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今天是國慶假期回程的高峰期, 他們盡管已經錯開高峰期,甚至還在本市, 回家的路程是45分鐘, 現在足足花費了一個半小時才回到家。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部分在本市的家政已經回到工作崗位上,別墅恢複了一半的人氣。
顧白在車上補了覺, 早起帶來的後果減少了一半,現在起碼沒有這麽困。
昨天家裏已經被臨時請過來的家政打掃幹淨, 和他們離開前一樣。
顧白一進家門就半躺在了沙發上, 無論老宅的木塌有多麽的舒服, 他還是想念家裏的沙發, 這一張沙發在他心裏的地位無法撼動。
和顧白一樣,摩卡一回家就圍着客廳的小窩嗅嗅聞聞, 轉了好幾圈後躺在了上面。
楚澤深一進來就看到了一人一狗這副懶懶的模樣,回到家第一時間就躺在了自己的小窩。
如果靠近摸摸肚皮,不知道會不會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楚澤深徑直地走到顧白的身邊,剛想擡手顧白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他疑惑地問:“怎麽了?”
楚澤深的手并未停止, 揉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順着後頸往下走,來到肩頸的位置。
“肩膀好一點了嗎?”
一開始楚澤深在碰到腦袋的時候顧白還緊繃着,但随着楚澤深的手來到他的肩頸,他想到了早晨楚澤深那一套推拿又再一次放松下來。
剛剛那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确實讓他有點難受,稍微松了一點的肩膀似乎又回到了剛起床那會的僵硬。
“一點都不好。”
楚澤深失笑:“坐好,幫你按一下。”
顧白坐了一個半小時不太想坐:“趴着可以嗎?”
他還當自己是來按摩的,楚澤深就是他一號技師。
楚澤深說:“你想怎樣都行。”
聽到這句話顧白二話不說就枕着靠枕趴在沙發上。
因為肢體的舒展, 上半身T桖往上拉扯, 衣料覆蓋在腰肢上, 腰身随着薄薄的衣料描廓出來。
顧白躺下的時候靠着沙發裏面躺, 特意給楚澤深留了位置。
楚澤深坐在了顧白大腿根旁的位置上,他擡手撫上了顧白的後背。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久的關系,本來只有肩頸酸痛,現在連帶後腰都有點酸。
楚澤深的用力很巧妙,似乎是專業學過一樣。
被他按過地方酸痛都緩解了,顧白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楚澤深面無表情,但眼裏的暗潮湧動卻出賣了他,可眼眸裏只有顧白一人的存在。
“以後還抱着摩卡睡覺嗎?”
顧白“嗯”了一聲,拉長了尾音:“不抱了。”
這個時候不能抱,但到了天冷的時候可以抱一抱,畢竟摩卡身上的也不是白長的,抱着應該會暖呼呼。
“這幾天晚上不能讓摩卡進你的房間。”楚澤深的手輕輕搭在了顧白的腰腹上,另一只手正按着顧白的頸肩。
顧白說:“那它睡外面。”
聽到滿意的回答,楚澤深放在肩頸上的手搭在顧白的發尾上,輕輕地抓了一下。
“很聽話。”
雖然沒有聽到呼嚕嚕的聲音,但收獲了一個聽話的顧白,楚澤深的內心得到了異常的滿足。
李叔錯開回程高峰期,在8號那天下午從老家回來了。
楚澤深讓司機去高鐵站接他。
李叔回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回來的是卻多了一個行李箱還有一個紅白藍膠袋,鼓鼓囊囊的裝了很多東西。
楚澤深上班了,這一幕只有顧白看到,他驚訝地看着司機和李叔合力把那個袋子從後備箱裏拿下來。
這麽重的一個袋子李叔是怎麽一個人從老家帶回來的。
摩卡看到李叔回來興奮極了,繞着李叔和那兩個行李箱轉了好幾圈,然後就被那紅白藍膠袋給吸引了,用鼻頭一直在拱着。
李叔見狀笑了一聲:“還真是狗鼻子,裏面放了裝東西都給你聞出來了。”
李叔還是挂念摩卡,蹲下來好好疼愛了一番。
不過他的重點關注對象還是顧白,盡管顧白臉色很好,今早稱過體重也沒有輕。
但李叔見面的第一句還是說:“你瘦了。”
顧白習以為常地接受了長輩的這句話,甚至還能哄長輩開心。
“這幾天很想念你煲的湯。”
“我從老家帶了特産回來,還有真空包裝了幾只雞鴨,都是自家養的,今晚我就給你們好好補一補。”李叔将那一個大袋子獨自搬回家,“我現在就去準備。”
期間李叔看到摩卡跟在他的腳邊,說道:“給你帶了你喜歡的大雞腿。”
摩卡開心地蹦跶着進屋。
留下一臉震驚的顧白和司機。
晚上楚澤深回來的時候也免不了李叔的一頓關愛,站着讓李叔看有沒有缺胳膊少腿,仿佛他不在家,楚澤深要去幹什麽危險的事。
穿着正裝的楚澤深站得□□筆直,肌肉被包裹住身段極好,李叔左右看了好一會兒都看出什麽,不像顧白,一看就知道他瘦了。
