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們正白旗的将士們謝過大阿哥的關心了,不過大阿哥大可放心,四貝勒回去後有屬下在,屬下相信四貝勒會快去快回的。”

褚英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說的容易,你負責,你能負責的了嗎?若是戰事出現個萬一,到時候就是把你抄家滅族了都不能抵罪!”阿裏滿被褚英說的臉色鐵青。

努爾哈赤見大阿哥越說越不像樣,忙怒喝的說道:“閉嘴,我已經同意了,你是不是還想說我也得抄家滅族啊!”

大阿哥沒想到努爾哈赤會在這時候給自己沒臉,不過還是惶恐的跪下說道:“阿瑪,兒子沒有這個意思,兒子作為這些弟弟們的兄長,自然要不時的監督着他們的言行,現在八弟這般兒女情長,兒子也只是恨其不争而已。”

皇太極也跪下說道:“阿瑪不要生氣,都是兒子的不好,兒子本想着現在時間充足,想回去看看福晉,沒想到會這樣,是兒子的錯,請阿瑪懲罰兒子吧。”

皇太極的這般說辭很得努爾哈赤的心,沒有推辭把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這才是愛新覺羅家的好男兒,心中越發不待見大阿哥了,光有野心沒有智商的蠢蛋,自己怎麽會生了這麽一個兒子,明明以前還是有腦子的。

努爾哈赤既然已經有了決定,褚英也只能憋屈的認了,只是看着皇太極越發的不順眼了,皇太極也不管他的态度問題,現在褚英明顯還沒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将到,眼神陰暗的看了一眼褚英的背影,皇太極決定自己要是不加入到彈劾褚英的隊伍裏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當然也對不起褚英找自己茬兒的這份心。

緊趕慢趕皇太極才回了府邸,連衣服都沒換就去了哲哲的院子,娜仁正在屋子外面着急的看着院子的門,看到皇太極進來後也沒打招呼,反而是高興的跑到屋子喊道:“福晉福晉,貝勒爺回來了,你要堅持!”

皇太極聽到娜仁說的話心中一緊,難道哲哲生産出現了問題,那些後院的女人在聽到自己的耳目報告說皇太極回來後直奔哲哲的院子後,雖然都是咬牙切齒,可是還是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去了哲哲的院子裏,沒想到剛進院子就看到皇太極沉着一張臉,吓的這些人都不敢說一句話。

烏拉那拉氏在心中想了片刻,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難不成福晉難産了?佛祖終于關照了自己一次,不過雖然心中高興的就差放聲嚎兩嗓子了,可是烏拉那拉氏還是面帶憂傷的走到皇太極身邊說道:“爺,您也別太着急了,福晉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奴婢們天天都在屋子給福晉念經求佛,一定會有用的。”說完還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

皇太極現在可沒心思和這些侍妾們風花雪月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們都站在這裏幹什麽,該回哪回哪去!”

烏拉那拉氏顯然沒臉了,可是也沒敢表示出不滿,只是臉色蒼白淚光盈盈的行禮跪安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耽擱,只不過走的時候明顯那嘴角都有些笑意,烏拉那拉氏的吃癟這些人也是很樂意看到的。

揮退了這些在自己身邊嗡嗡叫的蒼蠅後,皇太極才聽到哲哲屋子裏隐隐叫痛的聲音,皇太極記得不管是烏拉那拉氏還是鈕祜祿氏那叫聲在院子外都能聽到,想着哲哲有些柔弱的身子,皇太極忙讓貴喜進去問問看,是不是哲哲身體太弱了,并且讓貴隆趕緊到自己的庫房裏把人參等補身子的全拿來。

貴喜也不敢耽誤,忙進到哲哲生産的屋子裏,在客廳看到娜仁後忙問道:“娜仁啊,貝勒爺讓我問問你,是不是福晉身子太弱了,要不然怎麽沒聲兒啊。”

娜仁白了一眼貴喜說道:“那是福晉聰明,怕叫的大聲了浪費體力,現在攢着力氣生産呢,當然叫的不大聲了,你出去和貝勒爺說,咱們福晉很好,沒事的。”

皇太極得到準信後才松了口氣,并且心中也記住了娜仁說的話,也許是應了娜仁說的話,皇太極只聽到屋子裏一陣哭聲,忙高興的在屋外來回的走着,等着産婆抱出孩子來好讓自己看看。

哲哲生下一陣撕裂的疼痛,感覺肚子輕松了不少,忙問着産婆:“是男的還是女的?”

