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顧家吃完午飯,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下午全家一起簡單的出游。
顧白和楚澤深當時不在場,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出游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地。
顧白和楚澤深剛剛還在說等會回家就可以玩游戲, 沒成想到回不了家還要繼續和顧家人待在一起。
顧海生喜歡打高爾夫, 所以接下來的行程就是高爾夫球場。
顧家好久沒有全家出游了,顧海生也好久沒有享受過妻兒在身邊玩樂,這一次出游興致很高。
管家替所有人都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發。
每個人都換好了衣服, 只有顧白和楚澤深還是一身便裝,他們并不打算真的下場。
出發的時候依舊是每個顧家人一輛車, 這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成了顧家出游的規定。
顧白帶着摩卡上了楚澤深的車, 他們這一輛車跟在車群的最後, 甚至還沒有緊緊地跟着而是偷偷放慢了速度。
顧白在副駕駛掩着嘴巴打了個哈欠, 這個時候他正在躺在家裏沙發上抱着摩卡發呆。
他看了一眼後排的摩卡,這無憂無慮的小狗正在午睡中。
“困了?”楚澤深問。
顧白點了點頭:“有點。”
楚澤深把音樂的聲音調低:“睡會吧。”
顧白不喜歡在車上睡覺, 後排還好,但是前排有一點舒展不開,睡得不舒服不說,現在他也沒有心情去睡。
“有點想家裏的沙發了。”顧白忽然地說。
楚澤深看了一眼後視鏡, 往右車道開去:“前面有個路口轉彎就是回市中心的路。”
顧白也是沒想到楚澤深還真想和他一起逃,這不是楚澤深能做出來的事。
無緣無故離場是不禮貌的,而且他們先前也應下了一起出游,中途離開沒有告知會影響楚澤深的形象。
“不了,還是去吧,高爾夫球場到處都是草地,摩卡會很喜歡。”顧白百無聊賴地盯着車窗外看。
楚澤深又将車輛駛回中間道。
“這幾天頻繁外出, 累了?”
楚澤深知道顧白并不喜歡外出, 更喜歡待家裏, 中秋, 生日宴會,到今日的高爾夫球場,接連不斷已經不在他的舒适區。
顧白懶懶道:“累了,你說人為什麽不能一直待在家裏躺着,不需要外出,所有事情都在家裏解決,不用動該多好。”
家裏有吃有喝,有人照理家裏的一切不需要他操心,他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天吃到喜歡的飯菜,下午和摩卡玩一下丢球,然後讓摩卡自己在前院自己溜自己,晚上又有人陪他玩游戲。
多麽惬意的生活,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不喜歡待在家裏。
楚澤深笑了一下認同顧白的話:“嗯,我也不懂,躺在家裏的沙發感覺非常美好。”
顧白點了點頭,幸好他和楚澤深志同道合,大家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他和楚澤深相處起來覺得很輕松。
抵達高爾夫球場時,門口已經有侍者出來迎接。
顧海生是高爾夫的高級vip,而現在是整個顧家一起出游,大名鼎鼎的顧氏集團,他們高爾夫球場的大客戶。
看着一輛一輛豪車停進車位,接待人心裏忍不住驚嘆了一番,有錢人出游都是一輛車坐一個人,那車庫裏得有多少輛車啊。
四輛全黑的車全部停在了一起,小輩們站在了顧海生身後。
接待人連忙上前笑着和顧海生說:“好久不見顧總,場地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是你以前常去的那個場地。”
