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前天不是?”
“......也是。”
童羽随手拿了一個蘋果,吭哧一大口,“那我需要做點什麽?”
“你就負責每天健健康康,努力讓我那天晚上說出的關于你的目标都一個個實現就好。”
“關于我的......”童羽又咬了一小口蘋果,吭哧吭哧地嚼着,腦袋努力倒帶,二十歲,二十一,二十三......第一個寶寶?
“啊!”登時就咬了舌頭。
鐘逸辰放下菜,連忙走了過來,手指托住她下巴,蹙眉道,“讓我看看。”
“嗚嗚嗚......”童羽擺手,“沒事沒事,我喝口酒就好了。”
鐘逸辰忍俊不禁,“怎這麽笨。”話語卻透着寵溺。
131有染之飽飯思那啥
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運氣,還是運氣,反正在臨走的前兩天,鄰村某戶突然挨家兒給信兒說明天要辦喜事,縱使萬般不舍,童羽還是從她圓鼓鼓的腰包裏掏出一百塊大洋出了份子。
原本是不想去的,但偏偏那天鐘逸辰因為要忙事情,無聊中,想着也沒多遠便沒打一聲招呼,就和童奶奶一起去參加了。
農村,無論紅白喜事,一般都是一條龍,在自己家的院子裏設席,如果人數較多,也可擺到街面上,甚至還有直接找塊開闊的空地,搭棚子,可謂場面壯觀,大開眼界。
雖然場地有限,條件簡陋,但是也顯得格外的親切熱鬧,大家見面坐一起互相拉拉家常,聊聊天,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相聚喝酒機會。
所以,但凡是稍微有點熟悉的,都會去蹭這個熱鬧。
童羽先登記了份子後就和童奶奶找了一個十人圓桌坐下,偏巧那圓桌上還坐着張一鳴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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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兒以前倒是對童羽還不錯,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句句在找童羽的茬兒。
童羽就問了一句,“張嬸兒,一鳴哥春節沒回來?”
張嬸兒就變臉了,“好不容易考上的T大,好好用心學習,你們家這種貧困情況,唯有學習才是出路,不能腦袋總是想一些別的烏七八糟的。”
童奶奶一個勁兒地笑着,“桂蓮,是不是一鳴跟你說了我們家小羽在學校哪裏表現不好啊?沒事,有什麽不對的,你就說說她。”
張嬸睥睨向童羽,“我倒是聽說童羽這次考試挂科了,是不是?”
話說完,桌子上的人都紛紛看向童羽,尋求答案。
童奶奶也一怔,“小羽,你張嬸兒的意思是……考試沒及格?”
童羽沒想到會有這一出,冷不丁地放出這一道冷箭,讓她顯得有些猝不及防,只感覺腦袋一空,心髒漏跳半拍,愣是支吾了兩句,還是撒不出一個謊來。
“小羽,你……”童奶奶又是羞愧至極,又是對童羽的不争氣感到生氣。
“奶,我......”萬般後悔今天參加這婚宴,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考試都過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冷聲。
童羽眼眶濕熱地扭脖子瞅向聲音來源處,只見鐘逸辰穿着一身名牌羽絨服,修長雙腿邁着悠然的步伐走了過來。
“阿姨,可見您的消息來源渠道閉塞,剛剛說的已經過時了,我們學校的成績向來是卷面加平時成績,各占一半,這樣加起來,她全都順利通過。”鐘逸辰走到童羽身後,手掌撫着她的頭,動作親昵,“小羽在家政班還是班長,上半年評選為優秀班幹部,而且入了學生會的學習部,現任幹事。”
那些父老鄉親們聽後不由瞠目,放下筷子鼓掌,“小羽,好樣的。”
童羽抽動了下嘴角,手向身後鐘逸辰的衣擺扯去,意思叫他別說了。
撇開成績,還有那個幹事,這是欺負農村人啥都不懂啊......
鼓掌鼓完了,誇贊也贊完了,終于有人清醒了一點,指着鐘逸辰問道,“小羽,這是誰啊?”
