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華燈彩帶下,大廳熱鬧,一群兇神惡煞的壯漢正圍着一人——
“把我們老爺的馬兒交出來,不然老子廢了你!”為首的大漢把手中的棍子直指中間的人,神情十分兇惡。跟着他的弟兄們見狀,也紛紛把手中長棍直指那人。
“馬兒?”華蓥不由想起白日所見的盜馬賊年糕,嘴角勾了勾,向着中心的人望去。一身破爛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模樣,不是年糕是誰?!“嘿,有點意思。”華蓥挑起興趣的眉,雙手倚在走廊上,看着好戲。
年糕坐在椅子上,徑自悠然地啃着手中雞腿,對圍繞她的大漢們視若無睹。
老鸨聽聞事情迎了出來,見狀只是略微驚愕,揚起一張笑臉,“哎呦,今兒的客人當真多,姑娘們,還愣着幹嘛?招待客人”
為首的漢子聞言,不悅地掃了老鸨一眼,冷冷道,“媽媽,我們今兒只為逮這偷馬賊而來,你無需多管。”
“盜馬賊?”老鸨故作驚愕,仿佛這才發現年糕般的驚叫道,“喲,你這叫花子怎麽又來了?”
年糕一聽她叫自己,揮着油膩膩的手,“媽媽好啊,好久不見了,你又美豔幾分了。”
聞言,老鸨面露笑顏,笑罵道,“小叫花子,嘴巴還是這麽甜。”
華蓥雙目微眯,這兩人,不對勁。她正想着,大廳又有了動靜。
那漢子見老鸨和年糕你一句我一句,全然沒管他,更是不悅道,“媽媽,我們老爺還等着我們回去交差呢!”
“哎呦,瞧瞧我這記性。”聞言,老鸨一拍腦袋,嗔了年糕一眼,罵道,“小叫花子,都怪你,把媽媽我給誇糊塗了。”
年糕嘿嘿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眨眨眼道,“媽媽,我現在可是這的客人哦。”
“竟會惹麻煩!”老鸨低罵道,轉目看向壯漢,還不等她說話——
“年糕姐。”巧兒着急的聲音自人群傳來,嬌小的她推開人群,一把拉住老鸨,“媽媽,你可別趕年糕姐走!”
老鸨見狀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華蓥嘴角勾得更深,這叫巧兒的丫頭,還真是單純。
“小巧兒,好久不見啊。”年糕繼續揮着她那滿是油膩的手,露出唇邊的梨渦。
巧兒看周圍可怕的壯漢,不由一顫,急忙跑到她身邊拉了拉她的手,道,“年糕姐,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也欠人錢了嗎?”印象中,追債的人才是如此兇神惡煞。
年糕聳聳肩,随手拔下一個雞翅膀對給巧兒,“很香。”
壯漢見情況如此,更是氣急,沖上來就要逮她,手卻在離年糕一米處被抓住!壯漢怒極轉目,正好對上老鸨含笑的眼,“爺,我百合樓可不是誰人都能亂來的地哦。”
“媽媽,你這是要包庇這盜馬賊嗎?”壯漢不悅的挑眉,卻又不敢亂來,老鸨抓住他的位置,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呵呵,她今兒是我百合樓的客人,我自然要好生招待。”老鸨皮笑肉不笑道。
壯漢更怒,諷刺道,“客人?我看是你的姘頭吧!”他話音剛落,一個雞骨頭便落在他嘴上,打了個正着。壯漢虎目瞪圓,正要罵人。
“不好意思啊,一時手快。”年糕漫不經心地笑道,抓起一個雞腿繼續啃着。
巧兒見狀想笑,卻又不敢,扯了扯她的手臂道,“年糕姐,小心些。”
年糕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沒事兒,媽媽會處理的。”
巧兒看看左右,點點頭,乖巧地依着她,不再說話。
老鸨悄然地斜了年糕一眼,轉向怒火中燒的壯漢,淺淺笑起,“爺,我若是你,寧可在外邊等着,也不會在百合樓裏鬧事的。”說罷,她湊到壯漢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你知道我家主子的脾氣,怕是你家老爺...”
