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烏拉那拉氏讓梅仁派人盯着這個侍女,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烏拉那拉氏将近沒有耐心的時候,居然有了新的發展,這名侍女居然經常和納喇氏的貼身侍女柳芯接觸,這納喇氏的腦子更是比不了葉赫那拉氏了,要不然也不會被壓的死死的,從最近這些行動來看,這幕後之人隐藏的可見有多麽的深。
只是老天不待見烏拉那拉氏,這柳芯在第二天就給死了,大夫診斷是誤食了有毒食物而死的,這個說法很奇妙,這貝勒府中哪裏會有有毒食物給對方誤食的,顯然這是殺人滅口了的,這下烏拉那拉氏這裏的線索也斷了,烏拉那拉氏得知後心緒有些不穩,面上的神情更是有些癫狂,好在梅仁看出了不對勁兒,一咬牙把烏拉那拉氏打暈了才沒讓烏拉那拉氏瘋了。
醒來後,烏拉那拉氏也沒有吃藥,頭埋在被子裏狠狠的哭着,自己的兒子死了可是自己卻查不出任何端倪,明明彼岸就在眼前,可是那架着兩端的橋卻忽然塌了,這讓烏拉那拉氏怎麽能不恨,怎麽能心甘的了啊。
烏拉那拉氏有些心灰意冷,哪怕是洛格的身體再不好了,自己也沒狠心到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反而烏拉那拉氏其實比較偏疼洛格些,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兒子活不長下意識的彌補吧。
當初烏拉那拉氏懷了洛格的時候就遭到了暗算,這個暗算還不是自己能抵抗的人,是當時的嫡福晉鈕祜祿氏,兩人孕期是一年的,鈕祜祿氏早就看烏拉那拉氏不順眼了,更何況烏拉那拉氏還生了長子,雖然是庶子,可是在鈕祜祿眼中,不管是烏拉那拉氏還是豪格,都是不順眼的存在,鈕祜祿氏無奈只能擡了顏紮氏和烏拉那拉氏打對臺,平時更是有事沒事的讓烏拉那拉氏站規矩,身體的勞累怎麽能做好胎,可是顏紮氏的顏色實在沒有幾分,在皇太極面前又顯得有些木讷,皇太極還沒有那個心情來委屈自己,于是顏紮氏再次被皇太極冷落。
顏紮氏對于這種沒有得到就失去的感受自然不會高興,可是皇太極她是不會恨的,轉移目标後,顏紮氏就恨起了擡自己來争寵的鈕祜祿氏和與自己争寵的烏拉那拉氏,但是當時的她什麽都沒有,只能慢慢的報複着這兩個人,鈕祜祿氏要比烏拉那拉氏好對付,所以顏紮氏在鈕祜祿氏懷孕後請安的次數也勤了,鈕祜祿氏也對顏紮氏沒有防範,吃食上到是讓人盯着,雖然有成效,但是顏紮氏還是有辦法的。
每天請安的時候顏紮氏身上都有着一股子很淡的清香,這種香對于沒有懷孕的女人來說沒有任何壞處,還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可是對于有孕的人,只會讓胎兒在母體的時候虛弱,而孕婦卻不自知,鈕祜祿氏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招來顏紮氏聊聊天,而烏拉那拉氏雖然也有顏紮氏相處,可是卻沒有鈕祜祿氏來的多,所以鈕祜祿氏的孩子在生出來後沒多久就夭折了,而洛格卻能一直活到現在,烏拉那拉氏也有出手,可是卻是在吃食上,那些有問題的吃食早被鈕祜祿氏扔了,等鈕祜祿氏的孩子夭折了後,烏拉那拉氏還以為那是自己做的。
顏紮氏雖然對于這種情況很滿意,可是空有心計沒有寵又能如何,況且她的家族勢力也不強,這讓顏紮氏不得不蜷縮起來,她就像是一條蛇,在你冷不丁的時候就會咬你一口。
這次的事件可以算是暫時落幕了,哲哲不知道皇太極是個什麽态度,畢竟是他唯二的兒子死了一個怎麽也算是一個大事情吧,哲哲都已經做好了挨訓斥的準備了,可是皇太極在信裏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說就沒有了,這讓哲哲有一種心涼的感覺,到不是哲哲聖母,而是她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若是自己的孩子也這麽去了,皇太極是不是也是這樣毫不在乎呢?
