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吵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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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流低頭吸雪茄, 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是。”

雪茄的煙霧吐出來,沈映流站起身,身後的助理給大老板披上西服外套, 退後。

“沈家的根基在香江, 一年裏,你必須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這裏。”

沈逐光淡淡地道:“我會考慮。”

沈映流像是不想再看見兒子, 他轉身:“上樓吧。”

富麗堂皇的卧室裏,沈太太坐在梳妝臺前摘耳環,她一邊摘一邊對老公生氣。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讓你不要再說話了,大家本來聊得很開心的,你還不如不回來呢。”

沈映流站在窗前,他看着外面的森林, 半山腰處移動的點點星光,猛地吸雪茄。

沈太太手一拍, “啪”地一聲, 梳妝臺上的玉镯震了震。

“我跟你說話呢, 你又當沒聽見是不是?”

看見老公在吸雪茄,她起身過去一把搶過來:“抽什麽抽, 不許抽!”

然後走到起居室,把雪茄扔進垃圾桶裏。

沈映流:“……”

他額角直跳,真是反了天了, 兒子這樣, 老婆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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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走回來, 把厚重的窗簾拉上, 冷着一張臉,大有“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意思。

沈映流真的快氣死了, 這個家還有沒有他的位置了?

“兒子這樣,都是你慣出來的。”

沈太太停下腳步,回頭:“你再說一遍。”

沈映流冷笑地重複:“兒子這樣,都是你慣出來的。”

沈太太把戒指脫下來,放到抽屜裏,沖過去,握起拳頭就跟他打起來。

她長得比沈映流矮了一個頭,身材又不像他這麽挺拔、手臂有力還有腹肌,揍了他兩拳就被禁锢在懷裏。

力氣大了不起?

沈太太手臂不能動,直接用腦袋撞上去。

沈映流被她撞得額頭發紅,也起了火氣,一只手禁锢她兩條手臂,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後頸,把人拉開距離。

“你是屬貓的?一言不合就亮爪子。”

他氣得胸膛起伏:“雪茄不能抽,實話不能說,還不準我回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

沈太太額頭也痛,但輸人不輸陣,她若無其事地冷笑了一聲。

“最先無視我的不是你嗎?還有,說到兒子,兩歲以前,阿斐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你的存在,是我把阿斐帶大的,你這個從來沒有給阿斐做過一頓飯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我!”

“這是兩回事。”

“你一年到頭回來兩次,要不是阿斐交了男朋友,你根本不會關心他!”

“我每周打的電話難道都是假的嗎?你要知道,我有多少工作要忙。”

不提工作還好,一提工作,沈太太就想起當年他新婚夜去公司加班的事。

“你去跟工作結婚吧!”

沈太太掙脫出來,走到衣帽間,拿出個拉杆箱打開,把衣櫃裏沈映流的西服、居家服、領帶、腕表等等東西,全部扔進拉杆箱裏。

沈映流看見她拉着拉杆箱出來,頭很疼。

“你放回去,我不想當着孩子的面跟你吵架。”

沈太太把拉杆箱推給他,同時打內線電話給管家。

“給先生準備一間卧室!”

沈少爺的卧室是中西結合式的富麗堂皇,卧室正中間是柔軟的大床,大床三面挂着帷幔,旁邊就是落地窗。

傭人把洗漱用品拿上來,放進浴室,對沙發上坐着的付真微微欠身,離開房間。

除了洗漱用品,衣帽間裏挂滿了新買的衣物,都是老太太和沈太太讓人送過來,給付真換洗的。

此刻,不放心的老太太正站在房門,溫聲地跟阿斐說話。

“你和真真都還小,要節制一點,知道嗎?”

“需要什麽,就打內線電話。”

沈逐光臉色沒有絲毫異樣,時不時“嗯”一聲。

最後,老太太道:“早點休息,別睡太晚。”

蘭姨扶着老太太離開,沈逐光關上房門,轉身,回卧室。

付真似乎有點困了,他腦袋枕在沙發扶手上,一副想睡、又努力撐着不睡的樣子。

沈逐光微微彎腰,想把他抱起來,付真猛地驚醒,他眨眨眼。

“阿斐。”

沈逐光低頭,讓他把雙手環在自己的脖頸上,把人抱起,坐到沙發上。

付真四肢纖細單薄,坐在沈逐光的腿上,像是窩在他懷裏一樣。

“奶奶剛剛說了什麽?”

“讓我們早點休息。”

“沒有了嗎?”

沈逐光:“有,”他低聲地道:“讓我明天帶你去玩。”

付真把腦袋埋進沈少爺的肩膀,悶悶地道:“可是,阿斐明天有工作。”

“可以請假。”

付真擡起頭,咬着唇問:“爸爸會同意嗎?”

沈逐光握起他的一只手,手指輕輕摩挲他的手背。

“會。”

“阿斐。”

沈逐光:“嗯?”

“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沈逐光淡淡地道:“不用理會他。”

付真小聲地道:“吃飯的時候,我有點害怕。”

“吓到你了?”

付真輕輕地點頭,又搖了搖頭。

“爸爸比阿斐還兇。”

沈逐光低低地笑起來,他之前在小兔子眼裏,究竟是什麽形象。

“我很兇?”

付真擡手,纖白的手指跟沈少爺襯衣上的紐扣作鬥争。

“有一點點。”

沈逐光:“一點點?”

付真解開最上面那一顆紐扣,聲音小小的:“也不是……也不是很兇。”

理人的時候,總是冷冷的,讓人心裏生怯。

不理人的時候,就把人當空氣,讓人想哭。

阿斐的爸爸很兇,但是阿斐……更讓人害怕。

付真微微低頭,在沈少爺的喉結上親了一口,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輕輕地含住。

沈逐□□息一變,他的手從腰上移,摁住付真的後頸。

正當他側頭要吻下去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砰——砰——砰——”的聲音。

付真眨眨眼,疑惑地道:“阿斐,好像有人在砸牆。”

沈逐光頓了一下:“家裏在裝修。”

“晚上嗎?”

他記得上樓的時候,是七點半,現在,應該快九點了。

“你先去洗澡,我去打個電話。”

付真乖乖起身,去衣帽間拿衣服,進浴室洗澡。

房門打開,沈逐光走出房間,向樓下走去。

樓下,長廊盡頭的一間卧室前,已經站滿了傭人、保镖。

管家站在門口,不停地勸裏面的主人。

沈逐光走過去,所有人都讓出一條道路。

“都下去,”這一句話是對傭人和保镖說的,接着臉色冷淡地問:“發生了什麽事?”

傭人和保镖都下了樓,走廊上,只剩下管家和沈逐光,以及卧室裏正揮着錘子砸牆的先生。

“太太把先生趕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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