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下藥

關澤予回到家中,他才放下鑰匙,看到玻璃桌上擱一張紙條,“澤予,你去了哪裏,回家給我一個電話。”

關澤予看着紙條上的字跡,他把紙條揉起來,想扔到垃圾桶裏,可走到垃圾桶旁,伸手了,又打開紙條看了一遍,最後沒扔,也不知收到了哪裏。

他走到卧室,又是一張紙條,藍政庭說,“臺燈被你摔壞了,我買了一對,已經給你安上。”

關澤予咬牙切齒,摔壞,摔壞,那還不是因為你!

他繼續走,走去書房,書房的小盆栽上面,貼了一張便簽,寫着,“仙人掌不用澆水太多,它耐旱。”

關澤予握緊紙條,他想抓狂,藍政庭,你到底想怎樣,把我鑰匙還回來。

藍政庭白天睡了幾個時辰,起來,再打電話,他說,“回家了嗎,昨晚你去了哪裏?”

關澤予不回信息,他悠哉悠哉的在陽臺上享受新春的日光照耀,斯瞳說,“真不出來玩嗎?我們去爬山呀。”

關澤予敲着電腦,他說,“過幾天吧,我後天還要去參加一位老總的生日。”

那是潘勇的生日宴,他真幸運,壽辰撞在大過年裏,沾了十足喜氣。

春節裏的氣溫依然冰冷刺骨,這一天,他去參加壽辰,就穿了一件外套。

藍政庭發來信息,他說,“潘總生日,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關澤予依舊不回信息,他想咆哮,藍政庭,你真是夠了。

當神清氣爽的出門,他開車到半路,不開導航儀,又迷路,在一條路上轉悠半天,他打電話問原曲凡,“宴會地點在哪裏?”

原曲凡等了十分鐘,還以為這人不來,他都打算跟潘總說,“不用指望他來給你助興了。”

藍政庭站在旁邊,他說,“澤予真的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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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曲凡把人家困在的路段說出來,“他迷路了。”

沒辦法,潘勇這人,不喜歡在鬧市裏慶祝,非要到偏遠的地方,說是這裏景色宜人,可這大晚上,誰去看風景啊,參加的人,還不是為了面子和生意需要。

關澤予坐在車裏盯着可憐的導航儀,導航儀壞了,它居然在這個時候壞掉,他拍了拍,機器依然沒有響應,他垂頭喪氣問,“小凡,你什麽時候到啊?”

原曲凡看着發來的信息,他雞皮疙瘩四起,他想,自家的關關一定中風了?那是高特專門用的昵稱好嗎!

關澤予發出信息後,他即刻把信息删掉,這麽惡心的話也說得出來,真是冒汗。

他坐在車裏敲着導航儀等待救援,當看到不遠處,藍政庭從出租車上下來,他一驚,即刻低下頭,但是那人偏偏走過馬路,直接走到一輛黑色光亮的勞斯萊斯旁敲門。

“澤予,開車門。”

關澤予不開,他想說,憑什麽?

藍政庭走到車子的前面,他看着車裏頭的人,他說,“我來接你。”

關澤予心裏痛罵原曲凡,敢出賣我!

心不甘情不願的開了車窗,他說,“不勞煩你。”他想開車走,藍政庭伸手進來,他說,“別鬧了。”

關澤予嘴角抽搐,誰跟你鬧,藍政庭,你這麽可憐的乞求,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憐,好像犯錯的人又不是你,你一直在犯錯,還不知進退。

關澤予下車,他換到副駕座。

藍政庭上車,系上安全帶,他說,“把安全帶系上。”

關澤予不聽,藍政庭動身過去,要全面服務,關澤予冷一眼過來,他把帶子系上。

“這麽恨我嗎?”

“我恨你幹嘛?”

“真的不恨嗎?”

“藍政庭,你開不開車,不開就下去。”

藍政庭嘆了一聲,“昨晚不回家,去哪裏了?”

關澤予随口回答,“跟別人去開房。”

藍政庭才啓動車子,又猛然剎住。

關澤予被晃得五髒六腑翻滾,他罵,“你發哪門子的瘋。”

藍政庭不再說話,他沉默的開着車,速度前所未有的快,關澤予忍了很久,他說,“你這是在開飛機?”

藍政庭緩緩減車速,他還是不說話。

關澤予莫名其妙,難不成又是自己錯了?