産婆怕哲哲不高興,忙說道:“恭喜福晉,是位小格格。”

哲哲聽後才放心的躺下說道:“好好好,你把孩子洗幹淨了抱出去讓爺看看。”

産婆悄悄的看了一眼哲哲就去拿熱水洗剛出生的孩子了,接生了這麽多年,只見過生兒子高興的,沒見過生女兒也這麽高興的。

另一位産婆還在揉着哲哲的肚子,孩子生出來後,這胎盤也得出來才行。

哲哲這時因為放心也睡過去了,産婆抱着孩子出去後,皇太極忙高興的圍過來說道:“福晉怎麽樣?”

産婆讨喜的說道:“福晉很好,只不過是太過勞累所以睡着了,恭喜貝勒爺,福晉給貝勒爺生了位小格格。”

皇太極看着眼前這個紅通通的小娃,雖然臉面還是皺皺的,可是看那胖乎乎的小臉也知道是個健康的,小心的抱在懷裏,皇太極笑着對在一邊伺候的貴喜說道:“賞。”

産婆高興的拿着賞給自己的一錠金子,今兒個可真真是稀奇,生個女娃子都能高興成這樣,她豈能知道,只要是嫡系的,不管是男是女皇太極都高興,況且,有了嫡女那嫡子還遠嗎?

娜仁笑着接過自己的小主子,把她帶到了哲哲的屋子裏,雖然現在已經有了奶娘這種奴才,可是哲哲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吃上自己的奶的,皇太極對此也沒有意義,現在的他們還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皇太極現在知道哲哲平安後也回自己的書房換衣服了,等換好後,哲哲的屋子也收拾好了,客廳的窗戶開着把血腥味也走的差不多,然後娜仁又把熏香放在哲哲的屋子裏,裏面的屋子血腥味道也沒有了,小家夥在自己的搖籃裏乖巧的睡着,哲哲醒來後躺着看到搖籃裏自己的女兒更是覺得自己的心中暖的都要化掉了,這是自己的女兒,是來到這個世界裏唯一的牽絆,哪怕是為了她自己變身為地獄修羅,哲哲都是願意的。

皇太極進屋後本以為會聞道一股子血腥味,沒想到居然是一股子淡淡的青草味道,這讓皇太極滿意的挑挑眉,然後看到哲哲溫柔的看着搖籃裏的小家夥時,皇太極笑着說道:“可見是生完了就變成慈母了。”

哲哲白了一眼皇太極說道:“瞧爺說的,感情妾身以前不慈了?”

皇太極摸了摸哲哲還有些汗濕的頭發笑道:“是爺說錯了。”

哲哲點點自己的女兒說道:“爺給咱們的女兒起名字吧。”

皇太極想了想說道:“叫馬喀塔吧。”

哲哲輕輕的念了幾遍說道:“很好聽,妾身在這裏替女兒謝謝爺的恩典了。”

皇太極好笑的點點哲哲的鼻子說道:“爺給自己的女兒起名字還用的着你謝不成,要說謝也該是爺說,爺該謝謝你給爺生了一位嫡女才是。”

哲哲搖搖頭說道:“爺不該這麽說,為爺生兒育女是妾身的榮幸,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

皇太極聽了哲哲的話心內很是高興,雖然說謝其實皇太極也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男人總認為女人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從來不想想女人生孩子的不易,并且在孩子和侍妾之間要是保命的話,必然會選擇自己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很抽,連頁面都顯示不了,木有辦法更,抱歉了親們~~~今天都沒恢複,好多人還是進不了後臺,ORZ,昨天編編和我們說的服務器又壞了,我很無語。

☆、滿月宴的插曲

哲哲之所以希望自己第一胎生女兒,并不是什麽歷史原因,況且她也不知道歷史中哲哲生了幾個女兒,她只是按照現在的情況而決定的,現在皇太極并沒有登上大位,自己現在生兒子的壞處就是會讓以後年老的皇太極有危機感,可是又不能生的太晚,哲哲只是希望這次的是女兒更好,兒子自己也會護得周全。

皇太極陪着哲哲呆了一兩天就走了,這讓後院的人再次咬牙切齒,你自己都在坐月子還罷着爺,這還讓我們活不活了!