顧海生說:“好,麻煩你了。”
接待人連忙擺手道:“麻煩什麽,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顧睿林看了一眼周邊:“老三怎麽還沒來,不會是臨時跑了吧,澤深哥竟然也應允他,老三還真是……”
話還沒有說話,一輛白色的車停在了對面的車位上。
盡管車身低調,接待人看了一眼标志又再一次露出了微笑,今日怎麽回事,接連來了大客戶。
楚澤深沒有将車輛停在顧家人的位置上,在外人看來他們這一輛車與顧家人沒有任何關聯。
接待人先是看副駕駛的人,發現這年輕的男人他并不認識,來過他們這裏玩的少爺小姐他都有印象,這人應該是第一次來。
他又看向駕駛座開車的那人,等等,這人好像有點眼熟,楚家少爺楚澤深,大大大客戶。
只是他現在正在接應顧海生,分身乏術,如果能的話他恨不得同時親自去接應。
楚澤深牽着狗帶着顧白走到顧海生身旁。
顧睿林哼笑:“老三,全家人就等你。”
接待人聽到這話心裏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一起來的。
顧海生說:“出來玩就是你等我我等你,進去吧。”
接待人帶着他們進入會場。
顧睿林算是發現了只要楚澤深在場,父親就一定會維護老三,老三還真是找了個可靠的靠山,連父親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楚澤深和顧白依舊走到最後。
進來的途中會場又派了一個接待人來,一開始他們以為只有顧家人,沒想到還有楚家人,他們可不敢招待不周。
顧白看着楚澤深和接待人交談甚歡,對方甚至還熟絡地問好了楚老。
等到進入場地,接待人又讓人拿出了一套工具放到楚澤深的內場場車上。
顧白忍不住問:“你經常來嗎?”
只有經常來的人才會在會場存放工具。
楚澤深拿了一頂帽子戴在顧白頭上,然後擡手按了按顧白的頭頂:“以前經常和爺爺一起來,他退休有段時間很喜歡打高爾夫,就把工具存放在會場裏,只是現在就不常來了,一年來幾次。”
怪不得接待人十句裏有八句都是在問候楚老,原來楚老才是他們的大客戶。
帽檐遮住了顧白的視線,剛想擡手整理,楚澤深放在他頭頂上的手又移開他帽檐上,往上擡了擡。
顧白擡眸眼前敞亮的是視線,還有楚澤深深邃的眼眸。
顧白這一次并沒有移開視線,而是和楚澤深對視:“看着我幹嘛?”
楚澤深敲了一下顧白的帽檐:“好看。”
顧白以為他在誇頭上的帽子,這帽子是楚澤深從包裏拿出來的,自誇自賣。
顧白帶着摩卡上車,摩卡咧着嘴霸占了顧白旁邊的位置,楚澤深只能坐到後一排。
進入會場後,顧家人依然的每一個人一輛車,如果趙依成年了不用趙昕然帶着,那她也會自己一輛車。
摩卡在車上看到無邊無際的草地頓時激動地坐了起來,好奇地四周看。
顧白對高爾夫沒有什麽興趣,前世高爾夫他的必修課,幾乎每一次和一些老家夥應酬都要來一場高爾夫,他也只能從早到晚的陪着玩,漸漸地把顧氏做大,他這個顧家家主強大起來後高爾夫依舊經常去,但他也會經常中途離席。
沒有人會說他的不是,不能也不敢。
“摩卡,定。”顧白給了摩卡一個命令,不然就怕一個不留神摩卡就跳車了。
盡管不動身體也掩蓋不住摩卡對草地熾熱。
車停下來,顧白牽着摩卡下車,沒有第一時間放開牽引繩,而是先帶它熟悉環境。
高爾夫是世家子弟的必修課,連顧依這麽小的年紀都已經學了好幾年。
每個人身邊都帶着球童,顧白上車之前就拒絕了,他不上場所以不需要。
顧海生今天興致非常高,還親自下場指導了自己的小女兒,顧依應該是難得和父親親近,臉上揚起了笑容。
趙昕然則是一臉笑意地站在父女倆的旁邊,好一家三口。
以前顧睿林年紀小的時候看到這個場景會又哭又鬧,覺得顧依搶了他的父親,現在二十好幾的人看到這個場景心裏無動于衷,甚至泛不起任何波瀾。
