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戀戀
顧臣低笑出聲。
讓周邊人看直了眼, 都猜不出是什麽讓一直坐在那裏不動聲色的他變得這麽高興。
結束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周添跟着餘飛飛坐顧臣的車。
其實周添原本想坐費楊的車來着,被餘飛飛給強行拖拽了回來。
不過雖然是顧臣的車, 但是卻是餘飛飛來開, 她前段時間花了點心思, 終于考下了駕照。
昨天剛到手,躍躍欲試。
顧臣周添都喝了酒,重任剛巧落在了她的身上。
多好的機會。
“叫代駕, 飛飛, 求你了,叫代駕。”周添鬼哭狼嚎的不肯上車。
“沒事,相信我。”餘飛飛将人推上了車, 然後關上了門,終于搞定她似的,輕搓了兩下手。
但是顧臣還沒上。
餘飛飛坐進駕駛位看過來的時候, 原本靠在車身一邊的他方才打開的副駕駛車門,然後上去的。
她上去轟了一下油門,起步太猛了, 又來了個緊急剎車。
“......”
顧臣生無可戀的扶了扶額。
車廂裏安靜極了,剛剛鬼哭狼嚎的周添,現在安靜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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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 ”顧臣扶了下方向盤, “不要踩油門, 慢慢松剎車。”
餘飛飛看了眼顧臣, 然後慢慢松, 接着安撫他:“沒事, 我剛只是對你車子不太熟悉。”
顧臣:“......”
接着她慢慢松起剎車, 車緩緩啓動。
“輕點油門。”顧臣教她,“注意前面車子。”
“看後視鏡。”
“前面有減速帶。有凹陷。”
“輕點剎車。輕點,輕、”
“減速,減速!”
“......”
車子咕咚撞到了旁邊的路沿。
撞得餘飛飛心下一跳,勾頭往外看,感覺問題不大,然後轉臉埋怨他:“你說的輕點、輕點,我都沒敢踩了。哎呀,你不要說了,我自己來吧。”
“......”顧臣悶出一口氣。
這樣下去,他嚴重懷疑他們能不能平安到家——
餘飛飛開車先去的玉華府,送的周添,磕磕絆絆終于到了家。餘飛飛降下車窗問她:“你喝的酒多嗎?自己可以嗎?”
“可以,可以,你們趕緊走吧。”周添跑的跟只兔子一樣,心想,鬼門關都闖了,還有什麽可以不可以的。
關上窗戶,然後又對顧臣說:“沒關系,你睡一下吧,很快就要到了。”
顧臣:“......”關鍵是,他能不能睡得着?
一個小時的路程,她花了一個半,總算到了地方。
顧臣頭重腳輕的下來車,喊了泊車員停車,然後攬着人往樓上走。
“忘買醒酒藥了。”她看着他說。
“我用不到。”顧臣抽出密碼鎖,接着示意餘飛飛摁密碼。
她摁了幾個數字後打開了門。
“那你難受了怎麽辦?”餘飛飛啰嗦。
“我難受了就把你也弄哭。”
“......”這是什麽邏輯?
餘飛飛腦袋轉的慢,等明白過來後人都快被推着進了門,她警鈴大作,結結巴巴要轉身:“我,我還是去給你買醒酒湯吧。”
她哪裏跑的掉,顧臣又把人給拉了回來。
然後貼着她耳邊笑着說渾話:“你敢說你不想?”
“什麽?”
“弄哭。”
“......”
餘飛飛頂着大紅臉将人往門外推,氣勢洶洶的:“你今天睡外邊吧!”
“為什麽?”
“不喜歡醉鬼。”
“......”
顧臣推着人往裏進,“我喝了那麽點,怎麽就醉鬼了,我沒醉,真沒醉。”
喝醉的人永遠不會說自己醉了。
餘飛飛覺得這個夜怕是會很難熬。
她先将人安置在沙發上,給人換了拖鞋,然後又去廚房給人滾了一壺濃茶,剛轉身要出去,結果就看見顧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立在了她的身後,讓她撞了個滿懷。
他将人攔住說:“不是說我不會再泡茶喝了麽?幹嘛給我泡茶?”