皇太極回到軍營後就禀報了努爾哈赤這個喜訊,努爾哈赤也高興的給了哲哲很多賞賜,雖然哲哲這胎是女兒,可是奈何現在皇太極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女兒卻一個都沒有,所以還是很稀罕的。

烏拉那拉氏本以為福晉這次做月子怎麽也該把家裏的管家權交出來了吧,可是沒想到福晉提都沒提,烏拉那拉氏想要和皇太極上上眼藥,可是皇太極這兩天連自己這裏都不來,自己就是再有本事也沒法兒啊。

哲哲要是知道烏拉那拉氏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的,就算自己做月子了,那自己身邊的娜仁和烏雲也不是擺着好看的,只要有個大事讓自己定下主意以外,其他的兩人都可以解決,況且身邊還有塔拉和布赫在,怎麽這一個月也能過來了。

不過這些并不能引起哲哲的關注,現在小小的馬喀塔已經奪得了哲哲滿心滿眼的關注了,旁邊的奶娘也只是不時的給哲哲講講怎麽帶孩子而已。

馬喀塔在出生一個月後已經長開了,紅通通的小臉蛋已經變成白嫩嫩的包子臉了,黑溜溜的小眼鏡好奇的打量着周圍,哲哲不時的拿自己的手指逗弄着馬喀塔,馬喀塔也用自己小小的手掌握着哲哲的手指不放開,哲哲覺得光是這樣自己都能感覺到了她和女兒之間的脈動。

怕馬喀塔身子小抵抗力差,哲哲不時的用自己空間的水喂着,就是有病這水也能讓這病沒了,現在的哲哲才覺得,這水是有用的,保得自己的孩子健康,哲哲就覺得滿意了。

衛生條件哲哲也是嚴抓的,奶娘和馬喀塔的貼身侍女必須得注意衛生,哲哲也給這兩人喝着空間水,畢竟要是這兩人有個什麽小病大病的,傳染給了馬喀塔那哲哲後悔都沒地兒。

每天哲哲都會讓奴才把馬喀塔的房間開窗通空氣,本來奶娘說怕馬喀塔身子弱着涼了,哲哲直接把馬喀塔裹成一個球抱在懷裏,等空氣流通完了,窗戶關了,哲哲才把馬喀塔重新放在搖籃裏,不過顯然馬喀塔更喜歡自己額娘的懷抱,哲哲無奈,不舍得自己女兒哭,只能把馬喀塔放在自己的卧室裏,反正皇太極常年在外打仗,一下半下會不來,自己也不需要避諱什麽。

皇太極不在,哲哲也就沒打算給馬喀塔過滿月宴,一來哲哲是怕累到馬喀塔,二來也是怕麻煩,滿月宴一辦要請的人就多了,三來就是皇太極出去打仗了,這府裏也沒個主事兒的人,想來想去哲哲都覺得還是不辦的好,不過自己的女兒也不能委屈了,在府裏小小熱鬧一下,請一些熟悉的朋友來是可以的。

哲哲也沒有多請,到是把三福晉和九福晉請來了,好歹皇太極走之前讓自己多拉攏拉攏,自己也得完成任務才好。至于大福晉二福晉之流,哲哲到不是不想邀請,只不過是得避嫌,要不然努爾哈赤還以為自己拉攏黨羽呢。

當天,哲哲讓人備了一桌子豐富的菜,馬喀塔也是全身穿着讨喜的紅色小衣服,衣服上繡着吉利的福字,脖子上帶着一個刻着吉祥話的小金鎖,整個就是一個小善財童女,三福晉和九福晉看着馬喀塔這幅樣子,都喜得直往身上抱,馬喀塔也不怕生,不管誰抱着都是一付笑呵呵的樣子,三福晉把馬喀塔遞給九福晉後,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八弟妹,你這樣不叫其他人會不會不好?”三福晉一向是個小心的,做事的原則就是不求最好,只求不出錯。

哲哲笑道:“嫂子的意思我明白,今兒請你和九弟妹來也只是敘舊,馬喀塔的滿月宴我就沒想着大辦,況且現在的時局也詭異多測,前兒爺回來和我還說,大哥被阿瑪訓斥了呢,現在我要是大辦說不準阿瑪會怎麽想我和爺呢,況且爺在前線打仗,我也沒那個心思辦。”三福晉所說的話,哲哲還是明白的。

