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的破冰突圍

你有沒有看過，破冰船突圍的瞬間？

總是在各種科考類節目出現的，被厚厚的冰層阻攔前行的破冰船，用堅硬的船頭撞破前面的冰，打開通往岸邊的水道。莽撞而直接地，明确帶着目的性地用毀壞來開啓新的可能性。

可是，這樣沖擊性的畫面存在的時間其實相比起幾乎終年都被寒冰包圍的基地來說，持續的時間少得可憐。不過是強行打開的通道，不久之後又會恢複原狀。

破冰的沖擊巨大，結果也立竿見影。

可是，經不起時間的推敲。

就好像葉韶華和紀漠的關系。開始得太過沖擊，破了冰之後卻不是近一步而是漸漸恢複原狀。回到冰封的狀态。

紀漠的生活，沒有，也不會因為葉韶華這個新來的人而有變化。她生活的重心也好，模式也好，都容不得任何因為外力而改變。聽起來似乎是過度自私的寂寞小姐，不過是個習慣掌控的人罷了。

她的心理醫生給她的診斷是社會認知寂寞，消極作用圈下過度缺乏安全感。反複重複着這樣想要得到安全感卻無法邁出第一步的惡性循環。

而和葉韶華的交往，其實已經打開了一個口，小小的縫隙。

如果，他願意更仔細地看的話，是可以發現的，細小的突破口。

“阿漠，周末一起出去走走吧。”深秋的校園裏，幾乎被情侶充斥的傍晚時分，葉韶華和紀漠肩并肩手拉手地走着。

她願意和葉韶華牽手也不過是最近的事，兩個人雖然交往了一個多月卻始終都是坦然得過分地相處着，讓葉韶華的心總是被折騰地上下波動。似乎每次都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紀漠就會願意和他更親近些一般。

似乎有些訝異于葉韶華突然的提議，紀漠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葉韶華問：“去哪裏？”

“去附近的郊區之類的地方吧。我打算借朋友的車帶你去，怎麽樣？偶爾去看看自然風光也不錯的。總是悶在學校裏也不好。”葉韶華溫柔地笑着，看着女孩柔軟的發在路燈的光芒下淡淡的光暈，不自覺地用空着的左手撫了撫她的發頂。

紀漠的個子原本也不高，幾乎嬌小到可以被高大的葉韶華完全抱在懷裏，此刻就算是擡頭看着他葉韶華也能輕而易舉地環住她。

紀漠難得地沒有對葉韶華突然的親近沒有反對和排斥，只覺得坦然地，被自己的男朋友以這樣帶着些許保護者姿态地半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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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麽，有哪裏想去的嗎？”葉韶華問。

“不知道，你決定就好。”或許還是覺得有些害羞，紀漠輕輕地推了推葉韶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順從地放開了紀漠。

不過幾秒的親密，兩人又恢複了原本肩并肩的狀況，這一次連手也不再牽着。

看着紀漠和往常一樣步伐穩穩地走進了宿舍樓，葉韶華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離開了。他雖然看到了紀漠的變化，但是太過細微也是很折磨人的事實。

所以他也全然不知道，紀漠那晚是花了多大心思才把自己陡然跳動的心壓下去保持原本的神色回了宿舍。

破冰來的太快，破冰的人毫無察覺，就這樣任由冰塊在陡然裂開之後自己漂泊着。

瞬間的心跳，卻是紀漠之後難以逃脫的夢魇的開始。

－－－－－－題外話－－－－－－

太過容易得到的往往都不是你的。這是最近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