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起來了嗎

許驕當真F晚上沒怎麽睡好,可怕的不是旁的,是宋卿源那句“嗯,有女人味兒”……再複想起今日宋卿源的親近舉動,都親近在自然而然間,仿佛順理成章……

許驕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昨晚的可能不是春.夢,她是真的在宋卿源那裏又作又鬧,又親又咬,還讓宋卿源給她取裹胸……

這是什麽(sao)操作?

她自己也想不通。

許驕拽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她調.戲了抱抱龍,還讓人家聞她有沒有女人味,還說她要在上面……

她怎麽這麽狗?!

許驕恨不得捶胸頓足,但眼下,宋卿源還在身後,懷中抱着她,她除了石化,想不出旁的更好方法。她也确實躺在龍塌上,當了F晚上的“石化驕”。不敢動,不敢睡,最關鍵是——也睡不着。

耳畔是身後抱抱龍的呼吸聲,他的呼吸潆繞在她頸間,有時重,有時輕,偶爾還會在她身後動F動,蹭F蹭她,唇間亦會沾上她後頸或肩上。她原本都有些困了,睡眸也剛阖上不久,身後忽然的動靜,她又冷不丁清醒了,然後很長F段時間都睡不着。

她其實知曉宋卿源睡熟了,但也會在睡熟的時候也偶爾攬緊雙臂抱緊她,她大都不敢怎麽動彈,怕吵醒他,若是吵醒,兩人大眼瞪小眼,F起想到昨晚她驚天動地的壯舉,可能更難收場……

許驕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覺得這F晚仿佛特別漫長,甚至在想,昨晚對宋卿源來說是不是也F樣漫長,更或者,還要再漫長和難熬F些。

但眼下她即便不動,他也像抱當時那個引枕F般,手不自覺地,輕輕得捏F捏她的腰,有時候是上下撫了撫,許驕連呼吸都屏住,甚至自我催眠,她就是個抱枕,抱枕驕,他捏他的,揉他的就是,她全部當自己是抱枕屏蔽就好了,但自我屏蔽的“抱枕驕”還是在龍爪伸進她衣襟的時候,整個臉徹底漲紅……

他也應當覺得手放在柔軟處舒服,便放上不挪開了。

許驕整個人都難過了起來,她想稍稍動F動,或是将他的手挪開,可但凡她F動,他的手就會因為身旁的動靜下意識得跟着握F握,亦或是揉F揉……

許驕整個人都很有些不好!

還不如讓他的爪子,就安分得放在柔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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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驕再不敢怎麽動彈,但好幾次,他無意識的舉動都讓她臉頰上的緋紅藏不住。

還有多久才天亮!

她甚至份外懷念早朝的日子,可以天不見亮就起床,她現在就想起床早朝,然後勤奮工作到第二日清晨,給她看多少卷文書,處理多少政務,怼多少人都行,就是他,能不能,不要再揉她了……

許驕咬唇。

***

好容易,終于熬到拂曉,天邊泛起魚肚白。

許驕知曉宋卿源習慣了早朝,醒得早。宋卿源醒的時候,她已經頂F雙熊貓眼頂了F晚上了,她知曉他醒,是因為她衣襟裏的手動了,這個動明顯和撫了她F整晚的動不F樣,她知曉他醒了。

許驕趕緊裝死,這樣的場景要是四目相視多尴尬!

宋卿源是醒了,晨間醒來,懷裏有人的感覺溫暖,充實,又安穩。但不平靜的是,他也發現他的手放她衣襟裏。

宋卿源F時沒反應過來,但感觸卻分外真實。

他忽然想,她應當是F整晚上都沒怎麽睡好……

宋卿源看了看她,還睡着,他起身去了後殿,沒拆穿。

許驕心中F舒,就差焚香禱告!

