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戀戀

“好喜歡你啊顧臣~”她打了個酒嗝, 坐在車裏拉着人不放。“想你再抱抱我。”

“...抱。”顧臣擡手拂了下她柔軟的發絲,探身在副駕駛,被她扯着胳膊不能動彈, 姿勢憋屈又難受。“乖,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嗯。”餘飛飛這次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抱人的手也松動了不少。

顧臣深出一口氣,終于抽出了胳膊,轉身坐進了駕駛位。

但是, 并沒完。

“我覺得我心跳的好快啊!”剛進去房間, 餘飛飛坐在沙發上,擡手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又狠狠拍了拍腦門, 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

顧臣倒了一杯水過來,将醒酒藥放到她手心,說:“喝了它, 喝了就會好受很多。再多喝點水。”

不過好的是,她很聽話。

吃了藥,然後喝了好多水。

顧臣讓她躺沙發上休息, 他去沖涼。

天很熱,他也很燥。

鏡子裏看一眼,脖子裏到處染着她的口紅, 襯衣也被抓的皺巴巴的。

等他沖涼回來的時候, 人已經在那睡着了, 安安靜靜的。臉依舊透着粉紅。

終于安靜了。

陳砦給他打了個越洋電話, 他真的是太閑了, 愛操閑心:

“聽說嫂子今天表現不錯, 你——就沒有什麽獎賞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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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消息向來靈通, 作為非顧氏企業的外人,這麽靈通的消息渠道,換做別人,顧臣不會這麽心大的絲毫不去警戒。

顧臣讪笑:“這方面,我還真沒你有經驗,說說,女孩子都喜歡什麽東西?”

陳砦倒還真思考了起來:“以我多年的泡妞的經驗之談來說,女孩子們對禮物的熱愛順序應該是這樣的,包排第一位,她們大多對包都沒有任何抵抗力,還有就是包這個東西吧,平常你想送了,就可以送,它跟項鏈啊,戒指啊不一樣,要有一個好的由頭。不過首飾之類的她們也很愛,但是送首飾就需要一些說辭,你能說到人心坎上了行,可一旦你說不好了,說不定還會惹到人不開心。所以日常想跟嫂子表達愛意了,就送包,生日紀念日之類的就送首飾,說辭好找。愛意表達了,還不會惹人不開心。”

陳砦說了一堆,顧臣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他是花花公子,在這方面,他的确比自己好像更有發言權。

“行了,我知道了。對了,剛好要找你幫個忙,我等下發你郵箱一份資料,你找個你那邊的法律專業人士給我捋一下,找裏面的漏洞。”說話間顧臣已經過去卧室去找電腦。

“卧槽!論專業人士,你那裏更全吧?”

“這個你就不懂了,一百只眼睛,跟十只眼睛的作用,還是有區別的。衆目理論,懂不懂。”

“行行行,知道了,那你發吧,我安排。”

顧臣一旁打開電腦,敲了一份今天的庭審資料出來看。

看了大概十分鐘,整理了一份,發給了陳砦。

不知過了多久,躺着的餘飛飛猛地驚醒坐了起來,抱着顧臣腰不放,頭上冒着汗。

“怎麽了?”顧臣往上擡了擡胳膊,從胳膊夾縫裏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問她。

“我剛做夢我們輸掉官司了,新項目沒了,然後我還被公司開除了。”

顧臣沒想到她會這麽焦慮這個,關上電腦,湊近人,轉而啞着嗓音說:“那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擺設麽?”

餘飛飛額頭布着汗,頓了片刻,方才說:“我就是擔心......”

顧臣岔開話題,看了眼她抓在腰間的手,問她:“心還跳的厲害嗎?”

餘飛飛這才知道自己有多不矜持,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因為距離近,呼吸都變得淺了,手下抱着的手也松開了,“還好。那個藥效果挺好的,我還喝了很多水,現在沒那麽難受了。”

“那你現在清醒嗎?”顧臣就坐在沙發邊,靠近她的地方。

餘飛飛聞言往沙發後邊退了退,離他遠點,希望能有多點空氣呼吸。然後也沒忘回答他的問題,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清醒。”

“還想不想繼續睡?”顧臣三連問。

“不想了。”她搖了搖頭。

顧臣聞言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個地方,将頭往浴室方向偏了偏說:“去沖個澡吧,一身的酒味跟汗味。”

“有、有嗎?”餘飛飛被說的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拉了下衣領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好像也沒什麽味道啊,是不是自己的味道自己不夠敏感?接着連忙沖下沙發,往浴室邊走邊說:“那我去洗個澡。”

可是走到浴室門口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轉而同顧臣說:“要不,我還是下去下邊洗吧,你這裏沒換洗衣服。”