他帶着三分醉色的時候,口氣像個流氓。
“說好了只泡你的,忘這麽快?”
餘飛飛:“......”
接着人直接貼過來,湊在耳邊:“我泡你就能解酒,你信不信?”
這是什麽混賬話?
餘飛飛:“不信!”然後捧着揉了揉人的臉,喊了聲:“乖!”
一聲“乖”倒還真把人給打發了。
輾輾轉轉,終于把醉鬼哄睡,她方才得空休息了會兒。
第二天她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沒醒,渾身酸痛酸痛的不想起,但是耳邊太吵吵了,餘飛飛摸索着去拿聲音大做的手機,摁下接聽鍵後話筒裏傳出一聲崔銀花的嚎叫:“餘飛飛!”
老崔叫她全名,她騰的一下便做起了身,清醒到十分,然後轉頭看了眼身邊依舊熟睡的顧臣,悄咪咪将他不知何時摟過她腰的手拿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太難受了,他需要戒酒了,她覺得。
接着快速的從床上下來,挪着小腳進了外邊的衛生間,方才喂了出聲,“怎麽了,媽?”
“餘陽聯系不上了,你快去找找。”
她深出一口氣,吓死了要!她還以為老崔知道了些什麽呢!
“餘陽不見,不很正常麽——”
“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快去找!”
“......哦。”她乖乖應下。
心裏憤憤,這跟她養了個孩子似的......
其實不是餘陽丢了,是他的手機丢了。
所以崔銀花才會聯系不上。
餘陽剛轉的松阜高中,第一個學期就上了光榮榜。
學校通告欄寫了:二三班餘陽,同三五班劉皓慶同學不顧校友之宜跟同窗之情,于本周二晚上七點晚自習時間,操場私下約架鬥毆,影響極其惡劣。鑒于雖然初犯,可兩人态度不誠懇,經學校各領導商議,予以記大過處分一次,計入檔案,并扣除本年度所有的榮譽積分。以此警戒!請諸位同學牢記校規校訓,做個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此刻學校後操場。
餘陽臉貼一枚創可貼,立在那。天那麽冷,人就裝逼的穿一單襯衣。
傷倒是不重,大多是淤青,開了點跌打損傷的藥膏讓自己回來抹。頭上貼創可貼的位置那是一道抓傷。
剛帶餘陽去學校醫務室檢查過傷的餘飛飛,渾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立在那一口氣憋着半天發不出去。
“為什麽打架?”
然後出口後,想收又收不住,口氣特別的沖。因為她剛剛受了他們學校校長,學校年級主任,班主任等等一溜煙兒輪番下來的炮轟,替崔銀花挨了幾頓子的批評,還聽了一肚子的難聽話。心裏堵得慌,只想現在全部吐出來,罵給餘陽聽。她上了那麽多年的學,當了那麽多年的優等生,從來都沒這麽丢人過。
她要氣死了!
話一出口,讓旁邊靠牆立着,原本漫不經心低頭看手機的顧臣,瞥過了頭。
在自己跟前,她可從來都是個軟妹的形象。慫的不行。
“媽的那劉皓慶他性騷擾美輕!”餘陽兩手掐腰,到現在還氣的不行的樣子,說話也是氣氣兒的。
“美輕是誰?”餘飛飛立馬抓住了重點,“是不是上次你在酒吧給人過生日那女孩?”她揉了揉太陽穴,心想這要是真的性騷擾,揍他也真是輕的。
餘陽猶猶豫豫的鼻腔哼出一聲嗯,接着胸腔怒火難消似的又一腳踹飛了腳下的一垃圾塑料瓶。跟那瓶子就是那劉皓慶一樣。
“你跟她——”餘飛飛猶豫了下,但還是問了出來:“談朋友?”