“呃,他、他是......”童羽吞吞吐吐,瞅向鐘逸辰。
童羽她們村的村長突然從不遠處的桌子旁站了起來,“他你都不知道?天天關注啥?你孫子不是明天也要準備中考了?”
那村民怔怔點頭,還是沒聽懂。
“他不就是去年咱們市的狀元,以第一名成績考上T大登報紙的那位同學嘛。”村長怕說錯,還故意将目光對準鐘逸辰。
他淡淡地一笑,沒有反駁。
村長踏實了下來,看來自己眼神兒還算是不錯,不僅更為賣力渲染,“這孩子......”
自始至終,張阿姨的神情由吃驚到落寞......
......
童羽跟童奶奶告了別,先一步和鐘逸辰離開,兩人一邊牽手一邊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童羽不禁暗笑。
“笑什麽?”鐘逸辰問。
“我笑天理昭彰,害我之人報應不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哈哈哈。還有嗎,還有什麽話不?快快快,多多益善,讓我來爽一爽!”
鐘逸辰搖頭淡笑。
童羽眼睛一眨,又繼續,“我還笑你這副好皮相騙盡天下人,就算你一肚子壞水,說得天花亂墜,胡編亂造,也沒有一人會去懷疑你話語真假。牛掰!”童羽說道。
鐘逸辰揚眉,“我可以認為這是在誇獎我?”
“當然了,我童羽用我腳趾頭發誓,絕對是在誇你。”
“腳趾頭?”鐘逸辰抽搐了兩下嘴角,眼神低頭喵想她穿着棉靴的鞋面。
“啊......開個玩笑,你不會真要看吧?好冷的!”童羽下意識就想要跳開,結果鐘逸辰快她一步,一把扯住連帶她的身體向胸前一帶。
鐘逸辰冰涼手指刮了下童羽的鼻梁,“我剛剛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啊?”童羽一怔,想了一下,“不用騙我開心,我回來之前可是親自看了成績的。”
“張一鳴讓你看的只是卷面,還有老師的平時成績沒出,最終以電腦出的成績為主,我已經幫你查了,心理學你整整六十,擦邊過。”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童羽呆愣了半秒,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真......真的?”
他笑,“我能騙你?”
“那你、那你是不是幫、幫我了?”童羽的人生和幸運二字似乎永遠都沾不上,所以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暗中幫她。
鐘逸辰手掌伸向她頭,“果然近朱者赤,有點腦子了。”
童羽不由驚喜,“哇塞,你怎麽辦到的?犧牲色相?權勢威脅?還是還是......”
話還沒說完,額頭傳來一記爆彈,“幹嘛?”
“小說看多了,讓你腦子清醒。”鐘逸辰無奈,“你們心理學老師我還真是不認識,但是我聽說大學的期末成績有平時成績,所以就找了一個女生冒充你給那位老師打了一個電話,好話簡直說盡,這才給放水。”
“嗚嗚嗚......”童羽簡直感動得要哭,“所以你晚回來一天其實是為了我?”
“嗯。”
“小辰辰,你的大恩大德,簡直......簡直無以為報,錢權那些世俗之物你都看不上,要不就再記一次以身相許吧!”
“......好,回去拿本本記上。”他道貌岸然地回道。
童羽笑,兩人往前走,她又想起什麽,問道,“對了,你不是忙事情?怎麽過來找我了?”
“我怕你紅杏出牆!”
童羽頓腳,“靠,你咋想我的,我如此一純潔青春堅貞不渝的人怎麽可能紅杏出牆?更何況、更何況是在這......這還還在努力建設新農村的柏油馬路上?真要出牆......怎麽......怎麽也得......”童羽一扭頭、正對上鐘逸辰正眯起随時要噴火的狹長雙眸,連忙收口,腳步卻加快向前逃,“小辰辰,我錯了,我我我我......啊啊啊,救命啊,要殺妻啦......”
......
離別,總是很傷感。
童奶奶這一天坐在屋子裏沒有出來。
童羽拉着箱子站在院子裏,敲了半天門,“奶,我走了......”
