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的眼睛!
55戀愛檔案所有權
“就到這裏吧,不打啦。”
“這麽快?再打一盤吧?”
冰帝的網球場內還很熱鬧,越臨近關東大賽,大家的練習越勤快,賣力表現的同時,也盡量提升自己的戰力,好在即将出爐的正選名單上,占據一席之地。
忍足嘴上問觀月話,眼睛卻是瞧着坐在監督席那邊,縱觀全場的那個人。
“我還有要緊事做,今天就練到這裏吧?”觀月沖忍足擺擺手,收了球拍,進入活動室。
臨走前,他也向跡部瞥了一眼,心裏默默的說,部長馬上也要離開了吧?這幾天他的作息時間再規律不過了,先是來指導大家聯系,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就會先行離開。
憑觀月的情報,知道跡部是找那位入江前輩練球,可也就這麽多了,至于他們練習的具體細節,或者還有什麽特別內幕,就不得而知了。
視情報搜集為平生最大興趣的觀月,一想到這裏就心癢難撓,明明就發生在自己身邊,這麽大的一個秘密,怎麽就沒法給它徹底挖出來呢?
哎,要說起這件事,真比跡部的“戀愛史”還要神秘啊,後者的話,自己至少還掌握了詳實的第二手資料。
算啦算啦,眼前還有更要緊的事,觀月只好強自按捺了好新奇,搬開椅子,坐在會議桌前,從挎包裏拿出紙紙筆,以及厚厚的一疊資料。
他認真的翻看資料,又在紙上寫寫畫畫,認真考慮之後,又揉掉重新來過,如此反複,異常的慎重、專注,直到忍足悄悄的推門進來,站在他身後,都沒有察覺。
忍足俯身,望着紙上的一溜兒名字,還有橫七豎八的線條,不由的樂了,“什麽德川、武田、上杉的,帝大附屬的網球部,整一個戰國武士集團嘛!”
觀月吓了一跳,看清是忍足,被他這麽一說,也忍俊不禁,用筆挨個點着那些名字,“你還別笑話,這些家夥真是名實相副,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啊。”
“你這是在推演第二輪的對陣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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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過,有幾種可能性,我也不敢十分确定啊。”
忍足似是很羨慕,又失落的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在這方面,小景對你還是很信任的,冰帝的排兵布陣,肯定會聽取你的意見。”
“幹嘛這麽長籲短嘆的?排兵布陣跡部會參考我的意見,可要講到實戰,他還是比較倚重侑士你吧?”觀月的語氣中固然不無驕傲,同時充滿理解拍了拍忍足的肩膀。
“呵呵,或許吧。”忍足還是笑的有點兒勉強。
他掌握的情報,也只到觀月的程度,但受刺激的程度,就大不相同了,身為受到跡部“倚重”的隊員,卻連做他賽前練習對象的“資格”都沒有……
“嗨,別這樣,我印象中的侑士,可一直都是潇灑迷人的。”觀月擠了擠眼睛,又從挎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神秘兮兮的塞給忍足,“這就是我們說好了的‘好處’,不要客氣的收下吧!”
“這是什麽?”
“嘿嘿,看了就知道,保管你喜歡!”
忍足總算稍稍提起些精神,打開文件袋,抽出裏頭的東西,才看了第一頁,就整個人趴上去,緊緊按住,一臉不可思議瞪着觀月。
觀月則得意洋洋,“怎麽樣,這個‘好處’夠大了吧?一會兒你也得跟我說說,裕太的情況。”
“觀月,你可真行,哈哈!”忍足一下子振奮起來,在觀月的背上嘭嘭擂了兩拳。
跟着也拖過一張椅子,和觀月并排而坐,喜孜孜的一頭紮進那疊“好處”裏去了。
忍足把照片捧在手裏,癡癡的反複端詳着,畫面中的少年穿着一模一樣,時尚又精神的運動裝,一個風采飛揚,一個灑脫含蓄,都生就兩張俊俏的臉蛋,肩并肩的站在一塊,真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般配養眼啊!
觀月這家夥,簡直是太神奇的人兒,竟然連自己跟小景“戀愛體驗”的絕密資料,也可以弄得到手?
既然如此……等一下!
忍足一把扯住觀月的袖子,急不可耐的問:“關于上一次活動的資料,就只有這些了嗎?”