只因顧白穿着寬松的睡衣出來,寬大的衣服顯得人消瘦。
顧白在一旁看着:“李叔,有我在呢,這幾天他過得很好。”
他看向楚澤深:“是吧。”
楚澤深看着已經在喝湯的顧白,笑道:“是,這幾天都是顧白在照顧我,過得很開心。”
李叔立刻又對顧白表示感激:“廚房裏還炖着糖水,等會多喝點。”
顧白拿起碗裏的雞腿點頭:“好。”
楚澤深坐下來看到面前的碗裏只有一個雞翅根。
一只雞兩只腿,一只給了需要大補的顧白,一只給了先前答應下來的摩卡。
楚澤深神情體壯,吃個雞翅膀就可以。
顧白一點都不心虛,盡管這幾天一直在照顧他們的人是楚澤深,而他不是等吃就是等着楚澤深陪他玩,這幾天他也過得很快樂。
楚澤深把碗裏的雞翅膀也放到顧白的面前:“這幾天辛苦你照顧我了。”
顧白接受了這一句話問謝,心安理得地吃一口雞翅膀。
“不辛苦。”
楚澤深失笑:“辛苦的,下巴都變尖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最近他沒怎麽運動,吃了躺,玩了也躺,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體重沒變,臉倒是圓潤了。
這個身體并不是易胖體質,吃多了不會胖,但會轉移,比如現在,他的臉圓潤了。
顧白的臉原本下颚線明顯,面無表情的時候顯得人清冷,但現在下颚線雖在,但不鋒利,那股清冷氣息減少了,變成了人畜無害。
顧白的準則是先吃再說,過幾天再少吃點就行。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腿肉。
楚澤深似乎執着于把他養胖,給他夾肉多過夾青菜。
顧白享受當下,來之不拒,全部照樣接收了。
國慶過後楚澤深開始忙碌起來,兩人又回到了早不人影,晚只見一面的相處模式中。
沒了楚澤深投喂,顧白的臉頰慢慢回歸到精致的下颚線。
顧白依舊舒舒服服過他的小日子。
這幾天S市的氣溫有所下降,35減10,湊夠了還滿減,晚上的氣溫直逼20度。
S市在十月份初次進入秋天,秋高氣爽。
吃完早餐過後,顧白穿着一件長袖到前院溜摩卡。
摩卡似乎對家裏這一片草地失去了興趣,除了對藏在這裏寶藏感興趣之外,摩卡對一切都表現得興致缺缺。
尾巴也不搖了,也不蹦跶了,連他最喜歡的扔球玩了幾次就趴在了地上不願意起來,渾身散發着懶洋洋的氣息。
顧白坐在遮陽傘下的椅子上說:“摩卡,你太懶了。”
在太陽底下,摩卡翻了個身看了顧白一眼。
大哥別說二哥,躺在太陽底下懶洋洋曬太陽挺好的。
它甚至還邀請顧白一起來曬太陽。
顧白婉拒了,戴着墨鏡坐在遮陽傘底下小憩。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狗吠聲。
摩卡以驚人的速度起身警戒,顧白也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口。
楚家別墅周邊有幾處住戶,但都沒有人養狗,這還第一次聽到狗叫聲。
摩卡看了顧白一眼,朝門口跑去,不一會兒,摩卡竟然帶着一只小狗跑進來。
顧白摘下墨鏡,抿着嘴看着那只蹦蹦跳跳的小狗。
小狗身上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原本毛發的顏色,脖子上似乎還帶着狗牌,因為不靠近顧白,所以他也不太确認。
但小狗一點都不怕摩卡,跟在摩卡屁股後面跑得很歡。
“摩卡,把它帶過來。”
摩卡聽到主人的話帶着那只小髒狗過來,一開始小狗還不太敢靠近顧白,和顧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摩卡在後頭用鼻子拱着小狗靠近主人,似乎在說:不要怕,我的主人是個好人,可以幫你找到主人。
顧白蹲下來朝他招手:“過來。”
小狗慢慢地走向顧白,聞了一下顧白的手後走到顧白面前。
顧白對摩卡說:“去零食櫃拿一個罐頭出來。”
摩卡聽到後跑進了屋裏,然後叼着一個羊奶罐頭出來,緊接着又返回屋內叼着它吃飯的碗出來。
顧白摸了一下摩卡的頭:“好棒。”
摩卡驕傲地昂起頭。
顧白将羊奶罐頭倒在碗裏,小狗聞到食物的味道先是警惕地聞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摩卡。
摩卡着急地嘤了一聲,仿佛叫它快點吃。
小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不到幾分鐘就把一個羊奶罐頭給吃完了。
摩卡沒有顧白的指令又叼了一個罐頭出來。
看着小狗還在舔着碗,應該是餓了幾天,顧白把罐頭打開倒進碗裏。
不一會兒一個罐頭又進了它的肚子,摩卡想進去給它拿罐頭。
顧白說:“不能再吃了,進去拿瓶礦泉水吧。”
摩卡叼了一瓶礦泉水出來。
小狗喝完小半瓶礦泉水後打了個小嗝,終于對顧白放松了警惕。
顧白一只手輕輕揉着小狗的頭,另一只手去查看脖子上狗牌。
“咪咪?”
