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沒了耐性——

“雲後,傲情最後說一次,唯若魚不可!”

琉璃聽她直接拒絕,自己竟比不過一個傻子!氣得直流眼淚,心裏氣雲後,更氣若魚!也氣這個叫傲情的女人!

聽到傲情的話,本回憶着自己是否見過傲情的若魚着實一震,擡首看傲情滿目堅定和神情,心中越發不明,心裏更似蟲蟻爬過,她們當真相識嗎?她半絲印象也沒有。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麽找上自己?若魚咬着唇,迷茫間卻見雲帝神情猶豫、雲後敢怒不敢言,加之衆兄弟嫉妒的目光,她心下一轉,突地釋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這個傲情,她很感興趣。

“父皇,這位漂亮公主要嫁兒臣,是嗎?”若魚脆生生地開口問道,引來滿殿目光,皆是期待好戲。皇上點點頭,心想若魚呆傻,即使她拒絕,傲情也不會為難。正想着,卻見若魚興奮地拉起傲情的手,歡快道,“好啊,好啊!我喜歡美人,我們成親吧。”

傲情一愣,随即媚笑連連,柔弱無骨地身子向後依去,順勢靠入若魚懷裏。傲情感覺到摟着自己的懷抱一僵,她擡眸抛了記媚眼,笑道,“可別跌了我,我怕疼。”

輕柔帶笑的聲音入耳,若魚看着美人在懷,尤其那雙柔媚的雙眸,令她微微失神。回過神來,若魚傻愣愣地點頭,伸手把懷中的人抱得緊緊的,生怕把她跌着。

“呆子。”傲情失笑,伸手輕挑地摸過她的臉,滿目柔情。

見兩個女人如此,滿殿又是嘩然。傲情身姿妙曼,一舉一動皆是柔媚,若魚動作遲鈍,表情也是癡傻。一個若妖美豔,一個呆傻愚笨,這大殿上一靠一摟,實在是...

七王爺向來古板,見此情形,只覺得傷風敗俗,急忙轉開視線,眼露反感。太子則是連連咋舌,好好個美人給了個傻子,如果傲情倚在自己身上,啧啧,那是何等的**。四王爺滿目憂郁地看着她們,低下頭無聲嘆息,看來雲宮要起風雲了。

雲帝蹙眉望着殿中緊密無縫的兩人,若魚低首望着傲情,傻愣愣地笑,手上動作卻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她。而傲情,她看若魚的目光并無半絲厭惡。雲帝心思一動,若魚自小獨身于宮中,他無時間照顧,盡管自己有所交代,但孤苦無依的若魚還是受盡欺負。十歲那年更是突然患病,癡傻至今,也許傲情可以保護她。想到此,雲帝再不猶豫,道,“朕允了。”聲音洪亮,滿殿盡聞。

“傲情在此先謝過陛下榮恩。”傲情一愣,嘴角含笑,起身拉着若魚一同蹲身謝恩。

雲帝颌首,不看衆人,當殿和傲情商議,擇日成親。

事已成定局。

“退朝。”宦官高呼,衆臣紛紛退下。琉璃更是覺得顏面無存,狠狠地瞪了眼傲情和琉璃,憤然離去。

太子走到兩人身旁,手上的扇子擺動着,輕蔑地掃了眼若魚,諷聲低笑,“要個女人也就算了?還是這個傻子?”本來他就惱美人入她懷,一個傻子,何德何能能擁美人,且傲情還是淩月國公主,看父皇母後如此忌諱她,誰得了她不是好處在手!可偏偏這傻子走了什麽狗屎運!太子把腦袋湊到傲情面前,“公主日後要是後悔了,求求本太子,本太子還是會勉為其難收了你的。”

“那傲情先謝過太子了。”傲情勾唇淺笑,望了眼身旁的若魚,彎眉笑道,“不過傲情以為,那日不會到來。”

太子聞言,臉色一變。見若魚還在那傻呵呵地笑,愈發覺得來氣。冷哼一聲,太子對若魚嗤笑道,“真是花插牛糞!浪費至極!”