觀月埋頭用功,正算到關鍵處,于是敷衍的嗯嗯兩聲,“是的,只有這些了。”
“不對吧?”忍足懷疑的問,雖然答案大有可能刺心刺肺,但現實必須正視啊,“整整五天的‘戀愛體驗周’,小景也不是一直都和我呆在一起的……”
“哦哦,那些情況麽,嗐,侑士,你就先看自己這份呗,其他的等我算完了,回頭再說行嗎?”
“不行!還有多少,都給本大爺拿出來!”
這一聲喝叱,把觀月和忍足唬的齊齊從椅子上蹦起來,一個臉蛋發白,一個臉蛋泛紅,背靠背挨的更緊了,仿佛互相壯膽似的,盯着不知道何時摸到身後來的跡部。
“這一份本大爺先沒收了!”跡部劈手奪過忍足手裏的東西,又把巴掌攤開,捅到觀月鼻尖下,“都拿出來,要是膽敢弄鬼,本大爺讓你高中三年,都別想打正式比賽!”
“我,我真沒帶來啊。”觀月兩手一攤,這麽恐怖的威脅,他也只好老實坦白了。
“那好,回去就給本大爺統統銷毀!”
“是……”
見觀月答的有氣沒力,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忍足也不再指望他,至少自己這份要保住,這可是自己和小景的愛情檔案,絕對不能被銷毀什麽的!
“小景……”
“還有什麽話說,你這個共犯!”
被跡部銳箭似的眼光盯死,忍足也是一陣心虛,但愛的力量終究站了上風,令他鼓起勇氣,指着跡部手裏的東西,“這個的話,我,我也是有一半版權的吧,你不能擅自就銷毀……”
“什麽?你跟本大爺談版權?”跡部覺得真新鮮,不氣反笑了,還沒人敢在冰帝的地盤,說他不能“擅自”處理什麽事,現在頭一個反抗的,居然是一貫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侑士?
“是,是的,這個東西,應該屬于我們兩人共同所有!”踏出了第一步,忍足的底氣和決心,也越來越充足。
觀月悄悄吐了吐舌頭,侑士好大的膽子……
“啊嗯,好像你說的也有點兒道理。”跡部一時無話反駁,不過他才不會這麽容易,就讓忍足稱了心,眼珠子一轉,馬上有了主意,抄起資料,照準忍足腦門一拍,“好吧,只要你在關東大賽一場不輸,回頭本大爺就給,嘿嘿,版權?”
“什麽,還要等到關東大賽比完了那麽久?”
“閉嘴,不追究你們這種惡劣的私下交易,已經很不錯了,別給本大爺讨價還價!”
跡部往剛才忍足坐的椅子上一靠,指頭篤篤的敲打着桌面,“都別廢話了,談正事,觀月,把你預測的對陣形勢,先跟本大爺說說。咦,侑士,還杵着幹嘛,你也要提供意見!”
“是是!”忍足趕緊另外挪過一張椅子,緊挨着跡部坐下,難得今天小景不去找入江了麽?
觀月把自己推演的初步結果,推到跡部面前,仍有點兒猶豫。
“帝大附屬是一個全員都很強的球隊,他們中的部分成員,沒有參加u-17集訓,是因為參加了國外的,或者準職業級的特訓,真的很難根據實力強弱,來判斷他們可能的出場順序。”
跡部仔細浏覽了一遍,也從褲兜中掏出一張紙,和觀月的資料并列展開,“這是越智監督預測的出場順序,和你推演的相差不少啊?”
觀月無奈的一攤手,“你看吧,所以對于全國優勝的隊伍,我們只能拼實力,不能靠運氣了。”
“不,有一點本大爺非常确定,絕不會錯!”跡部啪的一巴掌蓋在兩份資料上,冷笑幾聲,“德川和也肯定是第一單打,從小學開始,他在團體賽中,就沒有擔任過第一單打以外的位置!”