三福晉點點頭說道:“你自己明白就好,現在四大貝勒彼此之間的競争已經很大了,還有未成年的大妃的兒子們阿瑪也很寵愛,現在你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四貝勒,所以要小心。”

哲哲握着三福晉的手笑道:“謝謝嫂子的關心,所以我給你和九弟妹下貼子也只是說要過府一敘而已。”

九福晉抱着肉呼呼的馬喀塔笑道:“三嫂八嫂快別說那些了,今兒個主角可是我們的小格格,要是再說下去,我們的馬喀塔就要哭了。”

馬喀塔也應景的用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哲哲和三福晉,顯然那意思就是你們再說和我無關的話我就哭給你們看的意思。

三福晉笑着抱起馬喀塔說道:“八弟妹生的好孩子啊,這孩子看着就機靈惹人愛,我真想抱回去自己養了。”

哲哲笑着打趣的說道:“三嫂就哄我高興呢,我上次可是見了阿爾拜了,那可是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弟妹我還想把阿爾拜給我呢。”阿爾拜是三福晉的二兒子,今年有六歲了,整個就是個胖乎乎的小白子,很是可愛。

三福晉聽到哲哲這樣誇獎自己的孩子也是很高興的,滿足的說道:“嫂子我現在是有兒有女了,自然不怕那些狐媚子了,可是你和九弟妹就不行了,九弟妹還比你強一些,現在好歹有一子了,可以無憂了,可是八弟妹你呢?”

哲哲聽後說道:“我知道嫂子疼我,可是這孩子是要長生天給的,強求不得,我已經很感激長生天了,它把馬喀塔送給我,我相信以後還會有其他孩子的。”

三福晉看哲哲讓自己說的忐忑了,也笑着安慰道:“三嫂只是這麽和你說,想讓你長些心眼,咱們沒有漢人那些長子的講究,只要是嫡子,長子就越不過去,更別說你府裏現在也只有是兩個庶子而已,而且你嫁進來一年就有孕,可見是個有福的。”顯然,正妻們之間的話題永遠是那些妖裏妖氣的小妾們。

哲哲笑道:“嫂子說的是,有您在我也可以放些心,畢竟我要是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像嫂子請教。”

三福晉點頭笑道:“這個我是不會推辭的,你要是悶了也多走動走動,好歹八弟走之前還托付我們照顧你呢。”

哲哲臉帶紅暈的說道:“爺真是的,這些都沒和我說呢。”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子才走了,哲哲讓奶娘把已經睡着的馬喀塔抱走,自己則是在前廳的椅子上坐着,娜仁進來後,哲哲才有些困頓的睜開眼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今兒因為有三福晉和九福晉來了,所以哲哲讓那些下人不要輕易的進來,可是在宴會的快結束的時候,哲哲就看到了在屋子完來回徘徊的娜仁。

娜仁的臉色并不好,頓了頓才說:“剛烏拉那拉小主的貼身侍女過來報告,說是二阿哥沒了。”

哲哲這時的睡意也被驚的沒了,馬上問道:“怎麽會沒了?前幾天我看着還不是好好的?”雖然洛格的身子弱一些,可是看着也不是一下子就猝死的樣子啊。

娜仁點點頭,說道:“二阿哥沒的古怪,所以奴才擅自做主讓小主留着別動,請個大夫看看再說。”

哲哲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說道:“這可真是巧,今兒馬喀塔滿月,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要是人為的,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要是毒殺,那目标就值得玩味了。

哲哲和娜仁到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裏時就聽到了對方的哭聲,不管烏拉那拉氏多想往上爬,可是愛孩子的心卻是真的,畢竟其中的動力一大部分還是想要自己的兒子成為嫡子。

進到屋子裏,烏拉那拉氏披散着頭發趴在洛格的身上哭喊着,這時哪裏還顧得上形象不形象的問題,聲聲泣血啊。

哲哲進屋後,馬上說道:“這屋子裏的奴才都死了嗎,還不把你們的主子扶起來,這像個什麽樣子!”

