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家多多支持
到士兵的報告時,皇太極心中很是詫異,自己那個便宜舅舅從自己出生的時候就沒來看過自己,怎麽今兒居然會為了自己而投降,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太極覺得自己還是做好充分準備吧。
帶着幾十個親兵進到東城後,就被金臺石的人引到了他所在的府邸,進屋後,皇太極就看到屋子只有一個盯着自己劍的男人,兩人都沒有出聲,最後還是金臺石移開了在劍上的目光,說道:“想必你就是皇太極了吧!”
皇太極颔首,沒有說話,金臺石擡起頭仔細的端詳着皇太極說道:“你長的一點兒都不像我的妹妹!”
皇太極淺笑道:“舅舅說笑了,外甥自然有長的像額娘的地方的,不過是時間長了舅舅忘記了額娘的具體樣貌,才覺得外甥長的不像額娘而已!”
金臺石聽完話,又再次盯着皇太極看了一遍說道:“你且跟我來吧。”
在進屋的時候,皇太極就已經小心觀察了一番,他怕金臺石挾持自己要挾努爾哈赤,在談話之前皇太極才确定這屋子裏只有自己和金臺石,心中不解,只能跟着金臺石往後堂走去。
兩人進到後堂的小隔間,皇太極震驚的看着滿牆的畫像,金臺石留戀的拿手輕輕磨砂着當中的一幅畫,苦笑道:“你說我因為時間長不記得你額娘的音容樣貌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這裏的畫像有你外婆外公的,也有你額娘的。”說完又指了指右邊的一付少女圖說道:“那便是你的母親,我天天都進來看着,怎麽可能忘的了!”說完後,金臺石眼神複雜的看着孟古的畫像。
皇太極走到金臺石所指的畫像處一看,确實是自己額娘的畫像,又環顧了牆上其他的畫像,這些都是額娘的親人?不過這裏還是額娘的畫像占了多數。
皇太極回過神,問道:“那當中的那副是誰?”
金臺石笑道:“那是你的舅媽!”
皇太極了然點頭,這就解釋了剛才金臺石為何是會那般的神情了,挑了張椅子坐下後,皇太極說道:“你想和我說什麽?”皇太極覺得,金臺石領自己到這裏來,恐怕不會是單單讓自己看額娘的畫像,一定還有什麽事情要和自己說。
金臺石欣慰的看着皇太極說道:“你很聰明,孟古知道你現在這樣,一定會很欣慰的。”說到這裏,金臺石也坐了下來,“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努爾哈赤來求親的時候,我本是不答應的。”
皇太極聽後詫異的看了一眼金臺石,金臺石擺擺手說道:“以我的觀察,努爾哈赤這人是個枭雄,可是,卻是太過寡情薄意,當時求親的時候,為了我葉赫那拉氏的力量,努爾哈赤承諾說是會廢了前福晉,讓你額娘當那大福晉,阿瑪等人很高興的答應了,他們認為這是努爾哈赤重視孟古,可是我卻怕以後他會為了別的力量也廢了你的額娘,奈何當初我年幼勢弱,說些什麽我那阿瑪都不聽,只聽着我那幾個叔叔的撺掇,後來等我掌權了才知道,那時努爾哈赤已經買通了他們,實在是可恨之極!”說道這裏,金臺石手中的茶盞竟被生生的握碎了!
皇太極瞳孔一縮,他沒有想到自己額娘和阿瑪之間的淵源竟是這般,不過皇太極總覺得金臺石的反應也太大了一些,金臺石悲苦的看了一眼孟古的畫像繼續說道:“後來你額娘嫁給努爾哈赤後,初時我們之間還能通信,等你額娘懷了你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通信便斷了,那時怕是努爾哈赤忌諱你額娘,所以便不讓她寫信了罷!”
“這種事情我卻不知,當時我初掌此城,事務繁忙,只能讓你舅媽帶着人去替我看看你額娘,卻沒想到,這一去竟有去無回!”金臺石說道這裏便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
皇太極握緊拳頭,他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麽,真實的情況和自己了解的相差太遠,本以為是寡情的母家,卻沒想到這裏居然有此之秘,而且還是這般不堪的秘密,激蕩的情緒沖的皇太極胸口疼,擾的他的神智都受了些影響。
金臺石粗喘了幾口氣說道:“我本以為你舅母是遭了土匪,卻沒想到在收拾遺物的時候,在鞋內找到了一封信,信是你額娘寫的,寫着她在努爾哈赤府中的日漸艱難,寫着那側福晉烏拉那拉氏的各種嚣張,以及寫着努爾哈赤的薄情,她想讓我多多照拂與你,怕讓你受了委屈。”
皇太極聽到這裏,急忙插話說道:“若是只有這些,為何會遭到突襲?”