親情在他這裏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轉頭就和球童到另一邊發球。
顧嘉孜早就到地方并沒有為自己找心煩。
顧白帶着摩卡逛了一圈然後才把它的牽引繩松開。
摩卡一開始到了陌生的環境還不敢跑,沒過一會兒看到顧白和楚澤深都在身邊就開始跑起來了。
楚澤深也是很久沒有碰過高爾夫,球杆遖鳯獨傢拿在手上還有點陌生,稍微練習了一下就找回手感了。
第一杆非常完美的曲線,球童看到忍不住拍手:“完美。”
随之身旁忽然竄出一個身影,直奔落地的高爾夫球去。
摩卡的動作迅速而輕快,目标也是非常的明确,叼起落地的高爾夫球就往回跑,雖然嘴上的球有些硬,叼着有點不對勁,可摩卡依舊把球叼回到楚澤深面前。
楚澤深看着面前的乖乖坐好等待誇獎的小狗忍不住笑了出來,小狗不懂什麽高爾夫球的規則,只懂得怎麽快速把扔出去的球撿回來。
摩卡跑了一個來回就氣喘籲籲,耷拉着舌頭眼巴巴地看着楚澤深。
顧白也沒忍住笑了出來,拿起寵物包的水瓶給它喝水。
“誰讓你去撿球的,這球是用來打不是用來撿的,笨不笨。”
摩卡不一會兒就将水瓶裏的水喝完。
楚澤深揉着摩卡的頭說:“等會我打一個你的球,讓你叼着的時候嘴感好一點。”
摩卡瞄了一眼地上那個硬球,有些嫌棄,這球咬得它嘴巴疼。
摩卡被顧白教育了一番後就沒有再去撿球了,并且它也知道這個球還要繼續打。
楚澤深每打一杆後面肯定會跟着摩卡的小球,這一來一回摩卡是開心得不得了,顧白走累了索性就直接坐在車上等他們。
摩卡的玩心很大,甚至還一心二用,撿完球回來還跑到顧白求誇獎,楚澤深一個人還不夠,它還要聽主人的誇獎。
也幸好顧白對誇獎束手撚來,閉着眼睛都能把摩卡吹上天,就是世界第一最厲害的狗狗。
高爾夫球場雖然很大,但也奈不住巧遇,不過顧睿林本來就是和他們一起來玩。
顧睿林把球杆人扔給了球童:“我到車上歇會。”
他徑直地坐到了顧白的車上。
顧白不動聲色往後靠了靠,離顧睿林遠一點。
對方并未察覺坐在前一排轉過頭來和顧白說話:“老三,怎麽不下去打兩圈?”
顧白說:“身體抱恙不适合運動。”
顧睿林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說辭:“你這個身體就是要運動提高免疫力,比四妹身體還弱,我們顧家就你一個。”
顧白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真不至于是體弱,也不知道原因造成了顧家人說他體弱。
不過體弱也幫他抵擋了一下不必要的活動,比如現在。
“二哥說得對,下一次一定。”
顧睿林故作關心地問道:“畢業快三個月了吧,打算找什麽工作?父親有叫你進入顧氏幫忙嗎?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顧白熟練地應對:“暫時不想找工作,還想繼續玩一玩。”
顧睿林半信半疑地問:“之前不是聽你說要繼續深造嗎?怎麽沒有繼續讀研。”
連顧家人都知道他保研的事?
顧白輕輕皺了一下眉,所以原主到底是發生了事才放棄保研的名額,怪不得顧睿林懷疑他不繼續讀研是想進入顧氏。
“之前是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想法改變了,之前都沒有好好玩過,這段時間想補回來。”顧白編造了個理由。
顧睿林說:“那就在公司挂個空閑職位吧,你作為顧家人遲早都會進入顧氏,而且你現在沒有工作一直呆在家裏,你住在自己家還好,可現在你和楚澤深住在一起,你沒有工作難保對方會看不起你。”
這個話術很高明,顧白差點就以為顧睿林是真的為他好。
現在除了顧家人和律師知道顧氏集團的全部股份将由顧白繼承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連公司股東都不知道,這份遺囑只有在顧海生病危的時候才會正式宣告出來。
雖然遺囑可能會改,但如果不改呢?
