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禽獸
關澤予想到了一件事,沈大公子擅長使的把戲,酒裏下藥!
當身子一歪,他靠向牆壁。
要是藍政庭喝了?他會怎樣?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居然敢下那麽大血本,這可是要得罪映輝的總裁啊?
關澤予越來越煩躁,他解開領帶,身上的熱氣,全部彙集到腹部,他難受的解開一只扣子,在走到場地中,他又轉身走開。
他不能?他需要?
藍政庭從外面進來,他四處找人,在見到那熟悉的背影,關澤予出了西湘苑,他向着附近的賓館走去。
藍政庭追出去,他邊追邊接電話,喬析說,“藍總,沈赫川剛才在酒裏做了手腳,他想讓我和你發生關系,好牽制于你。”
藍政庭一驚,他急忙追上遠去的關澤予。
關澤予走到賓館前臺,他說,“開一間房。”
藍政庭跑過去,他扶住意識昏沉的人。
“澤予。”
關澤予推開身上的手,他說,“別碰我。”
“澤予。”
“藍政庭,你最好別跟來。”
關澤予把人推出電梯,他按上電梯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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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政庭按了上樓鍵,兩臺電梯同時往上,他奔向樓梯。
十八樓,他跑了七樓,再次攔電梯,等上到十八樓,剛好見到關澤予進去,他要關上門,藍政庭沖過去,他按住門,“澤予。”
關澤予燥熱難耐,他想強行關門,藍政庭用力推開門,他說,“我才知道他們酒裏下藥,澤予……”
關澤予退步,他往後退,藍政庭得以進去,他關上門,他說,“不會有事的,你……”
“藍政庭,我叫你出去。”
關澤予猛掐着太陽穴,他有一點清醒,即刻把面前的人推向門口,他拉開門,要把人推出去,藍政庭不肯,他壓住門。
“澤予,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說了,那是我的錯,你怎麽罵我都行。”
關澤予難受的靠着牆,他低頭,緊緊的咬住牙關,再百般自虐的咬了無數次牙子,他即刻走向浴室。
藍政庭跟着過去,關澤予把門關上。
他走到水龍頭下,開了冷水,直接淋浴。
藍政庭拍門,他扭着玄關,不停的叫着浴室裏的人開門。
關澤予感覺全身火燒火燎,他顫抖着,解開身上的衣服,他低頭,任由頭頂上的冷水噴灑下來,難受的感覺,侵蝕着四肢百骸,燃燒着神志。
他咬住自己的手,想用痛感來轉移那種強烈的渴望,可,手上傳來的刺痛感,并不能消除腹下傳來的難受,他慌亂的解開皮帶,想着用手緩解的時候,藍政庭在外面,直接用腳踹門,他說,“澤予,你開門,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
關澤予下不了手,頭上花灑還在猛烈的噴着水花,他頭頂上,彙流下來的水,沿着他的太陽穴,臉頰,滾滾淌下,他看着浴室的門,這種酒店的浴室,門本來就不堅固,再說,他并沒有反鎖,他走過去,想把門反鎖,可是,顫抖着手,哆嗦着,卻是扭開了玄關。
藍政庭即刻沖進來,他看着全身濕淋淋的人,關澤予眼光發紅,像是被焚燒了心智,他只剩迷茫的意識。
“澤予,澤予。”
藍政庭把人抱住,他看着那咬傷的手臂,關澤予抓緊着抱住自己的人的胳膊,他明明想推開,他想推開,可是,推不開。
“藍政庭,藍政庭。”
關澤予咬上抱住自己的人的肩頭,他一口咬下去,藍政庭吃痛,他生生忍住。
他說,“澤予,澤予,會沒事,不會有事的,澤予……”
關澤予抱緊懷中的人,他摩擦着與自己相擁的人的脖頸,他扒開身前的人的衣服,他吻住被自己推向冰冷的牆面的人的嘴唇,他不停的呢喃着,他叫,“政庭,政庭,政庭……”
藍政庭忍受着幾近嗜咬的疼痛,他抱住裸着的背,他說,“澤予,很難受嗎?”
