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和
劉氏面如死灰，緊緊咬着唇，一聲不吭。
黃二郎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繼續說道：“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你以為你去聽小丫他們的牆根我不知道？”
劉氏大吃一驚，忍不住擡頭去看黃二郎，卻見他臉上交織着痛苦與憤怒的神色，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心裏害怕，急忙又低下了頭。
“我倒要問問你！”黃二郎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揪住了劉氏的衣領，“我到底有哪裏不讓你滿意了！是我沒讓你吃好喝好，還是讓你……”
他沒有說完，一個蠻力就把劉氏壓倒在了炕頭上。
劉氏吓了一跳，忍不住驚叫一聲。
黃蓉和霍生都在院子裏站着，黃蓉腳步挪動了一下，她的确恨劉氏，可是二哥對她很好，若是讓二哥因此傷心難過，她也過意不去。
不料卻被霍生拉住了手，“媳婦兒，別人屋裏的事，你能別去不？”
緊跟着劉氏的叫聲低了下去，也變了調，黃蓉雖然沒有真正做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卻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懂，臉一紅，急忙扯着霍生回房去了。
兩口子這檔子事兒劉氏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回了，以前黃二郎總是顧及着她的感受，體貼又溫柔，讓她覺得這種事很美好，很享受。
可是這一次，劉氏卻覺得黃二郎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又兇又猛，只是扒掉了她的褲子，就直奔主題，動作生硬，弄得她又幹又疼，後腰不斷撞在硬邦邦的炕沿上，很快就疼的受不住了。
可是不管她怎麽求饒，黃二郎都不肯停下來，只是咬牙切齒不斷動作着，那樣子，仿佛她就是個仇人。哪怕看到她淚流滿面，也沒有半點憐惜。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黃二郎才盡興，離開劉氏的身體。
劉氏的意識都不怎麽清醒了，身子好像散了架，腰也要斷了，底下更是熱辣辣的疼。
黃二郎離開之後，她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黃二郎看了她一眼，壓下了眼底的不忍，起身去自己清洗了一番，回來繞過她，自行上炕睡了。
劉氏覺得身下一片冰涼，淚水從眼窩裏冒出來，流到臉上的時候就已經變得冷冰冰。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男人還有這樣兇殘的一面，她覺得，自己差點都要被他弄死了！
可她也知道，他還是不忍了，否則，再繼續一陣，她一定會昏過去的。
慢慢爬起來，腿軟得站都站不住，扶着炕沿，一點點挪出去，發現原本炕頭溫着的熱水一點也不剩了，那本來是她留給自己晚上洗漱用的。
可是身上一片髒污，也不能不洗，只得舀了涼水去洗，冰涼的水碰到柔嫩的肌膚，她狠狠打了個哆嗦，眼淚又下來了，原來有男人疼和沒男人疼完全是兩碼事！
她以前，何曾受過這個苦？
哪怕是洗臉洗腳的熱水，黃二郎都會給她準備好。兩口子親熱完，甚至都不用她下炕，清洗用的溫水就會端到炕邊……
她這真是……自找的啊！怎麽就鬼迷了心竅！
二郎說得對，那霍生再怎麽好，都是黃小丫的男人了，自己再怎麽想，難道還能跟二郎和離，攪散了那兩口子，和霍生在一起？或者是和霍生偷偷摸摸？
那樣是會被浸豬籠的！
想到這個可能，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三下五除二洗好了，潑了殘水，趕緊跑回來，上炕，挨着黃二郎倒下。
兩夫妻感情好，晚上睡覺從來都是睡一個被窩的。
可是這一次，黃二郎自己一個人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背對着她，一動不動。
躺櫃裏還有一床被子，可是劉氏并沒有去拿，而是隔着被子摟住了黃二郎。
黃二郎立刻從被子裏探出手來，把她的手丢開。
劉氏的眼淚又下來了，顫着嗓子道：“二郎……二郎……我知道錯了……”
黃二郎哼了一聲，還是不理她。
劉氏的眼淚撲簌簌往下落，抽抽噎噎的道：“二郎，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了……”
黃二郎這才開口：“你倒說說，你再也不幹啥了？”
“我……”劉氏忍着羞恥說道，“我以後再也不盯着霍生看了……”
黃二郎等了片刻，見她沒有繼續往下說，就又把她搭到身上的手丢開，“就這一點？”
“不不不，”劉氏想到黃二郎對黃小丫的愛護，急忙補充，“我以後也不再跟小丫過不去了，小丫有本事，我不該對她冷言冷語的……我錯了，小丫好了，咱們全家都好，我……是我失心瘋了，跟她過不去……”
黃二郎微微勾了勾唇，悄悄松了口氣，卻冷着聲音問：“沒了？”
“有有有，”劉氏又一次把手臂搭在了黃二郎身上，“我以後一定好好勤快幹活，伺候好公公婆婆還有你，跟大嫂和睦相處。我保證，以後我絕對不……不惹你不高興了……”
黃二郎點點頭：“你要知道，我以前縱容你，是因為我想縱容你。要是你說到做不到，可別怪我翻臉，就算你找了你爹來，難道我就怕了他？我休了你還能再娶更好的，可你想想，你要是被我休了，還能嫁的出去不？”
劉氏打了個寒顫，緊緊抱住了黃二郎，眼淚不斷往下流，“我……我真的不敢了……”
黃二郎輕嘆一聲，掀開被子把她裹了進去，“好好過日子？”
“嗯，”劉氏點頭如搗蒜，“我保證，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絕對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黃二郎把她冰冷的身子摟進懷裏，“但願你說到做到。”
“你看着我！”劉氏趕緊下保證，“要是我以後再做了錯事，你只管休了我！”
黃二郎的心軟了下來，若不是他喜歡劉蘭芝，又怎麽會寵着她縱着她？
忽然想起一件事，爬起來，就去扒劉氏的褲子。
劉氏白了臉，趕緊按住他的手，求饒：“二郎，饒了我吧，我……我疼……明天好不好，明天我好好伺候你……”
“想什麽呢！”黃二郎嗔了她一眼，“我看看你傷得怎麽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