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禍國貓後
“怎麽?”蕭湛堂挑眉, 瞥了眼肩上的手, 神态輕松自若,猶似在看好戲般。
“陛下~”霍清怡軟軟道, 白嫩的手點了點, 從他肩上沿着手臂往下滑,一路摸到他的手指, 又從他的衣袖口鑽入, 一點點向上移去。
蕭湛堂斜睨一眼,唇角微翹着,容色高深莫測,忽甩了甩鞭子。
那沉悶的破空聲, 令霍清怡身體一僵, 情潮倒似熊熊大火, 眼珠骨碌碌轉,便一把抱住他, 直往他懷裏鑽,嬌嬌軟語:“陛下, 長夜漫漫~”
蕭湛堂毫無興致,不在意道:“憑這點小把戲,也妄想侍寝?不會, 便去學, 別丢人現眼。”
妥妥的羞辱!霍清怡不由擡頭,奶兇奶兇道:“總有一日,我單單一個眼神, 便能讓你欲罷不能;勾一勾小指頭,便可讓你洗白白躺在床上。”
“呵!”蕭湛堂似笑非笑道,“倒不如做夢來得快。”
“大豬蹄子!”霍清怡氣鼓鼓道,本就情潮如海,如今又氣得血沖腦頂,剎那間理智全無,趁其不備一個大力一推,将他摁在床上,橫坐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舉止狂野霸氣,一改軟萌風格,活脫脫一女王。
“你……”蕭湛堂懵了懵,皺眉推開她後,又見她撲了回來。小姑娘憋足了氣,百折不撓,一時之間讓他又好氣又好笑,心生無奈,“夠了。”
“不夠!”霍清怡語氣強硬,直白頂了回去,白玉般的臉上布滿紅霞,大眼水汪汪的,如蒙了一層霧般,氣呼呼道,“今日,我不治好你的隐疾,讓你變正常,決不罷休。”
全因他憋的太久,心理才會出了問題。
她拉扯着他的衣裳。就寝時,衣裳本就寬松,如今讓她一拉,便散亂開了。
情潮洶湧下,霍清怡一路舔着、親着,極盡纏綿,心裏盤着一股氣,直到看到了……她呆若木雞,小心髒抖個不停,小臉一時紅一時白,呆滞地擡頭望去。
蕭湛堂目光幽深,意味深長地道:“如你所願,朕的隐疾讓你治好了。也罷,朕成全你的心願,準你侍寝。”他頓了頓,又問道,“怎麽不繼續啊?”
原是一匹身殘志堅的狼,如今化成了真正的狼——身懷“武器”,能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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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怡結結巴巴道:“恭喜陛下。”
“嗯。”蕭湛堂點頭,挑了挑她的下巴,“念在你忠心侍主、立了大功的份上,朕今夜歸你了。”
“我、我內急,想出恭……”良久,霍清怡憋出一句話,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然而讓他一拉,便騎坐在他的身上,“別、別……”
“繼續!”蕭湛堂慵懶道,聲音低沉暗啞,極富有磁性,勾得人心酥麻,“否則朕拿小皮鞭抽你哦。”
“陛下,我真內急,不騙你!”霍清怡驚惶道,盡力措辭文雅,認真懇求,“你再不應允,屆時我一洩如注,你可別怪我髒了你的身,污了你的床。”
蕭湛堂沉默了,在她一再催促下,才應道:“金辰,命人取一套衣裳,服侍小姐更衣。”
“謝陛下……”霍清怡喜滋滋,飛快穿戴上衣飾,提着裙擺一溜煙跑了,然而剛一回朝霞殿,便見兩個宮女正侯着,朝她拜道:“小姐,奴婢服侍您。”
“陛下有旨,小姐出恭後,便回朝雲殿侍寝。”
聞言,霍清怡磨牙,指使宮女們背過身去,坐在古代馬桶上,一面生着悶氣,一面抵禦着情潮。
時光飛逝。兩個宮女低着頭,偷偷互望一眼,皆疑惑不已。出個恭,也需兩刻時間?
“咚咚咚!”門外宮女輕道,“小姐,陛下等着呢!”
霍清怡目光賊兮兮,偷偷笑了兩聲,便無奈回道:“還沒,我不大舒服,請陛下再等片刻。”
讓那個大豬蹄子去等,色字上頭,憋死他!
“每隔半刻便去叫她。”蕭湛堂吩咐道,閉目入眠,唇角微含着一抹淺笑,“但不知她能堅持多久。待她來了後,不準她離開。”
霍清怡蹲坐馬桶上,精神由亢奮到萎靡,一臉愁苦相。馬桶上有軟墊子,坐着倒也舒服,然而一坐一個時辰,尤其有人時不時問,誰能坐的住。
更何況,情潮一波比一波烈!
她猶豫再三,實在坐不住,便在又有人問詢時起身回去,但一見朝雲殿內情形,頓時火冒三丈。
那個蕭大豬蹄子,分明睡得香,卻派人不時去催促她,便是為了捉弄她!
——小姐,快些,陛下等不及了。
——小姐,好了麽?陛下幾度催促您呢!
——小姐,陛下發着脾氣,奴婢求您快些過去!