“沒有。”餘陽回絕的果斷,“就很好的朋友。”
餘飛飛揉了揉額頭,無語的偏過臉看了眼旁邊立着一聲不吭的顧臣,她很想問問他男生眼裏界定的女的很好的朋友,會是哪個程度的關系?
她突然想起來起初顧臣也跟她說過,他們是朋友。
但是現在不也——
“那也不應該讓你賭上前程吧?老崔要是知道你剛來就被記大過,她不得氣死!”
“姐,不是我的錯!”餘陽惱的不行,“真的,是那王八蛋劉皓慶,他是個變态,你真冤枉我了!”
“那你也得懂得保護一下自己吧。”餘飛飛頭疼,“有事情可以好好說,或者實在不行你可以去跟老師說,為什麽非要打架呢?”
“我忍不住!”餘陽依舊那副氣氣兒的樣子。
沒錯,他就是忍不住。
晚自習出來上廁所路過三五班的時候,看見劉皓慶将手準備伸到蔣美輕的裙子底下,他惱的當場就将人給揪了出來。
“他媽的他記大過太他媽的輕了,應該讓他退學!你都不知道他晚自習時候——”
因為面對的是自己的親姐姐,是個女的,他還有點說不出口。
立在那裏猶豫了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扭頭便看到了顧臣。
顧臣也剛好擡頭給餘陽來了個對視。
“那個姐,你是女孩子,不要聽這個了,我去跟我姐夫說。”
接着餘陽直接丢下餘飛飛朝顧臣去了。
餘飛飛:“......”
他還挺會照顧人?
餘陽跟顧臣說的認真,說的聲音不大,她聽得不怎麽真切。就只見顧臣兩手抄兜,只是偶爾會贊同的點點頭。
接着沒多久顧臣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很正經的說:“這件事錯不在餘陽,他就是處理的不當。”
餘飛飛:“......”
餘飛飛:“不能縱容他,他還是個孩子,會無法無天的。”
顧臣:“沒事,這件事我找人處理,你不用管了。”
餘飛飛:“......”
那還有手機呢?
想到這裏餘飛飛又走到餘陽跟前問:“那你打架歸打架,手機怎麽還丢了?”
“那邊你看——”餘陽說着沖另一邊擡了擡下巴,“是個水坑,我手機當時在兜裏揣着,甩進水裏了。等事情完了回來撈,就不見了。”
“......”餘飛飛心想,都泡了那麽久了,就是回來撈,估計也不能用了。
“姐,你給我買部手機吧?我沒錢了,我們班主任罰我給全班買兩個星期的棒棒糖和雪糕,我錢都上交了。”
餘飛飛:“......”
之後她帶着人去店裏選手機。
他倒是不怎麽挑,選了個價位适中的。然後又去移動公司補了張電話卡。
回來學校路上餘陽跟餘飛飛商量:“姐,我處罰這事兒你別跟媽說,不然我怕她又給我轉學,我不想轉學。”
“不想就好好學。”餘飛飛氣鼓鼓的消散不了。
她今天又挨批評又破財的,心情真的很不美妙。
“老姐,我餓了,我一天都沒吃飯。”餘陽猛男撒嬌。
“......”餘飛飛背靠着座椅,低語憤憤:“應該餓死你。”
餘陽見餘飛飛沒搭理他,他轉而扒着前面駕駛位探過頭喊顧臣:“好姐夫,我餓了,能不能請我吃好吃的?”
餘飛飛擡腳踢了他一下。姐夫姐夫他叫的——
“幹嘛踢我姐~,顧哥哥還沒成我姐夫嗎?”
餘飛飛沒吭聲,餘陽咦了一聲:“姐,你好遜!”
“......”餘飛飛扶了扶額。
接着悠悠的聲音從前面駕駛位傳來:“你沒說錯,我是你姐夫是真的,你姐姐遜也是真的。”
姐弟兩人:“......”
