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凱厄斯的番外（一生的珍寶）

凱厄斯的番外（一生的珍寶）

從遇見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個意外。凱厄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碰到一只小人魚，而且這只小人魚還是這麽都容易拐騙，當然他最沒有想到的是，被她拐騙了心愛珍寶的小人魚，會成為他一生最重要的珍寶。

只是需要調劑，對于一開始的他來說加百列就是這樣一個新鮮的調劑品。更何況阿羅還不在，這樣好的時機他一定要好好的玩玩，處于對同伴的信任，那時的他對于阿羅他們的安全并沒有多大的擔心。

他們一起戰鬥已經有了數千年，對于彼此的信任不是一般。對于阿羅的行為，他一向是處于默認的狀态，阿羅想要擴展沃爾圖裏的家族勢力來滿足他內心的權利欲望，而他需要通過撕殺獵物來滿足他內心的空虛。

是的，千年漫長而乏味的生活已經讓他的內心出現了一個空虛的大洞，不斷地吞噬着他，讓他想要死去。他知道或許馬庫斯的情況比他還要嚴重，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他們都無能為力。

除了阿羅對此表現了極高的适應。不過他們對于權利也并沒有那麽熱衷，甚至他們不能夠明白阿羅為什麽會如此地熱愛權利以至于可以放棄一切。

為了家族，他毫不意外阿羅甚至能夠除掉他和馬庫斯，如果他們妨礙了沃爾圖裏的擴張。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阿羅要動手，他和馬庫斯八成是要輸的。因為他們不會防備阿羅，并且，他們并沒有像阿羅一樣的執着。

所以，當他愛上了加百列之後，當他發現阿羅失蹤并且有可能永遠不會在回來之後，心中還有一絲輕松。因為他知道阿羅如果還在，他一定會除掉加百列。

凱厄斯比馬庫斯更要了解阿羅的殘酷，那是已經深入骨髓的食肉動物的冷酷。任何事物在他的眼中都可以作為獵物被捕殺。

想到了加百列，凱厄斯冷酷的心開始微微融化，他和阿羅不一樣，他還有弱點，那就是加百列。他會用一生去愛的人魚公主。

加百列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新鮮，所以在起初，他一直認為對于加百列的只有新鮮感。而這種感覺過去之後，他就會殺了了她，和對待以前的那些獵物一樣。只有天真的小人魚會相信那種條約。她如果死在這裏，沒有任何人會發現。

所謂的條約，也就依舊能夠發揮着它的作用。雖然在他們三個的眼中，或許什麽也算不上。

只是當新鮮感褪去，他對于想要這只小人魚的情緒卻絲毫沒有褪去。他開始明白，或許這種感覺永遠也不會褪去了。永遠，這個詞彙，對于幾近永生的他來說，也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或者事情許下名字叫做永遠的承諾，因為他知道，那種東西，是他這種熱愛戰鬥的人所給不起的，明明知道有一天會失去效應，所以他寧願不去許下這樣的諾言。喜歡就奪來好了，他一直都不是一個溫柔地人，雖然他有時候對于小人魚很和氣。不代表，他就是一只食草動物。

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小人魚的反應。他們的生命都很長，漫長到讓人窒息。只是他并不是先知，沒有預料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他在想，如果他有卡倫家族那個名字叫做愛麗絲的小家夥一樣的能力，預知到加百列的存在，他會不會提前将危險消滅在萌芽期。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開始慶幸起自己沒有那種被阿羅觊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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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什麽的，也要看人使用不是嗎？他應該慶幸，他或者阿羅都沒有提前知道加百列的存在。他不能夠失去那個孩子，她已經在他的心中如此的重要了。她是他生命中照亮黑暗的曙光，唯一的珍寶。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再英國的日子裏是怎樣度過的了，只記得腦海在無時無刻不在浮現加百列的臉仿佛那是他支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難以預料的慘敗，他除了保持永生和一點點所謂巫師的魔力以外什麽也沒有剩下。馬庫斯還有吸血鬼的能力，但是從戰鬥結束之後就離開了他們。阿羅則是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他們不知道阿羅要怎樣活下去。他們甚至不知道阿羅是否會選擇活下去。沒有選擇去尋找，因為他們知道阿羅是不願選擇這樣地在他們的眼前活下去。