後面的話,無需再多說。壯漢臉上一白,面容僵了僵。他指着年糕的鼻子道,“老子看你能躲多久,有本事你就在百合樓裏別出來!”說罷,領着一幹人離開百合樓。
年糕對着他們的背影吐了吐舍友,一擡目,便對上老鸨似笑非笑的臉。她回以燦爛笑容,繼續啃雞腿。
“好了各位,別看熱鬧了。”老鸨對圍觀的人群笑道,拿過桌上的銀子扭着腰離開。
周圍人見熱鬧沒了,議論着散開。
“年糕姐,那你今夜在這留宿嗎?”巧兒低聲問道,臉上羞紅起來,“那個,他們在外邊候着你,不安全。”
“當着主客的面跑到另一個客人的懷裏,似乎不太好吧?”悠然的聲音自斜上方傳來,巧兒和着年糕同時看去,正是看完戲的華蓥。
看清來人,巧兒‘哎呀’一聲叫了出來,蹭地站起來,小跑到華蓥跟前,低語道,“姑娘,抱歉了,巧兒今日不收你錢,你另尋他人可好?”
華蓥意味深長地掃過徑自啃完最後一口雞肉的年糕,扯了扯嘴角,“可我就想你陪,怎辦?”
巧兒尴尬,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
年糕聽華蓥聲音熟悉,眉頭動了動,她擡目掃了華蓥一眼,看她容貌陌生,徑自搖了搖頭。起身抓起桌邊的布擦了擦手,随手一丢。“巧兒,你陪你的客人吧。”年糕道,又掃了眼華蓥,笑了笑,轉身就往後院走去。
巧兒看她走遠,呆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華蓥伸手在巧兒失神的眼前晃了晃,笑道,“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巧兒咬着下唇,低聲道,“巧兒只要能見着她,便足夠了。”
“真是癡情的丫頭。”華蓥搖了搖頭,好奇問道,“你究竟喜歡她什麽?我看她髒兮兮的...”想到年糕那一身破舊的髒衣和花臉,華蓥不覺嫌棄地皺起眉頭。
“她不髒!”巧兒激動道,不悅地瞪着華蓥,“姑娘你不懂她,就莫要亂議論!”
“心上人果然是說不得的。”華蓥笑道,沒想到這柔柔的丫頭,還有幾絲脾氣。她聳聳肩,自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新 鮮 熊 貓 沒 眼 圈 。塞到巧兒手中,“雖然百合樓較其他花樓好,畢竟是煙花之地,還是早早離開吧。至于那年糕,我勸你忘了好。”
巧兒望着手中的銀票,有些出神,待她回神擡目,哪裏還有華蓥身影。
夜黑風高,百合樓的後院顯得十分沉寂,接客的姑娘大多在前院忙碌,唯有休息的姑娘在此歇下。
最裏的別苑,黑漆漆的若無人煙。一盞微弱光亮在黑暗中尤為醒目,黑影循着燭光而來,屋內人似乎聽到腳步聲,燭光滅去。
黑影步入屋中,黑暗中,隐約可見一人坐在桌前。
“剛剛謝謝啦。”黑影對着那人咧嘴道,走到她對面一屁股坐下。黑影正是年糕,而她對面所做,卻是百合樓老鸨。
“盜來的馬呢?”老鸨問道,言語聽不出情緒。
“自然被我藏好了,免得被他人盜走了。”
“你還怕這個,別盜了你不也能盜回?”老鸨似笑非笑,黑暗中眉眼上挑。
“嘿嘿。”年糕得意一笑,聽耳邊冷笑,眯眼趴在桌上,在黑暗中望着老鸨,“姐,你生氣了?”
“你倒是會怕我生氣?”老鸨笑得更冷。
年糕撓撓頭,直言道,“不怕。”
老鸨蹭得站了起來,氣得不知該說什麽,半天頹然坐下,無奈道,“你這丫頭,何時能讓我省心!”
“姐,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的,那些人根本傷不了我。”說着,她頓了頓,解釋道,“今日是意外,我不知他們跟上了我,日後我定不會把麻煩帶到這百合樓。”
聞言,老鸨眉頭皺了皺,問她,“真不打算來百合樓幫忙?”
年糕連連擺手,“不要,打死我也不來百合樓。”她說着,狀似無意地探望四周。
老鸨見了,笑得暧昧,“別看了,主子不在。”
“誰尋她了。”年糕條件反射地否認,撇撇嘴,還是忍不住問道,“主子去了哪?”
老鸨斜了她一眼,“不是不尋她嗎?問這作甚?”
年糕臉上尴尬,半天郁悶道,“姐,快告訴我!”