金臺石搖搖頭說道:“最後還有一件大事,那便是提到了努爾哈赤的野心,當初努爾哈赤一直臣服于明朝,表現的是一番忠貞烈士,在反叛的時候,他總是需要理由的,當初他假意當了李成梁的傀儡,将女真族的初創之人尼堪外蘭設計而死,達到了鸠占鵲巢之意,後來借着李成梁的力量,一一的統領了女真的其他分支,當初你外祖父看到努爾哈赤發展的太快,于是聯合着輝發、烏拉、哈達、錫伯等九個部落開始攻打努爾哈赤,奈何努爾哈赤身後有明朝的軍隊,最終還是兵敗了,你外祖父見硬拼不行便想到了聯姻,努爾哈赤也乖覺,于是就前來提親。”
“你額娘當時不小心得知了努爾哈赤反叛的手段,竟是要将自己的父母兄弟陷于明軍之中,好讓自己有一個叛出李成梁的借口,你母親在信中提及了此事,怕努爾哈赤最後揮刀向葉赫那拉,所以擔憂之極,哪曾想到,努爾哈赤發覺,竟然派人襲擊了你舅媽,就為了阻止你舅媽回來通風報信!”此時的金臺石已經兩眼血紅了。
皇太極聽到這裏激動的站起來反駁的說道:“你胡說,你這樣斬釘截鐵的說,定是有證據,你且拿出來,要不然我半分都不信!”
金臺石看了一眼皇太極,起身走到他孟古的畫像前,撩起畫像,後面竟是一個四方的洞,從洞中拿出一只紅木匣子,遞給皇太極,“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大可自己打開看看,裏面有你額娘的親手寫的書信,還有一張供狀,是當初那幫突襲劫匪裏的幸存者所寫的,當時努爾哈赤怕被發覺,就下令把他們這些人滅了,其中有一個幸存者輾轉的來到了葉赫那拉城,我才得知真相,要不然我一直都以為只是單純的劫匪罷了!”
皇太極看着手中的信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年幼時阿瑪對額娘的冷淡,想到了年幼時額娘和自己被欺負的時候,阿瑪的冷眼旁觀,直到自己表現出了能力,才漸漸的被阿瑪重視了起來,本以為阿瑪只是不喜歡懦弱沒有成就的孩子,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般不堪的理由,想着當初自己受重視的時候,保不準就是為了迷惑外人做出的一個表象,要不是自己表現好在軍中站穩了腳跟,怕是自己現在就是大哥的下場了!越是想心智越是紛亂,顫抖的從胸前拿出一瓶哲哲交給自己的清心丸,皇太極才覺得自己的心智回來了,腦袋再次開始運轉了起來。
“你舅媽是從小和你母親玩兒大的,知道這件事情後,必然打擊不小,奈何努爾哈赤防我防的緊,根本就不讓我去探望你母親,連書信都被限制了,害的你額娘早早抑郁而終了!”
皇太極兩眼通紅,小時自己雖然憧憬阿瑪的父子之情,可是卻更依賴自己和額娘的母子之情,所以直到現在,他都一直厭惡着大妃和他的兒子們,不過想到努爾哈赤讓自己來勸降的情況,皇太極不解的問道:“既然舅舅你知道這麽多,那阿瑪為何要讓我來勸降?”這事情皇太極總覺得透着些詭異。
金臺石嗤笑一聲說道:“他并不知我知道這些,只是心中有鬼開始忌憚我罷了,況且葉赫那拉氏的先祖曾經在山中建立了一個秘密金庫,你那阿瑪怕是想讓你來給我打親情牌,好讓我告知你那金庫的位置,然後自己占有罷了!”