祝福是他們唯一可以給予阿羅的。他們這群不相信上帝的黑暗生物最後卻只能通過向上帝禱告給對方祝福。

他和馬庫斯是幸運的，他們找到了比沃爾圖裏還要重要的東西，只剩下阿羅還只有一個人。将懷中的加百列緊緊摟着，凱厄斯在慶幸，因為他不知道如果沒有加百列，失去沃爾圖裏他又将過着怎樣的生活。

“好煩，不要扒着我章魚怪。”加百列的嘴開始低估起來。翻身，努力想要推開凱厄斯的手，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對于凱厄斯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丫頭。”凱厄斯的語氣像是在嘆息，但是卻有不容置疑的幸福的味道，“只有你是我不能失去的。”緊接着他緩緩地閉上眼，皺緊的眉頭預示着他沒有放松的心情。

對于原來的他來說，就算無法取得人魚的同意，想要和加百列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失去能力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第一次對自己産生懷疑竟然是這種原因，凱厄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的小人魚，到底要他怎麽辦才好。想要給她最好的，卻發現現在的一切都不如當初所設想。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久違啊。

“一大早不睡覺，在幹什麽啊。”加百列微微嘟起嘴，有些孩子氣的說着，早上一睜開眼就看見凱厄斯幽幽地看着她，就算沒有人類所說的心髒病，這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承受的不是嗎？

“我正在思考，”凱厄斯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壞笑，“我把小笨蛋拐回家了，萬一小笨蛋的家人要是來找我算賬了怎麽辦？”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加百列羞紅了的臉，凱厄斯心中的擔憂不免放下了一點，他的加百列，沒有人能夠奪走。

“你才是笨蛋。”加百列炸毛了，“你是超級大笨蛋，這種事情還需要擔心嗎？我們一直在陸地上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麽辦。我才不想回去，雖然這樣很對不起長老，但是回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不是嗎？”

“傻丫頭。”凱厄斯伸出了手，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戾氣總有一天會在和這個傻丫頭的想出之中被磨光，想要給她最好的，這種心情一直催促着他帶着她回到她成長的地方，更何況就算這個丫頭沒有說出口，他會不知道隐藏在她心中的不安嗎？

“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不需要丫頭你去擔心，知道了嗎？“寵溺地揉了揉加百列的頭，他的小人魚只需要無憂無慮的生活就好了。

“知道了。”嘟起嘴，加百列的眼神中有一點埋怨，但是她卻意外地不讨厭這種感覺，這是她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感受無條件的關心，她很享受，也不永遠不想要失去這種感受。她願意為這種感覺而努力。她平時懶得動彈的腦袋也開始告訴運轉起來，她想要想方法來減輕凱厄斯的負擔。

“我們還是不要回去好了。”自認為想不到什麽好方法的加百列忽然開口說，她已經許多年沒有做過的事情再一次重複，厭惡自己的身份。

凱厄斯苦笑了一下，她的小人魚就是這麽的不信任他嗎？活了這麽多年，他也不是只會用力量解決問題。活了幾千年，連解決事情的手段都沒有，他怎麽有臉活下去？

“丫頭，好好做你自己就好了。”凱厄斯忽然壞壞地笑，“小人魚，難道你是在鼓動我和你私奔嗎？”

“誰要和你私奔啊！笨蛋。”小人魚再一次咬上了凱厄斯的肩膀，只不過因為有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她只用了很少的力，畢竟傷了凱厄斯，她自己也會變得不開心。

“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不是嗎？”凱厄斯推開了加百列的臉，将她的臉捧在了手心裏。下巴微微上揚，兩個人的眼睛恰好對視。凱厄斯深邃的眼睛讓加百列有一種願意一輩子沉醉在其中的感覺。

不過，凱厄斯大灰狼的本質很快就暴露了出來，他用一只手固定着加百列的臉，另一只手已經不知道游走哪裏去了。他忽然邪邪地一笑，手一用力，加百列的臉湧上了一陣潮紅。

“小丫頭，你那麽不信任，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懲罰你？”時間還有很多呢，他可以好好地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