觀月興奮的一拍掌,哈的笑出聲來,“沒錯啊,我怎麽把跡部你和他青梅竹馬,這檔子事給忘了?最了解德川前輩的,也只有你了。”
“豈止是這樣,冰帝能對付他的,也只有本大爺了!”跡部把視線轉向觀月,下颌擡起,嘴唇一點一點的上揚,露出他招牌式的傲氣、自信,不容置疑的笑容,“我不管你怎麽排,把本大爺放在第一單打就對了!”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兩顆腦袋湊一塊,趴在網球部活動室內的大桌子前,對着攤在面前的一張紙,指指戳戳,嘀嘀咕咕,不時還高聲争論幾句。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則面對面站在活動室外頭,一左一右的靠着窗戶兩邊,也在嬉皮笑臉的讨論着什麽。
“仁王,你覺得不覺,最近真田越來越敢跟幸村叫板了?”
“啊哈哈哈,色膽呗!”
“咦,你剛才說啥?”
“我說他們争第一單打的位置好無聊啊,愛情跟戰鬥,才沒有絕對關系!”
“怎麽你說的,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嘻嘻,柳生,你裝純潔少年的話,可不大像啊!”
仁王把小辮子甩到腦後,兩手插在褲袋裏,縮頭邁步,用一個比較滑稽的姿勢走開了,嘴裏悠悠的自言自語,“哎,總算日子不會那麽乏味咯……”
立海高中的網球場,網球穿梭,叱咤聲聲,随處躍動着年輕蓬勃的身影,每年的這個時候,最火熱,最激情的日子總會如期而至。
就在這一個周末,全日本高中生網球聯賽,關東地區選拔賽,就要鳴哨開戰,而他們的正副部長,還在為了誰将出任第一單打,誰将直接面對那個人,而争論不休……
56立海大的新實力
丸井文太大幅度的前後揮舞着胳膊,仰頭大口呼吸飽蘸了陽光以及草木氣息的空氣,非常享受的嘆息,“真好啊,是一個适合打勝仗的好天氣啊!”
身旁的桑原感到不解,“咦,打勝仗還要挑天氣的麽?”
丸井不滿的橫了他一眼,“桑原,全隊最沒情調的,就算是你了!”
桑原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可是他被丸井“欺負”慣了,而且看見走在隊伍前方的人,好像真的沒有一個,可以抓出來在“情調”方面,給自己墊底兒的。
尤其是最前頭的幸村,那長相、那身材、那風度、那魄力,就算是在審美方面,相當不靈光的桑原,也覺得賞心悅目。
幸村面帶柔和的微笑,邁着輕快的步子,充分展現了什麽是謙虛和自信。
那是當然的啦,自己可是立海大的門面和靈魂,也是和景景最般配的人,必須懂得诠釋完美!
自從到達志季之森網球公園,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對這支隊伍指指點點,更不乏随時把鏡頭對準他們的人,畢竟立海高中和帝大附屬,是本屆奪冠呼聲最高的兩支球隊。
前方就是檢錄處,聚集了更多的參賽隊員和記者,甚至還有前來獵頭的大學球隊監督。
大老遠的,幸村就看見一個老熟人,《職業網球周刊》的記者井上守,正沖這邊揮手這迎上來。
幸村将笑容調整的更加無懈可擊,畢竟《職業網球周刊》,是日本最有影響力的網球雜志,極有可能井上這一期,打算給立海高中,或者是自己做一個專訪?
兩人之間相距不過五六步的時候,幸村正預備主動打招呼,井上卻先開口了,而且熱情洋溢,嗓門還不小,“跡部君,跡部君,這裏!”
跡部君?景景?幸村吃驚、轉頭的瞬間,井上已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果然身後幾十米遠,浩浩蕩蕩走過來的,是冰帝的隊伍,領頭一人高的可怕,正是冰帝監督越智月光。
跡部景吾和他并肩而行,盡管身高落差極大,但昂首闊步,傲氣橫生,半點兒也不輸氣場。
幸村一下子釋然了,如果說搶了自己風頭的是景景,那就沒什麽可在意的啦!
幸村臉上笑容的熱度剛剛提升,身側影子一晃,又有一個人越過他,沖冰帝的隊伍奔去了。
“越智前輩——”毛利壽三郎也是一路吆喝,跑到越智面前,主動拉起他的手,一個勁的搖晃,“好久不見呀!雖然沒機會再和前輩搭檔雙打,但我預祝冰帝旗開得勝哦!”
這話嚷的只怕周圍沒人聽不見,真田濃眉一擰,丸井幹脆直接嘀咕出來,“毛利前輩有沒弄錯?冰帝現在可是我們的競争對手,祝他們旗開得勝,搞錯立場了吧?”