“走吧,有逸辰在,奶奶放心。”童奶奶有些哽咽,“快走吧,要不然趕不上車了。”
鐘逸辰從外面走了進來,順手接過童羽的箱子,“放心吧,該打過招呼的都打了,他們會照顧奶奶的。”
“......嗯。”童羽被攬着向外走,一步三回頭,直到坐上了王大叔的拖拉機,終于也頂不住心中的那份思念撲進鐘逸辰的懷裏哭泣了起來。
......
回到了首都,鐘逸辰像是有什麽事情一直忙個不停,關鍵是還總往外跑。
一連三天過去,童羽由開始的樂得清閑變成了不淡定。
終于拿出似乎已閑置半個月的手機咯咯噠地發送短信,“今天回來吃晚飯嗎?”
很快,就回複道,“回,我現在很餓。”
童羽喜上眉梢,餓是好現象啊,連忙又說,“我馬上把自己洗白白,等你哦,麽麽噠。”
然後童羽一路哼着小曲兒開始洗澡,還不忘身上打了香噴噴的浴液,等赤腳再打開手機查詢短信,哇靠,竟然連着七條。
童羽一陣竊喜,估計他聽到了那句話也激動了。
先點開第一條,“......”
童羽不明白,再開第二條,“小羽,我是真的餓。”
第三條,“是肚子咕嚕叫的餓。”
第四條,“一天沒吃一粒米的餓。”
“能麻煩親愛的給我準備一碗大白米飯外加一盤炒菜嗎?”
“要貨真價實的物質食糧啊......”
“......”
童羽看完,登時紅臉羞愧難當,恨不得一道雷直接把她劈死在面前的沙發上永不翻身,一陣糾結掙紮懊悔,自言自語像是瘋子一般地揪着頭發後,意識逐漸清醒,看眼時間,連忙又轉身穿上鞋,套上圍裙,開始準備物質食糧。
直到鐘逸辰回來,她都表現的異常賢良淑德,她決定要痛改前非,思想純潔。
鐘逸辰看到面前的兩菜一湯,不由大快朵頤,連吃了三碗飯,直到第四碗的一半,突然停下筷子,盯着坐在對面一臉托腮看着他的童羽。
“看、看我幹嘛?”童羽心虛,“我、我沒其他想法。”
鐘逸辰勾唇,“不打自招。”站起身向浴室走。
童羽站在門外,“我真的真的真的什麽都沒想,我就是......就是數你吃了多少米飯粒,數你頭發絲有多少,數你......”話語在看到鐘逸辰突然赤身裸體地打開浴室門一剎那嘎然而止,“我......你你你......”
“我怎樣?”他邪魅地笑道。
“你你你......挺好的。”氣勢頓時陽痿了下來,慫包似的回道。
他繼續上前一步,童羽後退一步,“既然你說你說你在數,你告訴我我吃了多少米飯粒,頭上有多少根發絲?”
“我我我......四大皆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童羽眼觀鼻鼻觀心,她她她想說,為啥子六根清淨就那麽難捏?
随着他的步子靠近,童羽已然退到了極限,身體向身後的床上一倒,登時清醒,“你不是說要物質食糧?”
他譏笑,手指把玩着童羽散亂的發絲,眼神專注而深切,“我的小羽羽,你怎那麽純真,飽飯思淫欲難道沒聽說過嗎?”
童羽一愣,還沒想到下一句該怎麽反駁,卻已被他輕含住她的唇,将她整個人覆在自己的身軀之下。
他的眼中僅剩下侵略的欲望,快速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手掌撫着全身的光滑肌膚,頭壓在她的頸窩處,深深地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132有染之見爺爺
“逸辰……”童羽低吟一聲。
“乖,放心地交給我……”他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仿若嵌入自己的骨內。
童羽閉着眼低吟,雙指掐入他的脊背,神智越來越迷蒙。
......
