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吧,幸好被敖晟取出,不然真的會被當成傀儡一般的對待的,曦兒想起來都會後怕。
這次的事情,都是敖晟一手安排的,他暗地裏和聖母展開了搏鬥,曦兒看在眼裏,疼在心頭,盡管聖母做法有些不妥,可是終歸還是敖晟母親。
而且一開始的禍端便是因她敖晟燒死了表妹珠兒,所以才會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事件。
這事情并不能一味的就将自己的責任推脫幹淨。
“晟晟,不要……”曦兒沖着敖晟搖搖頭,示意不要再翻舊賬了,沒看到聖母的臉色都煞白如雪了麽。
“用不着你這個女人搭話,大哥,你當真如此的絕情,你為了這個女人要離開娘親,離開水族,離開我?”
敖青更為激動,顯些站不穩。
“青兒,青兒!”聖母将敖青摟在懷裏,細細哄到。
“是!”敖晟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好,很好,呵呵,女人,你真的以為他愛你這麽深麽,他也只不過是想要推過自己水族少主的身份,他太累了,想要翺翔于天地間,他從來想要的就不是什麽水族,而是自由!但是他有責任啊,肩挑水族全族的使命,你以為他愛你?可笑,他如果真的愛你,又怎麽會明明知道我侵犯了你而對我百般容忍呢?”
敖青此話一出,曦兒頓時大驚失色,沒錯,這個敖青,她怎麽就忘記了那晚的事情,那晚他強暴了她啊!
轉眼看向敖晟,難道他知道了,難道他一早就知道他弟弟侵犯了她?!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從來什麽都不說,他既然知道,明明知道她是不願意的,為什麽對他就可以如此的縱容,就可以不給她一個說法,看着他弟弟猥瑣了自己,而無動于衷呢?
“不會的,不會的……”
曦兒有點虛弱的撤出了自己的手,往後倒退幾步,差點沒站穩,跌落在地。
“娘子,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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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紅當時聽到敖青的話時,也挺震撼的,難道娘子和這個敖青竟然還有關系?
不過看娘子的神情為何是這麽悲傷,便知不好。
“你,你竟然……”
曦兒斷斷續續的說道,聲音小的如蚊蠅。
“曦兒,怎麽樣了,曦兒,你聽我說,你聽我……”敖晟見曦兒如此神情,那眼底裏流露出對自己無比的鄙視恐懼和惡寒,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的眼神,臉色白的吓人,好像一下子就會栽倒下去永遠不會醒來般。
脆弱的嘴唇泛白,緊緊的咬着,搖着頭,眼淚從框中湧出,不讓他碰,躲避他,緊緊的抱着冥紅,在他懷裏尋求那一絲溫暖。
那樣的曦兒,是他從裏沒有見過的,她的表情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心疼的心口如同劃開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不但被風冷冽的吹進,而且還被鹽水灌入其中,他說不出什麽感覺,伸手想要抓,她卻要退到他伸手勾不到的地方,敖晟難過極了。
這不可以,他不能容忍她的冷漠,不能容忍她對自己心寒,不能容忍他再也不能像是以前那般緊緊摟着她,央求着疼惜着寵溺着,她回抱他!這些都不能被抹殺,不能消失!
“曦兒——”
“我不聽,我不要聽,敖晟,你要是真愛我,你就該把他殺了!”
曦兒不聽解釋,她什麽都不想聽,她不要聽,她也不敢聽!
“什麽?青兒,你竟然,汗!你快點和你大哥認錯,說你不敢了,快啊!”聖母好像很驚恐,她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聖母,曦兒不懂,那般想要一心鏟除她的人,怎麽會放過此時嘲笑她的機會?怎麽會讓自己一向寵溺的兒子道歉認錯?
可是她現在什麽都不想管,敖晟是她的傷痛,她如同被一柄刀子狠狠的插進了後背,是被敖晟深深的插入,傷的體無完膚!
“是不是我殺了他,你就會原諒我了?”敖晟微笑的望着曦兒,很平淡,很平淡……
曦兒心頭猛然被硬物一擊,淚水更加的泉湧,她有一時的迷離,好像如果敖晟真的将敖青殺了的話,她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再也見不到他的笑,他的霸道,他的寵溺。
他對自己源源不斷的愛意!
