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試探

肖讓戴上那副斯文的眼鏡,他穿一件白大褂,一張斯文俊秀的臉,他臉上始終挂着笑容,那是讓人倒黴的笑容。

關澤予從黑暗中醒來,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雪白的牆壁,還有雪白的人。

那位站在遠處擺酷的醫生,他長得确實不賴,斯文俊秀,很是溫文有禮,可,看清楚他臉上的笑容,就不那麽認為了。

“你誰?”關澤予茫然四顧,他記得昨天進醫務室,給自己包紮傷腳的是位上年紀的醫生,老人家用了一味中藥偏方,那股藥味,臭不可聞。

關澤予當時聞着那種味道,險些暈倒,要不是尊老愛幼,他一定會咆哮。

由于腳太疼,他的腳被白紗布包裹得很緊,他困乏的睡了過去,之後,醒來就見到一位年輕俊秀的醫生了。

關澤予目光肆意落在面目清俊的年輕醫生臉上,肖讓問,“你醒了?”他溫潤的聲線,不比藍政庭聲音好聽,關澤予有些愣神,他發現自己無時不刻想念藍政庭,那人就像是心底裏的罂粟。

“你是?”

“我是這裏的醫生。”醫務室是他掏錢整出來的,大醫院就在山下,就這一間搬到半山腰上,在這裏,走出醫務室,外面就是茫茫山川。

“醫生?”關澤予轉頭看一眼窗外,窗外的青山,鳥叫聲東喊西叫。

“你感覺怎麽樣?”肖讓不是傻子,他看得出病人的郁悶,其實也沒什麽奇怪,有錢人任性。

關澤予躺在病床上,他腳上打了石膏,一動不能動,眼看甩起男模特步伐潇灑走過來的醫生,關澤予看着人家嘴角的笑,心裏發毛。

肖讓走到病人床邊,他俯瞰躺在床上的男人,恩,看起來,不僅面相英俊,連身材也一級棒。

關澤予明睿的瞳孔一縮,這人在看哪裏?全身上下,然後是下伴身?

肖讓醫生笑得斯文俊雅,“忘了跟你說,這裏是我的醫務室。”

關澤予看着那人的動作,居然,就這麽壓下來?

肖讓擡起右手,那修長得過分的纖細手指,他放到被自己壓住的男人身上。

關澤予頓時一驚,他一驚一乍起來,而身為醫生,他壓下來,眼神充滿魅惑。

關澤予眼看壓在身上的人要動手動腳,他白癡的問,“你要做什麽?”

肖讓反問, “你說我要做什麽?”

肖讓壓緊了人,他眼裏、毛孔裏、無不預示他想做什麽的意思。

關澤予心裏一陣惡寒,他全身冷汗直冒,他承認,除了藍政庭,其他男人一靠近,他就覺得不舒服,他想掙紮,可動彈不了,打了石膏的腳,踹人行不通,好的腿又給該死的醫生壓得死緊。

“昨天,給我包傷口的老醫生去哪兒了?”

關澤予懷疑自己進了黑店,他是待宰的豬。

肖讓纖長的手指在人家微微敞開的胸口畫圈圈,他說,“原來你喜歡吃老的。”

關澤予咬到舌頭!

去你的吃老的!

關澤予臉色展白,“你把手拿開。”聲勢冷硬。

肖讓停下畫圈圈的動作,他俯視五官英俊的男人,“你不喜歡?”

“我不像你。”變态!一見男人就想做!

關澤予根本無法冷靜下來,他實在受不了,身上的冷汗像冷空調冒出的寒氣一樣,直竄出來。

他寒毛直立,他恨死自己,沒事老想那沒心沒肺的藍政庭做什麽,他嫌活得不耐煩才會對那人癡癡不忘。

肖讓覺得索然無味,他起身。

關澤予毫發無損,他右腳得動,想給那人一腳。

肖讓很可惜的說,“其實你該慶幸只是腳折了?”

“哼,我怎麽不見得。”竟然走到哪裏都能遇見GAY,這世界小嗎?

肖讓拿來病歷,他問,“藍政庭是你什麽人?”

肖讓拉來了張椅子,他坐到雪白的床邊,關澤予感覺不妙,斯文的醫生笑得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他說,“你做夢,說了一些夢話,很抱歉,被我聽到了。”

肖讓優雅的摸着下巴,他笑眉彎下,關澤予面目陰沉。

“你聽到了什麽?”

