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旁邊的侍女見她到此,齊呼“雲姑娘~”

“噓,晟可在裏面?”

“是,少主在裏面。”侍女小黛揮揮手,命旁邊的衆人退下。

“雲姑娘請——”

“這個,不是應該要通報一下的麽?”曦兒還想走正常程序呢,結果人家直接讓她通過了!

這算不算是直接的晉級了!心中自然歡喜,對這個小黛更是喜歡的不得了“謝啦!”

推開門,環顧了四周,打紫檀雕漓案上設這三尺來高的青綠古銅鼎,懸着黑龍大畫,一邊是鋻金的瓶,一邊是琉璃的盒,地下兩溜是十二張楠木椅子,上面一張青玉案榻,明珠鑲嵌四圍,珍珠連串點綴。

兩旁有副對聯,乃是烏木聯牌。

鑲嵌着鎏金字跡:幽微靈秀地,無可奈何天!

曦兒随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拿在手中翻看“卧槽,鬼畫符?一個字看不懂!”

先不說曦兒是從現代穿過去的,即便是魂穿也應該有着這具身子本來的記憶,對這個年代的字體怎麽會一竅不通?

這有點說不過去,她正在思考,身子就被狠狠的抱着,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帶着暧昧問道“曦兒,想爺了”

“想你個死人腦袋啊,我來找你有事的!”曦兒将手中的鬼畫符一甩,非常不情願的背過身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問道“這些書上的字你都認得?”

“恩,怎麽了?”

“沒什麽,咳咳……”她才不會說她鬥大的字不識一個呢,豈不是被他瞧不起了。

敖晟笑言“曦兒也是認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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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誰不認識啊……”曦兒聲音越來越小,只聽片刻後,敖晟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是仙師的通靈咒,從小爺就看,怎麽會不認識?不過從來這世間除了仙師便只有爺認識這些字,原來曦兒也懂啊?”

“噗,原來真的是鬼畫符啊!”曦兒自打嘴巴,就說嘛,彎彎曲曲的哪裏是字,分明是符嘛,可她剛才非要賭氣,硬着頭皮說認識,這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個,誰問你字啦,我找你是來要敖柄的解藥來了,你快點交給我!”曦兒趕緊轉移話題,避免尴尬,只不過半天對方沒有反應,她擡起頭,只見敖晟正狐疑的瞅着她。

“看什麽?”

“在看,曦兒何時對他這麽上心了!”酸溜溜的語氣,手負立在後,俨然帝王般霸氣。

“不是那樣的,你多心了。”

“真的是多心了?”死纏濫打是吧,曦兒白了他一眼道“給不給!?”

“哼,給你!”敖柄将一瓶淡紅色的藥瓶扔給她,清涼的眸子閃過一絲受傷。

“瞧你那小氣勁兒,我能和他有什麽,只不過是戲耍他一下罷了,誰讓他平日裏欺人太甚,你這種老子勉強能接受,他那種貨色還入不了老子的眼呢,擔心什麽?!”曦兒拿起瓶子,眼角一絲戲谑,得意的拔腿就走。

“爺這貨色怎麽了?”

“哈哈,你這貨色就注定是為老子而生的!”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早就已經遠走,敖晟抒懷的抿着嘴角搖搖頭,他真是賤,他就喜歡她這麽說!

須臾,曦兒已經進入到敖柄的殿內,敖柄似乎眯着睡着了,曦兒調皮的閃了進來,身後還跟着……

“你,你想要做什麽?!”敖柄顫抖的身體吓得往後挪動了幾下。

“什麽?來給你送解藥,你怎麽還不領情呢?”曦兒手輕輕一勾,脖子上的銀環便扯開,只聞的一聲慘烈的驚叫“把它給本公子弄出去,滾出去——”

“喲,這可怎麽辦才好呢?這個藥啊就得這麽上,來,狗狗,真可愛,去,給二公子用舌頭舔舔!”

她嬌媚的笑着,手一揚,将那粉紅藥瓶裏的藥汁全倒在白色狼犬的舌頭上,笑的更加的妖冶“快去,快去,二公子等不及了!”

“你走開,你讓它走開——”

曦兒不理,解開狗狗後,直接飛奔到門後,笑嘻嘻的說道“二公子慢慢享用哦,這只可是倫家好不容易百裏挑一的精壯母狗呢,哈哈哈哈,符合你的口味不是!”