老鸨壞笑,伸手打了她腦袋一下,“就知嘴硬!”她笑道,還是實誠以告,“主子去了雲國,半月後才會。”
“雲國?她去那兒作甚?”年糕不悅地皺了皺鼻子,哼聲道,“又是沾花惹草去了吧?”
老鸨聳聳肩,“主子的事我可管不了,倒是你。”她斜了年糕一眼,嫌棄地皺起眉頭,“你穿的都是什麽,真像個叫花子!”
“嘿嘿,”年糕一揉鼻子,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新形象,方便竊馬。”
老鸨無語,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幸得主子不在,若是見了,還不吐血。”
“得了,我就算不穿她也吐血。”年糕撇嘴道,想到主子那對誰都放電,偏偏對她只露慈母模樣的臉就來氣!
“嗯哼,吐鼻血。”老鸨暧昧的笑着。
年糕雙頰一紅,幸得天色黑暗,加之花臉,看不出什麽。“不和你說,我去找馬兒去。”年糕嬌聲道,起身就要走。
“記得走後門,镖局的人還在外候着呢。”老鸨囑咐道,不是怕年糕打不過那些人,只是怕了麻煩。而且主子臨走前,可是交代了她,一絲傷年糕也是不可受的。
年糕背對着她擺擺手,潇灑走去,直接躍上高樓,消失不見。老鸨自屋中走出,看空蕩大院已無她身影,搖搖頭,微笑着走向主廳。
待別苑沉寂,黑暗中隐藏的華蓥這才走了出來。搖着手中扇子,笑得詭異。突地,她神色一頓,看了看左右,華蓥躍起,消失在黑暗中。
直到無人的街角,華蓥這才頓□子,“你們二人出來。”她對着空曠低聲道。
黑暗中的兩人互看左右,還是走了出來。齊齊抱拳,“郡主。”
華蓥扯了扯嘴角,大步走到兩人面前,“怎麽樣,跟着本郡主見了不少美人了吧?”
那兩人臉上一紅,低頭不語。
華蓥撇了撇嘴,身子半彎,眯眼問道,“去,查查看百合樓的底細,尤其是那家主子,還有那個叫年糕的丫頭。”
“是,郡主!”兩人颌首,接受命令。也不問華蓥何時發現了他們。
華蓥擺擺手,見兩人還簇在原地不動,只好洩氣地垂下頭,“我現在就回宮,可否?”
兩人齊齊點頭,“恭送郡主。”
華蓥翻翻白眼,挫敗的往宮裏的方向去。想到那髒兮兮的盜馬賊,她扯了扯嘴角,“年糕,咱們還會見面的。”
作者有話要說:跟我一起唱:盜馬滴妹紙你調皮搗蛋啊
下章預告:傲情上,撲倒小魚兒!
39第三十七回
雲國,流華宮。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月亮也已高升。
若魚掃了眼身旁的傲情,眉頭微蹙,她怎地,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娘子,我困了。”若魚揉着眼睛道,想着自己睡下,她該會離開。誰知——
“正好,我也有些乏了,一同睡吧。”傲情揚起壞笑,拉着她便往床邊走。
若魚急忙拉住她,“我、我自己睡便好了!”