丸井這裏正吐糟着,立海高中的陣營又少了一人,這一回,是部長兼監督的幸村!
他還沒來得及眨眼,幸村已經插到井上和跡部之間,看着那燦若春花的笑面,哪有丁點兒“競争對手”的敵意?
柳生無限唏噓的感嘆,“唉,立場有問題的,不只是毛利前輩一人啊……”
真田的眉頭擰的更緊,死死的盯着冰帝那邊,但腳下終究沒挪動一步。
仁王望着他那顆沉默堅定的腦袋,捂嘴咕的一聲怪笑,“看來,勝負已分啊!”
“咦,你說什麽勝負已分?我們和冰帝嗎?”丸井指着前方一人多高的大看板,奇怪的問,“我們首戰的對相,不是枥木縣的東武高中嗎?”
“噗,文太,你會少掉很多樂趣哦!”
“二位,不介意的話,留一張合影吧?現在,二位可是最被寄予厚望的中學生網球手啊!”井上振奮的舉起了相機。
要照跡部的意思,才不想和身邊這家夥合影呢!
但是“最被寄予厚望”的評價,實在是很動聽,況且幸村主動的挨了上來,如果這個時候拒絕,才更容易讓人想東想西……
拍完了合影,井上心滿意足的拍了拍相機,“不耽誤二位的賽前準備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在賽後,可以接受我的專訪?”
幸村優雅謙和的答應了,跡部則是不置可否的“再說吧”。
井上先行離開,捕捉其他采訪對象去了,幸村卻仍黏在跡部身邊,随着他的腳步前行。
“景景,我看過上午的賽事安排了,我們是第一場,冰帝是第二場,正好可以觀看對方的比賽!”
“對不起,本大爺沒空。”
“沒空?冰帝是第二場的比賽呀?”
“哼哼,第一場的時間本大爺另有安排!”
盛情邀約被跡部當場拒絕,幸村也不生氣,依然笑眯眯的說:“那好吧,一會兒見,打完了比賽,我就去給景景加油!”
幸村說完,便招呼猶自繞着越智月光絮叨的毛利壽三郎,“走吧,毛利前輩。”
臨走前,幸村還沖着跡部揮了揮手,望着他披了兩肩陽光的背影,跡部越發鮮明的感覺,對着這個人,“真的是沒脾氣了”。
固然幸村也糾纏,也無賴,也見縫插針的對自己示好,可每回都拿捏的恰到好處,絕不過火,絕不讨人厭,尤其是在大庭廣衆,叫人沒法子拉下臉來對待他。
雖然“戀愛”什麽的,對自己而言暫時還沒有吸引力,不過和這家夥相處,好像也不是一件太反感的事……
嗐,想這種無聊的問題幹什麽呢?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集中精神,全力比賽!
跡部一甩脖子,把腦袋昂的更高了,卻沒有發覺,身後的忍足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包括這個不太自然的舉動……
賽場邊上沒有跡部的身影,幸村卻等來了另外一撥人,那就是他們第二輪的對手。
大石、菊丸、不二、乾,甚至初中的一對冤家,在賽前十分鐘,就齊刷刷的出現在了看臺上,乾貞治更是當着柳蓮二的面,就翻開了記錄本,明擺着就是來偵查火力的。
揭幕戰必須打滿五場,面對算不上強勁對手的東武高中,立海高中派出的第二雙打,是兩個二年級的隊員,第一雙打才是桑原、丸井組合。
前兩場,立海高中都全無壓力的直下兩盤,大比分擊敗對手。
丸井和桑原下場後,隊友們都擊掌慶賀,只有仁王雅治蹲在看臺下,一面拔草梗,一面哀哀的嘆氣,“唉,真是沒想到,幸村的報複戰線這麽長……”
“什麽?難道我是被你連累了,才沒有出場機會的?”柳生耳朵又尖,立馬跳下來,站在仁王身後,俯□體,八卦兮兮的問他,“到底什麽事啊,讓幸村這樣記恨你?”
仁王拔起一根長草,直接捅進柳生的鼻孔,“嘻嘻,你裝純上瘾了麽?”
