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一）回家的小人魚
（十一）回家的小人魚
看到了大海，加百列沒有任何就別故鄉的感覺，她才剛剛學會走路不久，游泳則是她的不能，只是不知道凱厄斯要怎麽辦了。瞟了一眼凱厄斯，加百列則看見了紅色的眼睛裏充滿着戲谑，看着她，有着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
“哼。”冷哼一聲，人魚少女表示，她不相信，這個家夥在水中還能夠像往常一樣的嚣張。
聳了聳肩，凱厄斯并沒有說任何的話，他有什麽辦法，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不低調會遭雷劈的。加百列憤憤地看着凱厄斯，就算是這裏人跡罕至，但是也不至于這樣高調吧。看着眼前的潛水艇，就算是個人類小白的人魚姑娘，加百列也知道，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得到的東西。更何況就算是這東西，也應該不能夠讓他可以在水中和人魚交談吧？
不愧是凱厄斯的東西，将華麗徹底執行到底，不過，一直令加百列好奇的事情是，凱厄斯這樣喜歡華麗生活的家夥，為什麽大多數時候都穿着一件黑色的沒風格的長袍呢？
果然是因為桃花運太旺盛了嗎？加百列想起齊克說的關于凱厄斯的風流韻事一二三。小人魚有點生氣了，看來，這些都是真的。
因為性格，小人魚從來不會将自己的真實表情隐藏起來，她的變化很快就被凱厄斯發現了，苦惱地扶額，凱厄斯不知道哪裏又得罪了這個小丫頭。
一前一後地走入潛水艇，加百列少女無視了凱厄斯的搭讪，小人魚很憤怒，一切生命物體都退散吧！
“丫頭你又怎麽了。”不在有以前的敏捷，伸出去的手被小人魚躲過，凱厄斯再一次發現沒有能力的不好之處。
惡狠狠地瞪了凱厄斯一眼，小人魚并沒有說什麽。她只是有些不高興而已，真的，等她氣消了就好了。想想凱厄斯漫長的生命中，自己不過是短短的第一部分，加百列就有些失望。不過，戀愛白癡小人魚并不知道這只是戀愛中女人的正常表現，所以現在她正在自我厭惡中。
唉，凱厄斯突然覺得原來阿羅的能力很好用，至少他就可以知道和她腦回路完全不同的人魚丫頭到底在想一些什麽。這看起來單純的小腦袋可是經常想一些讓他都無語的不靠譜的事情。
“回到熟悉的地方，有什麽感覺？”凱厄斯不再是沃爾圖裏冷酷的長老，他的語言中此時有着以往不曾有地輕松，那是卸下重任，看透一切的輕松。
“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小人魚有些悶悶地回答，已經比剛才好多了，但是，這裏也不是一個能夠讓她高興得起來的地方。
凱厄斯看了看明顯不在勁頭上的小人魚，一個人欣賞起海底的景色。
他早就知道潛水艇是到達不了人魚所在的地方，他這麽做也不過是為了看看海底的風景。他成為吸血鬼後，除了家族的戰争，已經很少有時間出來純看景色了。權力帶來的是義務，還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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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現在他除了一只呆呆的小人魚以外，沒有任何的包袱了。而且這唯一的包袱也是他甘願背一輩子的。從背後環住加百列，凱厄斯沒有得到任何的抵抗，小人魚已經熟悉了他的懷抱，熟悉了他的存在。
“我想要熟悉你的一切，無論是好是壞，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加接近，”凱厄斯緩緩地在加百列耳邊說，“我的一切你也都會知道。我們在一起，不分彼此，也不需要所謂的秘密。那只是人類的借口而已，我相信，無論過去怎樣，你我的未來早就在相遇的時候注定了。”
他不知道小人魚在生氣什麽，但是他卻知道怎樣平複小人魚的心情。這是時光所賦予他的智慧。
蹭了蹭凱厄斯，加百列可憐兮兮地看向了凱厄斯，“無論我變成了什麽樣子，你都不會讨厭我嗎？”
這樣的她如何讓人讨厭，凱厄斯開始慶幸先遇到她的，是他。
“當然不會，永遠不會，吸血鬼的伴侶是一生的，我已經選擇了你，就永遠不會背叛，我親愛的人魚小妞。”凱厄斯微笑着看着加百列，從前的他從來不會這樣縱容一個小丫頭，他已經改變了太多。
“我都開始讨厭自己了，你怎麽不會讨厭我。”加百列的眼睛裏寫滿了不相信，不過好在她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
“笨蛋。小笨蛋。”凱厄斯沒有在說話，而是繼續向外看。