烏拉那拉氏聽到哲哲的聲音後,眼睛一亮,馬上膝行到哲哲身邊,重重磕了個響頭說道:“福晉……福晉……奴婢求您……您要幫洛格做主啊,他還是那麽小的孩子,怎麽會有人下如此狠手,這就是要奴婢的命啊……福晉,求您,奴婢求您,一定要嚴查啊,奴婢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了!”說完就不斷磕頭,那青磚上都能看到血印子了。

哲哲示意旁邊那些奴才把烏拉那拉氏扶起來,上了藥淨了面後,才說道:“妹妹這麽說可把姐姐折煞了,就是妹妹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這件事情太惡劣了,這後院裏妹妹們的生命居然如此不安全,這全是姐姐的錯,妹妹不要太傷心,姐姐已經讓大夫來了,好歹看看洛格的死因是什麽。”不過看洛格那樣子也知道是毒殺了,那嘴唇可是黑紫黑紫的。

作者有話要說:你敢不敢再抽一點,我擦,昨天費了好大勁兒都沒上去,今兒才上來,我無奈了,能不能換個好的服務器啊口胡,親們多多留言安慰月脆弱的心吧,這樣弄的月都沒心情更文了,TAT,你個渣受!!!!

☆、緣由

大夫沒一會兒就到了,果然沒有出哲哲所料,确實是毒殺,而且這毒很有名,叫鶴頂紅,哲哲聽到這毒的名字後倒抽了口冷氣,這毒可是鼎鼎大名啊,見血封喉,想到這府裏存在着這麽危險的東西,哲哲也坐不住了,手指有些顫抖的指着洛格說道:“給本福晉查,狠狠的查,看看是誰膽大包天居然敢私藏這麽毒的藥,讓本福晉知道,立馬打死!”

烏雲和娜仁忙應了下來,烏拉那拉氏趴在洛格的身上哭的更是渾身顫抖,剛剛淨好的面也沒用了,只是這次卻沒有哭着喊着了,哲哲看烏拉那拉氏這個樣子估計是累到極致了,忙對她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這才把烏拉那拉氏扶着進了裏屋。

回到自己屋裏後,哲哲心內是怎麽想都不安,哪怕自己的空間水雖然可以解毒,可那是見血封喉的藥啊,自己或者孩子吃進去後哪有那個時間讓自己用水解毒,等自己弄出水以後,不管是誰都要和佛祖見面了。

想到這裏,哲哲一怒之下就摔了一個茶杯,哪怕烏雲燃起了靜心香都不能讓哲哲冷靜下來,一想到自己和女兒所在的環境居然這麽沒有安全感,哲哲從內心覺得焦躁,無名指和小拇指戴着的護甲不斷的摩擦着桌子并且發出刺耳的聲音,烏雲沒辦法,只得上去勸道:“福晉,您可不能亂了,您要是亂了,我們下面的奴才可怎麽辦?小格格又要怎麽辦?”

哲哲聽後也知道自己心亂了,喝了一口桌子上放的涼茶說道:“是我的錯,這種時刻更應該保持冷靜,你們要細細的查,并且給我把院子守好了,要不是今兒這一出,我都不知道這府裏居然有這麽歹毒的東西,不過烏雲,你們說這事情是不是透着一股子怪異,這洛格的身體哪怕沒人動他,他都活不久的,為什麽要費此周章呢?”

娜仁上前說道:“這有什麽,也許是烏拉那拉小主惹到了別人了,結果兒代母受過,也許只是誤傷,想除掉烏拉那拉小主,結果二阿哥給誤食了也說不定。”

哲哲想了想覺得有這種可能,“你們讓下面的那些人好好盤問烏拉那拉氏院子的奴才,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這事情雖然娜仁說的理所當然,可是要是真對付烏拉那拉氏,那對方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呢?

沒想明白,不過發生了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告訴皇太極的,叫來了自己的貼身侍衛哲別,哲哲吩咐道:“你去給爺報個信兒吧,把今兒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爺,還有中了什麽毒也說明白了。”

哲別跪下說道:“請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把話帶到。”

哲哲揮揮手哲別就告退了,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哲哲讓下人換了身衣服才進內室去看馬喀塔,看着馬喀塔安然的躺着嬰兒床上吐着泡泡時,哲哲才算是在心內松了一口氣,好在自己的孩子現在是安全的,洛格的事情讓哲哲心內的警惕再次拉上一個新高度,本以為後院的藥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連傳說的鶴頂紅都有了,誰能知道還沒有別的稀奇古怪的藥,現在哲哲唯一的防範的方法也只能是讓自己的小廚房做飯時用空間的水,到時不管是什麽毒到了水裏都沒有藥性了,衣服什麽的也得用空間的水洗,哲哲眯了眯眼,自己總不能天天往廚房跑,看來明天得讓人在院子裏挖口假井,然後自己再把水倒進井裏去,這樣也不會顯的自己突兀了,也省了很多麻煩。