“浪費?不會啊。皇兄,花在牛糞上開得更旺盛呢。”若魚撓着頭認真道,說完還不忘擡頭問身旁的傲情,“我說得對吧?”

聞言,傲情嬌笑連連,點頭道,“對,你說得對極了。”

聽到傲情的認可,若魚像被誇耀的孩童般,笑得無比開心。

太子見此,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打碎若魚臉上的笑。“本王看你是找打!”他怒道,擡手就揮向若魚。

眼看着若魚就要挨上巴掌,一只手卻先了一步,一把拽住太子的手。

飛舞半空的手被制,太子轉頭,卻見傲情指節分明的手正固定着自己的手臂,他竟沒料到,傲情看上去如此瘦弱,手裏氣力卻不容小觑,令他動彈不了分毫。“你!放手!”太子冷聲道,惱羞地瞪着傲情。

傲情妩媚一笑,緩緩張開手,太子的手臂恢複自由。

“你會功夫?!”反應過來太子瞳孔微放,看傲情的目光多了絲忌憚。

“太子言笑了。”傲情媚眼勾起,雙眸含情地望着太子,看的他神情一晃,幾乎失了心智。傲情嘴角勾着媚笑,一步步地走近,在離太子一寸的地方停下。紅豔如花的唇畔幾乎貼上太子的耳,特屬于傲情的香氣竄入太子鼻息,雙眼愈發迷離。傲情性感的紅唇在他耳邊一張一閉,聲音低柔的只有太子一人聽得見,“我的人,誰動誰死!”她笑着說完,站直身體緩步走向若魚。

回過神來,太子臉色慘白,顫抖着身子對傲情喊道,“你,你休要嚣張,這裏可是雲國...”

“雲國又如何?”傲情微微轉頭,眯起雙眼笑話道,“太子如若不信傲情有這等本事,随意可以試試,傲情歡迎。”

“你,你給本王等着!”太子死要面子地喊道,狠狠地瞪了眼她和若魚,慌亂而逃。

“皇兄好兇哦。”若魚看着太子離開的背影扁着嘴道。

“他常對你這麽兇?”傲情低聲問道,把手伸到她面前。

若魚自然地牽上她的手,想了想,撓頭道,“沒有吧,皇兄說我是傻子,他懶得和傻子一般見識。”

“你不是傻子。”傲情瞳孔一凝,聲音突地變得冰冷。她側目看向身後靜候的八位将士,寒聲道,“散話出去,若再讓本宮聽見有人喚若魚傻子,不管是誰,本公主必讓他成為真正的傻子!說到做到!”

“是!”八位将士應聲,聲音整齊有力,皆是高手。

為走遠的朝臣被八位将士的氣勢震到,皆是互看左右,滿面惶恐,生怕自己惹了這傲情公主。

傲情吩咐完,轉頭見若魚望她的眼神充滿害怕,她眉頭微皺,柔聲問道,“怎麽了?”

若魚後退一步,目光閃爍地看着她,“你好兇哦,我怕...”

“放心,我不會對你兇的。”傲情笑着,柔和了神情。眨眨眼,竟搖了搖她手臂,嬌聲撒嬌道,“小魚,我初來乍到,你帶我熟識一下這裏嘛。”

小魚的親熱稱呼讓若魚一怔,擡頭見她滿目溫柔,這才緩緩展開笑容,點點頭又搖搖頭,為難道,“怎麽辦?宮裏好多地方我、我也不是很熟...”

傲情一愣,半彎着身子傾向她,揚唇笑道,“那你的寝宮總熟吧?”