這狗怎麽起了個貓咪的名字,貓裏貓氣的。
咪咪聽到自己的名字瘋狂搖尾巴,前肢離地一蹦一蹦的。
還真是叫這個名字。
李叔聞聲而來,看到院子裏多了一個小狗驚訝道:“哎呦老天,這只小狗狗是不是走丢了。”
顧白手上拿着解下來的狗牌:“應該是,李叔,你讓人先給它洗澡,我看看能不能掃一下狗牌聯系到它的主人。”
小狗吃飽了一頓飯後對人很親近,任由李叔抱着帶去洗澡。
摩卡擔心地跟在後面。
顧白将狗牌洗幹淨,拿出手機用常用的軟件掃了一下背後的二維碼。
屏幕裏顯示出主人的聯系方式。
顧白照着這個電話號碼給對方打過去。
鈴聲響了兩聲對方就接通了。
“是江先生嗎?”
對方聲音有些着急,連說幾個是:“是是。”
顧白說:“你家小狗走丢了,現在在我這裏……”
對方激動地打斷了顧白的話:“咪咪,我家咪咪找到了?它怎麽樣,還好嗎?沒有受傷吧,現在它在哪裏?”
顧白等到對方說完話才說:“它現在還好,我家的地址是景湖小區07號。”
那人連忙應下:“好的好的,你的微信就是電話號碼吧,你把定位發給我,我現在就去。”
挂了電話後,顧白就收到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顧白同意了好友申請,給對面發了地址。
李叔将洗完澡的小狗帶出來,摩卡寸步不移。
幹幹淨淨的小狗才露出原本的面貌,是一只可愛的小比熊。
“它身上沒有跳蚤,耳朵也是幹淨的,應該是跑丢了沒幾天。”李叔心疼地抱着小狗,“這麽小一只,也不知道成沒成年。”
顧白将狗牌戴回在咪咪的脖子上:“我已經聯系到它的主人了,他在來的路上。”
李叔聽到後松了一口氣:“幸好找到了主人。”
他低頭摸了一下咪咪的頭:“看你下次淘不淘氣,應該緊緊地跟着主人才是,不要離開主人的視線。”
咪咪像是聽懂了李叔的話,舔了一下李叔的手。
很快咪咪的主人到了,男人幾乎小跑着進來,小喘看到自家小狗和一只邊牧玩得正歡,慢慢地停下來了腳步。
眼睛緊盯着那個蹦蹦跳跳的白色身影,忍不住喊了一聲:“咪咪。”
咪咪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是主人,撒歡似的往男人方向跑。
男人連忙抱起小狗,臉上擔心盡顯:“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你跑到哪裏去了。”
咪咪見到主人很開心,一點都不懂主人說的話,整個頭埋進主人的肩頸。
摩卡走到顧白的身邊,看着自己的主人。
顧白揉着摩卡的頭輕聲道:“咪咪已經找到主人了,和你一樣是有家的小狗。”
男人安定好自己失而複得的情緒後,抱着咪咪走到顧白面前。
“你好,我是江意,咪咪的主人。”他把手機拿出來,“屏保上的照片是咪咪,還有我的微信頭像也是咪咪。”
盡管顧白沒有核對身份,看到剛剛那幕雙向後奔赴已經相信對方是咪咪的主人。
“我知道你是咪咪的主人。”
江意接連道謝:“謝謝你,真的謝謝。”
顧白垂眸看着摩卡:“你該感謝的摩卡,是它把咪咪從外面帶回來。”
江意愣了一下,看着腳邊那只邊牧:“你就是摩卡?”
摩卡叫了一聲,算是答應。
江意一手抱着咪咪一手摸着摩卡:“好狗狗,謝謝你,多虧了你把咪咪帶回家。”
李叔雖然為了咪咪找到主人開心,但還是問出了走丢的原因,不知是主人的粗心還是……
“咪咪是怎麽走丢的?”