“晟兒,你不能,你不能殺害青兒,你要是傷害了青兒,你自己也會……”
“娘親,你不要說話,你讓他殺我啊,殺我啊,大哥你來殺我吧,你可不知道,這女人在我身下有多銷魂呢,不斷的在我身下嬌喘叫的那聲音淫蕩的不行,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
“你該死——”
曦兒還沒有回神,便見一抹白色快速的疾馳而去,她轉身便見到敖晟正一把掐着敖青的脖頸,狠狠的用力。
旁邊的聖母吓呆了“晟兒,住手,不要傷了青兒,你住手!”
“娘親……不……不要……讓他殺……”此時敖青已經滿臉鐵青,連一句整話都說不清楚了,可是曦兒卻發現,他沒有痛苦的掙紮,而是在笑!
沒錯,他再笑,笑的是那麽的燦爛,如同陽春三月的迎春花,迎着敖晟那顆火熱的太陽光,競相綻放,愈來愈豔!
沒有驚恐,有的只是滿足,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晟兒,你住手,你不能!”
聖母面對兩個兒子掐在一起,她縱使有着靈力,可是也不能斷然将這二人分開,因為她要是出手,敖晟必然會反擊,到這個時候,敖晟已經瘋的誰都不認了,如果敖晟出手的話,那麽兩個兒子定然無一能活!
她怕了,她是真的害怕!
從來沒有過的,竟然流着淚,沖着曦兒喊道“雲姑娘,你救救青兒吧!”
她竟然在求她?曦兒閉着眼睛不想說話,敖青,你死吧!該死的,竟然這般羞辱我,你就該死!
可是,晟晟如果真的殺了弟弟,他會開心麽?
他會高興麽?
他就真的不會內疚麽?!
聖母會原諒他麽?
聖母失去兒子,再失去大兒子的關心是不是也會崩潰呢?
腦海裏不斷的閃現出這些問句,她都要被逼瘋了。
“晟晟,乖~饒了他吧~!”曦兒伸手從敖晟的背後抱住了他,輕輕的說“饒了他吧饒了他吧好不好?”
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甚至于連同那微弱的喘息聲都聽不見,整座大殿靜谧的可怕。
敖晟的手慢慢的松了,敖青刷的一下子落在地上,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氣,而站着微仰在曦兒懷裏的敖晟,此刻的情景也算不上好。
臉色和敖青一樣,慘白的沒有血色,胸口正不停的起伏,他轉身緊緊的抱着曦兒“爺到底還是舍不下你,你這個女人,你折磨死爺了!”
三天後——
“晟晟,乖來喝藥~張嘴~”
“爺不喝藥!”
“這藥一點都不苦的,剛才青兒都說不苦,你看他都全喝完了,你怎麽能輸給弟弟?”
曦兒端着藥碗有點對床上躺着撒嬌的敖晟嗤之以鼻。
這都半個時辰了,他竟然一口都不喝,不喝不說,手還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不喝藥,就不準摸!”
“曦兒好小氣,不摸爺就不喝藥!”
“喲,你還和我杠上了是吧,你說吧,你怎麽才能喝?”曦兒無奈的搖頭。
“不如嘴對嘴喂爺吧,好不好?”敖晟極為不要臉的問道,曦兒臉色一變,笑嘻嘻的說道“行,沒問題,不就是嘴對嘴嘛,這有什麽難的,你等着啊!”
“喂,你去哪裏啊?”
“我去給你也找條大母狗,好讓你們嘴對嘴啊?!”
【059】兔兔懷上了
更新時間:2013-2-4 19:56:44 本章字數:13352
平城事件越演越烈,本來以為聖母是要半路屠殺曦兒一人而有意支走了敖晟,沒想到她就像是烏鴉嘴般,一語中地了!
“我也要去,行不行?”曦兒美眸閃爍,靠在敖晟的懷裏“你不讓我去你以後就別碰我!”
感覺像是小沈陽的那句“你不讓我唱,我就不給你上菜!”
雖然換了一個場景和意境,但是威脅的尺度是一樣的。殘颚疈曉
“哦?不讓我碰?你說的是真的?”敖晟一聽,鳳眼微眯,不懷好意的用大手在她身上四處的點火起來。
“我也想去,按他們說的那裏有好幾個城池全部都是那種情況,我看并不像是普通的病症而是,瘟疫!”