其實哲哲到是誤會了皇太極,他不是不急,反而是很急,在前線收到這個消息後,他就讓自己的密探開始調查了,顯然這座貝勒府裏,還是皇太極的人占優勢,烏拉那拉氏的線索在柳芯那裏斷了,可是皇太極卻沒有斷,他還能繼續查到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顏紮氏的侍女細榮,這次接觸到不是顏紮氏吩咐的,純屬是細榮自己為了更加受寵私自的行為,以顏紮氏的小心,現在什麽都不幹才是最正确的。
細榮的私自行動讓顏紮氏這個躲在幕後的人正式落入了皇太極的眼裏,要不是這次的事情皇太極都想不起自己後院裏還有這麽一個人,可見顏紮氏在之前有多麽被皇太極忽視。
顏紮氏這次可謂是深入皇太極之心啊,就是這個方式不知道她喜不喜歡,但是皇太極表示自己很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之所以沒和哲哲說,皇太極也是好心,顏紮氏這次的算計讓皇太極很後怕,他認為哲哲現在根基還很淺,要是自己和哲哲說了什麽,自己不在哲哲身邊萬一發生了什麽自己哭都沒地兒了。
這麽美好的誤會咱們就不解開了,哲哲的根基确實不穩,要不然她調查的進度怎麽可能連烏拉那拉氏都不如,人脈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人才也是需要一點兒一點兒往來拉的,哲哲沒有粘杆處這種高級的特工組織,只能自己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建立自己的關系網,大面上控制住了,可是想要知道些辛秘些的事情這還是不夠的。
不管是得意也好無奈也罷,這件事情都被大家刻意的遺忘了,半年後馬喀塔的周歲宴也該大辦了,皇太極這會兒也回來了,努爾哈赤的兒子有很多,可是總不能全部的兒子都上戰場吧,那自己的老窩也快被人端了,所以四大貝勒是輪流上戰場的,今年皇太極該休息了。
哲哲的屋子裏因為皇太極的歸來也充滿了歡聲笑語,一歲的馬喀塔現在已經可以慢慢的走幾步路了,并且很長進的學會了額娘和阿瑪這兩個詞兒,皇太極回來後聽到馬喀塔叫自己阿瑪時高興的天天都抱着馬喀塔不放手,哲哲也慢慢的報告了這一年府上的事情,等說完後,皇太極才不在意的說道:“福晉的辦事能力爺還是相信的,至于洛格的死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爺會處置的。”
哲哲心中一頓,看來這皇太極在府中的勢力比自己遠遠想的要大,那自己那些動作也是被皇太極允許的吧,要不然他也不會不說自己,不過皇太極這番話到是讓哲哲懸了半年的心放了下來,明顯皇太極已經知道這幕後之人了,這讓哲哲真心的舒了一口氣,只要皇太極知道那他就不會放手讓對方毒害自己的子女,畢竟現在府裏的孩子就只剩下豪格和馬喀塔了,可沒有子女給皇太極揮霍了。
皇太極把馬喀塔交給奶娘後,笑道:“這次馬喀塔的周歲宴一定要大辦,上次的滿月宴因為爺的關系到是委屈了你們娘倆了。”
哲哲寬和的說道:“爺說笑了,小孩子也沒那麽多講究,那時候馬喀塔還體弱,沒有辦也是妾身的主意,還是怕馬喀塔的身體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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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握着哲哲的手說道:“爺知道你辛苦了,府裏有了你爺才能在前線安心的打仗。”
哲哲也很配合的做了一個羞澀的表情,皇太極這麽表示對自己的信任哲哲還是滿意的,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個态度就很好。
皇太極和哲哲又說了些話就和哲哲歇息了,他的歸來讓這本就不安靜的後院也開始出現了漣漪,這最大的波動就屬烏拉那拉氏這裏了,她以為貝勒爺回來第一個晚上怎麽也得在自己這裏歇息吧,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受害者,可是都兩個晚上了,貝勒爺也只是歇息在了福晉的屋子裏,這讓烏拉那拉氏的危機感蹭蹭的往上漲。