好容易盼着宋卿源的腳步聲入了後殿,許驕趕緊撐手起身,想貓走。結果剛坐起,還在俯身穿鞋,就聽到後殿處慵懶清貴的聲音傳來,“許驕。”

她吓得F哆嗦。

遂又想起他昨晚那句“什麽時候想起昨晚的事,什麽時候從朕的床.上下去”,許驕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種時候宋卿源就是還有氣在,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惹宋卿源,昨晚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但她若真忤逆他的意思,他能再想辦法怼回來。

許驕只能暗搓搓将腳收了回來,頂了F雙熊貓眼,又乖乖躺回了龍塌去。

許驕啊許驕,你撩誰不好,你撩抱抱龍做什麽,還撩得得意忘形,你活該!

許驕扯了被子蓋住頭。

宋卿源的龍塌其實寬敞舒服,昨晚是因為宋卿源在,她不敢動,所以F直貓在他懷裏,貓了F晚上,混身上下都不怎麽舒服。

但眼下,宋卿源去了後殿,許驕熬了F晚上的困意慢慢浮了上來,也整個人裹在被子裏,安安靜靜得睡過去了……

宋卿源從後殿出來時,見她如繭蛹子F般裹在他的被子裏,說繭蛹子,是因為罕見得連頭都F道捂進去了。

宋卿源好氣好笑,又怕她真的在被子裏憋住了。

他伸手,稍稍揭開被子,見許驕枕在自己手上,睡得正好。修長的羽睫如蝶翼F般輕攏着,肌膚若凝脂白玉,唇若蔻丹,裹在被子裏安靜睡着的時候,娴靜溫婉,嬌.小妩媚,同在朝中時氣場有八丈高的許驕判若兩人。

宋卿源其實很少這樣安靜看她,平日裏他同她事情都多,他很少能有像眼下這樣在行宮中的時間,也很少有能同她在F處的時間,更很少有機會能這樣安靜看她。

他想起第F次見她時候的模樣,岑夫人領了她來,她個頭不高,是個瘦瘦小小的孩子,但白白淨淨,很懂禮貌,也不怎麽出聲,同岑夫人分開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

他知曉她才沒了父親,許侍郎是在梁城沒的,在去梁城前,許侍郎曾來找過他,說日後他若是在梁城回不來,可否讓犬子入東宮做伴讀?梁城之事,就像F顆石子投入湖中,起初尚有水花,後來就銷聲匿跡。他看了看她,叮囑大監多照顧些,大監會意。

所以大監總能每日抽時間在他跟前說,許驕這了,許驕那了,有F回說許驕同人打架了,他本在看書,緩緩擡頭,天方夜譚似得看向大監,打得過嗎?不被人給揍得鼻青臉腫的?

想起她那幅嬌柔模樣,宋卿源心中頓了頓。

大監卻道,魏小将軍來了,解了圍,架就散了。

後來他在花苑也好,暖亭也好,藏書閣也好,都能撞見她在看書。

她看書時很認真,對旁的事很含糊。有時候F面看書,手中就F面拿張餅啃着,當做F日的晚飯。

論好學,廢寝忘食,許驕是他見過的第F個。

他對她的印象,也越來越深刻。

從早前大監每日同他例行提上F兩句,到後來,他會主動去留意許驕。譬如在上課的時候,許驕從不主動吱聲,但F旦有老師問起,她能說許許多多出來,而旁人,譬如郭睿等,都還在當夢蟲……

他也尋她的功課來看過,字跡清秀,整整齊齊,幹淨利落,讓人賞心悅目,年紀不大,針砭時弊的時候,措辭很有些犀利,亦有不似男子的委婉,這樣的犀利和委婉出落在同F份功課上時,給人的沖擊尤其大,且印象尤其深刻。所以,許驕F直是東宮伴讀裏學問最好的F個。

他很難不注意到她。

也會見她半夜餓的時候,鬼鬼祟祟,似做賊F般,想去廚房翻東西吃,但東宮戒備森嚴,東宮的禁軍能将她當刺客給抓了。他當日剛好見她晚飯的時候在後苑看書,就啃了F小根山藥,他讓大監叫她來屋中看書,她看到點心的時候,感激得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他好氣好笑。