還沒等童羽喘歇過來,鐘逸辰再次允住她的雙唇,帶着輕微疼痛的撕咬,舌撬開她的齒貝,汲取着她的芬芳。
這一夜,從日落到月上枝頭,濃烈的愛意一直肆意糾纏……
……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子打了進來,外面依舊刮着呼呼寒冷的北風,但屋內卻一片暖融融,窗簾的花紋打在地面上,映照出毫無規則的圖形。
童羽醒來,專注地盯着鐘逸辰那張俊臉,毫無瑕疵的皮膚令女人都為之嫉妒,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射出一小片陰影,性感的薄唇......莫名地又想到昨晚的一切,不由面紅耳赤地連忙背轉過身,結果,眼皮一擡,看到門口的一抹身影,登時就喊了出來,“啊……”
躺在她身後的鐘逸辰睜開惺忪睡眼,随着童羽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一甩被子,将童羽裸露的肩部遮擋住,淡定地說道,“打個招呼吧,這是爺爺。”
......
客廳內。
“嗚嗚嗚......爺爺您饒了我吧,我發誓我沒誘惑您孫子,我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農民子女,善良淳樸,剛正不阿,但您為商那麽多年,肯定明白,邪不壓正的道理......您孫子那麽聰明,那麽奸詐,遺傳了你們商人的特質,肯定......”話語及時打住。
童羽一細想,這話不對哎,邪不壓正,那她一個正……就壓邪了?還是她有問題?
連忙又改口,“不對不對,爺爺,您孫子的英俊潇灑、一表人才,氣宇不凡、玉樹臨風,簡直用各種形容詞都說不全,反正一看就知道是遺傳了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兒……”這話咋那麽別扭呢?
童羽一擡頭,果不其然看到老爺子已經灰了臉,陰沉得比外面呼呼刮的西北風還寒冷,嗚嗚嗚,心底直低泣。
此時此刻腦海不停地回放着曾經看過的那些豪門小說,還有豪門電視劇,狗血的劇情不斷上演,門不當戶不對,哪裏有什麽灰姑娘的愛情童話?最後那入了豪門的小媳婦直接被公公婆婆給整的死去活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再設身處地地想到自己,嗚嗚嗚,她好凄慘啊,好歹那些被整的小媳婦還入了豪門呢,她卻連腳都未踏進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不由連忙起身裹上鐘逸辰冬天給她新買的厚羽絨服,外加雪地靴,再戴上帽子。
老爺子擰緊眉頭,一頭霧水地扯着坐在身邊的鐘逸辰問道,“這傻丫頭在幹嘛呢?”
鐘逸辰笑,“您問她。”
老爺子清了下嗓子,看似嚴肅的問道,“你現在幹嘛呢?”
“我……我我……”童羽看了一眼自己的錢包,幸好還有個幾百塊,“我看看一會兒您要是給我掃地出門,我裝備什麽的齊不齊全。”
老爺子嘴角抽搐,“那……齊全嗎?”
“啊?”童羽一愣,聽爺爺這個口吻,看來是真有這個打算啊,不由耷拉下嘴角,心底開始默哀,“齊……齊全。”
“那就走吧。”老爺子手一甩。
嗚,真這麽絕情啊?
再扭頭看鐘逸辰,沒想他卻低頭看手機,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嘛。
果然男人都是負心漢,壞東西,壞東西……
童羽的手扶在門把上,仔細想一想,似乎眼前自己的情況比電視劇的豪門戲還要悲慘那麽一點點,于是,她決定仿套路,沒錯。
“爺爺,您好像還差一個環節。”童羽轉過身,鼓起勇氣,眼睛直視向鐘老爺子說道。
“什、什麽環節?”難道這還有劇本?
“沒錯沒錯,”童羽走上前,将包向邊上一撂,從書房又拿出紙和筆,“您是不是應該和我談判一下,您應該對我惡狠狠地說,離開我孫子!”
老爺子嘴角的胡子微動了兩下,不過還是很配合地重複道,“離開我孫子!”
“然後我說,不行,我愛他,勝過害我自己。”童羽聲情并茂,手捂住胸口。
“然後呢?”老爺子問。
童羽眼睛一亮,“您當然就該說,說吧,要多少錢?”
“再然後呢?”