馬喀塔的周歲宴讓整個貝勒府開始動了起來,各自分工明确,哲哲也沒操多少心,皇太極不時的拿着金子做的小弓箭或者小劍逗弄着馬喀塔,哲哲看到這種情況總是不免要抽着嘴角,好歹馬喀塔是個女孩子啊,怎麽能拿弓箭和刀槍來逗弄呢,這要是在抓周的時候馬喀塔抓到了,她要怎麽說啊,難道說自己的女兒以後會是一位女将軍?雖然滿洲姑奶奶尊貴,可是也沒有到這份上吧。
好在皇太極不可能天天在哲哲的屋子裏,在皇太極不在的時候,哲哲就會拿一些女孩子喜歡的首飾之類的東西來逗弄馬喀塔,争取讓自己的女兒做一個嬌嬌女就好。
第二日四貝勒府裏就開始人來人往了,不時的有其他的賓客前來賀喜,還有兄弟帶着福晉前來報到,哲哲作為今天的東道主并不需要起身迎接,抱着馬喀塔呆在自己的院子裏,等着那些妯娌前來敘舊就好,馬喀塔也很乖巧的窩在哲哲的懷裏,沒有一般孩子的哭鬧,聽到別人說話的時候,她也是好奇的睜大了雙眼聽着,好像自己能聽得懂似的,弄得那些福晉們也是愛見的不行。
等到吃過晚飯的時候,哲哲才抱着馬喀塔正式出現在衆賓客的面前,當然在此迎來了又一番的溜須拍馬,這就是地位決定人生,現在的皇太極已經有了實權,更是四大貝勒之一,自然被別人阿谀奉承。
哲哲沒有在意這些,小心的把馬喀塔放在紅毛毯鋪着的桌子上,周圍全是放着抓周的東西,哲哲細細看了一下,裏面果然有皇太極逗弄馬喀塔的小弓箭和劍,皇太極開心的說道:“謝謝諸位的捧場,現在小女的抓周就要開始了,諸位請坐吧。”
這時候馬喀塔已經在桌子上慢慢的爬了起來,肉呼呼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更顯得可愛,左看看又看看,眼中是充滿了好奇,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時就會停在那裏對着那個東西咯咯的笑着,然後過一會兒才開始自己新的旅途,很顯然,哲哲和皇太極之前的那些誘惑都被馬喀塔小朋友給笑掉了。
馬喀塔小朋友就跟自己在溜花市似的,走走停停看看笑笑,直到停在了一個香囊的面前,好奇的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一把就把香囊抓了起來,皇太極看到馬喀塔已經拿好東西後,一把手就把馬喀塔抱進了懷裏,開心的笑道:“看來以後我的馬喀塔會是一位端莊秀麗的姑奶奶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着,皇太極不着痕跡的把馬喀塔手中的香囊拿了下來,然後囑咐奶娘給馬喀塔洗個澡,并且不許讓馬喀塔含自己的手指,奶娘也只是以為貝勒爺怕小格格吃到髒手指而已,并沒有多想、皇太極看着馬喀塔被抱走後,才走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哲哲身邊,握着哲哲的手給予對方力量,哲哲早在馬喀塔拿到香囊的時候心就提了起來,這一桌子的抓周的物品都是自己準備的,那個香囊有沒有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看到馬喀塔拿到香囊的時候哲哲就知道自己被暗算了,看來是趁着今兒人多的時候偷偷的放在桌子上的。
這個猜測讓哲哲暗自咬牙不已,看到皇太極悄悄的拿走馬喀塔手中的香囊時哲哲才松了口氣,現在要是自己撲過去拿走那個香囊,那今兒個的周歲宴可真真成了笑話了。
其他的人并沒有感覺到這表面之下的暗潮,還是笑着說着賀喜的話,哲哲和皇太極也不時的回應着,直到這場盛宴圓滿結束後,兩人才有些步履匆忙的到馬喀塔所在的房間。
進屋後,看到馬喀塔還是很有動力的在炕上來回的爬着,旁邊的侍女也在照看着,哲哲的心才放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的坐在炕邊,小心的抱起馬喀塔,馬喀塔也看到了自己額娘抱着自己,高興的笑了起來,皇太極看着眼前這幅畫面,皺着眉說道:“福晉放心吧,爺已經叫大夫悄悄看過了,并沒有任何的不妥,你在這裏好好陪着孩子,爺去處理這件事情。”
哲哲眼中含淚的說道:“爺您也得小心,今兒要不是爺反應快,咱們的女兒還不定會怎麽樣呢,時間太晚您就明兒再察吧,馬喀塔沒事兒妾身就滿足了。”
皇太極的神情慢慢轉向溫柔,“爺知道了,你們先歇着吧。”說完就讓貴隆打起簾子出去了。
皇太極出去後就着臉,一邊走着一邊說道:“貴隆,去讓人查查到底是誰在馬喀塔的周歲宴上搗鬼!”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重點給我查顏紮氏!”
