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紫怡接了口。

“你怎麽知道?”這女孩總是讓他驚訝。

“理所當然的事,因為只有讓她勇敢地走出來才是最好的辦法,她不能因為她的家族、她的母親而封閉自己,更何況她現在有愛着她的丈夫,不是嗎?”紫怡直視着子傲,等待他的答案。

“是,你說的沒錯。”子傲找了把椅子坐下,笑對着她,“但是,莫妍從出生到現在,除了我哥,她沒有被一個人重視過。因為她的特殊身份,不僅在家族內部,在外面也不被人認同,所以我和大哥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護她,我們是絕不會将出你所說的那番話的。”

“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紫怡也找了把椅子坐下,與子傲相視而坐,“你們這樣保護着她,只會更讓她覺得自己沒用,只能受人保護。”

子傲看着她,現在未經世事的畢業生言詞都如此尖銳嗎?尖銳到他幾乎無力抵抗。不,不是他無力抵抗,是他理虧。他承認,小怡說得他不是沒想過,用刺激療法激起莫妍的求生意識,但每次看見她痛苦的表情與翼白難過不舍的表情,他總會心軟。

“莫妍每天小心翼翼地活着,她太累了,她需要有人保護她、愛惜她,不再讓她受到傷害。”子傲看看紫怡困惑的表情,解釋道,“這是翼白當初對我說,他要保護她,不讓她再受痛苦。”

“所以他選擇帶着莫妍離開這裏?他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嗎?”紫怡覺得好笑,“他那叫逃避!”

在“聖女堂”的辭典中是沒有“逃避”的,任何問題都要勇敢面對。不然,“聖女堂”的堂規也不可能被修改,雪淩、意兒的問題怎麽解決?還有至今嫁出“聖女堂”的人,怎麽解決?

子傲啞然失笑,這丫頭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吧?他順手拉起紫怡:

“帶你去個地方。”

???

子傲駕車帶着紫怡駛進倫敦市區,經過著名的倫敦塔時,發現倫敦塔周圍比平時多了許多的警察與便衣。看紫怡直盯着這些警察看,子傲好奇的問道: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沒,沒什麽。”紫怡有些心虛地回答。

其實她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因為存于倫敦塔要塞滑鐵盧營房內英國王權的象征——權杖上一顆名為“非洲之星”的重為530克拉的著名寶石不翼而飛了,而盜走它的正是上官流宣。盡管英國王室、政府及警局已封鎖消息,大力調查,從寶石被盜已過去了七天,仍一無所獲。算算日子,正是幻雨和慕容緋領着孤竹景修來醫院接走可樞與守問的那天。事後她才知道,原來流宣也來了倫敦,那天是故意支開幻雨和慕容緋的。她的膽子真是夠大,大太陽底下前去偷盜,沒被抓住是她萬幸,萬一出事,後果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幻雨雖然訓斥了流宣,但絲毫不起作用,流宣沒有歸還“非洲之星”的意思,幻雨還在勸她。

紫怡一路都在想流宣的事,直到車停穩了,才發覺她已在“衆慈綜合醫院”的門口。

“這裏是……”紫怡驚訝地看向他,去調查“啓先綜合醫院”後一直忙碌,還沒有時間來見一下這裏的院長,沒想到子傲會帶她來。

子傲以為紫怡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對她笑笑,帶着她走入醫院。他這一笑,不禁使紫怡頭一次有心跳加快的感覺,那是一種很溫柔,令人心安的笑容。

這座醫院是由一座小莊園改建而成的,依舊保持着巴洛克建築風格,整座醫院的房屋呈倒“T”型,向後延伸的最裏端設有研究室,裴翼白就在這裏工作。

出乎紫怡的意料,莫妍見到她很高興。她本以為莫妍上回哭着跑走是因為她說了太重的話,莫妍不會再理她了。雖然對子傲有一套說詞,其實心裏還有些內疚的。

而裴翼白,長得與子傲十分相似,只是比子傲更瘦些,多了內斂與書卷氣。他看見莫妍頭一次笑着迎上某一個人,訝意地放下手中的工作看向紫怡,馬上,他就意識到了這位小姐是誰。

“你就是小怡吧?我聽莫妍說過了。”翼白上前與紫怡握手。他的手溫暖而有力,有令人安心的魔力,與莫妍站在一起,果然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莫妍為紫怡沏上紅茶,翼白的這個研究室是專屬于他的。由一個工作室,一個起居室、卧室與盥洗室組成,看來院方對他相當照顧。她也從資料上得知他近兩年有幾項重大的研究成果,是個挺了不起的醫學博士,照這麽看,裴家可是醫學世家了。