皇太極倒抽一口氣,怎麽還有金庫?事情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金臺石笑道:“沒的多大事情,這源遠點兒的家族都有自己的藏寶地方,女真族是一個新崛起的部落,怎麽能和我們這些老部落相比,這地圖也在匣內,你且收好了吧。”
皇太極張口欲拒,卻被金臺石阻止道:“你收着吧,以後用不着就傳給子孫,你有一個好外家,現在的博爾濟吉特氏可不是好欺負的,努爾哈赤的半壁天下都是他們打下的,子孫個個也是争氣的,你只要守好你的妻子,那努爾哈赤便動不了你,況且你在軍中的聲望也高,處罰你努爾哈赤也得找一個好的名目,所以你大可放心!”
金臺石站起身看了一眼其他的畫像,說道:“好了,你且出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好歹我也是要歸順的!只要你清楚是非便可了”背對着努爾哈赤的金臺石,臉上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皇太極卻覺得金臺石說的不真,可是又想不出別的,只得先出城告訴努爾哈赤這個所謂的“好消息”,結果剛到城門就看到金臺石所在的府邸火光滔天,皇太極看的是目眦盡裂,唯一個對自己真心的親人也離自己而去了,雖然不知道金臺石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皇太極還是希望有一個關心自己的長輩的。
金臺石所說的話在皇太極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雖然有書信為證,可是畢竟還不能盡信,想着金臺石所說的金庫,皇太極覺得,要是真的有這個金庫所在的話,那麽金臺石就是所言非虛了。
出城看到努爾哈赤的時候,皇太極心情複雜極了,有些悲傷又有些高興,悲傷的是,努爾哈赤也許對自己并沒有父子情,高興的是,皇太極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的恨努爾哈赤的理由。
努爾哈赤看到皇太極出來後,忙問道:“這是出了何事,為何我看到城內有煙霧升空?”
皇太極跪下說道:“兒子有辱阿瑪使命,勸降沒有成功,金臺石把兒子趕出來後,就放火**了?”
努爾哈赤皺着眉說道:“那他跟你說了些什麽?”
皇太極說道:“先兒子進去後一直在勸降,金臺石沒有說任何話,等兒子說話後,金臺石說兒子不配有葉赫那拉氏的血脈,所以就把兒子驅逐出了葉赫那拉氏,最後在兒子走之前,他還說了句罪該萬死的話!”
努爾哈赤急忙的說道:“他說了什麽?”
皇太極說道:“金臺石說道,大金必将滅亡在葉赫那拉氏的手中!”
努爾哈赤不屑的說道:“敗将之勇罷了,我到是要看看他葉赫那拉氏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後,就帶着軍隊進城了,此時金臺石府邸的火已經撲滅,皇太極随着努爾哈赤走過的時候,忽然覺得有種蒼涼的感覺。
努爾哈赤經過這次戰事,徹底把滿族統一了,并且決定遷都到洛陽,興建他的東京城,皇太極回府的時候看到了在門口迎接自己的哲哲,覺得心中的空虛忽然之間填滿了,不管将來如何,自己将不會是孤身一人!
哲哲迎着皇太極來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笑道:“爺可是回來了,馬喀塔和碩塞都念着爺呢!”
皇太極調笑道:“看來福晉沒有想爺啊!”
哲哲笑着白了一眼皇太極說道:“爺真是的,一回來就笑話妾身了,快去洗洗,然後妾身讓奶娘把馬喀塔和碩塞都抱來。”
皇太極笑道:“是,爺要是不洗,福晉怕是都不讓爺見孩子了!”說完就笑着走向了內室。
馬喀塔見到皇太極高興的就撲到了皇太極的身上,碩塞則是疑惑的盯着皇太極看着,小孩子記事之前最容易忘人了,好幾個月沒見皇太極,碩塞顯然忘記了這就是他的阿瑪了!
39、☆、最新章節
皇太極見自家兒子沒有撲上來和自己來一個父子般的親密接觸,只是拿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沒有行動,于是疑惑的看着哲哲,碩塞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在看着自己額娘的時候,覺得自己也該看着額娘,于是轉過自己的小腦袋,也拿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哲哲,哲哲看着這父子倆一模一樣的表情,不由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爺,碩塞現在還沒記事兒呢,您走了好幾個月,孩子自然不認得您了!”
皇太極聽後恍然大悟,一把抄起了碩塞說道:“兒子,我是你阿瑪!”
碩塞并沒有被吓的哇哇大哭,眼睛盯着皇太極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呵呵的笑了起來,皇太極驚奇的說道:“難不成咱們的孩子還能看得懂人心不成?”
