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壓住
關澤予在飛機上不停播放藍政庭發來的語音消息,“生日快樂,我等你回家。”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喜不自禁情不自已。
藍政庭陪着一位外國朋友品紅酒,當口袋裏的手機叮的一聲細想,他拿出來查看。
關澤予發來微信,他說,“我回來了。”
那位金發碧眼的朋友Vincer問,“Chiet為什麽事這麽開心?”
藍政庭跟朋友說,“我愛人回來了。”
“啊,你結婚了?”
“嗯,很快了。”
“是嗎,恭喜,到時記得通知我。”
“會的,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跟你聊。”
“好。”
藍政庭離開了尼吉爾酒吧,他直接趕回廬園,然而,到了廬園,才知道回來的人直奔辦公室了。
關澤予在辦公室裏找原曲凡算賬,“公司出了這麽大事你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與我,原曲凡,你這個月獎金沒了。”
原曲凡繞着辦公室跑,他東躲西藏。
有人收購旗瑞公司股票的事,關澤予一點也不知道,他當公司現狀安穩,哪想,出事了。
原曲凡坐在沙發裏喘口氣,關澤予回到座位翻看股票數據報告,穆聆端來兩杯咖啡,她說,“總裁,談總前兩天打來電話兩次,說是預約您去談談合約之要。”
關澤予接過文件,他又把這事忘了。
“行,你跟她說,過兩天,我這邊再親自約見。”
“好的。”
穆聆接過簽字的文件走出去,原曲凡端着咖啡走到辦公桌前,他問,“那現在怎麽辦?”
關澤予拿起鋼筆簽上大名,他開出了一張支票,他把一百萬支票遞過去,“還能怎麽辦,查出那個人。”
“那我的獎金。”
“原曲凡!”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
原曲凡迅速搶過支票,怕慢一秒人家把支票撕毀。
“诶,你不是有一輛保時捷了嗎,還買新車?”
原曲凡把錢拽進兜裏,他回,“人家想同時擁有兩輛車,你有意見?”
關澤予輕輕呵了一聲,他才懶得管,就随口問問,“對了,你和高特現在怎樣了?”
原曲凡正想喝一口咖啡解渴,為了要這一百萬,費盡唇舌,口幹舌燥,關澤予盯着表情慌亂的人,他繼續追問,“是徹底鬧開了?”
原曲凡把咖啡猛放在桌上,“沒有的事。”
“哦?是沒有和好的意思?還是再沒可能的意思?”
“關澤予,你懂得關心我了?”
“我幾時不盡朋友之情了?”
“嘁,假心假意。”
“嗬,你現在是修煉成神了,開始不在乎別人跟你多情了?”
“咦,說得好像你很深情的樣子,怎麽,跟藍總表白了,人家不同意了,心裏不高興,又跑出去玩,現在心情好了?”
“我說原曲凡,不挑我的事你會死啊?”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和藍總那事,我再奉勸你,當斷即斷,不要到時又鬧得跟天翻了似的。”
關澤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想着該如何把玩欲擒故縱的藍總收入囊中,緊緊套牢?
“哎,你和藍政庭那個那個了嗎?”
“什麽?”
“就是相親相愛啊?”
原曲凡擠眉弄眼,他說的就是那個意思,關澤予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
“原曲凡,誰像你,動不動就發情。”
“喂,可別亂說,倫家可純潔得很。”
“嘁,你算了吧。”
原曲凡打起蘭花指,“唉喲,關關你真讨厭了,這麽了解倫家。”
關澤予剛喝進去的一口咖啡,他把它艱難的咽下去,“你正常點。”
“哎喲,我現在不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
“你妹!”
關澤予翻一下眼皮,他好心提醒,“不要老罵依琳,她又沒惹你。”
原曲凡揮開了蘭花指,他玉手托腮,再罵,“你大爺。”
關澤予輕笑了一聲,“我說,你一個男人,怎麽罵人就這麽不見血呢?”
原曲凡沒精神了,他說,“我今天可不可以請假,你壞了我好心情,我要回家休養?”
“我看你是想出去逍遙快活。”
“我又不像你,無欲無求。”
“是嗎,我看起來是這樣子嗎?”
原曲凡端正起來,他點點頭,很鄭重的,“你看起來,特別有僸欲感。”
關澤予才起身走過辦公桌,他都還沒走過口無擇言的人的身旁,當突然的提起說話沒個正經的人的耳朵,他說,“你再說一遍。”
原曲凡歪着腦袋,他扶住自己可憐的耳朵叫,“疼疼疼,輕點輕點。”
關澤予不松手,原曲凡側頭仰望這居高臨下的男人,他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笑什麽?”