……
那一句句話,猶在耳!霍清怡攥着小拳頭,狠狠刮了蕭湛堂一眼,便欲轉道回朝霞殿,然而讓金辰攔住:“陛下有令,不準小姐擅自離開。”
霍清怡瞪眼,氣得臉紅脖子粗,憋着火坐在椅子上,直勾勾望着前面,怒氣一點點散去,情潮一點點上湧,沖擊着她的意志。
但她不敢去鬧,怕吵醒了蕭湛堂,被拆吃入腹。
她記得,貓的發情期有幾日,且一日比一日重,第一日雖難挨,但自己能勉強忍住,那往後的咋辦?遲早有一日,她會忍不住的!
霍清怡趴在桌上,捏着兩只拳頭,閉眼嗚呼着。
日夜交替,在天剛亮時,她偷偷爬上了床。直到卯時五刻,她由人化貓,情潮一散去,便有痛意湧上,疼得小爪一哆嗦,又罵了蕭湛堂千百遍。
都怪他那個磨人的大禍害!
侍衛跪了一地。金辰無奈道:“陛下,臣失職,分明一直守在外面,但又看丢了小姐。”
“上朝罷。”蕭湛堂洗漱後,用了些點心,便抱上精神萎靡的小白貓,坐銮駕去清和殿。
霍清怡緊咬着牙,偶爾忍不住痛,才會低喚:“喵嗚~”
“怎麽了?痛麽?”蕭湛堂奇道,抱着她仔細瞧着,似恍然大悟,臉色微微一暗,“發情期?”怪不得,夜間他一撩撥,她便會動情。
他仍不知她底細,因而不曾打草驚蛇。據國師而言,成了精的,便稱得上妖,而部分女妖會吸食男人的陽氣,為了一試她,他昨夜親身上陣。
他都已做好了準備,決意舍身鎮女妖,不料卻吓跑了她。實則,不管她是人是貓還是妖,在她笨拙、生澀地取悅他時,他的确動了欲。
“蠢貓。”蕭湛堂淡淡道。
霍清怡耷拉着耳,正咬牙忍着痛時,哪有心思理他,只在一閃念間,暗道:他又發什麽瘋?
蕭湛堂又道:“蠢貓!”
霍清怡氣得回道:“喵……”
——蠢貨,傻不拉叽!
得了回應,蕭湛堂滿足了,便不再多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霍清怡伏在禦桌上,和衆臣大眼瞪小眼,心裏被陰影覆蓋。而今她身上沒毛,模樣醜不拉幾,作為一代貓後,第一回 與衆臣會面,太丢臉面。
簡直是公開處刑!
“鐘卿。”蕭湛堂喚道。在昨日局面尴尬時,此人第一個出列,承認他這個新皇。
“臣在!”鐘銘軒揚聲道,相貌堂堂,雖很年輕,但頗為英武穩重,為上一任武科狀元。
蕭湛堂下令道:“朕有意設一官銜,此獨立三省六部之外,由你擔任指揮使,命你在十日內,組建一支錦衣衛,掌各部軍政情報。”
“臣遵旨,必不負皇恩!”鐘銘軒拜道。
氣氛又凝滞,衆臣噤若寒蟬。皇權争鬥,歷來極為血腥殘酷。他們若擁戴隆熙帝,但凡新皇勝,必會被清算;反之,若擁簇新皇,但凡隆熙帝贏,必會遭罷官流放。
一場關乎身家性命、榮辱興衰的豪賭!
除了夕族一系外,誰都不敢輕易站隊。
禮部尚書出列道:“陛下,臣請旨登基大典事宜。”
蕭湛堂吩咐道:“朕忽攝皇權,萬事皆不妥當,為免勞民傷財,一切從簡,十日後行登基大典,同日行立後大典。”
“陛下,臣有奏。”禦史大夫沉聲道,“陛下寵貓人盡皆知,但立它為後,卻太過荒謬!”
“立貓為後一事,朕自有主張。”蕭湛堂平靜道,“十日後,自會有答案,衆卿拭目以待。”
衆臣聞言沉默,而後皆颔首。新皇初登基,他們尚摸不準他脾性,倒不敢太造次。
“散朝!”禦前太監高聲道。
蕭湛堂剛登基,國政繁忙,倒無瑕顧及其它,每到深夜才回朝雲殿,沐浴後便沉沉睡去。
一日又一日過去,霍清怡縮在屋子裏,身上傷勢大好。在這些日子裏,她一直住在朝霞殿,竟從不曾被抓包,幸運得讓她以為自己開啓了女主光環。
唯一讓她不滿的,便是發情期,而今越來越烈,令她飽受磨難,一度想放飛自我去爬個床。
“受不了!”霍清怡紅着一雙眼,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聽聞,貓的發情期若不疏解,而硬生生挨過,那一兩個月後它又會來,且間隔愈來愈短。
“喵嗚~喵嗚~”外面,大公貓癡癡叫着。便因它逗留在鳳栖宮周圍,導致全皇宮都知道——陛下的貓後在發情期!
“啪!”蕭湛堂放下奏折,皺眉道,“把它弄走。”
那只大公貓,都讓他命人閹了,竟還敢肖想他的小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