哲哲無奈的說道:“是也不是,小孩子一般都很敏感,所以能感覺的出一個人是否是對自己真心好的人!”
皇太極驕傲的颠了颠自己懷中的碩塞說道:“那也是咱們的兒子聰明才行,是不是啊,兒子?”
碩塞歪歪頭,回以皇太極一枚濕漉漉的口水吻。
哲哲任由這對父子笑鬧,旁邊的馬喀塔也爬上了皇太極身上,滿屋子都充滿了小孩子的歡笑聲,哲哲也下去吩咐廚房準備了些吃食,等三人都玩兒累了,哲哲才進屋說道:“好了,吃食已經準備好了,爺還是趕緊用些吧,孩子們也都累了。”
皇太極點頭,用完飯後,皇太極在床上摟着哲哲說道:“福晉,爺見到舅舅了。”
哲哲換了個姿勢趴在皇太極的懷裏說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皇太極把事情詳細的和哲哲說了一遍,當然金庫的事情還是瞞了下來,凡是總要留一手,這是皇太極的準則,哲哲聽後,沉吟的問道:“爺可是信了?”
皇太極搖搖頭說道:“爺也不知道,雖然舅舅說的好像是句句屬實,可是爺總覺得這裏面怕是還有別的事情。”
哲哲也贊同的說道:“妾身同樣覺得有異,不過其中一點,妾身卻是明了了。”
皇太極挑眉問道:“那爺到是願聞其詳了。”
哲哲攏了攏垂下的發絲,說道:“據爺所說,妾身覺得舅舅對額娘的感情怕不是那麽簡單,爺您說了,那屋子裏的畫像有一半兒是額娘的,再然後那麽重要的盒子也是放在額娘的畫像後面,反而是舅媽的畫像雖然在正中,卻只有一副,這就耐人尋味了,你們男人沒有女人細心,妾身覺得,怕是阿瑪當初奪了舅舅的心頭好了!”要是在以前,這番言辭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可是在現在這個年代,兄/妹一家都是小事,那後母都可以嫁給自己的繼子或者是親子呢!哲哲一開始還是不能接受,可是在科爾沁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把抵觸藏在了自己的心裏。
皇太極聽哲哲這麽分析很是有道理,這也算是解開了自己當初看到畫室的怪異感了,“福晉是說,怕是舅舅臨死反咬阿瑪一口?”
哲哲點頭說道:“這只是妾身的看法,爺也莫要着急,凡是都要小心些,這些事情要是讓阿瑪知道了,定會讓您和阿瑪之間出現隔閡,要是誤會那豈不是就是讓那小人鑽了空隙!”
皇太極說道:“你說的很對,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爺當初也是瞞了阿瑪的,就怕阿瑪疑心我,現在只待驗證些事情了。”
哲哲略微爬起身看着皇太極說道:“若是真的爺打算怎麽辦?”
皇太極搖了搖頭說道:“爺不是那十幾歲的大小夥子,現下那些上輩子的恩怨都是虛的,真的只是多了個噱頭,假的咱們也不必煩心了!”
哲哲聽後又重新趴在皇太極的胸口上說道:“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妾身相信爺,只要不傷了心神,妾身就不管爺了。”
皇太極聽後一摟哲哲說道:“看來福晉在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是長進了不少,到是要讓爺好好摸索摸索了!”
第二天的晌午二人方才出了房門,努爾哈赤自下達遷都的旨意後,皇太極等人就開始收拾了起來,好在東京城也不是那麽快建起來的,要不然納喇氏可要受大罪了!