餘陽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想吃什麽?姐夫請客。”
“姐夫你知道南柳巷那邊嗎?有一家烤魚特別好吃,還有他們那個嫩竹筍條......”餘陽勾着腦袋,巴拉巴拉說個沒完。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秋天夜長,天都要黑透了。
是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大排檔。
可見餘陽成天有多不正幹,這麽遠的大排檔,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三人點了一條烤魚,點了嫩竹筍條,又點了一大份的大雜燴海鮮拼盤。
顧臣剝了一只蝦放到了餘飛飛的盤子裏。
餘陽看見兀自笑的嘴快列到了後耳根。
直接把自己親姐的臉都笑紅了。
“姐夫,你別看我姐對我兇,她也就對我兇,我姐有時候也可害羞了。你看你給她剝蝦她臉都紅了。”
“......”餘飛飛憤憤擰了一口人家贈送的小油條塞進了他的嘴裏,“吃你的飯,別那麽多話。”
顧臣旁邊忍着笑,不發一聲。
直到餘陽尿急去上洗手間。
他方才又剝了一只蝦放到了她的盤子裏,說:“有什麽,你什麽樣我還不清楚麽?”
她直接漲紅了臉,說:“沒,我其實平時在家沒那麽兇的。”
“知道。”顧臣又給她放了一只剝好的蟹腿。
“......”餘飛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想說她真的可賢惠了。
可他那樣子分明是不知道。
拿過旁邊一瓶礦泉水去擰,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遞給了顧臣,軟着聲音說:“能不能幫我擰一下這個?”
恰巧餘陽從衛生間出來看見這一幕,忍着笑沒吭聲。
姐夫跟前,老姐現在連瓶水都擰不開了呢!
“诶,姐夫,你啥時候上門來提親了,給我說,我媽那一關,我替你沖。”
話沒落音就是餘飛飛的桌下一腳。
她頭都是疼的,為什麽要帶顧臣過來找餘陽?
顧臣沖餘陽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很哥們一樣的拍了拍他的肩問:“好弟弟,還想吃什麽?”
餘陽嬉笑着臉,問:“能不能再點一份小龍蝦?”
餘飛飛:“......”
餘飛飛不願意瞪了餘陽一眼:“這些還沒怎麽吃呢?你吃得完嗎?”
“吃得完,”餘陽說着拿了只大螃蟹揪了只蟹腿,“我還長個兒呢,又不是讓你花錢,這才哪兒到哪兒,你這結婚了還不得摳死!”
餘飛飛郁悶,她怎麽會有這麽個弟弟?
将餘陽送回學校後回去的路上,餘飛飛坐在副駕駛安靜的很,仿佛琢磨了半晌,擠出來了一句話:“顧臣,剛剛餘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還是個孩子,開玩笑亂說的。”
顧臣偏過臉看了她一眼。問:“什麽?你說的是具體什麽不用放在心上?”接着又兀自回答,“哦對,說你在家兇,對我害羞,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餘飛飛:“......”
餘陽的事情顧臣說他會處理,結果他真的有認真處理。
一星期後學校教導主任給她打電話,說打架這件事他們沒往深處挖,當時問他他倆什麽都不說,所以有些事情根本不知道。以為就是兩人鬥毆打架,挑戰學校規章制度。
餘陽不說是礙于女孩子的名譽,劉皓南是犯錯的一方,他自然更不會說,所以以至于學校做出了誤判。
而劉浩楠屬于慣犯,調查期間一次剛好抓了個現行,目前根據學校規章制度已經勸退學了。
至于餘陽,雖然沒得到表揚,但是計入檔案裏的記大過處分給撤銷了,至此這件事算是有個完滿的解釋。
“打開看看!”餘飛飛手裏捧着一個錦盒,獻寶似的進了顧臣的辦公室,“你打開看看!”自己首先已經迫不及待到不行的樣子,半趴在顧臣對面。
顧臣順着她的脖頸往下眸色漸深,擡手上前幫她往上提了提肩帶說:“冷不冷?”