曦兒将殿門關緊,笑的都要岔氣,扶住旁邊的柱子方才站穩腳步。

只聽的裏面嗷嗷的慘叫聲,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沒想到你還挺會玩的,好玩麽?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057】章節

更新時間:2013-2-2 0:56:09 本章字數:12639

曦兒也并不答話,只不過剛才笑抽的臉已經緩和,站起身子,似乎是沒有聽到敖青的問話,邁着腳便要離開。

神經病,她都低調成這副德行了,怎麽這一個個的就是不肯放過她?

追着趕着,解決完一個,這不,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就打算這麽走了?難道不怕我把那晚的事情告訴大哥?”敖青淡淡的道。

“你說去好了,老子從來都不是被威脅着長大的,要是你大哥知道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情,他該怪罪的好像不會是我才對吧!”曦兒擡頭望了他一眼,只不過依舊邁步向前,笑道“還有事,不奉陪喽~”

敖青也不以為意,轉眸盯着她離去的身影“還挺聰明的,似乎并不笨嘛!”

這幾日,曦兒每每想起那日整治敖柄的事情,就洋洋得意,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

面對飯桌上的山珍海味,曦兒只顧往嘴裏扒飯,憋足了氣不打算看對面的敖晟。

“曦兒,慢點,別噎着!”

“哦,謝謝~”曦兒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只聽門外小黛來禀報,說是二公子敖柄要回去了,曦兒一聽,忙急速的跑過去“你說敖柄要回去了?”

“是的,雲姑娘。”

“這可怎麽是好呢,他的傷好了麽?晟——”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指着小黛說道“将你那藥給她一瓶,讓她親自轉手給敖柄,就說,是我贈送的!”

敖柄被曦兒用狗戲耍上藥的事情不胫而走,這事情已經成為了水族之人茶餘飯後的作料,特別是那些曾經被敖柄欺辱的侍女們,個個對曦兒那就是兩個字:膜拜!

敖晟也縱容着她,知道她那樣對待自己的弟弟,不怒反而覺得安心,覺得暢快。

“給!”随手扔給了小黛一瓶藥“就說是爺和曦兒賞的!”

“是,少主!”

“等等~”曦兒又開口道,手已經攀附在敖晟的腰肢上,笑的花枝亂顫“對了,別忘記把那條母狗也……哈哈哈哈……也給二公子……帶去!”

“是……”小黛退下去,曦兒更加猖狂的摟着敖晟,“晟晟,你真好,你真棒,我真他娘的稀罕你!”

啵啵,那小嘴甜的,一個勁兒抱着敖晟親,嘴角的飯粒吻得敖晟發絲臉頰一粒粒的沾。

“呵呵,就那麽開心啊!”

“是啊,誰讓他那麽壞,活該他倒黴!”

曦兒和他正瘋鬧着,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低咳,見冥紅站在門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樣子尴尬極了。

“兔兔~”本來對這熊孩子就有點理虧,和敖晟這般親密還被他看了去,見他抿嘴也并不說話,只不過眼角微紅,看着就令人心疼,曦兒快步跑過去,将冥紅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怎麽了?”

“娘子,水少主!”

“別這麽客氣,叫他敖晟好了,娘子還叫娘子~”曦兒抱着他,沒見到敖晟那別扭的臉已經抽搐,可是冥紅看的清楚,忙将曦兒推開一點,但是卻又被她粘了過來“幹嘛啊!”

“娘子,別鬧!”冥紅小聲的說道,臉頰紅潤,一直連到耳後,這孩子就是如此的臉皮薄。

可是曦兒就是喜歡,可愛死了。

“曦兒,沒聽人家都說讓你別鬧了,還死纏做什麽!”敖晟皺了一下眉,不爽的喚道。

“娘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沒有……”

“晟晟,你別欺負兔兔!”這麽大的人了,竟然和兔兔這孩子計較,曦兒眼底一寒,伸臂一攬,将冥紅抱在懷裏“沒事,你的心我又怎麽會不懂。”

得到曦兒的肯定,冥紅總算是松了口氣,看吧,他家娘子可不是個草包,随便說什麽都能誤導她!

