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天顧白洗漱完開門, 在門外發現了一張便利貼。

【抱歉,今天有個緊急會議, 沒有時間溜摩卡, 回來補償——楚澤深】

顧白拿下那張便利貼,而摩卡正坐在門口直愣愣地盯着他。

“回來補償?”顧白垂眸看了一眼摩卡,“補償你還是補償我。”

摩卡不懂, 摩卡想去溜溜。

顧白想去查看了一眼摩卡的碗,在上面發現了食物的痕跡, 楚澤深出門前已經喂過了。

顧白在飯桌上吃早餐的時候, 摩卡依舊坐在他旁邊。

他握拳捂嘴打了個哈欠, 一旁的摩卡也跟着打了個哈欠, 舌頭都掉出來了。

哈欠是會傳染的,一人一狗又接二連三地打了幾個。

今天顧白才意識到李叔的離開, 以往早晨這個時候李叔定會在廚房忙碌着,問他想吃什麽,等他吃完早餐又會陪摩卡玩一會兒。

客廳裏傳來笑聲,不會像這樣安靜。

顧白咬着三明治無聊地看着摩卡, 摩卡又朝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摩卡,昨晚沒有睡夠?”

摩卡有點撐不住趴在了地上,顧白吃完手上的三明治蹲下來看摩卡,這個點是摩卡最精神的時候,今天有點反常。

“是不是不舒服?看着怎麽有點憔悴?”

摩卡困得沒有精神向主人回應。

顧白想起來二樓小客廳裏的小窩不見了,昨晚摩卡應該在楚澤深的房間睡覺。

他給楚澤深打了個電話,對面應該不在忙, 很快就接通了。

楚澤深的聲音有點低沉:“起床了?”

顧白揉着摩卡的頭問:“已經吃完早餐了, 對了, 昨晚摩卡是不是在你的房間睡覺。”

楚澤深說:“嗯, 昨晚跟着我回房間了。”

“摩卡今天早上起床沒有精神,看着很困的樣子。”顧白問,“它昨晚很晚才睡覺嗎?”

昨晚摩卡一進門就睡着了,楚澤深在它睡得正沉的時候忽然從床上下來,發出的聲響吵醒了摩卡,因為方案的問題楚澤深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

等到楚澤深反應過來吵到摩卡的時候,摩卡已經從小窩起身幽幽地看着他。

“吵醒你了,我把你的小窩拿到外面,到外面睡吧。”

摩卡以為楚澤深在趕它走,它扒拉着自己的小窩又繼續躺下來,無言拒絕了楚澤深。

緊接着就是摩卡一動不動地看着正在工作的楚澤深,打着瞌睡但又沒完全睡着,點着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

“摩卡昨晚熬夜了,今早可能有點困。”楚澤深說。

顧白疑惑地問:“它一只狗有什麽好熬夜的?”

楚澤深翻開桌上的文件:“是我的問題,昨晚帶回來的文件我發現了錯誤,熬夜去處理了,它陪着我。”

顧白聽到楚澤深說發現了文件的問題,心裏莫名的一松,果然是工作狂,淩晨了還在看文件。

“這麽貪睡的摩卡竟然陪着你熬夜,你給它灌了什麽迷魂湯?”

楚澤深被顧白這麽逗了一下,嘴角上揚笑了出來。

辦公室的助理見鬼似的看着楚總,剛剛開會還沉着黑臉楚總怎麽一轉眼就變了個樣,這通電話到底有什麽魔力。

看着有點詭異,太詭異了。

“在房間裏我偷偷給它灌了迷魂湯。”楚澤深順着顧白的話往下說。

顧白哼了一聲:“我就知道。”

他确定摩卡并沒有其他事就沒有再繼續打擾楚澤深:“你先去忙吧,我不打擾了,希望你今天一切順利,明天開心過國慶。”

楚澤深笑着說:“謝謝,你也是。”

顧白挂了電話後帶着摩卡到沙發上。

“在這裏補覺吧。”他用手輕輕戳了一下狗頭,“年紀輕輕學人家熬夜,第二天起來人家精神抖擻你哈欠直打,人類有一種東西叫咖啡,可以提神,你不能喝只能用出去玩的時間補覺了。”