決定勝負的第三單打,代表立海高中出人意料的派出了毛利壽三郎。
“咦?這麽快?我以為會是柳,或者仁王擔任第三單打呢。”菊丸也感到詫異。
“這就是立海大一貫的作風,強悍,但是謹慎,絕對不給對手任何機會,尤其是輸給我們之後……”乾把水筆攥緊在指間。
只看了兩場比賽,自己原先掌握的數據,恐怕很多都要成為過去時了。
場下懶懶散散的毛利,場上的作風卻極為積極、靈活,被派去買水的桃城一來一回,還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他已經拿下了第一盤。
毛利的取勝固然毫無懸念,接下來第二單打的柳,以及負責收官的真田,都是進攻到底,打得對手毫無鬥志,除了盲目的奔跑、喘氣,一點兒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比賽結束後,東武高中固然是全體沉默,觀衆們也并不十分熱烈,畢竟這是一場沒有懸念,沒有起伏的比賽。
同樣賽後顯得過于安靜的,還有青學的隊員們。
“五場比賽,一共耗時兩小時零六分鐘,失球十二個,這就是立海大最新的實力麽?”乾貞治報出自己統計的數據,許久也沒有人回應。
“呵呵,或許,他們還要更強哦……” 打破沉靜的,是不二有些無奈的低笑。
見諸位前輩一副不振作的模樣,桃城武突然張大嘴巴,哈哈哈的爆發出一串大笑。
“呀,阿桃,你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大石秀一郎問。
“真是羨慕前輩們啊,有痛快的比賽可以打,如果對手太弱的話,根本就不過瘾不是嗎?”桃城年輕、朝氣的臉龐,在陽光下泛着點點油光,顯得精神飽滿,沖勁十足。
可惜,前輩們并沒有回應給他同樣的熱情,大石他們還是彼此交換眼神,誰也不說話。
“喂!不,不是吧!”桃城忍掃過一張張臉龐,眼睛越瞪越大,“大家這麽容易,就被立海的人吓住了?我記得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啊,還是說手冢前輩和越前不在了……”
“閉嘴吧,阿桃!”菊丸突然蹦起來,照準桃城的腦門,篤篤重敲了兩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前輩了?能吓到我菊丸大爺的對手,根本就不存在!”
“就是就是,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小鬼,玩你呢!”大家一擁而上,把桃城圍攏在中間,嘻嘻哈哈的拉扯拍打。
特別是海堂熏,趁着桃城抱頭告饒,照準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57昔日之王者
“帝大——帝大!德川——德川!”當冰帝衆人,跟着越智和跡部來到c球場時,險些兒被撲面而來的熱烈氣氛掀翻了。
能保持淡定的只有越智,連跡部都驚訝的揚起了眉毛,前方密密匝匝的,至少有一百多號觀衆,把賽場四周圍攏的水洩不通。
上午在志季之森網球公園,同時進行着十幾場的預賽,一路走來,也只有這裏最熱鬧了。
好在冰帝有一個得天獨厚的條件,那就是身高226公分的越智月光。
他只要領着隊伍一路向前,哪怕不說一個字,那沉默的威懾力、壓迫感,就足夠驚人了,觀衆們都膽戰心驚的自覺讓路,就這樣,一行人順利的來到了場邊的最佳觀看位置。
即便如此,短暫的小小混亂之後,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從越智身上轉開了,甚至連一貫很受矚目的跡部,這一回也沒有吸引來太多眼光。
畢竟,在他們前方活躍着的,是稱霸日本高校的網球隊!
坐在監督席上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五官深刻,蓄了短短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十分冷峻威嚴,他看見越智,也只是淡淡的微一颔首而已。
觀月貼在跡部身後,用筆一指那個男人,悄聲說:“他就是帝大附屬的監督,尾生龍太,當年可是很厲害的職業選手呢,四大滿貫全部都打過,是迄今為止,除了越前南次郎,日本在國際排名最高的網球手!”
“哇,這麽厲害呀!”慈郎從一旁探過頭來插嘴,“确實光是坐着,就夠驚人的呢!”
“還不止是這樣而已。”觀月繼續說,“他退役之後,出人意料的擔任了高中網球部的監督,不少人都認為是大材小用,可僅用了兩年不到,就把帝大附屬打造成冠軍球隊……”
“兩年?那個時候德川前輩還在英國……”跡部若有所思。
觀月點了點頭,“是的,所以帝大的成績,并非全依賴了德川前輩啊,他們一直都很強大!”
“你說夠了沒有,老是誇耀對手有多厲害,難道我們冰帝很弱?”