“嗯嗯,熟,很熟的。我帶你去!”說着,拉着傲情就往宮外走。

素秋看她這副呆傻的模樣,掩唇偷笑。傲情眼珠子一轉,瞪了她一眼,單眼微眯。素秋馬上會意,點點頭,幹咳一聲收起笑,認真地恭恭身,“奴婢等先行告退。”說着,便領着八位将士一同退下。

“咦,他們怎麽走了?”若魚眨巴着眼不解道,滿殿之上,只剩她們。

傲情随口道,“他們有些事要辦,走吧,去你寝宮看看。”

若魚點點頭,腳步剛剛邁出又收回,想起什麽地問傲情,“對了,我該怎麽稱呼你啊?”

“嗯...”傲情見她問得認真,摸了摸下颌,徑自道,“等我們成婚後我就是你的娘子了,反正就幾天的事,你就喚我娘子吧”傲情媚笑,雙手突然環上若魚的手臂,微微擡首,雙目可憐巴巴地望着若魚,和之前的她仿若兩人,“小魚,真的記不起我了?”

若魚眨眨眼,撓頭道,“娘...娘子,我們以前見過嗎?”

聞言,傲情鼻子出氣,毫不客氣地擡手拍了她腦袋一下,“還以為見到我你能想起來呢,真是笨!笨的要命!”說着,她憤怒難平地瞪了有些傻了的若魚一眼,指着她的鼻子道,“還有,不許結巴!我是你娘子,才不是你娘呢!”

若魚摸着頭,有些哭笑不得。還以為自己娶了個柔媚的甜美人,現在來看,更像是長得鮮亮的紅辣椒。若魚眼珠子一轉,擡頭含着淚望着傲情,哭喪着臉道,“我,我不要娶你了,你會打人!”

傲情一聽她不娶,妩媚笑起,身子無骨地倚在她身上,指腹點着她的鼻子,笑道,“呆子,想後悔,晚咯。”說着,一手拎着她的耳朵,擡高下颌,滿目傲然,“快,叫娘子大人!”

“疼、疼!”若魚嘟囔着,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委屈地瞪着傲情,“你,你欺負人。”

“快叫!”傲情挑眉,聲音微提,手上的動作卻放柔了幾分。

若魚扁扁嘴,看了眼傲情,心不甘情不願地喚道,“娘子大人。”

“這才差不多。”傲情眯眼笑道,松開手,又是溫柔,“疼嗎?”

若魚嘟着嘴點點頭,“疼...”

“我幫你吹吹?”傲情問道,不等若魚答應,唇已靠到若魚白嫩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柔柔地散在耳垂上,傲情的香味緩緩流入鼻間。

“癢、癢...”若魚低囔道,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腳底冒上。

“癢啊。”傲情一頓,狡黠一笑,“那這樣呢?”

耳邊嬌媚的聲音一落,傲情的舌尖便舔上若魚的耳垂。若魚全身一震,後背直挺挺地不敢動彈,耳垂上的舌尖帶着濕熱的觸覺調皮地來回轉...

傲情看她身體僵硬,神情呆傻,停下動作,壞笑着問道,“還疼嗎?”

若魚急忙搖頭,“不,不疼了。”

“哈哈,”傲情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感慨道,“小魚,你怎麽還是這麽可愛。”徑自搖了搖頭,她又勾上若魚的手,“走吧。”

若魚側頭望着傲情的側臉,此刻的她雖然笑着,眼底卻是失意。她們當真認識?還是她認錯人了?想到這個可能,若魚皺了皺眉。傲情...

自己到底娶了個什麽妖精?摸不透。

6第四回

雲國,永壽宮。

雲帝雲後坐在高位,雲帝手端着茶水緩緩喝着,雲後掃過桌上的信,臉色更沉。一想到傲情身後的淩月國,雲後就十分不甘,她素來和若魚不合,一旦她和傲情成婚,只要若魚一挑撥,自己處境可要收到威脅!相反,若傲情能和琉璃成婚,她還要稱自己一聲母後,自己則會成為淩月國的皇親,身份地位可就不僅僅尊于雲國!