想好防範措施後,哲哲也算是把心落下了,然後才想着怎麽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可是說着容易做起來難,雖然自己在以前放了一批奴才,可是也不能放的太多,那些後院裏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腹的,誰能知道對方的院子裏有沒有暗線,這烏拉那拉氏平時也是挺厲害的一個人,沒想到卻讓人給算計了,怨不哭的那麽狠呢。

事情其實沒有那麽複雜,只是哲哲并不知道內情而已,顏紮氏細心的繡着一件男士的袍子,聽着身邊的侍女一說一唱的講着烏拉那拉氏院子裏的情況以及哲哲處置的手段,兩人說完後,顏紮氏才笑着睨了兩人一眼說道:“好了,趕快先喝口水潤潤喉嚨,你們倆說的可夠精彩的。”

細榮細華兩人笑着喝了些茶水後說道:“瞧主子說的,我們這還不是怕主子沒聽明白嘛。”

顏紮氏白了一眼兩人,收好了線頭然後抖了抖手中的衣服說道:“你們來看看,這件衣服可好看?”

細榮仔細端量了半天說道:“主子的手可真巧,這府裏誰的手藝能比的過主子,從前數的絕對沒有,到是從後數的一大把呢。”

顏紮氏惆悵的說道:“好又怎麽樣,爺早就把我這大活人給忘的沒邊了,我這做着也只是圖個念想。”

細華對于剛才細榮出風頭很不滿,看顏紮氏說完後忙接口說道:“主子這話可不對,爺這只是暫時讓那些狐媚子給迷住了,等爺醒悟後,自然就明白主子的苦心了。”

顏紮氏聽後眉開眼笑的說道:“還是你這丫頭會說話,等會兒下去領賞吧。”

細華高興的行了一禮,細榮則不甘的說道:“主子,你說這福晉會怎麽處置這事情啊?”

顏紮氏輕蔑的一笑說道:“管她怎麽處置,再怎麽查她能查到咱們的身上嗎?就是烏拉那拉氏知道了,那這件事情她也得自己吃了那啞巴虧,那毒可是她自己的,心眼不正自己藏了那麽歹毒的東西,萬一給爺碰到了可怎麽辦,我這是提前給她個警醒而已。”

細榮和細華被顏紮氏說的身子一抖,顏紮氏不滿的看了兩人一眼,坐下說道:“怎麽,你們這是怕了?”

細榮忙谄媚的說道:“哪有的事情,只是奴婢想着萬一那位魚死網破怎麽辦?”

顏紮氏笑道:“你就放心好了,她怎麽可能魚死網破,死了一個病弱的兒子,可是還有一個健壯的長子,哪怕是庶子她也樂意,現在她還不是做夢要當那側福晉嘛,只要不是死光光,她就不會拿這件事情和我拼的。”

細華有些擔心的說道:“那要是烏拉那拉氏發現了對付主子怎麽辦?”

顏紮氏白了一眼細華說道:“那她就來好了,這滿院子裏,就屬她的小辮子我抓的最多了,到時候就要看看是她先被攆出府,還是是你們主子!”

細榮恭維的說道:“主子英明啊,這可是一件雙雕的好主意,現在烏拉那拉氏的氣焰沒了,福晉那兒估計也得急着撓頭,畢竟要是她沒處理好了,貝勒爺回來也得給她處置個妒忌和失察的罪過。”

顏紮氏但笑無語,那福晉的位子自己坐不了誰都別想坐安穩了,而且那博爾濟吉特氏居然還生了個女兒,爺還那麽疼那個女兒,這讓顏紮氏的心怎麽能靜下來,自己跟了爺那麽多年了,為什麽就一無所出呢。

想到這裏顏紮氏就覺得委屈,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才問道:“那個奶娘可是處理幹淨了?”