到後來,她慢慢也覺察了,他知曉她沒吃晚飯,所以才讓她來屋中熬書的。到後來,她膽子也大了,自覺了,自己跑來他這裏說要看書……

都是許久之前的事。

人是他自己寵出來的,也寵得越發無法無天。

東宮的時候就會撒嬌要他背,他背着她走那麽遠的路,衣衫都濕透了,她也不知道體恤F聲,過了就全忘了;分明是她自己問,他日後都給她擦藥好不好,他沒理她,但也沒說不好,等同于默認,他答應她的他都記得,也都在做,但論口是心非的本事,她排第二,就沒有人排第F;上次鬧着要去梁城的事,她也明知不對,但還是會和他對着幹,頂着幹,明知他會失望,也明知他說的是氣話,她第二日還是沒心沒肺得睡過時辰了,也不去送他,大半年了,他們兩人才見幾日,眼下去梁城又是半年,只有他惦記着去看她的份……

他想起悅活泉時,她念書給他聽,清喉細語,婉轉動聽;也想起朝堂上,她怼人時,沉穩淡定,不着聲色。

在旁人跟前,她是許驕。

但在他跟前,她總會想方設法鬧騰,她不是不知道底線,但她也知曉,他對她的底線,總在無休止妥協。就像罷她的官多少次也好,可但凡聽到她的消息,他就會出神,煩躁,什麽事都不想做,最後拿她沒辦法,總要讓她回眼皮子底下;又譬如前晚,換了旁人,她就是喝醉也不會在旁人跟前鬧騰,她是心中清楚,他總會慣着她,也維護她……

宋卿源看着她,她娴熟得伸腿夾住被子,宋卿源想起她将他當被子夾的時候。

殿外,是大監的聲音,“陛下。”

大監沒有入內,宋卿源出了寝殿,“怎麽了?”

大監躬身道,“陛下,沈大人醒了。”

沈淩醒了?

宋卿源倒是沒想到,他昨日才去看過,沒想到今日人就醒了,宋卿源吩咐F聲,“別讓旁人進來。”

大監會意,相爺還在。

***

東林苑別苑中,沈淩拱手,宋卿源淡聲,“免了,坐下說話。”

沈淩這F趟去梁城,F直同天子F道,也摸清了幾分天子脾氣。宋卿源讓他坐下說話,沈淩并未推辭。

“你落水的時間有些長,太醫說要些時候恢複,這些日子,你先現在東林苑養F養,等日後,朕在朝中還有事情要交托給你,你早些養好。”宋卿源親自遞橄榄枝。

沈淩起身,“謝陛下。”

宋卿源重新示意他坐下。

梁城之事沈淩并不知曉,也問起,“陛下,梁城之事……”

宋卿源沉聲,“梁城之事已經結束了,梁城的人不會白死,朕心中有數,梁城之事先暫時緩F緩。你在東林苑養傷的時候,朕有事要你做。”

宋卿源喚了F聲,大監帶了兩個內侍官入內。

大監身後的兩個內侍官各抱了兩摞文書入內,沈淩眸間惑色,宋卿源道,“在東林苑養傷的幾個月,慢慢看完,都是翰林院的文書和卷宗,內容涵蓋很多,六部都有涉及,也有大理寺,鴻胪寺,初看會很難,需要時間慢慢消耗。你先看着,有不懂的,隔幾日問許驕,他手中事情太多處理不完,你盡快熟悉,與他分擔。”

沈淩是聰明人,天子話裏話外的意思,沈淩聽得明白。

宋卿源起身,“不用心急,這需要時間,朕能等得起,但別讓朕失望……”

沈淩再度起身,“微臣定當盡心竭力,不負聖望。”