原主是一個對管理一竅不通的人,現在在顧氏挂一個空閑職位肯定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到時候如果真的是顧白繼承了公司的股份,也不會得到股東的認同,誰都不會願意讓一個只會玩樂的人繼承公司。
喪失股東的支持,顧白在公司将會孤立無援,那個很時候趁虛而入就簡單多了。
“他不會看不起我。”
顧白手上也有錢,而且他們之間存在協議,看不起他就不會和他簽訂協議了。
顧睿林冷笑:“男人我了解,表面上看着對你好,可背地裏誰知道呢,手上沒有可靠的東西,很容易被人拿捏。”
“男人我也了解。”顧白頓了下,“二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上還有八千萬可流動資産,那還好二哥你親自給我轉的。”
第一次分家産只有顧白拿到了錢,其他人沖着股份去一個子都沒有,甚至連家産都是顧白的。
顧睿林再一次被人提及失敗的家産争奪,心中隐隐作痛,咬了一下牙忍住了心中的不忿。
“老三,做人得看長遠,這區區的八千萬你就滿足了?”
顧白當然不滿足,所以這不是正在楚家掙外快,這份外快輕松來錢多,包吃包住,還有人幫忙遛狗,比掙那八千萬輕松多了。
“難不成在公司挂了個職位比八千萬賺得多?二哥,你知道的,這些我不懂,如果真的比八千萬還多的話,你幫我挂吧,每年打錢在我的卡上。”顧白說得輕松,“卡號你知道的,沒變過,就之前那一張。”
顧睿林:……從哪找來八千萬給你打在卡上。
“你真沒救了。”顧睿林咬牙切齒地說,“讀書把腦子讀傻了。”
顧白不在乎地說:“二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之前我就說過我只認錢,但不會做事。”
顧睿林被氣下車了,顧白擡手把帽檐按下來,繼續享受一個人的時光。
很快顧海生覺得一個人玩不并滿足,既然一家人都來了,那就來一場家庭式比賽。
顧白閉目養神中側臉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他睜開雙眼,對上了一瓶冒着冷氣的礦泉水。
楚澤深擡手将顧白的帽檐擡起,看到顧白清明的雙眸,看似懶懶散散的樣子在外面很有警惕性。
顧白接過楚澤深遞過的礦泉水:“結束了?”
楚澤深說:“沒有,比完一場比賽才能結束。”
顧白到的時候顧家人已經到齊了。
顧海生年紀大消耗的體力也多,所以就打算來一場比賽就此結束今天的出游行程。
顧海生和顧依一個隊,顧嘉孜和顧睿林一個隊,楚澤深和顧白一個隊,三隊六人随便上,家庭賽沒有任何規則。
其他兩隊都在商量誰先打第一杆,只有顧白這一隊沒有任何的商議。
因為顧白打算不上,他負責看着摩卡,避免摩卡去追球。
顧白決定當個無情的加油機器在一旁加油。
比賽正式開始,三隊打完第一杆,目前楚澤深領先,顧依落後。
顧嘉孜下場看到顧白依舊沒有上場。
她問:“小白,你不上?”