摩卡用頭蹭了一下顧白,然後徹底趴了下來,眼睛慢慢地閉上。

不到一會兒顧白就聽到不大不小的呼嚕聲。

摩卡在沙發上補覺,顧白在楚澤深常待的泡茶區為自己沖一杯茶,偶爾可以換一個口味。

因為今天是國慶假期的前一天,楚澤深提前半天放假讓別墅的工人回家,錯開高峰期順利出行。

到了中午每個人都帶着行李到門口朝顧白說再見,李叔不在只能由他做這些。

很快別墅就空了,後院的員工區更是蕭蕭。

別墅裏的廚師為顧白做完午飯也放假了,本來廚師不放假,但楚澤深說放假後他可以做飯,所以也給廚師放假了。

偌大個別墅只剩下負責安保問題的保镖。

顧白吃完午飯把餐具放進洗碗櫃就沒管,摩卡這只貪睡豬還在睡。

摩卡霸占了他的位置,他只能坐到另一邊,然後枕着靠枕躺下。

就這樣一人一狗靜靜地睡了一個午覺。

摩卡先醒來,一個大狗頭在顧白身上亂蹭。

顧白閉着眼睛擡手準确地把胸口上的狗頭按住:“睡夠了就來吵我。”

摩卡讨好地嘤嘤了兩聲。

顧白松開了摩卡:“去拿個喜歡吃的零食當下午茶。”

摩卡聽聞立刻沖下沙發,到零食箱裏認真挑選下午茶零食。

顧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頂了一下,他睜開眼睛看到摩卡叼着一罐羊奶罐頭。

他笑了下:“還挺懂得享受。”

顧白起身給摩卡開罐頭,摩卡補完覺又吃了下午茶已經恢複精神了,生龍活虎,體力無處發洩。

顧白看了一下外面的太陽,陽光明媚,前幾天的下雨天陰天一去不複返。

下午太陽當頭,不是一個遛狗的好時間。

顧白在儲藏室裏找到了一個自動發球器,插上電他就示範了一次,摩卡就叼着球把球放在發球器裏。

顧白看到摩卡已經學會了,然後又回到沙發上,讓摩卡在客廳裏自己玩。

顧白剛把手機拿出來就看到沉寂了半個月的宿舍微信群又開始活躍了。

顧白往上拉看了一眼,都是12點到2點這個時間段的聊天記錄,應該是他們午休時間。

這個時間正是顧白午覺時間,群裏@了他好幾次,陳木雙一直在陰陽怪氣說他是大忙人,而林力在為他解釋說可能放假前一天太忙沒時間看手機,張文真一直沒加入讨論他的話,說着其他新話題。

很快話題就轉到了國慶假期的安排,陳木雙說想到S市游玩并開始勸說張文真,林力表示熱烈歡迎。

很快張文真就答應了,兩人訂了今天早上到S市的機票。

訂完機票陳木雙又開始看酒店,但因為是國慶假期期間,酒店的價格大幅度的上漲,而S市也算半個旅游城市,酒店如果不提前訂就很難訂。

在住房上陳木雙又@了一次顧白,過了好一會兒顧白沒有答複,陳木雙似乎才相信顧白沒有在看手機,連續@不回複那就太不禮貌了。

這個時候林力出來說話,如果不嫌棄的可以先住在他那裏,兩房一廳空出來一個房間。

不過陳木雙和張文真兩人拒絕了,說着出來玩還有擠在一個房間,這也太不自由了。

陳木雙不死心地再@了一次顧白。

【陳木雙:顧白你那裏沒有空房間,我們臨時去住一下@顧白。】

最後一條聊天記錄停留在這裏,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

【顧白:抱歉,我和家人一起住。】

這條消息剛一發出來下面就有人回複了。

【張文真:木雙已經訂好酒店就不好打擾你,我們帶了特産到S市的時候去探望一下叔叔阿姨。】

【顧白:我不和父母住。】

和家人住但不和父母住,兩者好像有點互相違背,但顧白并沒有想這麽多,他和楚澤深一起住确實不方便。

顧白退出了微信放下手機開始玩游戲。

自動發球機對摩卡來說有點幼稚,沒玩一會它就不玩了,緊接着開始甩球發洩精力。

摩卡在電視機前舞獅一樣,顧白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視,摩卡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

時間不知道不覺來到了下午五點,這個時候太陽準備下山,是遛狗的好時候。

摩卡看了一眼還在玩游戲的主人,主動地從門口玄關處叼起牽引繩到沙發上找他。

正在緊要關頭,顧白掃了摩卡一眼說道:“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摩卡顯然不信,但已經習慣,乖乖地叼着牽引繩坐在一邊等。

忽然門口傳來聲響,摩卡猛地一下站起身警惕,一般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打擾。

門一開,摩卡跑到了門口,離門口越近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尾巴搖得更歡。

楚澤深剛開門就看到叼着牽引繩的摩卡。

他看着這場景有些驚喜道:“你怎麽知道等會要出去吃飯?還拿着牽引繩出來等我。”

摩卡扭頭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的主人,楚澤深順着摩卡看過去的方向看,顧白似乎沒有發現他回來了。

楚澤深撓了一下摩卡的下巴:“原來不是在等我,是在等你的主人溜你,那我們一起等等吧。”

摩卡一只狗的等待演變成一人一狗的等待。

顧白放下游戲手柄時喊了一聲摩卡,門口處冒出一個狗頭。

顧白失笑:“你在門口幹什麽?”