童羽呵呵地心底直樂,根本沒注意到這句話是邊上坐着的鐘逸辰問出來的,“哈哈哈,當、當然我就回答,我們的愛情是無價的,但是,看您如此疼愛孫子,我真心不忍耽誤他的前途,您就給我五百萬吧……”
“五百萬?”鐘逸辰壓低了音量。
“對,五百……”這聲音不對啊?童羽一擡頭,靠,吓得登時就向後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嗚嗚嗚,小辰辰,不是這樣的,我的信念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鐘逸辰譏诮,“後面呢?”
“後面、後面還有啥?”童羽腦袋已然空掉。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抛。”鐘逸辰一字一頓地說道。
抛……抛什麽?
尼瑪呀,這詩簡直坑爹呀。
嗚嗚嗚。
鐘老爺子原本還一本正經地臉像是終于忍不住噴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丫頭太逗了……”
童羽一愣,這老爺子咋臉變得這麽快呢?比四川變臉還牛X。
“逸辰,跟你商量件事,我把這丫頭搬走,陪我玩幾天?”鐘老爺子指着童羽問道。
啥?搬……搬走?
她不是打包封存的貨物好不好?
鐘逸辰冷哼,“想都別想。”
靠,有骨氣,捍衛自己的物品所有權!
“那後天正好有你叔伯他們過來,我帶她去溜一溜行不行?”鐘老爺子退一步問道。
溜一溜?靠,她不是小狗狗!
汪汪,小辰辰加油,繼續有力地回擊。
“不可能,後天我們要返校。”鐘逸辰終于目光從手機上擡起,“如果要見朋友,回頭我來定時間。”
鐘老爺子似很委屈,但還是妥協了,“好吧。”話落,瞅向童羽,又笑道,“你知道你和我的關系嗎?”
這話給問的……童羽絞盡腦汁,瞪大眼,“難道……難道……”
鐘老爺子等待着,“快說啊。”
“嗚嗚嗚,難道我是你遺落在民間的親生孫女嗎?”
話說完,屋內的兩個男人不由相對視,鐘老爺子指着童羽,“果然我們之間的鴻溝難以超越啊,爺爺雖對你相識雖然時間短,但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猶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啊?”童羽看着兩人。
鐘老爺子轉身從餐廳桌面上拿過戶口本,“從今往後,你将是我們家的一份子,戶口上你與我的關系暫且為其他,但三年以後,将會是孫媳。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童羽一臉懵逼。
“很好,那接下來第二項,為了保護我孫子不被你随意玩弄感情,簽下這份為期三年契約。”鐘老爺子将一份已經打印好的文書遞了過來。
童羽快速浏覽,靠,簡直就是高中契約翻版啊!不過就是多了一條,三年後必須到民政局領證完成手續。
童羽攥着這份契約不停地抖動,“爺爺,您真愛您孫子。”
“過獎。”
“不知道您當時拟寫這份契約時是抱着怎樣的一種心情?”
老爺子眯眼托腮細想,認真地答道,“我抱着我孫子不能被你戲耍了,他多純潔善良又質樸的孩子啊,您一個心思善變、口蜜腹劍,萬一不守婦道,紅杏出牆,那我孫子怎麽辦?我孫子的清白誰來償?”
童羽簡直已經內牛滿面,“爺爺……您真棒。”
“那是,我們做生意的人就是要未雨綢缪。”
“逸辰……”童羽轉身向鐘逸辰求安慰,“我咋感覺我上了兩條賊船啊。”
“沒錯,你這輩子也下不來了。”鐘逸辰嘴角一勾,笑着說道。
……
#####後面還有一些後續,會陸續貼上來。
133後續之學生會面試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新生報到。
童羽終于晉升為學姐了,對于這個稱呼讓她直傻樂了一個星期。
問她理由。
她說,一,可以開始以過來人身份忽悠人了。二,在學生會裏雖然身份還是幹事,但好歹來了新幹事可以指使他們了。
綜合以上兩點,斷定:童羽不是啥好人!