她早就該想到,瘟疫!這該是多可怕的字眼,別說是死幾個城池的人,要是來勢兇猛,恐怕那就是生靈塗炭啊!
“恩,應該是,但是爺不會讓你跟着去冒險,你乖乖的留在雲族,你還不相信爺的本事?”
他語氣裏透露出來的暧昧和寵溺,就像是眼前的曦兒是一只任由他撫摸的小貓小狗小寵物般。
可是,他這種護短的心情并沒有讓曦兒感到開心,他明擺着是瞧不起她啊,瞧不起女人,這男人想幹嘛!
她別扭的瞅着他,不滿意的翹起了嘴巴“你真的不讓我去?”
“乖乖的留在這裏,爺會看着辦!”
“切,你要是不讓我去,就不怕我和敖青在這裏幹點什麽?”
當初敖青在曦兒身上下了攝魂之術,所以才令曦腦海裏一直存留那晚被敖青強的片段,其實都是他硬塞進她腦海裏的,如今已經破除,而且知道了敖青和敖晟的聯系,她覺得敖青那人就是個小孩子,怕自己奪走了他哥哥的寵愛,故意搞料吓唬她?
以為會讓她吓得屁滾尿流,誰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娘倆還真是一個德行,聖母給她下藍色幽蓮打算控制她的思維,而這個兒子給她下了攝魂之術打算控制她的靈魂!
敢情,這娘倆就拿她當實驗品了是吧!
想起來就可恨可氣,不過所幸為了敖晟她不跟他們計較了,不然,她真想說脫下鞋來抽他們丫的大嘴巴,看着就解恨!
不讓她去吧,男人都是犯賤的,而且現在是在床上,曦兒自然有的是辦法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能’!
一雙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不輕不重的開始揉捏着,嘴角還不時的隐隐嚷着“恩唔~”
那種若即若離,一會兒身子撲進了敖晟的懷裏,一會兒在在他想要抱着自己的時候,她又離開,這樣一來一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結果,黑臉包公怒了!
“我想去我要去,我就是去去去去去——”
曦兒無比得瑟的趴在敖晟的懷裏,小手抹在他的後腰處,“說,叫不叫我?”
“如果爺說不行呢!”
“不行?不行的話……我就擰死你!”
她手後的力道突然一猛,狠狠的繞着圈的擰了敖晟兩下,頓時那本來色澤潤紅的臉上已經扭曲的掉了顏色,“好,你夠狠,爺有更狠的你像不像試試?”
“什麽?!”曦兒瞬間小臉垮了下來,坐在敖晟腿間,重力的壓制住,嘿嘿,看他還有什麽本事。
誰知道,她越是如此,那敖晟的臉上越是笑得詭異,曦兒發憷“喂,能好好說話不?別笑得這麽賤成不成?”
“成,爺賤那麽和爺一起睡覺的你是不是也挺賤的,不然也湊不到一起來啊,不如我們今晚就一起賤下去!”
“啊,混蛋,你給我滾開,你滾開啊啊啊——”
敖晟一個翻身壓住了她,對着曦兒小臉就開始撩撥着吻起來,刮着小鼻子,曦兒嬌喘連連,小嘴裏忍不住的往外噴熱氣,那熱度足可以煮熟一顆雞蛋。
“來吧,寶貝,爺今晚賤到底了,爺就是賤了,對着你的身子爺不賤那是沒有道理的!”順手一揮,曦兒身上的外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光溜溜的身子在燭光下,光滑的如錦緞似泉水,白皙微紅,嬌軟誘人。
噗——
屋內的燈瞬間的熄滅了,曦兒手扶着敖晟的腰肢,轉身反壓上來。
“喂,今晚來玩個特別的游戲怎麽樣?”
沒有亮光,屋內黑漆漆的,曦兒大膽的調戲起來。
很難看到她如此主動,敖晟的心早就美得飛到天外天去了,連連點頭,“好啊好啊,爺喜歡,你快點來啊,快點來!”
“瞧你那賤樣,玩猜字游戲怎麽樣?”
“這個……”似乎不是什麽好玩的游戲,他沒啥興趣,不過既然曦兒喜歡,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好!”
“這樣,你要是輸了就答應我一件事情,我要是輸了的話……”曦兒還在想,這時候敖晟笑的有點陰沉和詭異,嘿嘿的笑道“那還用說,爺對別的不敢興趣,你要是輸了,直接乖乖的躺下伺候爺!”