“嗯哼?”傲情眉目微挑,面色看不清情緒。
若魚暗自吞了吞口水,憨笑道,“娘子也累了,還是早些回房歇下吧。”
“這裏不就是我的房嗎?”傲情眉角揚得更高,她突地把腦袋傾向若魚,暧昧道,“今夜我就睡這了。”
“不行!”若魚條件反射地叫道,這話語一出,傲情直接黑了臉,雙手環胸定定地看着她。若魚被她看得發毛,拿雲後當擋箭牌,“母、母後說成婚前不可以、不可以同房的。”說到同房,她的臉,還是不覺紅了起來。
“我記得我也同雲後說了,”傲情勾了勾嘴角,又把頭湊到若魚面前,“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何來非議。”
聞言,若魚臉上紅雲更深,嘟囔道,“你怎麽就肯定我一定跟你...”她話音未落,耳尖的傲情眉宇一蹙,勾起她的下颌迫使若魚面對自己。
“你說什麽?”微擡下颌,目光犀利。
“我——”
若魚剛開口,傲情的唇便壓了過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若魚被她吻得突然,想要躲已是來不及,傲情擒住那片柔軟,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肩,深深地吻着,不似往日的輕柔,更多了絲霸道。
引着若魚來到床邊,傲情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若魚已經被她吻得迷迷糊糊、不在狀況,順從地躺下。
傲情離開她的唇,拉開一段距離看着身下的若魚,俯身輕柔的一吻落在她眼眸上。若魚睜着迷離的眼,望着眼前魅惑的傲情,如墜迷霧,只是癡癡地望着傲情。
那雙迷離的杏眼就那般望着她,還是自己便是她的世界。傲情心裏一熱,俯身沿着她的額吻下,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小魚,我的小魚兒。”傲情低低地叫着,嘴角不覺揚了起來。
雙唇來到若魚的鎖骨前,傲情壞心眼的用舌尖舔過,引得若魚不禁後背繃緊,身子也半躬了起來。
傲情卻仍不放過她,俯身隔着衣物吻上若魚的胸口,循着敏感。終于,隐約的突起引起了傲情的興趣,她微微啓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去——
“啊!”敏感傳來的刺激令若魚不禁叫了出來,她瞳孔微張,理智也回了不少,垂首看着身下壞笑的傲情,若魚急忙捂住胸口,防止她的再次侵略。
“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傲情勾唇,笑得十分妩媚。
若魚望着下方的她,此刻的傲情,衣衫微亂,胸前隆起,一道溝在白皙間十分惹眼。若魚不禁咽了咽口水,望了轉開視線。
傲情見她一直盯着自己不答話,順着她的目光低頭看去,不禁臉色也紅了些,但傲情是誰!她邪邪笑起,目光暧昧地望着若魚,“好看嗎?”她問道。
“好看。”若魚呆呆道,反應過來自己回答什麽,瞬間紅透了臉,羞澀地轉開視線。
傲情‘哈哈’地笑了出來,伸手去啦若魚捂在胸口的手,壞笑道,“讓我也看看你的,好看不好看。”
若魚被她這話驚到,緊緊捂住胸口,雙目更是瞪得大大的,“不能看!不好看!”
“我可不信,乖,讓我看看。”傲情對她眨眨眼,笑得越發壞。
若魚幾乎都要哭了出來,“真的不好看,很...很小。”若魚低語,臉色羞紅,比起傲情的,她确實要小上幾分。
傲情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忍了笑,她認真地望着若魚,眉頭微蹙地問道,“當真不讓我看?”
若魚十分肯定地搖了搖頭,把胸口捂得更嚴實。
傲情哼了一聲,直起身子,偏頭撇嘴道,“不公平!我的都被你看了!”
若魚一聽,雙耳都紅透了,“你,你還咬我那裏呢。”若魚低聲道,紅色沿着脖子往下蔓延,羞得恨不得找處地藏進去。誰知傲情聞言直接轉身,把胸口湊到她面前。
“那給你咬。”傲情道,雙目微挑,眼底帶笑。若魚猛地擡頭,呆呆地看着她,半天不知該哭該笑。傲情卻似乎和她逗上了,又湊近她幾分,“吶,我是很公平的。”說着,她見若魚不動,故作疑惑地問道,“你不喜歡隔着衣物?那我脫了。”言罷,當真去解衣帶。
若魚看着僅離自己幾寸遠的隆起,雖是隔着衣物,但...她見傲情果真解開衣帶,領口衣物松開,她急忙伸手捂着發燙的臉,叫道,“不用了,公平!你很公平!”
“嗯哼,真的覺得公平了?”傲情揚眉,若魚看不見的眼中得逞的狡黠閃過。
若魚急忙點頭,根本不敢移開臉上手分毫,就怕見到什麽臉紅耳赤的景色。
“那我也要求公平咯。”傲情道,不等若魚反應,伸手便握住她胸前微隆,搖頭道,“吃了那麽多,怎麽還這般小?”傲情突然的動作,驚得若魚幾乎叫了出來,可傲情這後面的話...
“我吃的是食物,又不是胸!”若魚反駁道,她又笑自己胸小!女可調戲,不可調笑!
