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和陀總達成了共識,要一起背刺除了我倆以外的所有人。因為從我們倆合作的這一刻開始,我們就和其他一切勢力或多或少的對立了起來。
天人五衰、武裝偵探社、港口黑手黨、異能特務課、組合、軍警、獵犬、七號機構。
這些都會和我們有或多或少的對立成分。
所以,比起我們倆去對抗所有人。不如挑起他們內部的争鬥,畢竟這些組織之間也是各懷鬼胎,他們沒有相同的目的,相互背刺也是常規操作。
而且,我和陀總兩個人的身份,完全是可以以幾乎100%的姿态控制——至少是影響以上所說的所有勢力。
我從陀總這裏了解到了福地櫻癡的異能力「鏡獅子」的全貌,是能夠将持有的武器威力增至百倍。
不得不說,福地櫻癡和福澤先生的能力總感覺哪裏有點微妙的相似性,都不是直接的攻擊或者防禦能力,而是一種對屬性的增強。
只不過 ,福澤先生是對社員的增益——「人上人不造」能對自己的部下,也就是偵探社社員發動。效果是使他們獲得“調整異能的力量,使之能受控制”的抑制力量,實質上就是一種增益buff。
而福地櫻癡是對自己的增益,對自己武器的增益。
當然,福地櫻癡的厲害之處不僅在于這個異能力,還在于能和他這個能力配合起來的武器——「神刀·雨禦前」。
這是一個能夠跨越空間,把刀刃傳送到與此有所距離的他處。原本只能傳送數厘米,經過「鏡獅子」強化後可以傳送至百米之外。此外還能實現對十幾秒時間的回溯,改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有這樣厲害的能力不說,福地櫻癡被稱為“活的傳說”,可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異能力而已。他的領導力、對事态形勢的分析,在戰場上累積下來的戰鬥經驗以及他的身體對戰鬥本能的記憶——這些都是他的財富,也都是他成名的原因。
實在是厲害到變态的一個人,要想料理了天人五衰,那必然要先料理了他這個首領。
就算是讓中也爸爸來的,恐怕也得發動污濁之後,利用荒霸吐的能力來進行戰鬥。
只依靠普通的重力操控,恐怕沒辦法輕易打敗福地櫻癡。
那究竟要誰來料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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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洛夫克拉夫特其誰?!
我為什麽要和菲茨傑拉德達成那樣的交易,為什麽非要洛夫克拉夫特出山不可。其實最一開始就是為了對付福地櫻癡。
當然,在這之前我并不知道福地櫻癡的卧底身份,但是其作為“獵犬”的首領,并不妨礙我把他列到“敵人”的名單中。
在無法确定中也爸爸能否出手、以及太宰大人的具體計劃之前,我并沒有把他們雙黑算作真正可以使用得上的戰力。
說回洛夫克拉夫特——他是完完全全的異端,作為一個“人外”範疇的造物,就連「人間失格」這樣的能力都能免疫,也是一個需要中也爸爸開污濁用“天災”荒神的能力來進行對抗的人物。
或者說,他也是超越者以上的能力。
其強大之處也可想而知。
菲茨傑拉德需要利用這一層戰力來和我換取與“書”有關的情報,換言而止,我也是他獲取情報的唯一途徑。
尤其是在這種複雜的事情上,對情報的運算能力就成為了我最大的依仗。
我有把握不會讓組合的那個「小婦人」察覺,至此就可以讓情報、戰力、勢力等諸多因素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需要的就是利用這些因素的不對稱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我才在最一開始就說了,在這場以橫濱為主戰場的鬥争中,信息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我和陀總在七號機構的海底基地裏稍微休息了一個晚上。
主要是我需要一定的休養,就算是身體上沒有痛感,但是折騰了這麽一通之後,我的身體肯定是客觀上進入了虛弱期。
但是鑒于陀總的七竅玲珑心,我并沒有睡死,甚至暗戳戳的也在考慮些事情。海底基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存在,因為通訊的切斷,我的神經能夠多休息一根——這純屬抽象形容,其實就是暫時不用防備陀總借機和外界進行其他的密謀。
等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倆從海底出來,海面上早就等着一艘船了,應該是我下來的時候就停在這裏的,我落水的時候有聽到引擎的聲音。
陀總還趁着我聯系菲茨傑拉德,關注那邊聯系洛夫克拉夫特進度的同時,給「七號機構」的上層提交了一份關于我的電子報告。
就是假裝已經将我控制,并且開始軍方真正需要的實驗,甚至可以說是進度突飛猛進。
我掃了一眼,裏面的各項報告數據都寫得真真的,要不是我自己就好好的站在這裏,我就要相信自己已經被切片研究了。
雖然裏面有些數據我并不是非常懂,但是不明覺厲。
我看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可以啊,兄弟!你這個無中生有寫報告的樣子——陀總,我想學這個!