敖晟雖然不爽,但是冥紅的态度一直都是謙和有禮,總算他這個強勢的人也沒有過分的為難他。

不過,看着曦兒抱着他,敖晟這眼珠子都要嫉妒的掉出來了。

惡狠狠的看着他們相擁,那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怒氣,強行的拉扯出曦兒的身子,打橫抱起了她的身子,靠在他結實的懷裏“曦兒累了吧,站這麽長時間了,還是爺抱着你吧。”

敖晟柔情似水的攬着曦兒的腰肢,靠在椅子上,冥紅就站在他們身邊,只是微笑“我來找娘子有點事情,是問問我們什麽時候啓程!”

曦兒本來窩在敖晟的懷裏,雙頰酡紅,似是嬌羞。

兩個人身子挨着太近,只見敖晟眉眼含笑,兩個用的是同一雙筷子。

曦兒一聽,頓時驚醒,沒錯,這幾日只顧着處理敖柄的事情,竟然忘記了敖晟說這件事情了,顯然敖晟聽聞,抱着曦兒的手微微一僵,臉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兔兔,你先回去,等會我去找你,我們再商定,呵呵……”

“好的,那兔兔先回去了,還有娘子不喜歡吃酸辣的食物!”冥紅說完便笑着退出。

敖晟瞥了一眼滿桌子都是酸辣的飲食,她不喜歡吃酸辣,為何不說?

從她到這裏開始,見她第一天吃酸辣魚吃的暢快淋漓,他還以為這丫頭喜歡呢,結果竟然是不喜歡?!

“怎麽了呢晟晟?”曦兒轉個身子,伸手抱住了他,将腦袋貼在他脖頸處,調皮的吹着溫熱的氣息。

“你不喜歡吃這個?為何不告訴爺?”

“沒有,其實吃着還算不錯,呵呵!”該死的,頓頓酸辣魚酸辣湯酸辣的她胃都要抽了,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裏由得了她喜歡吃什麽就吃什麽?

從和敖晟在一起,她便知道敖晟定是喜歡吃酸辣的,既然正主喜歡,她自然也得順從着吃了,畢竟吃人家的嘴軟,有的吃她還挑剔什麽?

“不錯?就不錯?你是真的不喜歡吧!”

“額,呵呵,還好啦,就是如果換點別的我估計會更喜歡,不過你喜歡的話我也沒什麽好挑的了!”曦兒拿着湯勺,舀了旁邊的酸辣湯吹吹,放在敖晟的嘴邊“來,妞兒伺候爺喝湯!爺請張張這紅潤潤的小嘴兒吧!”

敖晟攬着曦兒大笑,只聽“嘩啦”一聲,清脆的響聲。

連桌面都被波及,酒菜湯水全部傾灑一地,曦兒手中的勺子也早就被他扔的遠遠地,精致的玉蝶酒杯等物齊齊震碎。

須臾之間,一片狼藉!

“你又發什麽瘋!”看着美食被毀,曦兒小心肝兒猛抽“老子還沒吃飽呢,你想餓死我啊!”

“爺吃這些東西早就膩了,爺有沒有告訴你,爺不喜歡吃酸辣!”

“啊?你也不惜花,那你有毛病啊,頓頓酸辣,苦了我這胃了,天天陪着你遭罪……”可是曦兒說完,越發覺得不對了,這敖晟不喜歡反而天天做給她吃,難不成他以為她喜歡?

不是她陪着人家天天遭罪,而是人家陪着她天天遭罪吧!

見敖晟邪魅的笑着,她慘慘的說道:“其實我也不喜歡……”

“爺現在知道了!”

“委屈你了!”曦兒抱着他,心頭一暖,他為了她連小事都做的如此周詳“我喜歡吃甜點,喜歡吃清淡,喜歡紅色的曼陀羅花,喜歡穿淡藍色的羅紗裙,喜歡喝西湖龍井,喜歡……喜歡你~”

對于曦兒要去雲之巅的事情,即便是敖晟再怎麽不爽,但是也不能阻止,本來他是想和曦兒一起去的,可是奈何錦鼠國突然天災人禍,竟然有五座城池接二連三全部發難,子民損傷死亡慘重,于是作為水族的少主,自然而然肩負着責任,明日曦兒便和冥紅離開繼續前往雲之巅,而敖晟則是前往那幾個國家查明情況。

這夜,是他們溫存的最後一夜。

曦兒都覺得略顯悲傷,歪在敖晟的懷裏,只是抱着,也不說話。

“曦兒,爺不在,你不能随便看別的男人,如果別的男人瞄上了你,你就告訴他,你是爺的人,你有男人了,如果別的男人死纏爛打,你就擡起手給他一掌,如果那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不要讓自己受傷,如果……”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放心,你注入我體內的這些內力,即便是個惡人,我輕輕一揮手,也把他都趴下了,哪裏會受傷,再說了,你處理完不是就來找我了,我有你我什麽都不怕。”

曦兒挽手在他胸前,有點難受的摸着他的身子“你要記得,早點來找我!”