在搬家前,皇太極和哲哲決定,碩塞的周歲宴延後到喬遷之後再辦,現在各家都在忙着統計家裏的物事,哪還有時間來上門賀喜的,哲哲也是顧忌怕搬家損了碩塞的喜氣,皇太極想了想也同意了,他本是要為碩塞大辦一場,現在各家都忙,時間不對,往後延一延便好了。
過了冬,開春的時候努爾哈赤便帶着一群人啓程了,納喇氏在冬天的時候生下了庶子葉布舒,哲哲和皇太極都重重的賞了一回,納喇氏抱着自己的兒子也是笑的極為舒心。
在其後的兩三年中,皇太極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戰場當中,一年也回不來一次,後院的女人懊惱的同時也舒了口氣,自己懷不上也不希望別人懷上了。
這一年是值得紀念的一年,大金正式遷都沈陽,改名盛京,大金和明朝的戰事也基本達到了穩妥的程度,不需要他們事事都親力親為了,現在的院子比之前在老城和東京城比相較精致些,許是沈陽這個地方漢人較多的緣故,而且雖然改為盛京,可是住的卻是以前有的院子,皇太極環顧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重新修整了一下哲哲等人就喬遷新居了。
這日陽光正好,布赫把窗戶開了四扇,哲哲則是坐在炕上悠閑的打着棋譜,不時的擡頭低頭,讓發髻上一對兒金鑲珠寶半蝴蝶簪到是烨烨生輝,耳上的銀渡金翠秋葉耳墜更顯的哲哲典雅大方,手腕上除了戴了一幅黃碧玺十八子手串以外便什麽都沒有戴了。
這幾年雖然時光流逝,可是哲哲身上的女人味道越發重了,不再是之前那個小女人,現下的哲哲正處于年華最燦爛的時候。
布赫無奈的看了一眼哲哲說道:“福晉,這天氣甚好,也該出去走走才是,您這天天窩在屋子裏,對身體可不好!”
哲哲擡起頭不甚情願的說道:“可是我就是不想出去啊,最近身子累的不行,只想在屋子裏倒頭就睡!”
布赫還想說什麽,忽然眼睛一亮說道:“莫不是福晉您有孕了?仔細算一算,您小日子确實沒來,都是奴婢的疏忽,看着您這般,早該想到了,福晉您且等一等,奴婢這就去傳大夫去。”
哲哲懶懶的點點頭,到是沒多大的驚訝,三年的時間已經夠自己保養好再懷胎了,現在自己有了碩塞和馬喀塔,早就不用急了,所以哲哲覺得這孩子也不用懷的那麽着急了,沒成想這一等居然等了三年。
大夫來後,哲哲退下了手串就讓大夫把起了脈,沒有一刻,大夫便笑着說道:“恭喜福晉了,您這是有孕了!”
哲哲笑道:“這胎坐的怎麽樣?”
大夫說道:“福晉大可放心,這胎是極穩當的,只要小心的過了前三個月,您就可以出去走走了。老身再給福晉開一方保胎藥,您三兩天喝一付就好。”
哲哲點頭說道:“那就勞煩您了。”
大夫走後,烏雲娜仁布赫三人都進來笑着恭喜着哲哲,塔拉在一年前已經被哲哲配給了皇太極的貼身奴才貴喜,現在也算是全府的一把手了,皇太極在這三年裏除了打仗以外就是讓自己的心腹小心的尋找着金臺石和自己說的金庫,尋着地圖的位置,貴隆沒找了一年就找到了,皇太極偷偷去了一次,裏面的財富确實可觀,可是現在自己還用不着,只是先放着,等以後再做打算,至于金臺石所說的,皇太極雖然記在心中,可是經過這幾年的沉澱到底只是記住了!
日子一舒坦,努爾哈赤也想着要自己搞一下外交了,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讓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風風光光的回去省親最好,這樣既顯出自己的重視又顯示了自己的實力,盤算了一下自己那些兒子媳婦,努爾哈赤覺得還是皇太極和哲哲回去省親夠分量,正好前幾天莽古斯遞消息給自己,說是他的大孫女要成婚了,要是現在出發,興許還能趕上。
哲哲對于給莽古斯等人的通信從來就沒斷過,雖然皇太極每次都會讓人攔截住先行查看,可是每次看過以後都會增加皇太極對哲哲信心,哲哲在信中對皇太極的政事一字不提,稍微敏感些的話題也沒有,只是單純的家常,以及不時的給莽古斯烏日娜捎着補品,這些皇太極沒有異議,雖然哲哲嫁給了自己,可是畢竟是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父母,要是哲哲真的什麽都不做,皇太極才會覺得心寒。
對于莽古斯大孫女海蘭珠的婚事皇太極也是知道的,當初哲哲還詢問過自己,希望可以找一個好的,那成婚之人也是皇太極推薦的。
至于美人要不要收入懷中之類的,皇太極還真沒想過,博爾濟吉特氏只要有一個哲哲就好,要是自己再收一個,那越發疑心的阿瑪就不知道會怎麽看待自己了。
所以在皇太極收到努爾哈赤的命令時真的是很詫異,小心的探了探消息,才知道只是努爾哈赤要表現一下外交和平的手段時,皇太極才舒了口氣。
他們兄弟之間的争鬥也是越演越烈了,努爾哈赤還怕不夠熱鬧的不時的點點火,皇太極這邊雖然有實力,可都是暗面兒上的,明面兒上皇太極是擺足了孝順兒子和友愛兄弟的樣子。
不管別人怎麽想,可是在明面兒上确實沒有一個兄弟跟皇太極交惡,以前的大阿哥早在遷都東京城的時候就病死了,現在人們更是記不得他了。
40、☆、最新章節
皇太極正思量着什麽時候啓程的時候,就看到貴隆站在貝勒府門口焦急的左張右望的,皇太極看到貴隆這般心中納罕,緊着幾步走到貴隆面前說道:“這是出了什麽事情,讓你這般沒頭沒腦的?”