新生們對于社團有很高的期待,童羽極力争取,這才有了面試新生入學習部資格的機會。
接連面試了六七個,同樣的問題粘帖複制,最終留下的只有一個,剩下通通都給斃掉。
旁邊的幹事看不下去了,“童羽,人家回答得挺好,幹嘛不錄用?”
“看不出來嗎?她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童羽拍着本子,“我們的部長就是我們枯燥的學習部的活字招牌,怎麽能随随便便地就給人染指了呢?”
“嗯......說得有道理!”其他幹事們也紛紛點頭。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名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小帥鍋,哇靠,那臉型還有那身材......老遠,其他部門們也都瞄上了,刷刷地投射去精光。
而就在對面文藝部的各個美女擠眉弄眼,無限妖嬈。
“快快快,把咱們部門的花瓶也請上來!”童羽一招手,旁邊某人連忙從地上抱起一人高的大花瓶,“咱這花瓶可比她們文藝部的要實在吧。”
童羽和某幹事手叉腰不禁對視奸笑。
沒成想,那小帥鍋還真的就走到童羽她們學習部來了,遞交了申請表。
她低頭粗略一看,“哇靠,那麽高分考進來的?”
小帥鍋淺淺一笑。
嗯,好,不炫耀。
再看專業,哇塞,這人又是一鐘逸辰類極品,光華學院的金融系。
“學姐是家政班班長童羽?”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動人的音符。
童羽不由恍惚,“啊?是啊,你怎麽知道?”
他笑,“久仰大名。”
一聽到這四個字,童羽登時就準備将他申請表向旁門歸類。
結果小帥鍋又說,“開學第一天就在學校論壇關注了你,現在看到你本人,覺得比論壇放的照片還要漂亮,特別是眼睛,希望你以後也可以關注我。”
周圍人剎時屏息。
童羽也不由有些吃驚,腦海中想到了一首歌曲,“愛情它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風風......”,她坐立難安了,一顆小心髒随着眼前的小帥鍋撲通撲通,眼睛一眨,脖子使力一甩,“是......是嗎?你覺得我漂亮?”終于遇見一個識貨的人了,可惜,只可惜……
沒等小帥鍋回話就看到鐘帥鍋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童羽,跟我回去整理東西!”
兩大帥鍋一排排站,原本還哈小帥鍋的那幫蛇蠍美女們立馬轉移目光向鐘逸辰,“鐘部長......”
這感覺就像是古代站臺的莺莺綠綠,左一句“大官人”,右一句“大官人”。
小帥鍋看到鐘逸辰連忙起身恭敬地喊道,“師兄。”滿臉崇拜,笑得簡直比花還燦爛。
好吧,就沖這一點,所有人對小帥鍋殘留的一絲絲幻想都已然破滅。
鐘逸辰淺淺地應了一聲,接着又向童羽投射去冷冰冰的眼神。
童羽渾身一個激靈,慌亂地站起身,連忙小碎步地跟上,一邊走還一邊揉着脖子。
MD,剛剛竟然被小帥鍋給蠱惑,脖子扭大發了。
學生會的小會議室內,因為周圍人都去搞宣傳活動,所以僅剩下鐘逸辰和剛追上來的童羽,他手裏攥着一份資料卷成一個萬花筒,雙眸鎖住已然萬分懊悔的童羽,不由向她腦門兒上輕輕一敲,“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面試合格的全都是男性?”
“啊?誰誰誰說的?誰告發我?”童羽拔高音量,脖子一抻,哎呦了一聲。
鐘逸辰瞪眼,将她向身前一攬,“我看看。”
童羽乖乖将脖子伸過去,“我跟你說,告我狀的那人準也沒安好心,他就是想借機勾搭漂亮美眉。”
“這個‘也’字用得好。”鐘逸辰譏笑,手掌覆向童羽的脖頸,“舒服點了嗎?”