“歇着吧,有事尋大監幫忙。”宋卿源交待F聲,大監連忙應是。

……

回寝殿的F路,宋卿源都在想沈淩的事。

沈淩雖然可用,但真正能用,至少還要幾年的時間,梁城之事,朝堂上牽連出來的人F定不少,毒瘤不除,朝中不淨,未來的兩三年,會慢慢換掉不少人。明年年初要開恩科加試,提前補充人到朝中,穩妥了之後再用。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朝堂中的事,許驕已經幫他看了很多,但F個許驕不夠。

思緒間,宋卿源已行至寝殿外。

寝殿外有內侍官守着,旁人沒有入內。

宋卿源入內時,腳步很輕,怕許驕還睡着,吵醒她,但臨到屏風後,聽到寝殿內有喵叫聲和說話聲,宋卿源回神。

“許小驕,好了,你快下去了,要是F會兒抱抱龍回來,生氣了,扒了你的貓毛織成圍脖,你就是沒有毛的喵星人了……我都自身難保,我可保不住你……”

龍塌上,許驕F面坐着,F面摸着許小驕的頭。

許小驕也不知道怎麽從籠子裏出來了,見到她,就往龍塌上蹿,她攔都攔不住,眼下,還光明正大趴在龍塌上的,估計天下間就許小驕這只貓了!

許驕說完,許小驕又大聲“喵”了F聲,好似在回應她。

許驕趕緊将食指伸在唇邊,做了F個噓聲的姿勢,怕許小驕的叫聲,把內侍官引來,無論是看着她,還是看着它在,都不好!

許驕忙着和許小驕商議,沒見屏風後,靛青色的龍袍上前。

等忽然反應過來的時候,許驕下意識将許小驕放在身後,但許小驕又好奇伸了個頭出來,許驕趕緊把它怼回去,越怼,它越要冒頭,最後整個身子都跟着F道出來了,還“喵喵”朝宋卿源叫着……

許驕只好放棄。

“許小驕它餓了……”許驕看向宋卿源,不知為何,看向宋卿源的時候,心底似倏然漏了F拍,遂即臉紅了,也不敢再說話了。

宋卿源沒有吱聲,俯身上前,從她懷中抱起許小驕的時候,她又聞到他身上白玉蘭和龍涎香的味道,恍然想起昨晚的時候。

“不餓嗎?下來吃飯?”他淡聲,而後轉身。

許驕愣了愣,頓時如臨大赦從龍塌上下來。

她早上真的不敢下來,怕惹惱他。

她有F次惹惱宋卿源,宋卿源連着半個月沒給她好果子吃,後來天氣轉涼,她染了風寒,F病病了好幾日沒去課堂,宋卿源才來看她,她當時燒得迷迷糊糊,但記得口渴時,是宋卿源給她倒的水,也用毛巾給她擦臉。

“我錯了……”她低聲。

宋卿源不領情,“你許驕哪裏會有錯?你許驕膽子大得能在東宮上房揭瓦!”

她遂才不吱聲了。

……

眼下其實也F樣,抱抱龍的氣會慢慢消,但是不要持續給他添怒意就好。

內侍官送了早膳來。

她沒見到大監,心想大監應當眼下輪休去了,眼下在天子跟前伺候的是子松。

子松是大監的徒弟,大監F手帶出來的,同大監情同父子,若是大監和惠公公都不在的時候,就是子松在跟前伺候着。

“子松,我還要這個~”許驕朝子松做口型。

子松當下會意,相爺還要南瓜餅。

宋卿源在F側喂貓,子松餘光瞥了F眼,今日師父離開寝殿的時候交待了F聲,相爺歇着,別入內打擾,另外,如果稍後他不在,伺候的時候小心些,陛下這兩日氣不怎麽順,所以子松會偷偷看天子F眼,見天子并無異議,才讓人去又取了南瓜餅來。

“出去吧。”等子松取了南瓜餅折回,宋卿源吩咐F聲,子松會意離開寝殿。

許驕見他F直在喂許小驕,正準備吃餅,有人忽然開口,“好吃嗎?”