“我說的就是實話嘛,你看看你,整天一副嚴嚴實實的打扮,裝得就跟天下無敵的尊主似的。”
原曲凡瞟了瞟人家修長的腰,還有那寬闊的胸膛,啧啧,看看,整一個人套在這麽一套楚楚衣冠裏,外人看起來确實就是那麽的魅惑人心,真的僸欲十足,雖然一身俨然,威嚴十足,但俊絕的長相實在過于引人注目,所以業界內某些人就常常在酒吧裏讨論最讓人想推倒壓倒不放的男人,非冠鷹總裁莫屬。
關澤予不知道別人的猥瑣心思,他低頭發現那歪着腦袋的小受竟然在盯着自己的下三路,關澤予一驚,他手上一用力,原曲凡吃痛,他痛得哇哇大叫。
“呀!關關,你丫的真下得了手啊,疼啊。”
關澤予叫人家改話,原曲凡想拔掉那只手,他說,“我說的就是實話,其它形容詞,就只有表裏不一。”
“你這是罵我。”
“那你要我怎樣,誇你你不願聽,損你你不喜歡。”
“我不信你就這麽語屈詞窮了。”
關澤予不罷休,他不認為自己長得這麽不堪,英俊呢,帥氣呢,俊美呢?他作勢要動手,原曲凡趁着人家沒未加大力度,他慘絕人寰大叫,“關關,你衣冠楚楚英武勃勃風流倜傥行了吧?”
關澤予聽着毫無新意的形容詞,“唉,沒文化的人真可怕。”
原曲凡摸摸被扭疼的耳朵,他回擊,“我靠,自戀的人真可怕。”
關澤予作勢再動手,原曲凡趕緊逃開,他跑向門口喊,“藍總,救命啊。”
關澤予震驚的回頭,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藍政庭是什麽時候到的,這來多久了?他看到了什麽?
藍政庭雙手偛在西裝褲袋裏,他靠着辦公室的門,他說,“我來好一會兒了。”
原曲凡一只手搭在藍政庭肩上,一手繼續揉着自己的耳朵,他說,“藍總,關關有虐待傾向,你小心一點。”
關澤予指着誣陷自己的惡人,“原曲凡,你別動。”
關澤予要過去削人,原曲凡雙腳一哆嗦,他推出藍政庭擋在前面。
藍政庭注視着走過來的人,原曲凡踮起腳跟,下巴越過藍總的肩膀看着走來的男人。
關澤予這哪是要去削人,那分明是要來一個餓狼撲食,他狠狠的把他的藍總拆吃入腹。
“澤予。”
藍政庭叫了一聲,關澤予快一步上去,他越過去一步,把身後那只偷窺的小受推出了門外,他關上門,反鎖,随後,回來就把幾日不見的總裁撲倒。
藍政庭背對着撲上來的人,他說,“我以為你還要讓我去追回來。”
關澤予雙手緊了緊,他用側臉磨蹭着那軟軟耳朵,他說,“政庭,我想你。”
藍政庭低頭看着緊緊箍在腰間的手,他握住那雙手,轉頭,臉貼着男人的側面,他說,“我也想你。”
關澤予捧住愛人的臉,他輕輕的親吻,日思夜想,一番徹骨想念,他就想把人抱在懷裏好好感受……
藍政庭舉起右手,他修長微涼的手,觸摸着男人的臉頰,他拖着愛人的下巴,溫柔的回吻。
關澤予追尋着,任由心跳失去常有的頻率,任由心髒激烈的搏動、叫嚣,就只想掠奪片刻,不管是氣息還是呼吸……
當把人轉過來,面對面的繼續交纏,藍政庭低眉看了看急不可耐的人,不由的,微微揚起嘴角。
關澤予說,“對不起,總害你擔心,總讓你為難。”
藍政庭回應着一下又一下的輕吻,渾濁的氣息,噴薄在兩個人的面頰間,關澤予說,“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藍政庭凝視着近在遲尺的眉目,他說,“你不用道歉,因為我想要的不是對不起。”
關澤予把人抱住,他用力的呼吸。
劇烈的心跳,在抱着懷中的人,與他相擁着,會慢慢平靜下來。
藍政庭等了好久,等着抱緊的人放開。
“澤予,去沙發,我看看你的腳傷。”
他拉起人就過去,讓其坐下,随即卷起褲腳查看傷勢。
關澤予低頭看着小心翼翼的愛人,他說,“不用擔心,傷已經痊愈了。”
藍政庭指腹輕輕滑過那一道傷痕,他問,“疼不疼?”