有了這個能力,難道我以後還會怕——
怕——
淦,我非要知道這模糊的部分到底是個啥,我非得把一切都搞清楚了不可。
這才是我身上最有問題的問題。
決定了,我現在的首要目标就是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狀況了。
“立原按我的命令,現在應該在‘天際賭場’了。”我暗示陀總,“西格瑪能行嗎?”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人——是誰?”陀總轉過頭來,深邃的瞳孔注視着我,“擁有異能力的人?擁有權利的人?”
“不對。”他自語,“最為強大的,是什麽都沒有的人。什麽都沒有的普通人,為了守護自己最後一點擁有的東西,會不惜一切代價,拼盡全力,甚至燃燒生命。”
我懂。
就是因為西格瑪會不惜一切代價獲取勝利、保住天際賭場呗。最有用的招數,也無非就是想要利用“獵犬”的正義屬性和賭場中人性的貪欲來做文章呗。
但是未必行得通。
“如果是之前的立原或許可以用這種方式,但是現在的立原稍微被我——洗了下腦,不會顧忌普通人的生命的。”我坐在甲板的邊緣,雙腿懸空露在外面,“我讓他去‘解決’掉’天際賭場’的潛在威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一個都不會留吧——你那邊還有誰能用的嗎?順便一提金屬對他是沒有用的哦。”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當然不好在拒絕。以他的資源,手上卻是還要一個非常好用的工具人——果子貍。
呸,不對,是果戈裏。
那家夥當然不是陀總的下屬,但是互相利用嘛,陀總不最擅長這個了嗎?
我掐指一算,“讓立原死在回程,我安排了廣津先生去接應。你到時候就讓獵犬鐵腸也去接應,他頭腦比較簡單,一根筋。應該就順勢把黑鍋甩給港口黑手黨了,到時候正在軍警內接受調查的森先生也會受到威脅吧,免不了也起沖突。”
都這麽久了,鐵啾和采菊算着時間應該差不多要出來了。
“當然,如果采菊和副隊長小姐都恰好沒有時間在鐵腸身邊分析局勢 ,致使他在極端條件下直接對港黑的首領出手,又因此被中也殺死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嗎?”
陀總看着我說話的樣子還愣了一下,不知是在驚異些什麽,但很快就興奮了起來,“你果然很優秀。”
至于要找什麽樣的理由、用什麽樣的手段來控制果戈裏為我們行動,那就是陀總要考慮的事情了。
“哦,對了,”我突然提醒陀總,“廣津先生的異能力創口不會太大,你讓你的人做的真一點,鐵腸只是憨,不是傻。”
“我辦事,你放心。”
“順便一提,我的心髒和一般人的不太一樣,在右邊哦~”
陀總坐到了我的身邊,将他的帽子戴在了我的頭上,“那個世界的太宰君還真是制造了一個怪物出來。”
這一系列的行動順理成章,而且在我、陀總和福地櫻癡的一定配合下,絕對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就算有能夠看出破綻的人,太宰大人不是也在Meursault裏嗎?
還有江戶川亂步,推理是需要過程的,他只是能夠無限縮小這個過程,但是他的大腦依然不是異能力。而且,只要給福澤先生制造麻煩,他的最優先選項一定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
而現在的情況是 ,只要港黑有了麻煩,就一定會再牽扯到武裝偵探社,亂步自然也就沒有更多的心思和能力來關注另外一邊的情況。
同時 ,Meursault那邊在處理了立原之後就可以馬上切段太宰大人和外界的聯系,到時候再用點手段花一些“書”頁上的時間,就完全可以利用太宰大人使偵探社、乃至于整個橫濱陷入進一步的混亂當中,徹底擾亂唯一有可能看透真想的江戶川亂步。
看,完美的計劃吧。
——陀總他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吧,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