“沒事,你進去吧,我等下給你找一件。”顧臣說話間已經把電腦合上,深着眸光看了眼人,然後進去卧室給人找衣服去了。

餘飛飛猶豫了下,又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味兒,表情別別扭扭的,在他這裏洗澡,好像能讓人浮想聯翩的。磨蹭了下,方才進去。

浴室裏還有點濕氣和清香類似沐浴露的味道沒有散,多半是顧臣剛剛沖涼留下來的,天原本就熱,空調風距離這邊還有點遠,吹不夠徹底。此刻濕氣粘粘膩膩的撲在她的臉上,讓她心跳加速。

旁邊換衣沙發凳上還丢着一件他換下來的襯衫,就是他今天出門穿過的那件。純白色的襯衫,扣子都是透明的白色,就是挨近領口的位置像是被蹭上了點顏色,暗暗的,像是紅色。她禁不住彎腰湊近了看,顏色其實更深,翻開領子裏面也有,她上手撚了一下,又聞了聞,淡淡的香味,能夠确定是口紅。

想到這裏她禁不住抿了下自己的嘴,是庭審休息時候,在洗手間吻他的那次蹭上的嗎?

她臉色一紅。将他衣服疊了疊整齊又放到了原位。

又停了大概有一分鐘,在她衣服退了一半的時候,門被敲響,沉沉的聲音在外邊說:“開個門縫,給你衣服。”

她停下手裏動作,着急麻慌的去開門縫,然後接過衣服。是一件對于她來說很大的T恤衫。

關上門,很快,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從裏邊傳了出來,氤氲的霧氣布滿了磨砂門板。

顧臣踱步往客廳走,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顧臣時不時的會擡起手腕看下表,然後往淋浴間方向看一眼,直到人終于圾着拖鞋從裏邊走了出來。

她洗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方才出來,期間一度他害怕她會不會已經暈在了裏面想去推門。

“洗這麽久?”

她頭發還滴着水,往上扯了扯過于寬敞的T恤領說:“你不是說有味道麽,我就多洗了洗。”

然後走近他,顧臣彼時剛接過一通電話靠在窗臺往下看夜景。他是聽到門的動靜才知道她終于洗好了的。

餘飛飛繼續走近,然後在半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擡起手背先是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又送到顧臣跟前問:“你聞聞,還有味道沒?我覺得沒什麽味道了,還挺香的。”

顧臣将剛接過電話的手機炒進衣兜裏,扯過她送過來的手腕,連同整個人。

餘飛飛在他胸前撞了一下,他埋首在她脖頸間象征性的聞了聞,“還真是。”

擡眼看他,離得近,她踮起腳尖親了他嘴角一下。

這是今天她第N次主動親他,不是第二次,是第N次。他數都數不清了,上車前,在車上,下車後,甚至還曾拉他手放——

酒品真的堪憂。

想到這裏,顧臣目光不由得多看了眼她過于寬敞的領口,細白的肩頭都險些快要露出一半。

“喝點酒就這麽主動,有沒有想過後果?”顧臣貼近她耳邊,話很燙人。

“我、我還挺清醒的。”她撩起眼皮往上看,然後又不好意思的別開,“我、我酒醒了的。”

的确,這會兒是清醒了不少。

顧臣攔腰将人跟自己貼的更近,注意到她羞怯閃躲的眼,低頭去吻她。她反而又瑟縮向後躲了起來。

他勾唇輕笑。

寬大的T恤衫很容易讓人窺見春色,更何況她裏面還什麽都沒穿。

他轉了個方向将人抵到窗臺,然後笑她:“我懷疑你故意勾引我——”他确定人酒還沒醒徹底。

“你這裏沒換洗的衣服......”她說的是真的,洗過澡就不想再穿髒的衣服了。

“所以——”顧臣抑制不住笑着發問,漫着眼神将她從上掃到下。

整個神色像是已經摒棄掉了她的衣服,徹徹底底,将裏面看光了一樣。

她呼吸一滞連忙抓住人澄清,“沒、沒,穿了的。”他那目光明明是在說,上邊內衣沒穿,是不是下邊也沒穿?

她難為情的将人推開一點,覺得話題在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她有點羞于啓齒的回答後。覺得好熱,她拿手當扇子扇風。顧臣他就不像沒談過戀愛的。記得南禪壇求姻緣簽下來賞荷花的路上,陳砦還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嫂子你可真占了大便宜了,不知道吧,顧臣還是蹲沒沾過葷腥的佛。

這哪裏像啊?!

好熱,她依舊用手扇風。她在想着會不會是酒勁兒真的還沒散。

她試圖往外走:“我、我還是趕緊回去吧,許非等下又要找我了。”

“他們今晚應該都不會回來了,我給他們包了夜,讓他們盡情玩。”顧臣這次沒放人,将想逃的人抱過直接放到了窗臺,然後很不滿的說:“你今天惹了我一天,這麽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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