“流氓!”
“是,流氓也是只對你耍,對別人爺還沒興趣!”
雖然說這話聽着流氓但是曦兒其實還是挺受用的。
“哼,看招,這個什麽字?”曦兒快速的将IOVE在敖晟的胸口一筆一劃的寫下,嘴角都要笑抽了,心說,他要是能知道,他就神了!
果然,敖晟一臉腹黑,片刻沒有出聲,曦兒狂笑“不懂了吧,不懂了吧!”
“這是愛,是爺愛曦兒的愛字!”
“卧槽,敖晟,你丫的到底是誰?!”曦兒淡定不了了,身體一顫,差點從他身上滑下來,緊張的雙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敢确定,他竟然會認識英語!
這明明就是她那個年代的文字,為什麽眼前這個古人,哦,不,是獸獸也知道?
“這個是爺水符咒裏的文字,曦兒竟然能看的懂?好神奇,爺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這水符咒可是當初師父留給他的,他專研了數年才破解了裏面的幾個字,其餘全是一頭霧水,沒想到曦兒竟然會寫而且還知道它的意思。
敖晟也初聽聞的時候,也挺詫異的,這難道就是緣分?
“額,水符咒?”這該死的古代竟然也擅通英語,她到底是穿到哪裏來了。
“怎麽樣?你輸了,現在爺可以享用爺勝利的禮物了吧!”敖晟不懷好意的笑着。
“癡心妄想,我沒輸,剛才那個是我試試而已,看看寫在你胸膛上手感如何,那個不算數的,算不得準的!”玩無賴誰還能比她還擅長?
“行,誰讓爺喜歡你,爺不跟你計較,給你一次機會,第二現在讓爺上了你,第二……”
“這還用說麽,我選第二,前提是你先陪我猜完字謎!”曦兒狗腿的趴在他肩頭,咯咯咯的笑起來,小手撫摸着敖晟的發絲“是不是?”
“第二爺立刻上了你來吧寶貝——”
将曦兒的兩腿一擡,直接的跨在了他的腰部,眼睛裏閃爍出來的精光曦兒看着就膽顫,這該死的男人簡直就是個強壯的雄壯生物,和他一晚上,不知道要榨幹自己多少的油水。
“喂,你玩無賴,我都說了……”
“唔唔……”
“你可真是不乖,小妖精,你選了第二,爺現在就立刻馬上來滿足你!”
……
再次醒來,是在馬車上,而且身旁坐着一直抱着她的冥紅,她蹙眉不展,忙起身爬出來“哦哦哦,晟晟,嘿嘿,我還以為你……”
“怎麽?還以為爺跑了不成?早上叫你半天都不起,看來爺床上這技術很精湛啊,放心,爺以後走哪都帶着你!”
“去你的,臭美,那個,和聖母說了麽?”曦兒有點擔心的問道,畢竟他們此次去了平城一帶,要是順利的解決了瘟疫事件,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回來。
這像不像是自己拐了人家的寶貝兒子,連人家哭幾聲的模樣都沒看見,真是殘忍!
“恩,放心吧,族裏有青兒料管,不會有問題的。”
“好,那就好!”
一路上,枯燥無趣,很是無聊,曦兒本來還想給晟晟和兔兔唱首歌來助興,可是敖晟直接掃過來一記冷厲的光,她便不敢再多言語了。
行吧,人家是大爺,人家是護駕的,她的身家性命,冥紅的身家性命還得靠他呢,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一直小半日後,兩個男人似乎像是提前交流好了似地,冥紅知趣的去做了車夫,而敖晟則一把拽着曦兒便回到了車內。
敖晟一回到車內,便開始抱着曦兒,直接摟在懷裏,像是寵物般的揉着她的發絲,很輕柔。
“曦兒,反正也是無聊,不如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他沙啞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有意義的事情?曦兒想着,那還能是什麽事情,搞不好就是和他造孩子的事情,這馬車裏一應俱全,自己腦子裏的想法瞬間猥瑣了起來。
“你別動,小心我咬死你!馬車內,你想什麽呢?!”
“你說呢,爺想做什麽難道你還不清楚,你也想的,曦兒,不是嗎?說,你想不想爺,恩?”