“嗐,亮,怎麽回事,聽觀月講故事不好嗎?”
宍戶對觀月表示不滿,慈郎則抱怨宍戶小氣,觀月笑了笑,不再說了。
賽場廣播發出提醒,現在是賽前十五分鐘最後準備時間,這不啻是強烈的催化劑,“帝大——帝大”的鼓噪聲,立馬拔高了一倍不止。
忍足聽的有趣,不由哈的笑了,“這口號,還真有點兒冰帝call的風格?”
跡部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對他來說,冰帝和冰帝call都是獨一無二的,才不喜歡被人模仿。而且冰帝call來自冰帝啦啦隊,替帝大喊口號的,卻多半是狂熱的擁趸。
“哎呀,真是受歡迎啊!明天就要跟他們比賽,會不會一開始就輸了聲勢?”慈郎捂了耳朵,愁眉苦臉的抱怨。
他話音未落,忽然在一片嚣騰中,傳來一聲清脆有力的響指,宛如驚雷穿透層層烏雲,頓時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
“安靜下來吧,精彩的表演時刻到了!”這個聲音響亮、嚣張,充滿了煽動意味。
“啊嗯……”非常熟悉,但有一點點走樣的感覺,令跡部也循聲望去。
只見帝大附屬的場地正中,站着一個身材氣場而健美的少年,長相也挺英俊,額前挑染的一绺紅發,宛如一簇跳動的火焰。
此刻他正高舉手臂,面頰因為興奮、得意,而泛着看起來很有青春氣息的油光。
“哈哈哈,像,真像!連這副樣子都像跡部!”戲劇化的場面,迅速讓慈郎恢複了幹勁。
“哪裏像小景了?差遠了嘛!”忍足對慈郎發表異議,卻把笑眯眯的眼神抛給跡部。
“這個人,就是帝大附屬網球部的現任部長,名叫武田一馬。”觀月又開始抖弄他的資料。
忍足忍俊不禁,“武田麽,名字是很氣派,可是裝模作樣的讓人很不舒服。”
這話他倒也不全是為了讨好跡部,的的确确在他眼裏心裏,只有跡部的華麗表演,才是自然而然,美不勝收的。同樣的套路,換了個人來依樣畫葫蘆,感覺就全然不同啊!
觀月也笑了,“錯了哦,侑士,他可不只會裝模作樣,武田一馬自從加入網球部以來,所有正式比賽的戰績是——全勝,也就是,一場不輸!”
“什麽?一,一場都沒有輸過?”始終對帝大的一切,表現出不屑一顧的向日岳人,終于也驚的蹦起來了,“也包括關東大賽,全國大賽?”
觀月正色的點了點頭,“是的,所有比賽,都是直下兩盤6比0,據說隊內練習賽,也只輸給過德川,還有一點——”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視線從隊友們的臉上一一掃過,鄭重其事的模樣,弄的大家也跟着緊張起來,紛紛追問:“怎樣?”
觀月瞟了一眼前邊巨大的背影,用手掌捂在嘴邊,低聲說:“去年,越智前輩就是苦戰三盤,最終敗在他手上的……”
接下來,是一段長時間的靜默,偷拿眼神打量隊友們的反應,心頭都是一片凜然,這個貌似挺搞笑的家夥,竟然打敗過越智監督!可u-17集訓上,為什麽沒有看到他呢?
“啊嗯,怎麽了?這些不都是過去的事嗎?被過去吓倒,真是不知所謂!”
一直都不說話,任憑大家議論的越智月光,突然開口了,只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說得對!”
“啊,對不起,跡部,還有監督……”
“就是,我們冰帝也是很強的啊!”
“過去一場不輸有什麽,明天他就要輸了!”
被部長和監督,一個敲打,一個鼓勵,隊員們立馬又振作了士氣。
正當他們七嘴八舌的表決心之際,突然呼啦啦一陣響動,一片影子從頭頂掠過,聽見有人叫嚷,“嗨,偵查情報來了嗎,被我抓住了哦!”
衆人都吓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定神,一人已在他們前頭,體态輕盈的落下,回頭沖這邊擠眉弄眼,懷裏還抱了十幾瓶各色飲料。
“上杉君,上杉君!”觀衆中很快有人認出了他,紛紛熱絡的打招呼。
慈郎悄悄捅了捅向日,“岳人,這家夥好像跟你一樣能跳……”
有一個膀大腰圓,表情傲慢的帝大隊員,大踏步的朝這邊走來,不由分說的,照準上杉的後腦勺,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這麽慢,買一個水要一百六十九秒!”