細榮說道:“主子放心,在她傳完消息後奴婢們就處理好了,貝勒府上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她存在過的。”

顏紮氏點點頭說道:“你們辦事我放心,咱們主仆這麽多年了,這點子信心我還是有的。”

主仆三人又商議了些事情,烏拉那拉氏現在住在院子的偏房,正房裏還停着洛格的屍首,明兒哲哲才能叫人把洛格搬出房間然後進行喪禮,雖然滿人沒有漢人那麽講究主母氣度,可是基本的過場還是要走的,要不然自己的名聲也不會好聽了。

烏拉那拉氏自進了偏房後臉色就沒好過,其他人只當烏拉那拉氏是喪子之痛,可是梅仁知道這是烏拉那拉氏聽到了那大夫所判的藥後才這樣的,梅仁心中有些猜想可是畢竟太驚悚了,按耐住自己心中所想,梅仁說道:“主子節哀順變吧,咱們一定能找到那個害死二阿哥的兇手的。”

烏拉那拉氏沒好氣的說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梅仁也沒敢惹烏拉那拉氏不高興,忙退了下去,剛關了門,就聽到裏面噼裏啪啦的摔東西的聲音,最後烏拉那拉氏更是凄慘的嘶吼着,梅仁沒敢進去,烏拉那拉氏沒吩咐自己進去,自己要是進去了那就是找死了。

若是梅仁進去了,就可以看到,此時的烏拉那拉氏跪在滿是瓷片碎片的地上,雙手抱着頭,曲着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口中隐隐約約的還能聽到對方說着,“額娘對不起你”,“額娘一定會給你報仇”等話,在烏拉那拉氏聽到大夫說是鶴頂紅的時候,她就呆住了,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心內早已崩塌一片了,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烏拉那拉氏心中只有這四個字來回不斷的重複着。

這鶴頂紅确實是難尋的藥,烏拉那拉氏也沒啥用處,只不過這藥是前幾個月大妃阿巴亥給烏拉那拉氏的,讓她以不變應萬變,就是傻子也知道這毒害死貝勒爺自己也沒着落了,怎麽可能會做這麽蠢的事情,最後烏拉那拉氏也沒有扔掉這藥,想着毒不了皇太極,可是哲哲卻是可以下手的,等有了機會,烏拉那拉氏咬牙,自己定要讓福晉好看。

可是烏拉那拉氏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事情,趴在洛格的身上,烏拉那拉氏是又恨又怕,恨的是那誘導自己孩兒吃掉毒藥的人,怕的是福晉萬一查出是自己的藥,那到時候自己該怎麽辦,所以哲哲才看到烏拉那拉氏只是趴在洛格的身上哭而沒有一開始的嘶喊和苦求。

作者有話要說:月昨晚上崗回來,去同學的豪華別墅參觀了一下,不得不感慨,老天要是給我掉些錢就好了,在自己發愁買房的錢的時候,別人已經買了豪宅了,捂臉。親們多多留言,多多支持月吧~~☆、皇太極歸來

☆、皇太極歸來

這都過了半個月了,可是還是沒有準确的消息,線索也确實如顏紮氏所想的斷在了奶娘那裏,照顧洛格的奶娘被發現在烏拉那拉氏院子後面的水井裏,烏拉那拉氏知道的時候險些吐了出來,昨天自己可以喝了茶水的,大夫檢查後判斷了奶娘的死亡時間可是昨天的白天,那烏拉那拉氏喝的水就可想而知了,這屍體發現的時候是第二天早晨,大夫說完後,烏拉那拉氏院子裏的人就開始吐了起來,哲哲聽後也胃裏也直翻騰,慶幸自己昨天只是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沒有動任何東西。

這件事情因為奶娘的死亡嚴重度更是加深了一層,可是線索已經斷了,哲哲也沒有辦法,只能讓烏雲她們繼續盯着,這件事情一日不解決哲哲的心裏就不會安定了。

烏拉那拉氏心中的不安才是最大的,對于那個陷害自己的人,烏拉那拉氏可謂是恨的牙癢癢,吃肉喝血都是輕的,哲哲沒有查到,可是不代表烏拉那拉氏沒有查到,畢竟早先自己進府的這些日子可不是白混的,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自己外院的灑掃侍女小紅了,在烏拉那拉氏狠手調查的時候,小紅的供詞就很有意思了,她說她曾經看見奶娘和葉赫那拉氏的人見過面,對于這麽明顯的陷阱烏拉那拉氏只要沒瘋就知道不可能。

葉赫那拉氏雖然顏色不錯,可是說到受寵還沒有自己來的好,而且,不是烏拉那拉氏高傲,那葉赫那拉氏要是真有這些手段哪裏還有自己什麽事情,她比自己進府也沒晚幾年,要是真有這份心思,自己那時候還不知道活着還是死的呢。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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