下一秒楚澤深從門口走進來,顧白的眼神裏帶着驚喜:“怎麽這麽早就下班了?”

楚澤深說:“明天阿盛到國外出差,今晚請我們聚一聚。”

聽到有人請吃飯顧白立馬從沙發上起身:“等我一下,我上樓換件衣服。”

摩卡一上車就開始興奮,今天第一次出門,期待這一次外出。

顧白系上安全帶問:“國慶放假他怎麽還去出差?”

楚澤深說:“國內放假國外不放假,工作照常。”

悠閑日子過慣了,別墅裏大家都放假,顧白竟然把楚澤深說的這件事給忘了。

以前他全年幾乎午休,過年的時候都在國外出差中度過。

顧白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又想起來楚澤深今天處理的那份文件,問道:“今天工作順利嗎?”

本來這個方案計劃在國慶後才定下,是他想把工作加急才提上前來,還有一定的時間,這個方案不行那就實行了另一個。

“不太順利。”楚澤深看了一眼顧白,“昨天晚上你說那份不好的文件上面有一個很大的錯誤,我們否決了這個方案所以需要制定另外一個,工作量有些大。”

昨晚顧白臨睡覺前再說一次這份文件不好,顧白平時對所有事都不在意,不好的事只會說出來一次,不會再說第二遍,唯獨昨晚說了他那份文件兩次。

而且在此之前,文件散落在沙發上被顧白給收拾起來。

兩次的提醒是故意為之還是……

顧白看着窗外,不太在意地問:“什麽文件?”

楚澤深說:“占了你沙發位置的文件。”

顧白想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想起來:“占了我的沙發的文件……我就說不好了吧,占了我的位置,有跡可循。”

楚澤深被顧白的小心眼給逗笑了:“有跡可循,被你尋到了。”

顧白得意地挑眉:“那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可是堂堂顧氏總裁,這點小錯誤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楚澤深接着他的話問:“那你是誰?”

顧白頓了下,沒有想到楚澤深會接着往下問。

他說:“顧白,你名義上的丈夫。”

楚澤深壓着唇角的笑,用克制的聲音說道:“我的愛人。”

抵達飯店,楚澤深對帶路的侍者說了一個房間號。

兩人到的時候謝聞和陸盛凡已經坐在包廂裏了。

謝聞一看到這兩人就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把菜單遞給他們。

“盡管點,今晚随便吃,不貴不要點。”

這般豪放,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這頓飯是他請客。

顧白坐下來後不客氣地拿起菜單看了起來。

謝聞知道顧白最會吃了,嘴也是最刁的,他點單準不會有錯。

這會兒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現在才五點半。

謝聞邊逗着摩卡邊說:“再早一點這頓飯就是下午茶了。”

摩卡聽到下午茶這三個字條件反射地蹦跶了一下。

陸盛凡看着摩卡笑了起來:“今天八點的飛機,不提早一點吃飯就聚不到一起吃今晚的晚飯。”

“有這麽急嗎?”謝聞的心情不太美妙,國慶假期他還想約着出來玩,現如今人都聚不齊了。

陸盛凡說:“對方等不了,我得去一趟。”

他看着謝聞緊緊抿着嘴:“我把家裏的私藏酒帶過來了,今晚可以喝一杯。”

聽到私藏酒這三個字謝聞的眼睛都亮了,連忙問:“是不是你家老頭子從別人手裏收回來的那支?”

陸盛凡沒說話點了點頭。

謝聞激動地和顧白說:“今晚喝一杯。”

顧白的注意力依舊在菜單上,不冷不淡地應了一句。

謝聞見他這種反應以為他沒有聽清,再說了一次:“喝私藏酒哎,聽到喝酒你怎麽這個反應?”

顧白已經選好了菜品,擡頭看他:“家裏都是私藏酒,你要我有什麽反應。”

謝聞:……你擱着炫呢。

他不是沒見過阿澤家的酒窖,裏面就擺了幾支酒做擺設,這人就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現在顧白說家裏都私藏酒,阿澤這是大出血把酒窖都填滿了。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

服務員進來,謝聞将菜單交給他,随後有人帶着起瓶器進來開酒。

楚澤深把酒杯放上轉盤上,服務員見狀有眼力見地将酒杯收起來,走過他幫旁邊的顧白倒酒。

陸盛凡見狀皺了一下:“不喝一杯?”

楚澤深說:“我開的車。”

陸盛凡問:“司機呢?”

