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黑不溜秋不見了,我馱着師兄回去想找他來幫忙的,誰知怎麽叫他都不回我,師兄渾身都搭在我身上,虛弱的問:“誰是黑不溜秋?”
我說:“是我救濟的一個泰山。”
“泰山?”
“就是在山裏長大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可憐孩子。”
我瞥見師兄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好像在說,我不過也是個孩子,還好意思說人家是孩子。
“咦咦,師兄你居然醒了!”我遲鈍的驚訝。
師兄輕哼了一聲:“你嗓門那麽大,死人都被你叫醒了。”
扶着師兄進屋,還把買來的雞腿那些給他,讓他多吃點,補身子。師兄拿着雞腿看了我一眼,然後問:“哪來的錢?”
我臉不紅,心不跳,撒大慌說:“師傅屋裏找出來的。”
“騙人。”師兄說,“師傅沒有錢。”
“騙人。”我繼續撒謊,“師傅怎麽可能沒有錢,你沒發現而已。”
師兄眯着眼看我,我被他看得心虛,卻毫不示弱的反看着他,當然不能軟下來,撒謊也要撒的理直氣壯。若不這樣師兄肯定不信我,幸好我臉皮厚,都不帶臉紅的,他也看不出個名堂來。
上下打量我一番後道:“去拿藥材來,給我包紮傷口。”
“好啊。”我繼續心虛着裝強。
馬上去拿療傷的草藥。師傅師兄雖然懶,但對于教導我上面絲毫不懶惰,不對,應該是絲毫不允許我懶惰,只要我一閑着了,馬上要我去做別的事,比如說認草藥,這是項技術活,你能在長得一模一樣的草藥裏分辨出這裏面有十幾種不同的藥草嗎?我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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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一定留了很多血,需要止血的草藥。
師兄的傷口很嚴重,整條手臂,從肩膀處一直到胳膊肘,一整條直着下來,血肉翻滾,隐約能看到裏面的白骨。
我看得後背發涼,有點站不穩。
“快遞上藥,想我流血而死?”師兄看了看傷口,一點表情都沒有。
我愣了一下,慢吞吞怕兮兮的給他上了藥,上藥途中,下手很輕,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黏在白骨上的肉給碰掉了,只露出他光禿禿的白骨來。
雖然知道這不太可能。
忍不住問:“師兄,你這傷……怎麽來的。”
師兄瞥了我一眼:“打架來的。”
我吞了下口水:“打打打打架?”
師兄點頭:“沒錯,以後你也會經歷的。”
我身子一抖,又吞了下口水,不由問道:“難道,打架是我們必經之路嗎?”
師兄說:“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默:“……”
我不想打架,更不想被打到露出白骨啊,這是什麽鬼地方,老子要回家!
等我顫顫巍巍的把師兄的傷口包紮好時——
師兄皺眉:“你就包成這樣?”
手臂上的紗布包得很厚,好像手臂上長了個瘤子,一點不透氣,特難看,難看的我都沒臉見了。還正兒八經的說:“師傅沒叫過我包紮傷口,我不會。”
師兄的眉頭松展開來:“那行,明日去給後山竹林的竹子包紮,直到我滿意為止。”
“為什麽啊?我不要。”
“師傅不是沒交你嗎?我交你。”
“給竹子包紮算什麽啊!有本事你渾身受傷了給我當試驗品包紮啊!”我不滿。
師兄掃了我一眼,眼神如利劍,我的小心肝兒被刺的砰砰直跳,他說:“也行,我砍你幾刀,你往自個兒身上包紮去吧。”
我馬上妥協:“師兄的教導方式實在高明,師妹佩服不已!”
“那把後山竹林裏的竹子來回包紮十次。”
我我我,我忍!老子忍!
媽的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我,你早就暴屍荒野了!
可幸的是師傅在師兄受傷的第二天,回來了!我太高興了,連忙跑去對師傅告狀,把師兄的一系列罪狀都列了出來。
最後師傅笑眯眯的說:“唔,聽你師兄的沒錯,他以前也是這麽來的。”
我呆。
師傅又說:“唔,他的畫賣了多少錢?”
我愣:“師傅你怎麽知道我賣了他的畫?”
師傅笑得跟狐貍似的,伸手捋着下巴的小胡子高深莫測的說:“天機不可洩露。”
我囧。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我說我打不開JJ的坐着控制版面,你們會不會信…………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因為太懶了所以才不更新的呢,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