先生,上面有客房,不如去把衣服換下來吧,好嗎?”

服務員不僅要安撫那四個假裝害怕的女生,還要盡力說服冷着俊臉的男人。

藍政庭握了握關澤予的手,關澤予扛不住,他走出餐廳,拐入轉角處,快步向着電梯走去。

藍政庭緊随其後,他跟随到客房,關澤予進洗手間,想通過鏡子看背後的傷勢,可他什麽也看不到,就知道身上的衣服濕淋淋一片,看樣子,只能把衣服脫下來。

藍政庭站在客房裏,他仔細想了一下,那幾個人不是很和睦嗎,為什麽一句我忍你很久了就撥起水,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

關澤予走出來,看到站着蹙眉的人,他叫,“政庭。”

藍政庭回神,他問,“是不是被傷着了,那是熱水,我來看看傷口。”他作勢要撩起衣服,關澤予一慌,他偏開身子。

“我……”

關澤予莫名感到緊張。

藍政庭頓了動作,他說,“我就看一看。”他拉起了背面的衣服,看到白淨的肌膚,赫然紅了一大塊,那是熱水燒出來的傷,好在熱水溫度不高,還不至于燒傷皮膚。

“把衣服脫下來吧,用風機烘幹後再穿上。”

藍政庭碰了碰那燒得通紅的地方,關澤予脊背僵直,這時服務員來敲門,她說,“先生,這是那幾位客人送來的藍油烴,那位先生沒事吧?”

藍政庭接過那一小瓶藍油烴,他說,“謝謝。”

關澤予把衣服脫了下來,當藍政庭轉身走進去,他看到了光着上半身的總裁,兩人站住,各自望着對方,關澤予渾身不自在,雖然跟藍政庭睡了很多次,但他們就同床共枕而已,并未發生任何關系,而現在,脫了衣服站在人家面前,莫名覺得不安。

藍政庭走進去,他拿過衣服,“先坐着,我給你上藥,再幫你烘幹衣服。”

他并沒有笑,也沒有多說其它。

關澤予以為這個人會笑說,“關總,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你光着身子,上次洗澡的時候,我不是看過了嗎?”

藍政庭倒了藥水,小心翼翼的為背對着的人擦藥,他的指尖輕輕抹過被熱水燙紅的地方,關澤予的肌膚,白裏透紅,那是熱水灼燒出來的顏色,藍政庭細致的抹過一番,關澤予坐直了身子,他沉默着,心跳如雷。

當低頭,看到身子起了反應,他身子一歪,已經僵得筆直的脊背,再次繃得死緊。

藍政庭察覺變化,他問,“疼?”

“不,不是。”

關澤予轉頭看着右邊,又轉頭看着左邊,他覺得自己的心要碰出來了,藍政庭收了藥,在轉到人家正面看看那閃閃躲躲的眼神,關澤予低着頭,他不想面對正視自己的人。

“澤予?”

藍政庭以為是傷勢疼得難受,他正想說什麽,不想,竟看到了強行擡起的面色,那是,害羞的樣子?

關澤予迅速轉開身,他抓了自己的衣服,要去烘幹衣服,可他走進了衛生間,去那裏是洗衣服,而不是烘衣服。

藍政庭莫名就笑了,他走過去,“我來吧,你去坐着。”

關澤予走開了一步,他又後退一步,“藍政庭,你在偷笑?”

藍政庭已經斂住笑容,他矢口否認,“沒有。”

其實,他确實笑了,但那不是笑話,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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