傲情又不禁笑了出來,她揶揄地望着激動下終于露出眼的若魚,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吃的是胸咯?”說着,她不忘壞心眼地五指收了收,眨着一雙無辜的眼,“我可只吃過你的哦。”
若魚再次把手捂上臉,也來不及顧胸上的‘黑’手,羞道,“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什麽?是指說你胸小呢,還是我‘吃’了你的胸呢?”傲情貼在若魚的耳邊低聲問道,溫熱的氣息再一次侵占若魚耳邊的敏感。
若魚不覺扭着身子,奈何自己被傲情壓得死死,動彈不了分毫,她弱弱地求道,“別說這種羞人的話,娘子...”
“真是好欺負。”傲情笑道,果然不再說話,但那張嘴,卻沒有放過若魚的意思。她張嘴含住若魚紅潤的耳垂,輕緩的磨着,手不知何時依然解開若魚的衣帶,順着衣衫底部伸了進去,僅僅隔着一層薄薄的肚兜握上,“正好一手掌握,我喜歡,”她忍不住在若魚耳邊道。
若魚全身紅透,手捂着臉,身子熱了起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想着,傲情的兩指卻摸上了她的突起,突地捏了一下。“嘶!”若魚一時不及,叫了出來。敏感被觸碰,身體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更濃,手也再不顧捂着羞紅的臉,雙目瞪圓地看着面前壞笑的傲情。
“我喜歡看你害羞的神情。”傲情舔了舔自己豔紅的唇,不等若魚多語,俯身再次吻住她。
“唔唔...”若魚抗議地發出聲音,全全被傲情吞沒。
“好奇怪,變了。”傲情疑惑道,拿着若魚的手讓她自己碰上她自己的敏感,邪邪的勾起唇。
早在傲情唇齒咬上的時候,若魚就隐隐有了感覺,又熱又癢,現下自己手一碰,才發覺胸前的不一樣,她急忙收回手,咬着唇偏頭,羞得不行。
傲情微微擡頭,深深地望了身下的她,面色潮紅,雙目含羞,衣衫半開...
“你這勾人的妖精!”傲情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呼,竟翻身離開,坐在床邊深深地呼吸調整起來。
若魚被她這突然的轉變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以為她不适,愣愣問道,“娘子,你怎麽了?”
傲情背對着她擺擺手,暗暗咬牙,差點就沒忍住!她感覺到若魚起身,溫熱的氣息靠近,她急忙道,“別過來。”
若魚一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
“我怕我忍不住真吃幹抹淨了你。”傲情苦笑道,調整了片刻,這才轉身,見若魚還是一副衣衫淩亂的模樣,□在外的肌膚有着自己的痕跡,傲情不禁眼睛一紅,她暗自拽了拽拳頭,走到若魚身前為她整理衣裳。
若魚望着面前的傲情,低低問道,“為什麽?”
傲情手上一頓,擡目看她,溫柔地笑了起來,“我想要你,但我不會讓你不明不白地給了我。”傲情道,俯□子,在她耳邊輕語,“大婚那天,你可要加倍還我了哦。”
若魚呆呆地看着她,半天,竟真真切切地點頭。“好。”她說,起身快速地在傲情臉上落下一吻,随即抓起錦被蓋着自己躺回床上,被中的腦袋徹底紅透。
傲情一愣,望着床上羞得不行的那團,又伸手摸着臉上的那處濕熱,笑了出來。她在若魚身旁躺下,伸手從若魚後背抱住了她。
半天,若魚實在憋不住,緩緩地拉開被子,感覺到後背平穩的呼吸聲,已然入睡。若魚輕輕轉身,眼前,傲情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留下一片投影,柔和而美好。若魚癡癡地看了她片刻,轉目看了眼窗外天色,她目光沉了沉,小心地拉開腰上的束縛,起身離了床。正欲出門,她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傲情,又退了回來,在她紅豔的唇上,悄然地落下輕柔的一吻。
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傲情,若魚拉開門悄然走了出去,卻沒有注意到床上那人上揚的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要去過六一了,大家六一快樂啊!