“小怡,以後不忙的時候來這兒陪我,可以嗎?”莫妍羞澀的站在翼白身後,輕聲詢問,看來翼白是默許的。

“當然可以!”紫怡回給她一個甜甜地笑,正還可以對她進行徹底的“洗腦”,改變她的想法。

正當他們聊得起勁的時候,門外的走廊上突然喧鬧起來,這個研究室處于大樓的最裏端,十分安靜,它的樓上正好是院長室。

翼白打開門,碰巧看到一名護士急匆匆地跑來。他攔下一問,臉色都變了,他回頭吩咐:

“你們待在這兒,我出去看看。”

莫妍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紫怡已一把拉起她:

“光擔心有什麽用?一起去看看吧。”

子傲也同意紫怡的說法,能讓一向冷靜沉着的翼白變臉色事情一定不是小事,與其在這兒擔心,不如跟出去看看。

三人緊随翼白來到門診大廳,這裏已差不多被擠滿,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紳士打扮,年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的身旁還有十名左右的打手,為何說是打手?雖然他們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可紫怡一眼,便看出他們只是些社會最不入流的混混。而領頭的男子,充其量只是某個老大身邊的跟班。不過話雖如此,他們身上的衣服卻不是冒牌貨,這種衣服應該不是他們能消費得起的。

“誰是院長?我要見院長,他不敢出來認賬了嗎?”男子叫嚣着,他的手下們随聲附和,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在紫怡看來,只不過是裝腔作勢。

“院長現在不在,請你們不要打擾別人就醫。”年輕的護士耐心地勸說他們,想把他們引入一旁單獨的休息區,“不如你們去那兒等院長吧?”

“想支開我們?”男子惡狠狠地甩開護士的手,“應該讓來這裏的病人好好聽聽,讓我們出口惡氣。”

幾名護士、醫生想上前再次勸說他們,卻被他們打倒在地,更有一名醫生被來者手裏的鐵棒打傷了額頭,流血不止。

“我告訴你們,今天誰也攔不住我!這家破醫院,有的都是沒水準的醫生,我老爸只是生了一點小病卻讓他們看死了。這種爛醫院,還留着幹什麽,兄弟們,砸了它!”

男子指揮他周圍的弟兄們動用他們的武器,人們這才發現他們藏于胸口的鐵棒,害怕地紛紛後退,這更助長了他們的氣焰,見到東西就砸。這時,一個碘酒瓶擊中了那個男子的頭部,剎時,瓶子破裂,藍色的藥水與紅色的血順着臉頰流下,他痛得用手捂住,氣急敗壞地吼道:

“誰?誰暗算我?有種地站出來!”

“是我!”

一個清亮的女聲從人群後響起,人們不約而同地讓開一條道,想看看是誰這麽大膽。令人詫異的是,只是一個看上去瘦弱,很普通的女孩。

???

“小怡?”

子傲差點驚叫出口,他看得出這些人決非良民,小怡怎麽這麽沖動,她怎麽會是對手呢?下一刻,他已毫不猶豫地沖上前護在小怡身前。但是,紫怡鎮定自若地,甚至是嫌他礙事地拍拍他讓他走開,她則休閑地走向那些人,手裏拿着一個空的碘酒瓶。

“是我扔的,你有什麽意見嗎?”

男子和他的同夥似乎不太相信紫怡的話,一個嬌弱的女子竟可以避過這麽多人,準确無誤地扔中他,除非她是神投手。

“真的是你?”他要确定一下。

紫怡很自信地點點頭,投物準确可是“聖女堂”訓練的必修課,別看象是在游戲似的,卻能集中你所有的精神,鍛煉眼力。所以,到了今天,這點基本功夫她很有信心。

男子的同夥似乎認為他這樣沒面子了,舉起手中的鐵棒想從後面攻擊紫怡。可惜,他的手還沒揮下,紫怡敏銳的感覺就已感到,她利落地一個回掃腿,踢中他的膝蓋,把他踢倒在地。一個漂亮的動作,在場的人都還沒看清,那個男人已經倒在地上呻吟了。

“你……”剛剛還氣焰嚣張的男子一下被驚呆了,他的同夥們的手也變得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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