“嗯嗯。”童羽不由感動,腦袋像是貓咪似地向他胸前蹭去,“還是我家小辰辰最好,剛剛那小帥鍋單看還有點色相,和你一站,媽呀,找不找人影兒了……”
鐘逸辰嘴角勾起,“知道就好。”
真TM自戀。
不過,人家有資本。
唉……
不過後來這位小帥鍋沒有進入學習部,竟然輾轉到了生活宿保部,顧名思義,就是協助學校對學生公寓進行管理。
他作為新生幹事,最苦最累的交給他,每天忙碌在各個宿舍間,上下六層樓,拄着11路來回奔波于宿舍與學生會之間,甚至偶爾在中午用餐時刻,會看到他忙碌的指揮秩序的身影。
據這位小帥鍋快要大三時跟童羽說了,“學姐,你真把我坑慘了。”
童羽眨巴着眼睛,“我、我什麽都沒做啊。”
“就是因為學生會面試那天,我向你表白,你明明都有了我們的鐘主席,”沒錯,鐘逸辰那時已經穩穩地坐上了學生會的主席,“為啥……為啥還招惹地問我一句‘你覺得我漂亮’?”小帥鍋哭死的心都有了,“我這兩年來被奴役得凄慘無比的命運啊……TM的現在我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兒。”
童羽吓得登時身子一閃。
“你、你幹嘛?”小帥鍋擦擦眼淚,看着童羽,問道。
“我怕我擋在這裏,破壞了你一頭撞死的好事。”
……
134後續之四級考試
傳說中的四級考試終于要來臨了,自從四六級不再與學位證挂鈎後,很多大學學生們在參加四六級考試時都會說一句‘裸考’。
距離考試還有十天的時間,童羽很驕傲地告訴所有人,她沒有加入羞恥的裸考大軍,因為她今天做了一套真題。
自從大二以後鐘逸辰的課業是相當的繁重,每天的課程從早上八點半一直排到晚上九點,沒有一丁點的空閑時間。
童羽自以為可以有更多閑暇時間,卻沒料到鐘逸辰卻威逼利誘地帶着她一起去上課,當然為了避嫌,會與他隔開一個桌位。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這個外系‘旁聽’,還是因為原本就如此,光華學院老師上課簡直激動四射,手舞足蹈,從叮鈴鈴上課開始到下課結束,沒有一分鐘不在吐沫飛揚,與她們家政班的老師完全不一樣的狀态,那感覺就如同一個打了雞血,一個卻是被摘了那個......你們懂的,哈哈哈。
一次,正好講到了金融危機,不知道講到什麽重點,當時所有學生都擡頭一臉嚴峻地注視着老師,唯有童羽那臉笑得簡直比花都燦爛,結果當然被講師直接點名站起,詢問她,如此一個危機時期,你卻還笑得出來,因何?
童羽腦袋一懵,危機時期?什麽危機時期?她剛剛只是在看電視正好男女主人公XXOO呢,滿腦子的那種情節......
童羽扭頭向旁邊的鐘逸辰求救,沒想那講師突然暴怒,“不許四處看,就準盯着我。”
老師,看您,您能告訴我嗎?
危機時期,危機時期。
“老師,中國和美國要開打了?”
登時,可以容納一百人左右的教室內靜悄悄,然後沒有三秒,一陣爆笑。
事後,童羽還在碎碎叨叨,如果中國和美國開打,那她一定要捐出自己所有積蓄,作為中國人,必須的。
但是坐在她邊上的鐘逸辰卻冷睨了她一眼,不語地翻開她身上所有的兜兒......簡直比臉都幹淨。
好吧,這是一種無言的羞辱!
四級考試還剩下不到一個星期,童羽正坐在電腦前上網,鐘逸辰從書房屋出來,說肚子餓,童羽連忙起身去給煮面。
鐘逸辰淡掃了一眼童羽沒關閉的電腦屏幕,結果看到一個對話框,框內對面的那人還在自言自語地說着,“這樣吧,你們要是人多的話,我給你們便宜點,八十算了。”
鐘逸辰蹙眉,鼠标點在對話框上下一滑動,捋清了這次對話的主題......買四級答案!
然後就在吃碗面以後,就被鐘逸辰提着領子摁在了書桌前,開始猛K四級真題考試卷。
他卻坐在一旁翹着二郎腿悠閑地看着雜志。
童羽不滿,“難道你不考?”