40第三十八回
夜色漫漫,若魚,不!應該說是女公子和着畫并未按着原計劃直接出宮,而是轉了方向,向長樂宮去。
一進入長樂宮,女公子便發現了不同,除了宮外圍值班的侍衛,往日守夜的宮人竟全全不在,靜谧的氛圍無形之中給人奇妙的感覺。
“主子,這長樂宮的人都去了哪?”畫低聲問道,本是不明白她的突然舉動,現下,不由生了幾分猜測。
女公子微微擡手,示意她靜默。步伐輕盈地幾乎無聲,她們二人緩緩靠近寝室,隐約中,竟聽到奇怪的聲響。女公子眉頭微蹙,示意畫留守原地以備他人突然進入,她縱身一躍跳上屋檐,悄然地拉開屋頂瓦片向下看去。
頓時,令人面紅耳赤的景色展現在她眼前。
燭光下,一人全身□地坐在桌前,身子後仰,神情痛苦而陶醉,竟是琉璃!只見她兩條細長的白腿被人分開,分別架在身下那人的肩上,女公子看不清那人,只能隐約判斷是個女子,不同于琉璃的酮體全露,女子衣衫整潔,只是發髻稍顯淩亂。
最為驚人的是,那女子的腦袋竟就在琉璃兩腿間,不知正做些什麽,只是随着她的動作,琉璃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化,時而緊咬嘴唇,時而喘息出來,紅潮上面,惹人遐想。
女公子見此景色,不由臉紅心跳,急忙錯開視線不敢再看,不覺腦海裏竟想起傲情的美顏,她咽了咽口水,忍下心中燥動,正想着要不要繼續關系,卻隐約聽到下方對話。她一愣,急忙俯□子傾聽——
“舒服嗎?”陌生女子道,聲音不似一般女子的清脆,反倒多了絲沙啞,顯然,年紀稍長,并非妙齡。
“嗯...”琉璃發出低低的聲音,似乎沉醉其中。
陌生女子笑了一聲,聲音竟是十分理智,她指導道,“這裏便是女兒家最為敏感的地方...”
後面的話女公子再聽不下去,幸得面具遮擋,否則那臉上必是紅雲密布。“梅姨。”女公子低語,肯定那人必是棋所調查,雲後自淩月國請來教授琉璃如何勾引傲情的師傅!
“可笑,她豈是如此能勾引走的!”女公子冷冷道,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傲情已是十分信任。
她縱身一躍跳下屋檐,故意忽略屋中隐約傳出引人遐想的聲響。畫一看她回來急忙迎了上去,“主子,探到什麽了嗎?”
女公子不言,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出長樂宮。畫眨了眨眼,摸着後腦一臉莫名,突地耳邊傳來琉璃奇怪的叫喊,畫身子一寒,急忙追上她家主子。
直到出了宮,畫才忍不住追問,“主子,琉璃公主怎麽了?我怎地聽到她叫‘不要’?而且那聲音,吓人的很。”想到離開時聽到的那聲叫喊,畫還是覺得有些發寒。
女公子突地頓住腳步,驀然轉身,卻不是回答,反問道,“畫,你以為傲情公主是如何之人?若魚可否信她?”
畫一愣,随即壞笑道,“主子,不對哦,你莫不是對傲情公主動了真情?”
女公子臉上一紅,“正經些!我現下是為若魚着想!”
畫聞言,這才正了臉色,想了想,認真道,“我以為傲情公主待公主是真心的,只是畫有一事不明。”
“且說。”
畫颌首,眉頭微緊,問出心中疑惑,“按理說,傲情公主幾日前剛至雲國,也剛認識公主不久,可...我總覺得她好似早就認得公主,且對她十分了解。”
“她說過她認得若魚,很早以前。”女公子道,話語有些不郁,她還在擔憂傲情是認錯了人,她尋得只是一個很像若魚的另一存在。
“早前識得?主子無半絲印象嗎?”畫問道,很是迷惑,她早年便跟在若魚身邊,她認識的人自己少有不知。
女公子搖了搖頭,抑郁道,“毫無印象,我懷疑她是認錯了人。”
“不該啊。”畫果斷否認,她想起傲情對流華宮的擺設及為若魚置辦的所有,無一不是若魚喜歡,“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倒是有,但習□好全全相同的少數趨無。”
女公子眉頭蹙地更緊,實在憶不起自己過往和傲情的種種。
“我知道了!”畫突然道,她一拍手,多了絲激動,“主子,你不是失了十歲前的記憶嗎?莫不是幼時相識?”
女公子搖首,“不可能,若是幼時相識這麽多年未見,這麽多年未見面聯系,她如何尋上若魚,又怎會這般了解我?”她不是沒想到這個可能,但那麽遙遠的兒時,着實讓人難信。
“也是。”畫颌首,認同道,“确實,多年未聯系,即便沒忘,也不可能如此。主子,你莫不是還失了哪段記憶?”