“不冷。”她順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懷疑他是不是覺得針織衫上的洞太大,會往裏鑽風。“看禮物。”轉而繼續催促。
顧臣勾了勾唇,接着打開盒子,裏面放着一枚打火機,很精致的打火機,他拿出來放到手心問:“怎麽想起來送我這個?”
餘飛飛笑,她說情話的時候愛笑場,臉上還會染上羞紅:“是想你每次吸煙的時候都能想起我。然後煩惱一去不複返。”接着她将打火機拿過放到手心然後翻開一角給顧臣看:“這是我為你獨家定制的,你看,這裏有刻字。”
“是麽?”顧臣湊近,看到側邊棱角真的有幾個小字寫着:餘飛飛愛顧臣。
餘飛飛目測顧臣已經看到字的時候,臉已經熱的不行。
顧臣收回手将打火機放進衣兜,滿意的揚起嘴角點了點頭說:“好,收下了。你這樣,我哪裏還舍得用?”他笑。
接着想起什麽然後對餘飛飛說:“你等等,我也有件東西要給你。”
“什麽?”餘飛飛直起在桌上半趴着的身子兩手背後,心中竊喜,“今天什麽日子啊,互送禮物的日子嗎?”
“今天十一月十六,專屬我們的情人節。”顧臣笑着調侃回去,轉身向後邊一排書架上邊的抽屜裏摸。
結果還沒摸出來什麽東西,辦公室門就推開了,梁思進來送一份文件。看到餘飛飛在咦了一聲:“飛飛在這裏啊?”
餘飛飛心頭一緊,不知道說什麽,臉紅紅的尴尬笑了笑。
梁思職場摸爬滾打十多年,心裏跟明鏡似的,其實不單單她,公司裏旁的很多人也都透徹的,都只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而已。
畢竟這也算是老板的家務事,家務事她們哪裏敢說三道四。
顧臣原本也沒打算要瞞着,晚上開車送人回家,公司多少只眼睛看着呢。
除卻別的不說,他也是個正常人。
一個有感情需求的正常人。
別扭的始終是餘飛飛。
說什麽影響不好,顧慮一堆。
他懶得說她。
顧臣松開拉抽屜的手,看過梁思問:“什麽文件?”
梁思哦了一聲:“顧清白顧策劃歸職檔案。”
顧臣聽到顧清白的名字神色一閃,拿過資料翻看了幾眼問:“辦公室都弄好了是麽?”
梁思:“收拾好了,就是您對面那間。”
“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上班?”
“下周一。”
顧臣點了點頭,說沒別的事了,然後梁思就出去了。
出去的梁思深出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件何等的艱巨任務似的。
顧清白當初在顧氏何等風光,是她親眼見證的,但愣是被留學歸國的顧臣給擠了下去。
顧臣是比他年輕不少,待人也挺好,可偏偏對他從沒手軟。
硬生生的給擠走了。
為此事公司很多元老不服,顧清白算的上他們盤根錯節鞏固在公司裏的支柱,他這麽一來,橫沖直撞,散了不少規矩。
公司上下,表面平靜,井井有條。其實一直波濤暗湧。
但都無奈顧臣太過優秀,獲得的VT設計原創獎積累了諸多的口碑,每個項目也都做的出類拔萃。公司上下沒人敢說什麽。直到今年的波爾多項目出現了行業侵權的那件事之後,他做的讓高層以為的不适合的決定,讓原始的矛盾漸漸松動。他們像是找到了一把擊潰公司現有美好堅殼,恢複以往他們所向往的可以不顧其他随意吞噬斂財的鑰匙。
所以到目前為止,讓他們最為滿意的就是,顧清白的回來。
“顧清白是誰?”餘飛飛趴在桌面,也随手翻了兩下他的資料,“怎麽也姓顧?”
顧臣瞥眼看了看她,嘴角微揚,将她翻了兩頁的資料拿走放到了一邊,淡着聲音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