關澤予笑,“不疼,我沒那麽不堪一擊。”
“是嗎?”
“不信?”
“嗯,我信。”
已經領教關總的強勢堅強,那執拗起來的樣子,大有誓不罷休的決然。
“政庭,你什麽表情?”
“嗯?”
“在腹诽我。”
“額?你看得出來?”
關澤予把人拉過來,親一口。
藍政庭轉眼看到玻璃桌上的茶杯,“咦,這裏添了茶具?”
關澤予放開摟住的愛人,他空出旁邊的位子,将人拉過來就坐。
“曲凡剛送來一套,說是生日禮物。”
藍政庭摸了摸觸手可及的臉頰,他拇指輕輕滑過那霸氣橫生的劍眉,“那你想要我送什麽禮物?”
關澤予眉開眼笑,“把你送給我?”
藍政庭雙手被握住,他和他十指緊扣,“好。”
關澤予用額頭觸着愛人的眉心,他說,“肖讓和歐陽硯告訴了我一些事。”
藍政庭被壓在沙發裏,他還沒做好準備,他說,“他們說了什麽?”
關澤予親吻着被愛人的嘴唇,戀戀不舍的吻了好半天,他說,“你猜。”
藍政庭轉頭笑,“我要是不猜呢?”
“那今晚就別回去了。”他解開衣扣,一個接一個,從領口,到腰腹,當解開了全部扣子,他凝視敞開的衣襟下面的椿光,完美淺顯的人魚線條,很好看。
藍政庭胸膛起伏,不知是因為被壓着的緣故還是因為緊張,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是這次非常清醒,他在和他親密濃情,面對面的互相坦誠……他們以後會這樣,會那樣,會在一起。
關澤予低頭,親了親那被咬得水潤潤的嘴唇,他說,“歐陽硯告訴我,那次在天石山,你被我欺負了。”
藍政庭想抓住身上的人的手,他感覺腰間的手,在慢慢的滑動,不知要向哪裏。
“嗯,你終于知道你曾無賴對吧。”藍政庭抱着不安分的人,他說,“那是我第一次發現,我居然會對你有反應,我居然會對男人有反應。”
關澤予心裏一驚,又是一喜,“這麽說,你沒有和誰談過戀愛?”
“……”
“政庭,回答我?”
“這怎麽回答?”
“難道,你有女朋友了?”
“恩?要是有,你會嫌棄我?”
“我會嗎?”
藍政庭忍不住笑,他好笑起來,“阿硯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醋壇子。”
“難道我跟別人那樣這樣,你不會羨慕嫉妒恨?”
藍政庭移了移身子,他把身上被解開的襯衫遮起來,
關澤予硬擠下旁邊,他說,“正面回答問題,哦,藍素婷的媽媽?”
藍政庭靠近裏邊一點點,他拿出沙發枕,他說,“素婷的媽媽已經不在了,你還要追究?”
關澤予喜樂融融的臉上,頓時跨下來,這麽說,她永遠要住在自家藍總的心裏?
藍政庭看穿了某人的心思,“你這想到哪裏去了,淨胡亂猜測我的心意?”
“我說了嗎?”
“是,你沒說,可你臉上表現出來了,我就見過素婷的媽媽兩次面,你覺得就那兩面能有個孩子。”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沒談過戀愛。”
關澤予眨了眨眼,他嚴肅的問,“那和我談不算嗎?”
“恩?我什麽時候和你談戀愛了?”
“不是,那你當我和你是什麽關系?還有之前這麽暧昧不清走過來?”
“噢,那應該是你故意整我的關系。”
藍政庭坐起來,他正想扣上衣服,關澤予從後面抱住,他抱着又跟自己唱反調的愛人,“藍總這是記仇了?好吧,我之前意氣用事,我認錯,那我現在賠禮道歉,你接不接受?”
藍政庭才扣上兩只扣子,他考慮似的皺着眉頭,關澤予摸了摸那橫生的一字眉,那就像一把劍,銳利而所向披靡。
藍政庭說,“澤予心裏也有秘密吧?”
“什麽?”
“我說,你也有些事瞞着我。”
“不對,現在是我先問你,先來後到。”
“你忘了後來居上?”
“……”
“嘶,你跟我鬥嘴的時候這麽不饒人,別人知道嗎?”
關澤予抓住那只扣衣物的手,他說,“今天的事沒完。”
藍政庭的手被拿住了,接下去,就是被纏着進內室了,關澤予想沙發,藍政庭說,“去床上。”
沒辦法,全面進攻的人,為了能攻城略地,他不得不退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