“恩——”

被敖晟壓倒在床上,曦兒卻想着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唐嫣兒要怎麽辦?

難道還要帶在身邊,每日強悍的刺激着她的眼球,那絕對不行,她會為此少活好幾十歲的。

她伸手抵住了敖晟要壓下來的胸膛,“晟晟,你說那個唐嫣兒要怎麽辦?”

敖晟秀美的容顏上染過一絲激情的痕跡,眼中萬丈風華“曦兒想把她怎麽辦?”

曦兒臉色僵了僵,暗想不妙,她在他的床上,還想着怎麽處理兔兔身邊的女人,這麽不專心,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果然,敖晟臉色瞬間冰冷下來“這麽不專心,爺可要想個好辦法,能讓我的曦兒乖乖的。”

敖晟邪惡的一笑,抱着曦兒便朝着溫泉浴池走了去。

曦兒頓時不好的感覺便襲上來,但是最後一晚,總的讓他發洩夠了才能爽快的答應讓她明天走的痛快啊。

因為曦兒要走,那冥紅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敖晟看着非常糾結,要是半路上他家的曦兒被人拐走了,他找誰去哭?

本來打算給曦兒派幾個人保護的,可是曦兒搖頭不允,說是那樣一來,目标太大,反而引得外人注意。

他一想這倒也是,也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曦兒才沒那麽傻呢,敖晟嘴上答應,心裏想什麽,她早就清楚的很。

巴不得讓她過些日子再走,他處理完了事情在一起走。

可曦兒焦急的很,敖晟拗不過她,只好不情願的點頭答應。

其實曦兒只是告訴敖晟自己的爹爹生了重病,需要找到雲之巅的雪域聖母求取起死回生之法,她倒是編的滴水不漏,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說起假話來溜溜的。

只因為她和兔兔串通,這才瞞過敖晟的追問,她要是說自己身後還有不知道何方暗勢力組織拼死追殺她,那敖晟肯定是不會放她離去的。

正在複雜的想着,身子便被敖晟翻轉過來,趴在了池壁上,那溫泉的水拍打在她光滑的身體上,舒服極了。

“恩唔……啊……”

她還沒有準備好,便覺得身後一波波的水流沖擊着自己,她卻毫無力氣去阻止。

柔順的任由他撫摸着。

敖晟一臉癡迷的望着她,甜蜜的撫摸着她的後頸,落下了一串串的愛痕。

……

榮華宮內——

“聖母,怎麽辦?那個唐嫣兒說明日一早他們就要啓程了,而少主雖說被我們設計去了平城,但是說擺平了那邊的事情就要追随雲曦兒去了,我們如果現在不動手,要是明天她走了,這可如何是好?不在我們的掌握中,讓她有了翻身的機會,我們豈不是……”

“哼,那就提前到今晚進行!對了,你來,這樣……”

聖母冷卻的臉頰瞬間猙獰扭曲,與春蘭細碎片刻,春蘭微微颔首“聖母果然高明,奴婢這就去!”

是夜,更加的消沉,連那空中的月兒都不敢探出,緊緊的躲在雲層,窺視着這本不該發生的一切。

唐嫣兒端着茶水,和往常一樣,敲開了冥紅的門。

“公子,喝點茶水早點安歇了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

“唐姑娘!”冥紅眼中神色複雜,看唐嫣兒的時候帶着一絲為難,但終于還是忍不住的說出了口“唐姑娘,水族是個好地方,而且少主也是娘子的人,你不如就留下吧,他們會安排好的,會善待你,我和娘子還有很長的路途要趕,你跟着我們實在是太辛勞了!”

“公子?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唐嫣兒迫不及待的來到冥紅身前,伸手便拽着冥紅的衣袖死活不動手“公子,嫣兒是你們所救,嫣兒吧你們當親人了,如果你們不帶着我要抛下我,嫣兒就不活了,是不是雲姐姐說了什麽?我去求她,求她……”

唐嫣兒面露難堪,慘白的小臉豆大的淚珠滑落下來,顧不上用袖子去擦拭,便要轉身,冥紅一把拉住了她“唐姑娘!這是我的意思,和我家娘子無關!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明天你不必随着我們一起離開,我要休息了,唐姑娘請回吧!”