“國慶放假。”

陸盛凡:……

“你這是在刺激我?”

謝聞倒是有點高興:“行,那我不叫司機來接我,你們回去的時候經過我家,我搭個順風車。”

顧白說:“你和摩卡一起坐後排。”

謝聞擺了擺手不在意:“那有什麽。”

除了楚澤深其他三人的酒杯都滿上了酒,衆人舉杯,楚澤深以水代酒碰杯。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

這個時候依舊是吃大閘蟹的當季,在老宅吃了一只讓他有點念念不忘,今天顧白又點了幾只大閘蟹。

在外面吃飯有專業服務員幫忙拆蟹,顧白也是看中了這點,如果讓楚澤深幫他拆蟹他有點過意不去,他那拆蟹的手藝也拿不出手。

服務人員拆蟹的動作很熟練,不到一會兒就把一只蟹完整地拆下來,他把拆好的蟹都放在蟹殼上。

謝聞吃一大勺鮮美的蟹肉忍不住朝顧白豎起大拇指:“果然是會點,一開始我還對着螃蟹沒有什麽興趣。”

陸盛凡嗤笑:“你本來就對蟹類不感興趣,偶爾吃一下還好。”

謝聞說:“這一次就撞上了我的偶爾。”

服務員把螃蟹拆完後離開了包廂。

外人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他們開始聊一些公事和私事。

謝聞問楚澤深:“最近和Ket他們的合作還順利嗎?你們楚氏下半年最重要的一次合作。”

楚澤深淡淡道:“出了點小問題。”

謝聞還是第一次聽到楚澤深說出了問題,他頗有興趣地問:“搞不定?”

顧白吃着螃蟹聽到謝聞着喜聞樂見的語氣,心想:果然是損友。

謝聞看着吊兒郎當不正經,但這人是謝家的第二把手,能力不可忽視。

這個時候能出來和他一起吃飯,那就證明這問題在阿澤面前是真的很小。

陸盛凡問:“那看來只是小問題,國慶應該能搞定吧。”

楚澤深擡眸看他,認真道:“國慶不加班。”

陸盛凡:……你37°的嘴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算了,只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

顧白沒有留意他們說的話題,吃飯的間隙喂了摩卡然後再繼續喂飽自己。

謝聞嘆了一口氣:“國慶節我還要回老宅度過,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你們能不能收留一下我。”

顧白抿了一口酒不解地問:“回老宅不是很好嗎?”

“好是好,第一天回去個個都視你為寶,第二天勉強是塊沾了點灰的寶,第三天直接變成一根草。”謝聞臉上露出了難以言表的情緒,“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只需要放假回老宅一趟。”

他們幾個人成年後就自己搬出來住,也是獨立慣了,每次回家都免不了長輩特有的關心。

陸盛凡看着謝聞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麽不想回老宅就跟我去出差。”

謝聞連忙擺手:“好不容易放假我才不和你去加班。”

陸盛凡聳肩:“所以你還是想回老宅。”

謝聞說:“不是想,是迫不得已,這段時間就老爺子生日那天回了一趟,我媽一天八百個電話催我。”

顧白不懂謝聞這種心理,亦是沒有經歷過,也因為他去過楚家老宅的體驗非常好,如果國慶假期去住的話也是非常願意。

邊吃邊聊時間過得很快,陸盛凡看了眼手機助理發來信息。

他拿着酒杯起身說道:“掃大家的興了,我到點了,要去機場。”

謝聞不情不願地起身和他碰杯:“一路順風。”

顧白說:“工作愉快。”

楚澤深說:“工作順利。”

陸盛凡在心裏罵了一句:“你們兩口子……可真登對。”

楚澤深和他碰杯,接受了這個贊美:“謝謝。”

陸盛凡離開包間後,他們三個繼續吃飯。

等到把私藏酒都喝完後他們才散場。

謝聞已經走不了直線,顧白把摩卡的牽引繩放到他手上。

謝聞看着摩卡笑了起來,自己打趣自己:“人家那是導盲犬,我這是導酒犬。”

顧白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幸好謝聞也不是醉得很厲害,能自己走。

三人下樓到一樓大堂遇到了熟人,他們三個不同的熟人。

林力率先看到了顧白,笑着和他揮手:“顧白。”

楚澤深第一個轉頭看向他。

林力還一臉懵的楚澤深對視上了,叫的是顧白怎麽是個帥哥回頭。

顧白看到林力也跟他打招呼:“林力。”

林力前排的人看到楚澤深和謝聞連忙笑着上前:“楚總,謝總好久不見。”

楚澤深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随後那人看向顧白問道:“這位是?”

有點眼生,但好像又有點眼熟。

楚澤深開口:“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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