“皇後,在想什麽呢?”雲帝放下手中茶皿,側首溫笑地問道。

雲後勾唇一笑,雙目微凝,說得直接,“臣妾想着如何讓傲情公主和琉璃成婚。”

“呵呵,皇後還是一如至往地直率。”雲帝雖是這樣說,臉上卻無半絲笑意,“皇後,若魚都已癡傻多年,你又何必和她在争。”

“是臣妾和她争嗎?”雲後冷冷一笑,嫉恨入眼,“是她那狐媚娘同本宮争!”

聽到‘狐媚娘’三字,雲帝面露不悅,“人都死了十幾年了,你還同她計較什麽。”

“呵呵,她死了嗎?”雲後側目緊緊望着雲帝,譏諷地指了指他的心口,“臣妾看,她還活在你的心上吧。否則,當年你也不會費盡氣力把那傻子尋來!”

“她畢竟是朕的骨肉...”雲帝皺眉,神情落寞,“終究是朕辜負了玉娘。”

“辜負?!那臣妾呢?”雲後怒不可遏,憤然離座,“臣妾十六歲跟了你,那時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王...若不是賢兒在朝相助,兄長在外保你雲國河山,你哪能登上帝位,擁今日華貴!”

雲帝面上羞愧,雲後所言無錯,當年若非有她,自己今日只會是個沒人在意的小王,故對皇後的所作所為,他自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若魚...雲帝雙眉微動,伸手拉雲後坐下,試圖說服道,“朕知你的癡心和苦心,當年确實是朕對不起你,可若魚...皇後,你就看朕面子,放過她吧。”

雲後冷然地抽回手,“皇上,臣妾留她這條賤命已是給你面子了!”

雲帝臉上也有些挂不住,冷聲問道,“皇後還是一意孤行?”

“皇上這話什麽意思?莫不是想威脅臣妾?”雲後呵呵一笑,說得無情,“皇上莫要忘了,龍椅上坐的雖然是你,可真正掌握實權的,可是我徐家!”

“你——”皇上伸手直指雲後,對準她的食指因為憤怒顫抖。

“皇上、皇後,太子他們已到禦書房。”宦官張順低首道,悄然地看看氣氛緊張的雲帝雲後,屏息不敢多語。

雲帝袖袍一甩,一把拿過桌上的信件,忍着心中的憤怒,對雲後道,“朕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改變傲情公主的決定!張順,擺駕禦書房!”

待他一走,雲後跌坐回座位,臉頰清淚緩緩而下。她用皇位權勢留住了他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呵呵。”雲後低低笑起,袖中的手一點點握緊,不會背叛她的,只要權勢!她要得,從來沒有得不到。

絲絹抹去臉頰上的淚痕,待起身,她又是雍容華貴的皇後。走到門邊,雲後手搭上等候她的宮女如意手上,微微擡首,“如意,陪本宮去長樂宮看看。”

禦書房。

四王爺、七王爺垂首靜站一旁,恭敬地等候雲帝的到來,唯有太子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悅。

“皇上駕到。”門外一聲高呼,太子急忙從椅子上站起,和着四王爺他們一般低垂着頭,一臉恭敬。

雲帝緩步走入,走過三人,一一掃過。最後停在太子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太子,退朝後你和傲情公主說了什麽?”

太子微微擡頭,看了看雲帝沒有表情的臉,想一想,又覺得自己沒錯,憤憤道,“兒臣不過是想教導若魚,讓她知禮懂事。誰知這傲情公主不但出手維護,還威脅兒臣!”

“教導?”雲帝冷冷一笑,擡手一巴掌就落在太子臉上,“朕看該知禮懂事的人是你!”說着,他把手中的信砸在太子臉上,“你自己看看!威脅你?她殺了你都敢!”剛剛來的路上他聽張順說起退朝後的事,真是恨鐵不成鋼,若不是因為徐家,自己絕不會封這敗家子為太子!