顧白理所當然地說:“大姐,我的身體不舒服,不适合劇烈運動。”
這個理由很百用,顧嘉孜并沒有再問什麽。
顧白基本上就是到了另一個球的地方就下車走兩步,更多的是坐在車上放長繩子讓摩卡走走。
一場正式的比賽有十八個洞,四個長洞,四個短洞,十個中洞,一場下來時間間距拉得太長,現在他們并沒有打完完整的十八洞,只是打了四個長洞。
目前是顧海生和顧依那隊領先,楚澤深似乎沒有什麽勝負欲,一揮杆什麽都不管了。
到了最後一洞,在車上楚澤深忽然說:“我還沒見過你打高爾夫。”
顧白笑笑:“你沒見過我其他會的多了去了。”
楚澤深認真地看着顧白,語氣很是誠懇:“我想看一下。”
雖然顧白不怎麽喜歡打高爾夫,但偶爾一次還行,既然楚澤深想看,那就給他看,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好,那下一個洞我來打,你看着摩卡。”
一個長洞五杆而已,顧白接過楚澤深的球杆掂量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差不多,所以顧白覺得這一支球杆用得順手。
顧海生看到顧白下場還挺高興的:“老三,年輕人就應該多動動,體質才會變好,不要一直坐着。”
顧白應下:“知道了父親,這一洞我來打。”
顧睿林對顧白沒有任何防範,小時候他們三姐弟一起上高爾夫球課,就數顧白學得最慢,一杆下去跑兩步就看到球了。
現在顧白一上來真的就成了家庭比賽,有個人墊底挺好的。
今天天氣晴朗,帶着微風,顧白身上穿了件寬松的外套。
既然決定了上場那就好好打一場,顧白脫下外套一旁楚澤深主動地接過。
顧白輕咳了一聲,語氣輕松地說:“看着,幫你脫離倒數第一。”
楚澤深笑着點頭:“我看着。”
第一杆其他兩隊依舊是兩位女士上場,顧嘉孜已經進入了狀态,這一杆比先前的任何一杆都要好,顧依進步也很大。
輪到顧白了。
球童上前擺好了球的位置,顧白雙腳分開站在一旁眺望遠處。
顧依在旁邊低聲道:“三哥的姿勢很标準。”
顧睿林笑出聲來:“你三哥就書呆子一個,就表面功夫做得好。”
楚澤深站在顧白身後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顧白因為準備揮杆的動作上身的寬松的短袖緊緊地貼在腰上,腰窩到臀部曲線非常流暢。
顧白的手往後向前揮的時候,腰肢随着扭動,砰的一聲,楚澤深的視線回到了高爾夫球身上,只是地上的球已經不見了。
揮杆的幅度似乎經過标準的計算,球的方向和曲線非常完美。
所有人都盯着那顆高爾夫球落下的位置,遠遠領先前兩顆球。
顧海生笑道:“老三,我還不知道你的球技這麽好。”
顧白垂眸:“運氣而已。”
今天的運氣來得非常巧,一連五杆球都精準無誤,最後顧白力纜狂瀾幫楚澤深拿下第一名。
結束時顧海生玩得非常盡興,甚至離開前還續了幾年的高級會員費。
顧睿林意味不明地看着顧白:“老三,深藏不露啊,還有什麽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顧白平淡道:“書呆子的腦子只會記住标準姿勢而已,我不像二哥會懂得靈活變通,二哥今天也打得不錯。”
顧睿林心情不妙沒有和顧白多聊,哼了一聲徑直地上車。
顧嘉孜走到顧白的身邊依舊和平日無常,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小白晚上回家吃飯嗎?”
顧白說:“不回了,晚上我們兩個還有事。”
顧嘉孜并沒有看楚澤深,點了點頭說:“回去小心。”
等到顧家人上車後,顧白才和楚澤深上車。
摩卡一上車就累得趴下,今天的運動量已經夠了。
顧白在車上伸了個懶腰:“回家吧,太累了。”
盡管他只打了幾杆,幾乎全程都坐在車上。
楚澤深啓動車:“好。”
顧白歪頭看着楚澤深,只見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半晌他問:“幫你拿了第一這麽高興嗎?”
楚澤深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嗯,很高興。”
顧白假裝勉為其難地說:“拿第一還挺輕松的,下一次還幫你拿吧。”
楚澤深的心好像被撓了一下,癢癢的,帶着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輕聲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