冥紅從來都是溫婉的像水般的人,如今這般言辭灼灼,狠厲生動,完全叫人沒有一絲回轉之力。

“為什麽啊?為什麽要丢下我,我不要我不要,公子我要跟着你,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這裏啊,這裏雖然好,可是我只想跟着公子,嗚嗚嗚……”唐嫣兒跪在地上,死活抱着冥紅的腿就是不走,冥紅倒退一步,指着她道“你這般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唐姑娘自重才好!”

“公子,嗚嗚,你們都要不要我了,我還有什麽好自重的,嗚嗚,我是死活不會留下的,除非我今日死了!”

窗外的春蘭捂嘴淺笑,這屋內的丫頭還真沒看出來,竟然挺生動的,不過,瞄了屋內的那杯清茶,皺着眉頭急躁的很。

“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哄着他喝下去。不然他明日可真的就丢下你了!”

春蘭用密語傳音之術将自己的話傳入哭哭啼啼的唐嫣兒耳中,唐嫣兒頓時醒悟,沒錯,她這是做什麽,她怎麽一激動,竟然忘記自己今日來的目的。

“公子,嫣兒不為難了,你嫌棄嫣兒,我便留下好了,絕不為難你們,不給你造成困擾,這是嫣兒為公子泡的最後一杯茶,還請公子喝下,嫣兒嗚嗚……”

唐嫣兒抽抽啼啼,泣不成聲,站在桌旁,指着桌上的清茶說道“公子夜間總是失眠,這是安神茶,我明日将這茶葉放在包袱裏,以後嫣兒不在,公子可要記得自己泡來喝,嗚嗚……”

冥紅嘆了口氣,他本不想傷害她,但是有她的存在,娘子雖不曾和他提及,但是每次看唐嫣兒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哪裏會不知道娘子的心思,為了不堵娘子的心,他只能狠心的這麽對她了。

而且,本來他就是可憐她而已,這麽個弱小女子要是在混沌的世間生存,還是不容易的。

如今,将她留在水族,倒是極好不過的了。

伸手端起了茶盞,慢慢的喝下,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唐姑娘,希望你……以後……”

頭好暈,感覺眼前的景物和唐嫣兒晃來晃去的,他伸手一抓,唐嫣兒急忙上去扶住“公子,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

窗外的身影一閃而過,房間裏的紅燭忽閃幾下後,便熄滅了。

黑漆漆的夜看不見一絲的光亮,等待中的黎明又何嘗是希望呢?

一大早,曦兒腰酸背痛的趴在敖晟的懷裏滾來滾去,賴着他“晟晟~”

“曦兒~”

“晟晟~”

“曦兒~”

“晟晟~”

“……”

N久之後,曦兒才伸展開了身子,任由敖晟手忙腳亂的為她親自穿衣,說是穿衣,那手該摸的不該摸的,總是一處處肆意的點火。

曦兒口幹舌燥,怒斥着他“還玩,快點,趕緊去辦事,好來找我!我去看看兔兔起了沒。”

已經日上三竿,她竟然還好意思去看人家起床了沒有?

“哼,爺就先放過你,今日不能親自送你了,都是你昨夜太勾魂,爺即刻便去,好早去早回!”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會自己看着辦的,你快去吧!”曦兒笑嘻嘻的窩在敖晟懷裏,又是一陣嬌吟,兩個人忘情的吻了一陣,這才松開。

待敖晟走後,曦兒收拾了幾下自己的東西,昨夜聽聞聖母正好閉關,這豈不是正合她意?

不用辭行,不用看她那張冰冷的臉,曦兒樂見其成的很。

行至冥紅的住所處,興高采烈地上前敲門“兔兔,你在不在啊,我們該啓程了,怎麽今天你比我還晚啊?”

屋內沒有回聲,曦兒感到很好奇,稍頃,便聽到穿衣服的簌簌聲,慌亂之間許是推翻了桌椅,打破了茶杯,乒乒乓乓的好不熱鬧。

曦兒也不進門,這時候,只見迎面而來的一群白衣侍女,浩浩蕩蕩的一群而至。

“這不是雲姑娘麽,雲姑娘早啊,聖母吩咐您今日要離開水族,奴婢們引領姑娘下山!”