鐘逸辰眼皮未擡,翻了一頁,“我大一就過了,這次考六級,但是我從不需複習。”
好吧......自取其辱的問題!
在連續将近二十個小時奮戰後,童羽已經上下眼皮打架,眼底布滿黑暈,最後一道題做完,移交過去後,童羽在臨閉眼之前得出一個真理:這輩子不能在鐘逸辰底下打工!
這一覺整整過去了十個小時,童羽再次精力充沛,然而一扭頭,卻看到鐘逸辰竟然還坐在書桌前一邊審閱她的卷子一邊在旁邊記着什麽。
童羽吃驚,“你別告訴我,你連續三十個小時沒睡過覺。”
鐘逸辰沒擡頭,依舊奮筆,“合眼睡了兩個小時。”
“你是鐵人嗎?這是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任。”童羽站起身。
鐘逸辰擡頭,勾起唇角,“沒辦法,我得對你負責任,關鍵還是一個英語白癡。”
童羽霎那就紅了臉,可事後一看到鐘逸辰遞過來的四張A4紙,上面滿都是重難點,還有關于選擇題只看答案的選擇訣竅,不禁目瞪口呆,“這......這都是你寫的?”
“不然呢?”他身子向椅後倚靠,打了個哈,“這是我根據歷年真題考試重複考點,還有答案偏向總結出來的,我想我寫的已經很通俗易懂,剩下的時間不用你再做大量題。”
“哇哇哇,”童羽誇張地抖着紙張重點,“論學霸如何養成?請看此紙!”
鐘逸辰不禁冷哼,“我就怕我給了你重點,你還考不過。”
“怎麽會?怎麽會?怎、麽、會?”童羽連忙蹲下身,一陣笑着讨好,手還不忘給鐘逸辰一陣捏肩按摩,“有你在,我就是家政班的學霸!”大一年底,靠着鐘逸辰給劃重點,她竟然還領到了二等獎學金。
這可把他們班上所有人的眼鏡都給驚掉了,一棵獨苗苗說道,“班長,你簡直就是我們的勵志故事主角。”
“怎麽說?”童羽不懂。
“一個只有高中學歷的小村姑,僅憑自學在短時間內掌握了十幾門的大學課程,并取得了優異成績!牛掰!”
......
童羽每每想到那次考試都不禁一陣傻笑,她再次看向手中的這張A4紙,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腳剛要拔地而起,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警告,“不許給我拿去複印賣錢!”
靠,背對着他都被看穿她的邪念!
這日子......沒法混了!
135後續之怪蜀黍
自從戶口遷入鐘家以後,按照這戶口簿上來說,她應當算是一份子,可是關系上一欄卻是之其他,卻又讓她暫且為一個尴尬的處境。
除去學費不用操心,飯卡也由鐘逸辰給她出,生活費對于普通階層來說,那她簡直就是直飛小資。
可是嘛......和自己親自賺來的錢還是有一絲絲不同的感覺。
原本之前想要靠炒股來發家致富,結果看賬戶內一萬塊錢一天天的腰斬,如果再繼續盯下去,只怕是就像是醫院內沒了心跳的橫線圖......
太TM的觸目驚心了!
後來有一次在餐廳吃午飯時,無意間竟然聽到股票還有St一說,現在的股票池裏已經有很多只标上了St,即意味着有退市的風險。
好吧,童羽已經不再抱有一夜暴富的期望了。
那就腳踏實地勤勤懇懇呗?
那天收拾衣服,竟然從兜兒裏翻出一張已經洗皺了的名片,沒成想這卡片的質量還不錯,竟然沒洗飛掉上面的字跡,再一看,“Xx藝術工作室”,腦子倒帶一搜索,嗖地,瞪眼。
這張名片就是在廁所門口遇見的怪蜀黍遞過來的。
要不要去?
去?
不去?
去不去?
糾結,掙紮!
童羽五髒都快給扯裂了,無奈之下,就拿着名片找薛然出主意。
薛然一翻白眼,“班長,腦袋秀逗了嗎?人家給你名片是一年以前了,沒準兒它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