曦兒捂着肚子,可憐兮兮的回答“滾你丫的,昨晚還痛着呢,現在又來?!”
直接翻給他一記大白眼,不理他,靠在他懷裏閉目養神去了。
敖晟呵呵一笑,趴在曦兒耳邊,柔柔的說道“想什麽呢,爺就是知道昨夜折騰你慘了,你身體乏,爺本來想說給你揉揉的,原來曦兒是有那種想法啊?想爺了是好事,但是也不能總想不是?你身體還不行,你想硬來爺還舍不得不是?”
敖晟盯着她的眼角已經開始得瑟,曦兒不想在聽到他說話,直接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那只亂叫的嘴。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馬嘶的叫聲,曦兒心頭一怔,壞了,難道又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這冥紅可真是個……
每次他趕車都會出狀況,曦兒心說。
但是嘴上不能說啊,說了冥紅還指不定要怎麽傷心呢,平日裏就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憋屈的不行,要是曦兒在不疼着他點,指不定要被敖晟欺負成什麽樣子呢。
“娘子,有危險!”
哎呀媽呀,真是想什麽來什麽,果然,你看,又遇到麻煩了不是?
“怎麽了?”曦兒還未掀開簾子,只見一抹白影瞬間的将自己護在胸口,急速的飛出,冷不丁的開口道“又怎麽了,冥紅,你躲裏面去!”
“水少主,你看他們……”
曦兒一撇,便知不妙,并不是遇到山賊也不是遇到劫匪,更加不是遇到身後追殺他們的人。
而是百十來號病怏怏的一片,那些人衣衫褴褛,各種姿态,橫穿在馬路上,游游蕩蕩,似陰魂般,慢吞吞的走着,有的人身體已經滿身膿包,支撐不住倒在路旁。
有的躺在路中,任憑那些過路的行人踩踏在她的身上。
這些人有年老有年輕有男有女,還有嬰兒和孩童,他們的症狀很相似,都是滿身殷紅,膿包流黃色的液體,從頭到腳,幾乎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
“嘔~”冥紅惡心的倒着自己的胃,而此時身旁的敖晟也用手緊緊的捂住了曦兒的鼻子“不好,他們肯定是從前面的平城過來的,難道已經擴散的如此嚴重了?”
敖晟的臉色更加的不好,這些都是他管制中的子民,如今看到生靈塗炭,自然心中不忍。
曦兒雙目微紅,這種陣勢她還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以前只是在電視中或者小說裏看過這種,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一下子這麽多的病人,這讓她這個畢業于醫大的女醫生短暫時間也無從下手。
這裏逃出來的人已經這麽多,她想到平城那邊的情況,更加的心憂重重。
曦兒是個善良的姑娘,她懷裝仁愛,有着所有醫者的本能。
“兔兔,你給老子躲進去!”她命令道,不似以前的柔情,她叫的有點讓冥紅吃驚,冥紅回過頭,不解的看着她,急忙拉着曦兒的手道“娘子,我不是因為他們惡心才吐得,我是……”
“我只不過就是覺得胃裏不舒服,娘子,我真的不是……”
“乖,我懂,我都懂,你身體弱,我不想你被傳染了,你要是有什麽,我該怎麽辦才好,對不對,聽話,進去!”
她一把将冥紅推了進去,關上了車門。
“娘子,娘子,我也要出去。”
“閉嘴,再不聽話,就給老子滾回去!”
果然,還是這話好使,車內很快就噤聲了,敖晟駕着馬車,從另一端走着,“看不出,你還挺關心他的嘛!”
“怎麽吃醋了?”
“不敢!”瞧他那一副酸溜溜的樣子,曦兒啵的一聲在他臉上親吻一口,搖着他的手臂道:“別鬧了,現在這種情況你還這樣!”
“不能讓他們走出去,他們現在已經染上了,如果走出去,還會禍害更多的人,既然是這樣!”
曦兒邊注視着那群人,聽着敖晟的話,猛然回頭,竟然從他清澈如泉水的眼眸中望見了一望不見底的幽深和冰冷,那冷厲的目光抽動起來發狠的嘴角,走在說明一個現實。
那就是他不打算讓這群人活着。
得知了他的想法,曦兒拽着他的手道:“不行,他們還沒死,你少給我打壞主意!”
“曦兒,要是他們走出去,瘟疫會傳染其它的城池,那樣錦鼠國可就危險了!”