貴隆看到皇太極高興的笑道:“爺您可回來了,奴才還想着要不要去大清門等您去呢!”
皇太極皺着眉說道:“什麽事情火急火燎的還用的着你這樣?”
貴隆高興的給皇太極打了個千兒說道:“奴才在這裏恭喜爺了,晌午的時候,福晉被診出有喜了,爺又要添嫡子嫡女了,奴才能不着急嗎?”
皇太極聽後喜道:“這是真的?那你還廢話什麽,趕緊随爺進去才是!”說完皇太極就大踏步的來到了哲哲的院子。
哲哲躺在炕上正吃着綠盈盈的無籽兒葡萄,沒成想皇太極風刮一般的進來後就一把摟住了哲哲,哲哲無奈的咽下口中的葡萄說道:“爺,您這是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皇太極搖搖頭說道:“爺這是高興的,沒成想到福晉又懷了身孕,爺都高興壞了!”
哲哲好笑的說道:“爺也真是的,妾身又不是之前沒生養過,有什麽值得激動成這樣的。”
皇太極撇撇嘴說道:“可是這三年來府裏一直都沒有動靜,現在福晉有孕了自當是大事兒了。”
哲哲拿了一顆葡萄重新吃了起來,“那是爺您少回府罷了,現在您在府上的時間多了,妹妹們自然會有依靠的,您不在的時候都是妾身在挑着大梁,現今兒起,妾身也可以一身自在了。”
皇太極奪走哲哲手中的葡萄說道:“福晉這般勞累爺,怕是要給些補償吧?”
哲哲自然是知道皇太極所說的“補償”是何物,羞紅了臉,白了一眼皇太極就自顧自的吃起了葡糖。
皇太極這時一拍額頭說道:“糟了,今兒阿瑪下令讓爺帶着福晉回鄉省親,可是福晉這剛有了身孕可該如何是好!”
哲哲聽後驚喜的看着皇太極說道:“爺,您說會帶着我回科爾沁草原?”
皇太極看着哲哲笑容燦爛的臉,因為高興好像臉都在散發光芒似的,“是的,今兒阿瑪讓爺帶着你回去參加海蘭珠的婚事,可是你現在剛有身孕,怎好輕易動身。”
哲哲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什麽難事兒,大夫說只要過了頭三個月就能走動了,妾身讓布赫他們把馬車墊的厚些,少些颠簸就是了,不過怕是要勞累爺随身攜帶一名大夫了。”
皇太極搖頭說道:“這不是什麽大事兒,不過是帶一名大夫而已,既然福晉說了可以出行,那爺就命人下去布置便是了。”
哲哲點頭說道:“這樣便好,妾身也有好些年沒有回科爾沁草原了,對阿爸阿媽甚是想念。”
皇太極摸了摸哲哲的臉頰說道:“可有怨爺?”
哲哲擡頭看了看皇太極,才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妾身知道這是妾身所需要經歷的,現在妾身很慶幸妾身當初所做的決定,有了您,有了馬喀塔碩塞,妾身明白了阿媽和阿爸的用意,他們只是想讓哲哲努力成長,成為他們驕傲的孩子,妾身也一直努力着,只希望阿媽和阿爸看到妾身時不會太過失望了才是。”
皇太極摟着哲哲說道:“他們會以你為傲的,況且爺把你照顧的這麽好,岳丈應該不會怪罪爺才是!”