關澤予把人推向床上,他纏着上去。
浴室的花灑,還在噴着水,一直開着一整夜。
關澤予做夢,夢裏,自己痛苦的嘶吼,他咬住自己痛恨的人的脖子。
他頭痛欲裂,在痛苦中醒來,卻什麽也看不到,夢是夢,哪裏有可能發生這種事?
他起身,那開了一夜的花灑,水還在噴,他把花灑關掉,他站在浴室裏,望着鏡子裏的人,眼神深邃,手臂上的傷口,青腫的痕跡,看起來,應該不會留下傷疤。
他洗了把臉,在梳洗完畢,穿了拜托服務員去買的衣物,他出門,才走了幾步,卻見到旁邊的房間,裏面有道熟悉的人影。
那門虛掩着,他看到了沈赫川。
關澤予握了握拳頭,他停住腳步,心裏正想着找人算賬,這下好,打擾人家好事也算報仇,所以,他踢開門,靠着門邊,一副我來找茬的樣子。
他并不知道,門背面,站着一個熟悉的人。
沈赫川剛被揍了一拳,嘴角流血,他掐掉挂在嘴邊的血,他笑了,他笑着看向門背後,完全不理會關澤予的算賬架子。
關澤予好奇,他探進腦袋,往門背面看了看,正想着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敢揍了沈大公子,這人……
這人,除非鬥得過自己;
否則,他哪裏有那樣的本事,敢得罪沈大爺!
關澤予看了一眼,他迅速收回頭,他以為看錯了,心裏一抖,再猛然縮起,他的心一陣刺痛,他再猶猶豫豫的走進去,看過去。
沒錯,那人是藍政庭,衣衫淩亂的藍政庭。
關澤予全身的血,仿佛瞬間被凍結。
他看着衣領不扣,滿身是吻痕的人。
他就看着他。
藍政庭低頭看了自己的白襯衫一眼,他若無其事的把衣領邊的兩個扣子扣上。
關澤予不相信,他不願意相信,因此,沖動的跨進去,粗暴的把人家才扣上的衣領拉下來,他看着對方脖子上的吻痕,他突然回頭,罵,沈赫川,你個禽獸。
沈赫川想不到人家反應這麽激烈,那一拳,實實打中鼻子,他疼得呲牙咧嘴,連連倒退了幾步。
關澤予還想再打,沈赫川想還手,藍政庭快一步,他把人拉住,他擋到前面警告,“沈赫川,這事,就這麽算了,別讓我再看到你。”
藍政庭說完,撿起被扔在地板上的外套,他拉着關澤予走出去。
關澤予走到門外的走廊裏,他甩開手,“藍政庭,你居然?”你居然敢讓他碰你???
藍政庭不知要說什麽,他看着滿臉泛白的人,他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關澤予火上心頭,他說不出話,當即一走了之。
藍政庭想追上去,不想,追了幾步,腰酸背痛,到底由着怒氣沖天的人先行離開。
關澤予回到自己的車上,啓動了車子,看到旁邊泊着的銀灰色轎車,想到那人身上的痕跡,心口裏的火苗又騰起,嘶,心裏不爽。
難道他們真做了?不可能!
關澤予打了一拳,捶到方向盤上,方向盤一點動靜也沒有,而他的手指節卻被撞疼了。
藍政庭深呼吸了一口氣,幾次把浮現在腦海裏的情景給壓下去,夜裏,瘋狂的人,情不自已的人,他是因為藥物的作用,他不是在清醒的狀态下,原諒他,先原諒他。
他如此反複的這樣告訴自己,他走到酒店門口,喬析這時從不遠處跑過來,他說,“藍總,你沒事吧?”
藍政庭穿上了外套,衣領也已經扣好,束上領帶的領口,那暧昧的痕跡倒是遮住了,就是身上的傷,他說,“我沒事,幫我開車。”
喬析接過鑰匙,他說,“好。”
關澤予氣火旺盛的等着落在後面的人追上來,怎想,人家早就有伴了。
看到喬析,關澤予心火又旺了幾分,他倒車,調了車頭就走,藍政庭站在路邊,看着開過身邊的車子,他張了張口,終沒喊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