女公子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冷哼道,“我現在就想失了關于你的全全記憶。”
“別啊主子!我對你這般好,忘了我就太沒良心了!”畫叫道,雙手拖着女公子的手。
女公子好氣又好笑,往日就知道笑話自己的便屬她了!她擡手,很自然地敲了畫一記,聽到畫發出‘哎呦’一聲,女公子不禁愣住,這可是傲情最喜歡的動作!
“主子!”畫叫道,捂着自己的頭,心想自家主子怎地認識傲情後變得越發暴力,她皺了皺鼻子,很不開心地想,主子變得不好欺負了。
冰泉閣,夜近半夜才送走今日客人,女公子坐在主位掃過堂下琴棋書畫四人,目光最終落在書身上。“你有何話想說?”女公子問道,疑惑地望着書,今夜她總是目光閃爍地往向自己,心藏事情。
書對垂着頭,暗自咬着下唇,半天,她低聲問道,“主子,你和傲情公主,是來真的嗎?”
女公子一頓,面具下神色有些不滿,“書,這似乎不在你的職責範圍。”
“主子,你知道書對你的心意的!”書激動地說了出來,她不顧提醒她莫言的琴和阻止她的畫,定定地看着女公子,臉色微紅道,“主子,傲情公主一看便是花心之人,她靠不住的!唯有書待你真心!”
女公子本被她突然表白驚得不知如何反應,這麽多年,她從未想過書對自己有這般心思,她只以為她們只是姐妹情誼。聽聞書突然提及傲情,還是貶低之意,女公子不自覺生起不滿,冷聲道,“傲情不是如此之人!你莫要诋毀她!”
書頓立原地,哪裏聽不出女公子對傲情的維護。她愣愣道,“主子,你當真被她迷惑了?”
女公子不忍見她悲傷的神情,偏頭不回應她的問題,說其他道,“書,我不知你對我有那番心思,但我一直把你當作姐妹相待。就像琴棋畫一般。”
“主子,你當真被傲情公主迷惑?”書執着再問,不管女公子他言。
女公子不禁眉頭蹙起,她不悅道,“這是我私人的事。”
書聞言,呆在原地,半天,她垂下頭,愣愣道,“屬下知曉,不再多問。”
女公子擡目見她眼中灰暗,心裏一緊,想要安慰,卻還是止住了想要上前的步伐,自己能說什麽?再多的話怕更是傷害吧?她嘆了口氣,疲倦道,“除了畫,都退下吧。”說罷,她對琴和棋點頭示意。兩人皆是領會地颌首。
“畫,你說我剛剛的話過分了嗎?”此刻,堂中只剩女公子和畫。
畫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以為,是書過分了。”說着,她皺了皺眉,“許是她喜歡主子的關系,不免對傲情公主生了偏見。”
“你可知她對我...有好感?”女公子問道,還是有些擔憂書。突然的表白,着實讓她受驚不小。
畫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搖頭道,“不知,我只以為她是敬重主子,故相較于我們有些不一樣。”
一主一仆相視而望,皆是苦笑。不知該說書藏得太深,還是她們二人太過遲鈍。
“主子莫要當心,書那邊還有琴和棋呢,她們會安慰她的。”畫道,知道女公子不放心書。
女公子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對于感情,她就像個稚童,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也罷,順其自然吧。”女公子自語,想起寝宮中熟睡的人,起身回宮。
一番事情,待她回到流華宮已是深夜,床榻上,傲情睡得極沉。若魚站在床邊定定地看了她好久,腦海裏是書的執着問話。當真被傲情迷惑了嗎?只是迷惑嗎?若魚失笑地搖了搖頭,才短短幾日,這個人竟占了她的心。
“我該拿你怎辦?”若魚低語,褪去外衣上了床,回到傲情的懷中。
傲情緊了緊懷抱,嘴角滿足地揚了起來。待身旁的呼吸聲平穩,傲情那狹長的眼竟緩緩睜開。她定定地看着懷中熟睡的人,在她耳邊柔聲輕語道,“信我便好。”
月亮高升,緊抱的兩人,同是上揚的嘴角...心靠的更近。
而未央宮,陰謀才剛剛開始醞釀。
燭光下,三個男人的臉顯得明暗不定,各有顏色。
“她自以為是淩月國的人就可胡來?雲國,做主的可是我徐家!”徐忠拍案道,憶起白日傲情給的羞辱,更是氣焰難消,恨不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