曦兒瞧了她們一眼,為首的便是那日和她有着矛盾的春蘭。

只不過這一群人,少則也有百十來號了,這麽多人聚集在冥紅的房間外,她們又怎麽會這麽快就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裏?

她可算是前腳剛來,她們後腳便迎了上來,曦兒暫且不語,靜觀發展。

“來的倒是快啊!來送我們,還真是有勞春蘭姑娘了!”心說,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滿肚子的壞主意,還指不定想要整什麽幺蛾子呢!

“姑娘哪裏說得,怎麽說姑娘也是我們家少主請來的客人嘛!”

如果她沒有将客人兩個字着重加深加重了語氣,曦兒還真願意相信她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來送行的,現在看來這女人該不會是對她家的晟晟有點意思吧。

卧槽,兔兔邊上有個唐嫣兒,晟晟旁邊來個春蘭,當她不存在啊!

“還是快點喚醒冥公子吧,眼看都正午了,要是過一會兒下山,就趕不上最近的一家客棧落腳了!”

春蘭比曦兒看上去還要焦急,走過來笑盈盈的敲着門“冥公子,該起來了!”

“啊啊啊——”裏面女子尖銳的聲音驚叫起來,響徹了整個屋子,緊接着,那房間內噼裏啪啦,好像是有人倒地,又砸碎了花瓶,還有就是甩巴掌的聲音夾雜在一起,無論是此時站着門外的曦兒和衆侍女,亦或者是來回走路經過的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随即曦兒緊張的推開門。

正好和披頭散發,将衣衫攏置胸口的女人相撞“啊,怎麽回事?!”

曦兒面色一沉,手一把抓住想要逃離的女人,使勁伸手一甩,她忘記了自己體內已經被敖晟注入了內力,下手沒有輕重。

那女人被輕輕一推便已經甩出了好幾米的距離,摔倒在地上,仰頭就是一口血。

“是你!唐嫣兒!你怎麽會在兔兔的房間裏,這是怎麽回事?!”

“雲姐姐,嗚嗚……”

“哎呀,不好了,這可怎麽得了啊,你看看這都是什麽事情啊,雲姑娘,他們兩個竟然背着你,給你戴了這麽一頂大綠帽子在,啧啧,還真是人心難測啊!”

“就是說啊,平日裏看起來挺本分的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冥公子呢?冥公子得出來說句話吧,已經把人都給睡了,難不成就這麽不負責任了?!”

那些侍女們像是中年大媽似地,別看個個水靈靈的,說起話來,歹毒的很,處處往曦兒的心口戳。

曦兒冷眼盯着此時哭哭啼啼的唐嫣兒,也不惱,安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那就把兔兔叫來,确認一下,如果真的有此事,我就替你做主了,讓他娶了你如何?”

“啊,雲姐姐,不要啊,不要,不用了,我……”唐嫣兒翹起來別提多慌張了,斜眼望了一眼床上還沒有動靜的兔兔身影,眼底裏全是悲涼,既緊張怕曦兒真的過去将冥紅揪到她跟前和她對峙,又怕知道了某個真相,她再無臉面在冥紅面前擡頭做人。

整個人如同枯槁似地跪在地上,顫抖着喊道“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她這樣說,曦兒一聲冷笑,別過臉對着春蘭那幸災樂禍的臉,說道“你們怎麽看啊?”

“雲姑娘,這事情既然是在我們水族發生的,自然是敗壞了我們水族的聲譽,我看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好歹也讓冥公子表個态啊,雲姑娘難道一點都不……”

“沒錯,春蘭說的好啊!說的太好了,正合我意,這事真的不能就這麽算了!”

春蘭聽曦兒這樣說,看她那不緊不慢的樣子,倒是有點意外。

按照聖母的推測,雲曦兒看到冥紅和唐嫣兒背叛自己,肯定會惱羞成怒,繼而和他們掰了自己離去,他們則在曦兒離去的路途中,不在水族內将她誅殺。

那樣就算是少主回來後發現了雲曦兒已經死了,也完全怪罪不到她們的頭上!

可是,如今,雲曦兒不鬧不怒,這反倒是奇怪了?

難道說她并不愛冥紅?對唐嫣兒和冥紅身處一室,且做出了這副奸情,背叛她,她竟然看到後無動于衷?