太子哪裏料到自己會突然被打,他自小受盡雲後疼愛,別說打了,就是一句罵也少有。他憤憤不平地瞪着雲帝,一手捂着臉彎腰撿起雲帝丢來的信,他倒要看看,這傲情公主有何本事!

信上內容簡單,短短幾語便清楚說明傲情在淩月國的地位不般。信是淩月後寫得,道傲情雖是和親,卻是她的心頭肉,一旦讓她得知傲情在雲國受了委屈,她必讓雲國山河回報。

太子越看臉色越發蒼白。手上一抖,手中的信件飄落在地,“父、父皇,她只是個公主,淩月帝怎會為了她大動幹戈...”

七王爺見他和皇上異常,彎腰撿起地上的信,同太子一般,越看臉色越青。唯有四王爺沒有反應,依舊垂首不語。

“父皇,皇兄說得對,她再受寵也不過是個女子...”七王爺問道,在他的古板思想裏,嫁出去的女兒形同潑出去的水。

“朕怎會有你們這般無知的子嗣!”雲帝氣道,坐上高位,雙目冷然地瞪着他們,“女子怎麽了?淩月帝便是女子!你們誰能比得上她?!”緩緩氣,雲帝看他們臉上有了幾絲惶恐,作出最後警示,“別怪朕沒提醒你們,淩月帝、後是怎樣厲害的人,招惹上她們的寶貝女兒,別說你們,整個雲國可都要賠上!”

“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出兵嗎?叔叔英勇骁戰,還怕她淩月國不成。”太子低聲嘟囔道,其實心裏已經升起幾絲恐意,淩月國實力強大,哪是雲國這等小國敢惹的。可他是太子,怎能說出害怕膽怯的話!

“你還嘴硬!”雲帝拿起桌上的奏折就向太子砸去,“就算你叔叔再厲害,一夫也難敵千軍!”

太子轉頭躲開,不滿道,“那怎麽辦?該說的話兒臣說了,不該說地也說了,父皇莫不是要兒臣向她請罪?!兒臣不幹!”

見他這個時候還如此狂妄,雲帝抓起桌上的墨石就要向他砸去。“父皇,兒臣願題皇兄向傲情公主致歉。”一直沉默的四王爺突地開口,止住了雲帝的動作。

雲帝望了他一眼,終是把石墨丢回桌上,穩穩氣息,“也好,你素來性格好,由你去合适。”說着,雲帝眉頭皺起,“唉,只希望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四王爺沉了沉眉,認真道,“兒臣以為傲情公主為人寬厚,應不會為這點小事和皇兄計較,且她要同若魚成婚,皇兄也是她的兄長,俗話一家親,兒臣以為,只要我們不觸犯她的忌諱,應當沒事。”

“為人寬厚?呵,她不在這裏,你沒必要讨好!”太子扯嘴諷笑道,對四王爺,他從來是看不起的,不過一個低賤宮女所出,身份同是低微!

四王爺沒有應他,而是再低下頭,不作言語。

“縮頭烏龜!”太子低罵,擡首望向神情猶豫的皇上,撇撇嘴道,“父皇,這事兒臣自己惹下自己處理!”

“你給朕閉嘴!”雲帝怒斥道,轉向四王爺,“這事你去處理。”

四王爺颌首,領命先退下。“豪兒,你現在什麽态度?”雲帝看向七王爺,沉聲問道。

七王爺擡首看他,嚴謹道,“兒臣絕不招惹傲情公主,更不會給雲國惹來麻煩。”

雲帝滿意地點點頭,七王爺年紀雖小,卻最為懂事。也讓七王爺退下,整個禦書房只剩太子同他,見太子滿面執拗,雲帝微微嘆息,“現在只剩你與朕,沒必要再端着臉!”

“父皇,兒臣不是故意和你置氣,可你是一國之君,有何可懼!”

“你還是不懂。”雲帝搖了搖頭,盡量心平氣和道,“你自小受盡寵愛,在雲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你有沒有想過,這雲國以外的天下有多大?出了這雲國,你又是什麽?”