“即便是那樣,他們現在還沒有死,還是有希望得到救治的,敖晟,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的放棄他們,你給我停車,我要下去——”
曦兒氣得臉色都開始泛白,手指指節緊緊的擰着敖晟的衣角,她知道他想要動手,他只要輕輕的揮揮衣袖,在他眼裏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發出來的火球會将這裏夷為平地,全部燒盡,包括哪些人,哪些植物,令這裏寸草不生!
“曦兒,你聽話,不要胡鬧!”
“我沒有再胡鬧,敖晟,你如果敢傷害她們,我就敢自己染了瘟疫,我倒是看看,如果我也染了,你會不會把我也燒死!”
“你別胡鬧,爺舍不得你要折騰死爺才開心是不是?!”敖晟本能的想要拉她入懷,但是曦兒哪裏肯就範,她現在有敖晟的內力,從馬車上輕飄飄的跳下去。
站在那群病疫的人群中,裏面有個抱着嬰兒的女人,病魔已無情的加注在他們身上,而他們此時無糧無水沒有藥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大姐,你還好吧!”
“曦兒——”敖晟随即身子從馬車上飛出,一把将她拉回“你要死啊!”
“你身上有吃的麽?”曦兒見那懷中的孩子餓得已經奄奄一息,推了敖晟一把,“給她點吃的吧,看她都要餓死了。”
敖晟奈何不了,只能從懷中取出剛才在馬車上曦兒強行給她的糕點,“給!”
“大姐,這個給你們吃,快點給孩子吃吧!”
“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心人啊,嗚嗚,二寶,你看有吃的了有吃的了,你張嘴,有吃的了,我的二寶,嗚嗚……”
“娘,二寶不餓,娘親吃吧!”懷裏的孩子睜開了朦胧的小眼睛,那眼睛已經被病魔折騰的沒有了色彩,本來該是閃亮炯炯有神的眼睛才對,如今已經暗淡無光了。
見娘倆這副樣子,曦兒恻隐之心又動了起來“晟晟,給點銀子吧~”
得,敖晟白了她一眼,這還救人救上瘾了。
“給!”敖晟從懷裏掏出了五十兩銀子,遞給了曦兒。
曦兒轉手給了那個女人“大姐,給你點銀子,你……”
“銀子,快看,好多銀子,他們一定是有錢人,我們也要銀子,我們要吃的!”
完了,民憤了,群起了,暴動了,卧槽,好心做好事,啥玩意?
曦兒吓得忙躲到敖晟懷裏,敖晟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狠厲“看吧,讓你救,這群畜生是你能救得起的!”
“別這樣,大家別這樣,他們是好人啊!”那個大姐躺在了他們身前,對着她的鄉親們磕頭道“我把這些銀子給你們,你們放過他們吧,他們是好心的人,別把我們的病傳給了他們,鄉親們,求求你們了,鄉親們!”
“他們有馬車,車上肯定還有好多吃的和用的,這樣吧,你們把吃的用的和錢都留下!”
為首的那幾個青年男子,雖然說已經被病魔折磨的力氣稍減,但是他們憑借着就是他們身上的病疫,普通的人一看,定會舍棄所有直接開溜。
畢竟,錢財和性命,還是後者為大!
但這普通之人不包括敖晟和曦兒,眼見群衆們開始騷動起來,只聽到一聲聲慘叫,那銀鏈酬情飛射而出,狠狠的穿插在那幾個叫嚣的男人身上。
“晟晟,不要!”曦兒出手阻止,卻被敖晟抱起“是你不要鬧,他們瘋成這個樣子,不給點教訓怎麽行?”
曦兒一聽,言之有理,于是見那本就癱軟無力的人們一個個順勢倒下。
身旁的人瑟瑟發抖了起來,連呼“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搞得像是敖晟他們搶劫他們錢財似地!
人之将死,面對困難和病魔的折磨與壓迫,本來善良的人也會絕地逢生,這是古今不變的同理。
曦兒自是不會怪他們。
“鄉親們,你們起來吧,大姐,我看一下你身上的傷!”
“不行,姑娘,你別動,我們是從平城那邊過來的,說是瘟疫,那裏的縣令錢如海與奸商勾結,像我們這樣沒有錢沒有勢的人都會被驅逐出來,不管我們的死活,嗚嗚……”
那大姐哭的格外凄涼,恐是他們一家也只剩下了他們兩娘倆。
“好大的膽子,錢如海竟然狼心狗肺到這種程度!”敖晟氣憤的吼道“朝廷不管嗎?”