春蘭怎麽都想不明白,她随手一揮“你們還不快去将冥公子喚醒?”

曦兒依舊不動,而跪在地上的唐嫣兒一聽她們要去喚醒床上的冥紅,竟然發瘋似地跑過去阻攔“別,不要,你們不能去,你們不能!”

“快點走開,你這女人怎麽回事?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要是人家願意娶你,對你負責,你這輩子也算是有個歸宿了!”

說話的那個侍女鄙視的推了一把唐嫣兒,唐嫣兒畢竟是沒有武功底子的,哪裏受得了她們的推拉,已經慘烈的跌落到地上,哭喊連天的爬到曦兒的面前“雲姐姐,雲姐姐……”

“啊?這是……你是何人啊!”

“怎麽回事?”春蘭聽聞那邊的侍女驚呼,面色陰沉疾步上去,只見床上的男人慵懶的翻轉了身子,突然眸子一怔“你們誰啊,俺這是在哪裏啊?”

男人相貌醜陋,呲牙咧嘴,皮膚黝黑,而且最要命的是那雙鬥雞眼,曦兒差點笑出了聲。

“你是何人!”春蘭與曦兒同時發聲。

“俺是王狗蛋啊,俺咋在這裏,你們是誰啊?!”

“王狗蛋,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麽睡在兔兔的床上,你快說,你把我相公弄到哪裏去了?!”曦兒先發制人,指着王狗蛋的鼻子破口大罵“而且還睡了唐姑娘,你這賊子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你的權利,竟然敢在水族做出這種龌龊不要臉下賤低俗的事情!”

春蘭見曦兒臉色都紅了,越罵越是難聽,況且她也不明白此時這是什麽情況了?

為何昨夜看到的明明是冥紅,今日變成了這個粗俗不堪的王狗蛋了?

眼睛瞄了一眼地上哭的岔氣的唐嫣兒,怪不得這個女人剛才奮力要來阻止呢!

原來床上之人并非冥紅,而是她也始料未及的人!

好啊,這好好的一盤棋竟然被人搗毀了!

“春蘭姑娘,走,我倒是要去見見你們家聖母,這水族之內,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男人?實在是蹊跷的很,水族不是密不透風,管束嚴格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連累了嫣兒不算,而且好端端的我相公就不見了!你們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

曦兒一甩衣袖,态度強硬,即便是春蘭滿心的疑惑,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看到曦兒如此,便心中也猜測到了幾分,難道是這丫頭一早便發現了什麽?

“雲姑娘,請慢,你也知道我們家聖母正在閉關,如今這個當口不适合見客,要不這樣,我馬上就派人查,一定會找到冥公子的,至于這個男人還是交給我來處理,我必将給雲姑娘一個合理的解釋,姑娘看如何?”

沒有聖母的命令和指示,春蘭也沒有辦法絕對後事該如何的進展,怕一步錯滿盤皆輸,其實走到現在,她便知道這盤棋已經輸掉大半。

“這樣?也好,不過我還是要問過嫣兒在決定将此人如何處置,畢竟他和嫣兒已經做實,如果嫣兒有意的話,我倒是可以……”

“雲姐姐,我就算是寧死也不願意的!”唐嫣兒一聽這話,馬上奔至曦兒面前,連忙叩頭“姐姐要是将我送給這個男人,嫣兒死也不從!”

“死也不從?呵呵,嫣兒,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麽會在冥紅的床上?”

曦兒清澈的眸底疑惑不解,心裏卻笑得燦爛如陽。

“我,我……”

“唐嫣兒,你好啊,我拿你當朋友,不僅救了你,而且讓你留在身邊,沒想到你竟然背着我爬上了我相公的床?!你說,你安得什麽心?!”曦兒話鋒一轉,從剛才的那個男人身上将話題帶到了唐嫣兒身上,猛然一轉身,唐嫣兒拽住她的羅裙已經被扯出,那唐嫣兒沒有了支撐,加上曦兒身子一晃,她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是我錯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主意啊雲姐姐,我是冤枉的,不是我,是……”

“唐嫣兒!你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們水族的臉都被你丢進了,竟然在我們水族做起了這種男盜女娼的事情,來人,将她與這個和她茍合的男人一起關押起來,待查明後再做處置!”

“春蘭姐姐,你不能這樣啊,不是你讓我這麽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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