“父皇,兒臣只知道兒臣是太子,是未來的帝王。”太子狂傲道,并未在意雲帝的話。“母後和叔伯不會讓兒臣有事的。”

雲帝只有放棄,“好好,朕不同你說這個,但傲情公主的事你必須放心裏,日後再不得對她不尊,知道了嗎?”

“兒臣不招惹她就是了。”太子撇嘴道,對于傲情,他心裏多少生了忌憚,但看雲帝身為一國之君如此惶恐,實在又覺得窩囊。

“還有若魚,你日後也不要再欺負她。”雲帝補充道。

太子一頓,擡首質疑地望着雲帝,“父皇,你不會是為了偏袒那傻子故意編了那封信的吧?”

“什麽傻子,她是你妹妹!”雲帝拍案道,濃眉倒豎。

“母後說她是賤人生的孩子,兒臣可沒有這等低賤癡傻的妹妹。”太子嗤笑,見雲帝又要發怒,急忙擡手道,“好,兒臣也不招惹那傻子就是了。父皇,伯父還在書院等着兒臣呢。”

一聽丞相在等他,雲帝只好擺擺手,讓他退下。望着太子傲慢離去的背影,雲帝苦笑連連,這個孩子...終有一天,他會因自己的狂妄無知吃盡苦頭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算交代背景吧,下一章回淩月國,一對相愛相殺cp要來啦

7第五回

“皇後駕到。”随着宮人在門外的一聲高呼,宮門層層打開,負責看門的宮人齊齊垂首,整齊恭敬地高呼‘皇後吉祥’! 正值夏日,自宮門開向正屋的小道兩邊,百花齊放,争先恐後地展現自己的美麗。路面是上好的大理石,每一塊石板上都是特有的花紋,無一重合。

如此的待遇,整個雲國唯四處能有,雲帝的永壽宮、雲後的永安宮、太子的未央宮,還有便是此處——琉璃公主的長樂宮。雖同為公主,但琉璃和若魚的待遇張目可知,長樂宮不同于流華宮的簡樸,裝潢奢侈、布局華麗。

雲後踩過青白的大理石路面,遠遠便見卧寝房門緊閉,琉璃的貼身石蘭正神情惶恐地站在門邊,屋內傳出‘嘭嘭’亂響。石蘭見她來,急忙跪拜,“奴婢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雲後微微颌首,待她起身,冷然問道,“公主又在砸東西了?”說着,眉眼一挑,神色不悅。

石蘭點點頭,雙手緊緊拽在身前,維護道,“公主定是受了大委屈,奴婢還未曾見過公主如此生氣。”

“她自小嬌寵,人人迎合讨好她,今日傲情公主當殿拒她,自然是不好受的。”雲後輕聲嘆息,想到傲情,眉目輕擡,心下決定更堅,“把門打開,本宮和她說些話。”

“你聾了嗎!本公主不是說了要一個人...母後!”琉璃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響,心裏怒火燒起地大吼,轉目卻見是雲後,聲音一滞,手上正抓起欲砸的杯子落回桌面。

雲後掃了眼七零八落的房間,雙眉不悅地蹙起,“不砸了?”

聞言,琉璃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雙目閃着淚光望着雲後,“母後,兒臣心裏難過。”

見此,雲後發出一聲低嘆,終是不忍再責怪,張開雙臂擁住她,“好孩子,母後在這,不難過。”她撫摸着琉璃的發給她母親的安慰。

琉璃在她懷裏放肆着自己的委屈,從來只有人尊她愛她,可傲情...“母後,兒臣哪裏比不過那傻子了!還有那傲情公主,兒臣還沒有嫌她是個女子!她憑什麽拒絕兒臣!”