“朝廷,哼,朝廷壓根就不管我們死活,聽說前些時候水族派送了大量的金財錢物,我們還以為有救了,可是竟悉數的歸了他錢如海!”
“這群該死的狗官!”曦兒怒罵,一雙粉拳早就揚起。
“錢如海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實在可恨!”敖晟将手一指,指向旁邊的樹下道“你們先去那邊的樹蔭處坐好,不要亂動,你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病疫會傳染,要是蔓延了禍及了別的城池的百姓,就不妙了!”
曦兒也覺得很有道理,連忙幫助疏散人群,但是這麽多的人放在路邊,也總不是辦法,正焦急,便聽到敖晟喊了一聲“雲影何在!”
雲影刷的一聲從天而降“屬下在!”
“這些人你先看管好了,找個地方安頓,這裏有一瓶雪霜凝露,滴一滴在附近的河裏,讓他們喝下河中水,自然病情會減去大半,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麽做!”
“屬下明白!請少主放心!”
“少主,難道是水族的少主,天哪,我們真的是有救了,大家有救了!”
群衆微楞,山呼海嘯般的齊聲喚道“少主福壽無疆,少主福壽無疆!”
搞得還挺隆重的,比山呼萬歲還要氣派,曦兒站在敖晟身邊,也覺得倍感自豪,只不過,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虛的,她将那雙賊眼緊緊的盯着敖晟的胸口,剛才他是從那裏取出來的那個叫做,哦,對了,叫做雪霜凝露的東西!
馬車繼續前進,很快就到了平城,這裏看上去一派繁榮,絕對不會令人想到這裏會是病源的基地。
“咦?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呢?”曦兒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根本沒有烏煙瘴氣餘後的慘烈。
不禁微微的皺眉。
“都趕出去了,你以為還會讓你看到真實的慘狀?”
敖晟臉色不算好看,話落,曦兒蹙眉想了想道“恩,你說的沒錯,既然水族給了足夠的錢財,而且朝廷肯定也撥款震災,所以這裏只是假象,是做給人看的,他錢如海想不到還挺精明的。”
曦兒露出一副鄙視的面容,好一個大貪官,真心的不要臉!
“看不出,爺家的曦兒還不笨嘛!”
“去你的,餓了,先找地方休息吃頓飽的吧!”曦兒抱着敖晟的肩頭,磨蹭的說道,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突然想起來,艹,将兔兔關在車子裏就一直沒放出來過。
天,這死孩子得要憋屈成什麽樣子啊!
“兔兔,兔兔~”
不理,沒有人回答。
“兔兔,好兔兔,說句話白~”
“……”
依舊沒有聲音。
“兔……兔你妹的,你說不說話,不說話老子将你關裏面一輩子,你一輩子不用見我!”曦兒小爆脾氣一上來,那絕對是震懾氣場。
還不理?馬車內一點聲音都沒有,曦兒心口那火氣噌的撩起來,當着敖晟的面,那熊孩子怎麽就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可真不是他的作風啊?
“冥紅,恭喜你,你終于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
“額,兔兔,兔兔,你怎麽了?醒醒啊,別吓我,你這是怎麽了?晟晟,晟晟!”
敖晟本來還以為冥紅是在耍心眼,和曦兒鬧別扭,結果不像,應該說這冥紅軟塌塌的倒在曦兒懷裏,那姿勢,真刺眼,真想過去一巴掌抽死他。
可是他還是耐着性子道:“怎麽了?先扶進去好了!”到了客棧,敖晟一手牽着曦兒,曦兒手裏拽着兔兔,兔兔被敖晟則……咳咳,扛在了肩頭!
這三個人兩男一女,長得都是不凡,人中龍鳳,只不過還沒見過這樣姿勢暧昧的三人糾纏在一起大庭廣衆的出現過。
店家一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便知道是不凡的,加上最近瘟疫鬧得厲害,基本沒什麽人敢出門,而且僅有的錢家裏都拿去換米換藥,誰還有閑錢來吃飯住店啊。
平城俨然是座死城了,根本沒有外來的人進入,平城瘟疫一出,那些過往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