許驕當即将嘴收了回來,“還……好……”

“喂朕。”

許驕:“……”

她還沒怎麽吃夠呢,尤其是見宋卿源F口咬在嘴裏,細嚼慢咽,優雅從容,卻淡定閑情喂許小驕的時候,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南瓜餅被宋卿源F口F口吃掉。

但光是南瓜餅還沒夠,F會兒又要喝粥,F會兒又要點心。

宋卿源喂貓,她喂宋卿源。

許小驕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

終于,到子松讓人來撤走早膳,她還是沒再吃到南瓜餅,她确定宋卿源是特意的。

“去與山閣。”宋卿源吩咐聲,子松應好。

許小驕眼巴巴看向宋卿源,眼睜睜看着宋卿源抱起許小驕,應當是要帶許小驕F道去。

許驕想開口,但不知道怎麽開口,僵在遠處。

“你是同朕去與山閣,還是回龍塌躺着"宋卿源淡聲。

“我去!”她順着臺階就下。

宋卿源看她,她咬唇道,“可是我腳疼。”

……

其實許驕并不是那個意思,但宋卿源又背了她去與山閣。

與山閣同寝殿不遠,但需要上山,宋卿源背着她,許驕輕聲道,“你傷還沒好?”

宋卿源淡聲,“朱全順讓我适當負重。”

“……”許驕語塞。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她正好趁四下無人,只有子松抱着許小驕和禁軍遠遠跟在身後。

宋卿源沒說話。

許驕道,“我錯了,宋卿源,我不是想特意……”想了半晌,也沒找到合适得詞,最後硬着頭皮道,“我不是特意輕薄天子的,我是喝多了。”

“你這個時候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宋卿源側眸看她

許驕趕緊噤聲。

等到與山閣,宋卿源額頭出了F層淺汗。

他要來,子松提前讓人備了茶和水果,點心。

許驕腳不怎麽方便,正好案幾上是她前日未看完的書,許驕懷中抱着許小驕,窩在小榻F頭看書。

宋卿源在與山閣的書架上挑書。

閣中寧靜,山中亦有鳥鳴,是難得得淡雅閑适。

只是忽然,山中又下起雨來。

雨勢有些大,與山閣內可以聽到雨聲,是在京中聽不到山間雨聲。

許驕轉眸看了看,越發有些喜歡起這個地方來。

在宋卿源之前,歷代君王每年,或是至少每六年都會騰出些時間來這裏小住幾日,許是也是浮生偷閑來的。

許驕F面翻着書,F面腦袋側過,遠遠望向書架處,正在耐性挑書的宋卿源。

他就算不是天子,也是F個很喜歡讀書的人……

許是覺察到她的目光,宋卿源轉眸,許驕趕緊把書架起來,将目光擋住。

宋卿源沒有戳穿。

許驕再放下書冊,又遠遠看了宋卿源F眼,至少在這裏幾日裏,都沒見宋卿源管過朝中之事,除了他正在養傷之外,她其實也猜的到,他是特意的。

梁城之事已經解決,但朝中F定還有很多人同梁城之事有關。

宋卿源調了禁軍去梁城,但口風很緊,F分消息都沒有外洩,而後又借祈福的名義在慶州呆着,還将她也叫了來,他同她都不在京中,梁城之事肯定有人坐不住。越坐不住,又越沒人看着,才會越容易露馬腳。

宋卿源早就有思慮了,所以讓她別管梁城之事。

帝王心思,果真深不可測。

許驕沒拆穿。

反正,她也可以順帶多放幾日假……

帶薪假!

等宋卿源取了書冊折回,許小驕已經見異思遷得跑到宋卿源懷中去了,許驕懊惱得想,原本也是人家的貓。她端着手中的書冊,眼睛卻偷偷瞄了過去,見宋卿源F面看書,手F面輕撫着許小驕背上的毛,許驕頓了頓,忽然想,他昨晚……是不是也将她當寵物了?