“璃兒,那傻子哪能和你相提并論,至于傲情公主,她不過受一時蒙蔽,只要你好好表現,她定會被你征服!成為你的裙下之臣。”

琉璃聞言,全身一震,忘記哭泣地從雲後懷中擡起頭,神情愕然道,“母後,你這是什麽意思?”

雲後目光沉了沉,轉身命石蘭和如意關上宮門,獨留自己同琉璃在屋內。她拉着琉璃的手坐下,雙目緊緊盯着琉璃,“本宮要你勾引傲情公主!”雲後道,神情堅決地不容反駁!

“母後!你說什麽呢?她可是女子!”琉璃叫道,震驚地從椅上站起,惶然地望着雲後。

“若魚不也是女子!”雲後眉眼挑起,話語激她,“莫非你還比不過她?不戰自敗?”

“兒臣怎會比不過她!”琉璃怒然,整個皇宮,她最厭惡的便是若魚,自己比不過她,那絕對是極大的恥辱!想到若魚那癡傻模樣,琉璃暗暗咬牙,狠狠道,“兒臣絕對不會輸給她!”

“這樣才是本宮的好女兒。”雲後滿意地點點頭,知道自己刺激已足,就差引導。她不緊不慢地拉琉璃重新坐下,在她耳邊低語,“你可知傲情公主在淩月國的地位之高,那便是到了我雲國,你父皇和本宮都要忌憚的!”

“你和父皇都忌憚?”琉璃大驚,竟不知她有如此本事,再想起傲情那妩媚的模樣,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為難道,“母後,不是兒臣不願勾她,可是兒臣和她同為女子,這...如何勾引?”說到此,琉璃不覺有些臉紅,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難以啓齒。

“這個你不用擔心,本宮自會找人教你。”雲後沉然道,見她神情還有些許猶豫,雙目一轉,拉着琉璃的手,語重心長起來,“璃兒,你說我們女人一輩子求什麽,不就是個安穩日子嗎?她雖然是個女子,卻是天之驕子,無論容貌還是身世都是上等。”她頓了頓,拉着琉璃的手加重力量,“你只要跟了她,此生必定榮華富貴,無憂無慮!再而言之,男人是臭泥堆成,女兒是香水彙成,你是愛臭泥還是香水?”

自長樂宮出來,雲後長舒一口氣,琉璃雖是驕橫,但本性單純,現下被她說服,只要她在傲情面前好好表現,以她的相貌和身姿還怕比不過那傻子?!“如意,馬上給琉璃找個懂女女之事的師傅來!”她側首,對身側的如意吩咐道。

如意一愣,明白過後,臉上不覺紅了幾分,有些猶豫,“娘娘,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你懂什麽!本宮這是為她着想!”雲後一記冷目掃去,雙目犀利地盯着如意,面無表情地問道,“如意,你跟着本宮身邊多久了?”

聞言,如意背脊一涼,雲後話中的意思她怎能不懂!“一、一年了。”她顫抖着聲音道,想起雲後的手段,手腳冰涼。‘咚’地一聲,她急忙跪在地上,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臉上,沒有絲毫留情,“奴婢多嘴,奴婢多嘴!”不出片刻,她的臉上布滿鮮紅的掌印。

雲後冷然地掃了她一眼,眉頭微皺,“本宮只是問問你,你這是作甚。”

“是奴、奴婢不懂事。”如意顫聲道,雲後向來喜怒無常,之前跟着她身邊的宮人,多少無故死去!

雲後沒有看她,嘴角挂起一絲冷漠的笑,她看向前方,淡淡道,“如意,本宮不喜歡問題太多的人。你只需按本宮的吩咐辦事,知道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

雲後滿意地點點頭,“去做你該做的事吧,越快越好。”

聞言,如意慌忙從地上爬起,不敢再多言,急急地退下。雲後望着她慌亂的背影,嘴角扯了扯,她幾乎能感覺到強大的權勢就在她手中!