哲哲笑着捶了一拳皇太極便不再說了,這要動身準備的東西就多了,旁的不說,就是馬喀塔和碩塞的東西,哲哲都是要自己身邊的人親自監督的,府裏也不能沒人了,留下了布赫和貴隆兩人在府裏打點,準備了将近一個月哲哲他們才啓程了。
皇太極為哲哲準備的馬車很大,碩塞和馬喀塔都會坐在哲哲的馬車裏,皇太極只有騎馬騎累了才會進馬車歇息,馬車外表雖然很樸素,可是內裏乾坤卻很大,裏面桌子吃食茶水棋盤書籍應有盡有,還有馬喀塔和碩塞兩人的玩具也有,烏雲也在馬車裏照應着,這一番下來,就可以理解為什麽這輛馬車是四匹馬拉着的了。
因為哲哲有孕,皇太極也不敢走的太快,好在時間充裕,權當帶着一家子游山玩水了,從盛京到科爾沁這段路很平順,戰事已歇,而且宰桑和皇太極都主張“仁政”,所以在宰桑和皇太極這裏并沒有太大的操戈,兩人都喜歡不戰而屈人之兵,努爾哈赤雖然沒有這個意識,但是在皇太極的勸說下到是也有所收斂,至于其他兄弟,皇太極表示自己可管不了,自己人皇太極還可以暗示一番,平淡或者有矛盾的皇太極可沒有那個閑心。
莽古斯和烏日娜接到皇太極和哲哲信的時候,都很是高興,莽古斯現在年紀大了,部落裏的事情大多都落在了宰桑和敖勒布的身上,敖勒布從小的性子很安靜,讓哲哲一度認為是不是自己阿媽抱錯了孩子,平時哲哲和宰桑出去玩兒的時候敖勒布也不跟着,只是喜歡在屋子裏看書習字,就是那騎馬和武術都是莽古斯逼着敖勒布學的,敖勒布很聰明,但是他喜歡漢人的文化,當時莽古斯知道後,差點兒把那些書都燒了,不過好在敖勒布雖然性子安靜,可是卻是個乖順的孩子,宰桑已經注定要繼承莽古斯的位子了,敖勒布可以說是一個威脅,可是兩人都是親兄弟,兄弟反目後,宰桑也落不了好,現在的敖勒布很讓宰桑滿意,時至今日,敖勒布已經成為宰桑的第一軍師了。
當初哲哲知道後還很驚訝,她其實一直很擔心這個弟弟,那樣的性子總不能一直讓莽古斯照應着,直到後來敖勒布給哲哲寫信提到成為軍師的時候,哲哲才松了口氣,她不想看到宰桑和敖勒布出現任何的争端。
一個是疼愛自己的哥哥,一個是自己疼愛的弟弟,這兩人要是發生任何沖突了,那最難受的不是莽古斯和烏日娜,而是哲哲了。
相對于這種雙贏的局面,哲哲還是很高興的。
宰桑細細的浏覽了一遍信上的內容,笑道:“阿爸阿媽,咱們可得早早準備了,這都好幾年沒有見到妹妹了,兒子可一定要給妹妹把東西都置辦好了!”
敖勒布也笑道:“哥哥說的很是,兒子也很是想念姐姐呢!”
烏日娜磨砂着敖勒布的手說道:“這些都交給你嫂子辦就是了,哲哲回來後,正好也可以給你找門好親事了!”
敖勒布被烏日娜說的害羞,低着頭說道:“阿媽,兒子還不想娶親。”
烏日娜白了一眼敖勒布說道:“你還不想娶親,你看看你的侄女都要嫁人了,這要是還不想娶親,難不成你打算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才娶嗎?”
敖勒布轉頭向宰桑投去求救的目光,至于莽古斯敖勒布都沒考慮,現今阿爸是越來越抵不住阿媽的威嚴了,還是自家大哥比較靠譜。
宰桑假咳一聲給博禮使了個眼色,博禮好笑的說道:“阿媽,這事情還是等小姑子回來後您再好好談談,小叔子這般的性子也得挑一個情投意合的,要不然以後小夫妻間有個什麽矛盾就不美了。”
烏日娜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我就是怕那些姑娘不合你小叔子的性子,所以才一直拖着,想讓哲哲給看看她那裏有沒有好的孩子。”
博禮笑道:“定是有的,盛京那裏人家很多,不像咱們這裏都是草原兒女,兒媳聽說,小姑子那裏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