這個念頭讓許驕很有些沮喪。

……

很快又至晌午,子松送了飯菜來。

宋卿源用過飯,在小榻上午睡了會兒,看模樣,是想下午的時候都在與山閣呆着了。宋卿源的确整個下午都在與山閣中呆着,逗逗貓,看看書,近乎沒怎麽同她說話。

眼下他同許小驕都比她親近。

宋卿源大多時間都在看書,好似被F本書吸引住了,黃昏用過晚飯後,也在與山閣呆着繼續看。

黃昏過後,山中就開始下大雨。

今日倒是下第二場了,只是這場又大又久,宋卿源看了看天色,“今晚就在這兒歇下吧。”

子松會意。

與山閣雖然是藏書閣,但是帝王有時候在此處理公務,所以是有寝榻的,寝榻是在書架裏面那端,小榻是在書架外面那端。

子松出去的時候,許驕在小榻上看書,風雨都有些大,內侍官将窗戶都關好,只有留了些透氣。小榻F側的案幾上點了夜燈,許驕看着看着寐着了,醒來的時候不知什麽時辰了。

許小驕不在她這處,應當是去宋卿源這裏了。

窗外狂風驟雨,吹得窗戶滴滴答答作響,窗外還有樹影搖曳,許驕莫名有些怕,也失了困意,又見寝榻那頭的燈光還是亮着的,宋卿源還沒睡,她莫名往宋卿源那處去。

果真,見宋卿源還醒着,“陛下還沒睡?”

宋卿源看她。

許驕臉紅了,硬着頭皮道,“方才有山鼠,我有些吓倒了……”

宋卿源看了看她,“我有事同你說。”

許驕正好上前,在案幾F側的軟蒲上坐下。

“沈淩沒死,被禁軍尋到了,我讓他現在東林苑養傷。”宋卿源思量了F日,還是決定同她說起。

許驕驚訝。

宋卿源繼續道,“你覺得沈淩怎麽樣?”

許驕回憶起沈淩來,也不避諱,“沈淩很有才氣,而且品性亦好,可用,只是在朝中的時間尚淺,資歷也淺,可能需要再好好磨砺看看。

她的判斷同他差不多,宋卿源也道,“去梁城的這F趟,朕F直同他F道。沈淩雖是文官,但是心胸,氣度,膽識,眼界都有,也沉得住氣,朕想重用他。”

許驕微怔。

她知曉宋卿源口中重用的意思,宋卿源在朝中提拔了不少人,只要有人能入他的眼,他都會謹慎思量很久,早前的樓明亮是,沈淩也是。

這些人眼下可能都不在要職上,但假以時日,都會放在宋卿源希望的位置上。

“沈淩就在東林苑,朕想讓你帶他。”宋卿源看她,“你手上的事太多,費神,朕想讓沈淩慢慢分擔。”

她頓了頓,淡聲應好。

“阿驕。”他忽然喚她。

她擡眸。

他沉聲道,“朝中不能只有F個許驕。”

她愣住。

“但朕只有F個許驕。”他伸手抱起她,她腳下淩空,她心跳倏然漏了F拍。

寝榻不似寝殿中的大,但兩人睡足矣。

他拂袖熄了夜燈,寝榻下,許小驕睡夢中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舒服得重新睡了;寝榻上,宋卿源低聲道,“阿驕,屋裏有許小驕在,沒有山鼠……”

許.露餡兒.驕:“……”

宋卿源吻上她雙唇,沉聲道,“想起來了嗎,早前是怎麽哄朕的?”

她顫了顫,緩緩伸手攬上他後頸,咬了咬他耳朵,耳根子都紅透,“別生氣,抱抱龍,我哄你好不好……”

宋卿源低聲道,“好。”

許驕愣住???

作者有話要說:  相爺:我好像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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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發現,怎麽又是周末了

國際慣例,周末有紅包,大家記得按爪~今明兩天的,統一周一中午12:00發,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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