肖讓低下頭笑,“你說,……你确定要我說?”吊人胃口,他最喜歡了,呵呵呵呵呵!

關澤予想殺人滅口,“說,別繞彎子,我究竟說了什麽?”他心裏感覺不妙,大大不妙!

肖讓笑得人畜無害,他不喜歡繞彎子,他真的說出來了,“你說,政庭,我要你!”

關澤予臉上充血,蒼天,不用滅床邊的醫生,幹脆滅了床上的。

“哈哈。”肖讓大笑,“逗你的,後面的話你沒說,你就喊了他的名字而已。”

關澤予猝然從天上掉到地上。

肖讓問,“你想不想知道我和藍政庭的關系?”

關澤予轉開視線,他無視對方,映輝總裁是誰,一家知名公司的總裁,認識他不奇怪。

肖讓繼續說,“假如我說,我和你喜歡的藍總在國外認識後相處了兩年……”正面朝窗外的關澤予迅速轉回頭,他眼裏噴火,“你說什麽?”

“我說,我和政庭是那種關系。”

關澤予坐起來,肖讓退開,“呀,刺激效果這麽顯着?”

關澤予冷冷看着坐在床邊的醫生,“你再說一遍。”他眼裏寒光冷冽;

肖讓聰明的将座椅再推開。

“怎麽,你很在乎他和別人的事?”

“真正的答案?”他只聽重點,是真是假?是虛是實?其它無關緊要。

難道?藍政庭真的和別人有關系?難道,這就是他拒絕自己的原因?

“你和他什麽關系?”肖讓摸着下巴,他也想得到一個答案。

關澤予躺回去,望着天花板,心口的旋律,每每提及那個人,心跳異常加快,他不想自欺欺人,那些發生過的沖動,無法單純的假設為男人的荷爾蒙在作怪。

他對其他人沒感覺,獨獨對藍政庭,有了生理反應,那麽,“我愛他。”

肖讓玩味的臉色有了一絲異樣,關澤予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和他什麽關系?”

肖讓看着面色突變的男人,他說,“其實,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我們是朋友,當年在國外互相認識,他長年在國外治病,我學醫的時候和他遇見,我們聊得來,我偶爾去看望他,其外,就沒有故事了。”

肖讓說出了和朋友的關系,要不是聽到關澤予在夢裏叫了藍政庭的名字,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昨天,他來醫務室拿份資料,順道散散步,過兩天要接一樁大手術,因為心情一直舒展不開,就上山走走,誰知,走進這家醫務室時,管理這裏的孔醫師說家中有事,他回去忙兩天,因此讓肖讓幫忙照顧在山上因不小心而弄傷腳的人。

肖讓邊披上大褂邊走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男人面貌俊美,肖讓覺得有意思,所以靠近去細看,然後他聽到男人夢呓。

肖讓修長的眉毛好看的糾結起來,那叫人的聲色,真動情,能把感情都注入的男人,可想而知,他心裏有多在乎那個人。

肖讓眯起眼時,他才知道關澤予叫了誰的名字?

藍政庭,自己的好友!

“你和政庭的關系?”肖讓單指支下巴。

關澤予看向這沒個正經樣兒的醫生,他答非所問,“你剛才說,政庭長年在國外治病?”

這麽說,藍政庭一次告假一次出國是為了去看病,他不是去出差;

這麽說,他騙了他,原來自己對他完全不了解。

而藍政庭,他對那個自己離開了七年後又回到他身邊的男人,他了解一些關于他母親澤予的事。

關澤予的母親在兒子十五歲時,出車禍去世。

關澤予二十三歲,正式當上冠鷹的總裁。

關董事長強逼孩子上任,當時的冠鷹危機四伏,因為關澤啓胡亂動用企業資金,他留下了一大堆的隐患給新上來的弟弟;關澤啓因偷稅漏稅其外加無數種種違法行徑被捕入獄;關澤予上任後憑己之力,全心重整冠鷹,他獨自收拾兄長留下的爛攤子,其後重新完善冠鷹各個機制,他證明了自己,卻處處受到即将複出的關澤啓威脅。

藍政庭把最新搜集到的資料收了起來,他忙着為藍素婷辦理轉學手續,一邊還要處理公司即将啓動的新項目,忙得焦頭爛額中,無意中得到當年的一起車禍資料,其牽連甚廣,還有人從中出錢買通了關系,然後掩去最真實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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