聽到這個問題江意眼神有些落寞,甚至還有些後怕。
“六號那天我和朋友在這附近山腳的露營,咪咪已經打完所有疫苗,但還沒有登記,所以我帶它出來的時候給它戴了狗牌,也就是這天它走丢了,它就在草地上玩,我進帳篷給它拿零食,一出來就不見了蹤影。”
“我和朋友找了一天,今天是第二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那邊的山腳尋找,幸好它被你們找到了。”
楚家附近十五分鐘的路程是有一座已經開發了小山腳,開車不算很遠的距離,但路程怎麽說也有幾十公裏遠,走丢了将近兩天的小狗跑到他們這裏,聽着像是不可能,但就是發生了。
江意說:“咪咪可能是随着車流到這邊來的,它喜歡追車。”
李叔嘆了一口氣:“找到了就好,下一次可不能夠留它單獨在外面,特別是這種小狗,走丢了在外面很危險,剛剛遇到它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應該是滾到了哪個水溝裏,最好回去之後帶它去做個檢查。”
江意感激地應下:“我一定把它看緊了,回去之後我就帶它做檢查。”
随後他轉頭看向顧白:“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顧白看着他咪咪舒服地靠在主人懷裏,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他笑了一下:“不用感謝,好好地照顧咪咪吧,養寵物沒有這麽容易,希望你不要再把它弄丢了。”
江意再三感謝,從車裏拿了一袋散裝的寵物零食出來。
“這是我露營那天給咪咪收拾的零食,全部給摩卡吧。”
摩卡站在原地沒有動,顧白說:“去選一樣吧,這是咪咪的主人給你的感謝禮,然後和咪咪說再見吧。”
摩卡聽到這話撒開腿就跑,但沒有第一時間去拿零食,而是跑向車後排,再一次去看和它玩了一個多小時的咪咪。
摩卡并沒有跳上車,雙腳攀着,再一次用鼻頭拱着咪咪。
不要再走丢了,外面沒有主人,不好玩。
摩卡去選零食的時候,江意堅持地把一袋子零食都給它,可摩卡只選了一樣,叼着那包雞胸肉幹回到顧白的身邊。
江意忍不住說:“你家摩卡好聽話啊。”
顧白欣慰地看着摩卡:“好好陪在它的身邊,小狗很聰明,它會懂你的意思。”
江意把那一袋零食帶回到車上:“我過幾天會再來親自感謝。”
顧白擺了擺手道:“真的不用,我也為你找到咪咪而感到高興,我們心裏帶着這份高興就好,你的道謝我也已經收到了,摩卡也收到了,你只要把咪咪的體檢結果告訴我一聲就好。”
江意點頭:“好,咪咪出了體檢結果我第一個告訴你。”
最後咪咪離開的時候,摩卡還把車子送出了門口。
回到家裏,顧白幫摩卡擦腳擦身體,然後打開了那份謝禮,拿了一塊雞肉幹給它。
“吃完這個,今晚還有大餐。”
摩卡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晚上回來的楚澤深也對摩卡的事跡有所耳聞,把下午助理買的零食放在摩卡面前。
“給你買的零食。”
摩卡圍着楚澤深轉了幾個圈。
李叔更不用說了,得了顧白的吩咐,從下午就開始準備食材,晚上給摩卡做了大餐,這份大餐大得可以讓摩卡連續吃兩天。
今晚所有人圍着摩卡轉。
顧白看着給摩卡開酸奶的楚澤深說:“今天不忙嗎?”
楚澤深倒着酸奶說:“忙,等會可能要回公司一趟。”
顧白皺眉:“那你怎麽回來了?”
楚澤深不在意地笑笑:“回來吃晚飯。”
“晚飯而已,你說一聲就有人給你去送,回來吃飯又要回去,是不是有些麻煩。”顧白也是沒見過這麽浪費時間的,嘀咕着,“一來一去也不知道要忙到多晚了。”
也就是說沒有空陪他玩游戲了。
楚澤深坐在顧白對面:“可我只想吃家裏的晚飯。”
“我讓人給你……”
“你能給我送晚飯嗎?”
顧白被打斷後,聽到這句話擡眸去看楚澤深,對上那帶着隐隐期待的雙眼。
以前他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也不知道來到了這副身體後怎麽一回事,不太會拒絕別人。
特別是對他好的人。
“可能會有些晚,我要吃完晚飯才能去送。”
楚澤深說:“沒關系,你可以吃了再給我送,也可以到公司後和我一起吃。”
這句話已經給了他遲去送飯的解決方案,顧白懷疑這是一個預謀,但又找不到證據。
楚澤深再問:“可以嗎?”
這人越來越會拿捏他了,連他吃那一套都摸得一清二楚。
顧白只好應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