關澤予咬着牙,他想,自己的心還需要鍛造鍛造,心如磐石堅不可摧才能幸福生活。

藍政庭開車到了目的地,西湘苑,他停下車,把鑰匙扔給主人,徑直走進去,也不理會接了鑰匙就是要耍大牌的人,他又哪裏得罪他了,這兩天,火氣沖得能頂破天。

誰該惱火?不是我嗎?關澤予收起車鑰匙,他也走進去。

藍政庭進去後,直接走向沈赫川,關澤予跟随進去,看着那走向別的男人的身影,牙子又咬緊幾分,他走到另一邊,去跟潘勇客套。

潘勇今天榮光滿面,笑得合不攏嘴,他說,“多謝關總能賞光。”

關澤予恭喜道賀,他才發現,自己如今也變得這般虛僞,笑臉迎人,這不是藍總當初的模樣嗎,想不到有一天也傳承了人家的‘美德’!

藍政庭陪着沈赫川言笑晏晏,他再不理會四處撒氣的關總,沈赫川問,“聽聞關總這些日子跟藍總鬧不和?”

藍政庭笑着,“沈大公子的消息不是一般靈通。”

“呵呵,報紙上都刊登了,我能不知道?”

“是嗎,有寫我和澤予鬧不和嗎?”

沈赫川頻頻給跟着自己唱戲的人斟酒,他說,“難得藍總這麽賞臉,不如喝個盡興。”

藍政庭毫不避讓,他一杯接一杯,那不服的性子一上來,即使藍政岩在此也勸不住。

原曲凡走到關澤予身邊,他說,“照藍總的喝法,他多半要出事的。”

關澤予不說話,他就站在遠遠的地方盯着那銀灰色的身影咬牙切齒。

偶爾有幾位業界內的熟人過來敬酒祝新春,他也客氣的回禮。

在跟着第五位敬酒閑聊的時候,他轉頭,找不到藍政庭的身影,原曲凡在別處跟其他人聊天,他也沒注意藍政庭去了哪裏,關澤予一急,他四處找人,這心裏掖着的火氣,倒忘得一幹二淨了。

藍政庭和沈赫川及蘇序延、賀挺臻、喬析等人到露天場地坐着聊天,關澤予找遍內場,他問服務員,這裏哪兒還有地方供休閑?

服務員指了指另一道門,他說,“先生可往那邊走,那是露天場地。”

關澤予走出去,他才跑到門口,就見到坐在一起圍成一桌的四五個人,沈赫川舉起杯,他杯中滿酒,藍政庭面前,也是滿滿一杯,看來是要幹杯合作共榮了?

藍政庭拿起那杯斟滿的酒,喬析看着已經喝了很多酒的映輝總裁,他想勸,藍政庭說,“沈大公子說話算話。”

沈赫川說,“絕不會讓喬析為難。”

喬析沒辦法,他就随口說說,誰知藍政庭會去找沈赫川,而且還要在酒杯間揮灑出那麽多刀光劍影。

喬析成了星飛娛樂的重點培養對象,而這對象,不只他一個,還有六個,沈赫川說,“看李監制要選哪位了,我也希望他選的是喬析?”

藍政庭說,“希望給我推薦的新人一個良好契機,我想沈大公子也願如此不是嗎?”

他拿起酒杯,要一幹二敬,關澤予忽然沖過去,他搶過了那杯酒,他說,“沈赫川,這杯酒,我代他敬你。”

關澤予仰頭,一口氣喝光,所有人錯愕的看着貿然插隊的人。

“澤予。”

藍政庭阻止不及,他拉住站在旁邊的人的手,關澤予倒下酒杯,一滴不剩。

沈赫川眼睛一眯,他眼裏笑着,臉上皮笑肉不笑,計劃被打亂。

“關總,好酒量,佩服。”

關澤予把酒杯放回桌上,他說,“藍總,記得等下為我開車。”

關澤予轉身走進去,藍政庭怔了怔,轉頭看着離開的人,沈赫川說,“看來,別人說的都不可信,原來真是我誤解了,想想關總和藍總的關系,怎麽會出問題呢,對吧?”

藍政庭看着笑得不懷好意的人,沈赫川今天太過熱情,他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好像有不可靠人的目的?

藍政庭暗自思忖着,還好,想到關澤予不生氣,等下還要為他開車,心情倒是有所緩和了。

沈赫川再讓蘇序延倒酒,藍政庭推脫了,他說,“等下還要開車,真不能再喝了。”

關澤予回到內場,他坐在角落裏,卻漸漸覺得不對勁。

他感到渾身燒熱,他沒有那麽不勝酒力,那杯酒,也不是伏特加,為什麽臉上好像有火在燒?

他坐着十幾分鐘,之後,還要陪着旁邊的人說說話,他有些承受不住,身上的燥熱越來越強,仿佛火燒身,他別了旁邊的人,去洗手間。

洗了把臉,他松開領帶,走到衛生間門口,他腳步一晃,險些站不穩,腦子裏像是被燒糊了,他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渴望,那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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