“哎呀,很痛哇!”上杉兩手抱了飲料,只能甩着腦袋喊疼叫屈,“投幣機壞了嘛,我是到公園門口的小店買的!”
“少廢話,回去,比賽就要開始了!”那人直接揪住上杉的衣領,往前一搡,自始至終,也沒有朝冰帝這邊多看一眼。
态度的确叫人不爽,不過從這裏跑去公園門口買水,一趟往返竟然只要三分鐘多一點,這速度簡直是不可思議!
隊員們都暗自咂舌,忍足則指着那個霸氣的大個子,“小景,你覺不覺的,這家夥,跟一個人挺像的?”
跡部不由一哂。的确,塊頭、膚色,又臭又硬的嘴臉,外加暴力教訓手下的做派,嘿嘿,還真有幾分像真田弦一郎。
巧合的還不止這些,觀月又補充了他的情報,“他叫坂本尊,是帝大附屬的副部長,旁邊的小個子叫上杉常男,是坂本的雙打搭檔,去年才來的轉校生,呵呵,和岳人是一個類型呢,因為來自劄幌,還有一個好聽的外號,叫做‘雪鹿’。”
向日岳人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什麽雪鹿,我看明明就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沒想到才到休息區,卸下懷裏一堆飲料的上杉常男,蹦了兩蹦,外加一個筋鬥,毫無預警的翻到向日跟前,沖他瞪眼,“喂,妹妹頭,你說誰是猴子?”
這家夥不僅速度奇怪、身手敏捷,連耳朵都夠尖的,周圍這麽吵,自己小聲說他一句壞話,居然也能被聽見?
向日憋紅了臉,羞惱的頂撞回去,“喂,你偷聽別人說話,要不要臉?”
“誰偷聽了?明明是你說的那麽大聲,妹妹頭!”
“再叫我妹妹頭揍你啊,猴子!”
二人鬥的來勁,都叉着腰,兩張臉都要撞到一處了,旁邊的人看的有趣,都不想去阻止。
這時,又聽見坂本尊的怒吼,“上杉,過來,聽見沒有!”
“哼,先放你一馬,明天等着瞧。”上杉顯然挺懼怕這個副部長,悻悻的甩給向日一句狠話。他剛要轉身,突然忍足一聲驚呼,“小景,當心啊!”
遠處的坂本正抄起網球拍,将一個網球惡狠狠的朝這邊打來。
他對準的目标看起來是上杉常男,然而上杉背對着的,卻是跡部!
忍足也沒有時間多想,直接抓了跡部的手臂,往自己懷裏一拽,後者猝不及防,踉跄兩步,和他的肩頭撞在一處。
“啊嗯,幹什麽?”盡管馬上站穩了,跡部還是為剛才不華麗的舉動,不滿的橫了忍足一眼。
“他,他——咦?”忍足指着球場對面的坂本,正要解釋,又愣住了。
那一球并沒有打出來,準确的說,它剛剛離開球拍,就被從旁閃出的另一個人,徒手接下了。
“德川?”
“前輩,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
“哼哼,我只是讓那只猴子回來而已。”
德川不再說話,攤開手掌,把網球送到坂本面前。
坂本似乎對這個低自己一年的球隊王牌,也頗有些忌憚,劈手奪過網球之後,果然收了球拍。
“啊哈,連自己球隊的前輩都叫你‘猴子’,這下賴不掉啦!”
“收,收聲,你這個——”
被向日岳人抓住痛腳的上杉,原本還打算殺回馬槍,被德川兩道凜冽目光遙遙一掃,也只好脖子一縮,怏怏的閉嘴閃人。
和德川的視線只有瞬間的接觸,跡部已是悠然心會的唇角一挑,放心吧,德川前輩,我也是要打敗你的人,怎麽可能這樣輕易傷在別人拍下,你也沒必要做這樣的事啊!
58不必性急啊
只聽“嘟——”的一聲,長長的蜂鳴,賽場邊上的巨幅電子屏亮了,顯示出雙方第二雙打的名單。
所有的鼓噪聲立即安靜下來,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看清帝大附屬打開局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