“玉娘,當年你輸給了本宮,你的女兒,同樣會輸!”雲後眼中閃着嫉恨的光,卻沒有注意到陰暗處一雙緊盯着她的雙眼。

與此同時,若魚正帶着傲情熟悉皇宮。“這裏就是禦花園了。”若魚指着面前的花海,璀璨的雙目因為興奮而微微眯起,“很美吧,我可喜歡這的花了。”

“嗯!你看這朵花,開得真美!”傲情贊嘆道,把鼻子湊到花開正旺的紅牡丹前,笑容燦爛。側首,她發現若魚正盯着着她,勾起邪魅的唇,媚眼含情地笑望若魚,“讓你看花,你盯着我作甚?該不會是被我迷到了吧?”

若魚這才意識到自己盯着她看,‘噔’地紅了臉,急忙收回視線,垂下頭盯着自己的鞋尖,羞澀道,“你,很、很美。”美豔伴花,傲情并未因豔麗的牡丹姿容減色,相反地,牡丹成了她的陪襯,令她更顯嬌媚,真可謂人比花嬌。

傲情噗嗤一聲笑出,調侃道,“美嗎?我反倒覺得你鞋子更美些。”

“啊?”若魚恍然擡頭,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實無奇的鞋子,又望向傲情,皺着眉頭愣愣道,“不會啊,你更美!”

傲情搖了搖頭,紅唇微微嘟起,在陽光下透着水盈盈的光澤,她嬌聲道,“你鞋子要是不比我美,你怎一直盯着它不看我呢?”

若魚張張嘴,看她也不是,看鞋子也不是。

見她這般呆傻模樣,傲情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呆子!”她嗔道,指腹戳了戳若魚柔軟的臉蛋,“這臉蛋紅得,讓人真想咬上一口。”

“疼!不能咬的!”若魚驚恐地看着她,仿佛傲情是吃人的妖精。

傲情唇畔輕撇,細長白嫩的食指在若魚眼前左右搖晃,“不行,我餓了。”

“餓、餓了?”若魚望着她緩緩靠近的面容,心跳加速,有種逃跑的沖動,“吃、吃包子!”

“吃包子啊!”傲情雙目微微眯起,帶着深深的笑意,暧昧道,“是吃這個包子呢?”她指腹滑過若魚的肉肉的臉,隔着一厘米指着若魚隆起的胸部,眼底閃爍着壞笑,“還是這裏?”

若魚一愣,反應過來急忙後退一步,捂着胸前的兩個大包子,結巴道,“不,不能吃,這個不能吃!”看傲情的眼神,仿佛看着吃人的大灰狼。望着眼前妖媚的女人,若魚欲哭無淚,自己這是被調戲了啊...

傲情忍着笑,一手摟過她,若魚剛剛拉開的距離一瞬間就被消除。柔弱無骨的手指勾住若魚的下颌,傲情認真地望着整張俏顏繃得緊緊的若魚,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刮着她的臉頰,滿臉迷惑地自言自語道,“那裏不能吃啊,那只能吃這裏了。”說着,她不等若魚反應,湊到若魚臉邊,張開牙,當真咬了下去。

只是那咬得力度,更像是含着...

濕熱碰到肌膚的瞬間,若魚全身一顫,奈何傲情禁锢在她颌首的手力不大不小,卻令她正好不能躲避!望着近在咫尺的美顏,若魚只覺得臉頰生熱,口舌越發幹燥。

傲情眼底笑意更濃,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緊靠在若魚臉上的牙齒來回細磨着,舌尖更是使壞的掃過唇下細嫩的肌膚。

若魚袖中的雙手拽的緊緊的,不敢動彈分毫,不久之前傲情帶來的那種酥麻感覺,再次降臨,且比上次更加強烈!

感覺到了若魚的緊張,傲情松開手上的束縛,只是在唇齒離開前,不忘使壞地舔過在若魚緋紅的臉蛋上留下的淺淺白印,感覺到懷中的人微微顫搐,傲情的手輕柔地舒緩着她繃緊的後背,眼睛卻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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