沒有繼續争論，加百列也看向了窗外，她的眼睛裏有一絲掙紮，她不知道，該怎樣回去面對長老。此刻，凱厄斯的聲音再次響起。
“都交給我就好了。”
。。。見家長了、、、見家長了、、、見家長了。。。。
“好久不見，加百列。”一年不到的歲月，不足以讓人魚産生任何的變化，長老依舊是離開時的樣子。
“長老好。”加百列對于這個養育她長大的長老還是十分恭敬的。
看見小人魚似乎沒有介紹自己的打算，凱厄斯只好自己的親自開口介紹自己，“您好，我是凱厄斯。”他已經幾千年沒有對人用過敬語了，但如果對方是加百列所尊敬的長輩，也不是不可能有意外。
“吸血鬼。”博學的人魚長老很快就認出了凱厄斯的身份，但是，她的眼神中有一絲疑惑，她有特殊的辦法知道凱厄斯的身份，只是她似乎覺得凱厄斯和描述中的吸血鬼有所不同。難道是人魚未出世的時間太久，連吸血鬼都發生了進化嗎？
“曾經是。”凱厄斯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也并沒有完全認同長老的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算什麽了。
長老顯然對于這個問題并不是十分的關心，她很快又将視線轉移到了加百列的身上。
“你還是走上了和你母親一樣的道路，這是命運加百列，人魚終将走向沒落。”長老的眼神裏有一絲哀傷，或許在她的有生之年，看不到人魚走出這片狹小的海域了。
看見了加百列眼睛中的內疚，凱厄斯選擇了在加百列開口之前說話，“一切都是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不是嗎？更何況，對于現在的人魚來說，選在待在這裏不是更好嗎？外面，已經是人類的天下了。”
“沒有一個暢游大海的人魚渴望被束縛。而我們的子孫終究只能夠從歷史中了解到整個大海的美麗。”長老淡淡地開口，帶有一絲沉重。
“那麽這也不是這個丫頭一個人努力能夠做到的事情，不是嗎？”說到底，這次見家長也不過是一群狐貍互相PK的故事。
“但是，她是人魚族地希望。”
“将一個種族的希望放在一個孩子的身上，你們不覺得太過沉重了嘛？”說完這話，他還沒有等到長老的回話，就先得到了加百列的怒視，她已經不是孩子了。
“唉。”長老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只是深沉地看了一眼他，然後開口，“我想，你們有一個人必須要見。”
加百列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她不想要見到。
凱厄斯鼓勵式地摟緊了加百列的腰，無論何時她還有他。
有些人，你只需要看見他的背影，就可以知道他是誰。哪怕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面，但那一瞬間的熟悉，卻足以讓人了解一切。何況，是一張和自己相似度極高的臉。
加百列的身體有些顫抖，将她擁入懷中的凱厄斯在一瞬間感受到戀人的失控。在加百列以前的描述中，不難看出，加百列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加百列以為而已。不過，就算是親人，他也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踐踏加百列的心。
“你好，加百列。”比加百列略微成熟的臉上帶有一絲苦澀，她一直在她的女兒身邊，卻連直視的沒有勇氣。
“請問您是誰？”知道加百列的狀态，凱厄斯也并不準備讓加百列開口說些什麽，他決定代替加百列說。
“我是她的母親。”成熟版的加百列微微将頭擡起，視線射向加百列的方向，只是剛剛感受到目光的加百列就将頭轉到了一邊，她還不準備接受這個事實。
“是嗎？從來沒有聽加百列說起過呢？”凱厄斯輕笑了一聲，“那麽，我們在一起還需要經過您的同意嗎？”語氣中沒有一點尊敬的成分，眼前的這個人魚從年齡上來說，似乎還比他要小。如果不是加百列，他剛才對那個長老都不需要那麽尊敬。
一種尴尬的氣氛在三人之間彌漫。加百列覺得想要說的話很多，腦中的困惑不斷，只是，似乎感覺所有事情都沒有問得的必要。
她有凱厄斯就足夠了，加百列這樣想着，緊緊地抱住了凱厄斯。她不想要看見眼前的這個人魚，并且她知道，凱厄斯會縱容她的任性。
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人魚，凱厄斯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那麽，我想或許我們已經可以離開了。”來到這裏似乎不是個正确地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