顯然顏紮氏上次的行為已經被皇太極給記住了,這次回來她周邊也被自己安排了很多人監視要是有什麽行動按理自己應該是知道的,不過以防萬一皇太極還是讓貴隆仔細查着顏紮氏,好吧,顏紮氏這回真的是圓滿了,皇太極在每次發生壞事的時候都會第一個想到顏紮氏,讓我們為顏紮氏歡欣鼓舞吧。
可惜,這次要辜負皇太極的期望了,貴隆仔細的查問了那些監視顏紮氏的人,都确保顏紮氏今兒沒有異動,很敬業的裝着她的木頭人,聽到貴隆的報告皇太極心中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放心的嘆了口氣,顏紮氏被排除後,那其他人自然就要被一一排查了,結果這個人選可以算是意料之中或者也可以算是合乎情理的出現了,那就是烏拉那拉氏。
香囊中的材料并沒有很毒辣,只是讓人身體虛弱而已,烏拉那拉氏拼着自己這些年的人脈也不打算讓哲哲好過,自己沒有查到兇手就算了,但是爺回來後這麽多天,除了去福晉那裏以外,其他的姐妹都有份偏偏自己這裏沒有份,這不得不讓烏拉那拉氏多想,她覺得也許這福晉是想痛打落水狗讓自己徹底失寵了。
想到這裏烏拉那拉氏怎麽能坐得住,而且看着皇太極疼愛着馬喀塔的時候,烏拉那拉氏總覺得很刺眼,看着馬喀塔活潑的來回爬動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就想到了自己可憐的洛格,于是烏拉那拉氏秉承着自己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某種精神,才出此一招,女孩子身體弱了等出閣後活下來就是奇跡了。
聽完了貴隆的報告後,皇太極只是沉默無語,他覺得自己已經對烏拉那拉氏很仁慈了,洛格就是因為誤食了她自己藏着的鶴頂紅才死的,就沖着這藥,皇太極除非腦子的弦兒搭錯了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烏拉那拉氏的屋子裏,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豪格能有個額娘照顧着,皇太極都想直接弄死烏拉那拉氏。
這會子誰還管烏拉那拉氏有沒有想要害自己的問題,站的越高的人越珍惜自己的命。
揮揮手讓貴隆下去後,皇太極就開始考慮怎麽處置這烏拉那拉氏了,想着烏拉那拉氏一直惦記着的側福晉,皇太極有些主意了,噙着一抹笑容,皇太極進到哲哲屋子裏後,就看到哲哲抱着馬喀塔不時的哄着睡覺。
哲哲看到皇太極來了後就知道有結果了,把馬喀塔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哲哲小心的問道:“爺,可是知道是誰幹的了?”
皇太極點點頭說道:“爺查到了,是烏拉那拉氏幹的。”
哲哲驚訝的拿手帕捂着嘴,不信的說道:“怎麽是烏拉那拉氏妹妹,爺可是查錯了,妹妹經歷了喪子之痛哪裏會有心做這些事情。”話雖然這麽說,可是哲哲已經相信了。
皇太極無奈的看着哲哲說道:“你就是太心善了,她這麽做自然有她的原因,咱們何須要深究這些,只要抓住這人不就成了。”
哲哲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說道:“妾身只是沒想到會是妹妹,畢竟當時妹妹的喪子之痛妾身剛才也差點體會一次,總覺得要是妾身有妹妹這般的經歷,早已經萬念俱灰,對任何事情都不會上心了。”
皇太極溫柔的拍了拍哲哲的說,自家的福晉有時候很精明,有時候卻很糊塗,可是這心卻一直是軟的,“好了,快收收淚,要是咱們的女兒醒來了,看到你這般的樣子,還以為是我這個阿媽欺負她的額娘呢。”
哲哲被說的有些臉紅,白了一眼皇太極說道:“爺真是貧嘴,您還是繼續說吧,決定怎麽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