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衛,想着白天的那個人,心裏也不忍。

雖說是敵人,但是畢竟人心都是肉長得。

他打算救濟一下這個人也是好的。

“冥紅,過來——”

人剛來到旗杆前,準備氣解繩索,卻被碧折顏叫住。

“完蛋了,被三哥發現了。”

他轉身往碧折顏那邊跑去。

曦兒聽到聲音,見是冥紅,心裏百感交集。

“兔兔,救命啊,兔兔~”

可惜啊,雷聲太大,雨勢兇猛,她這點力氣……

“三哥,我是……”冥紅低頭,像是做錯的孩子一般。

“進來吧,別着涼了。”碧折顏望着旗杆上的那人“離兒會不高興的。”

------題外話------

我都看哭了,尼瑪,我怎麽會有這種該死的念頭,女主啊,我當後媽好了…。各種對不住你

【102】在旗杆上吊着的是娘子

更新時間:2013-3-17 12:52:24 本章字數: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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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雖說雨勢稍減,可是依舊淅淅瀝瀝的下着,沒有停下的意思。殘颚疈曉

一夜大雨侵襲,加上外傷嚴重,曦兒早就脆弱不堪。

痛苦折磨的她已經完全沒有氣息,就抵着最後一口氣。

她也感覺很奇怪,這樣重的傷,如此嚴峻的惡劣環境,她竟然還不死?

仿佛體內永遠有一股真氣聚集,護住她生命的最後命脈。

大雨過後,就是身體透支帶來的高燒不退。

身體忽冷忽熱,眼皮麻木的睜不開。

正在此時,沐淺離揮着馬鞭,興致沖沖的走過來。

“沐少爺。”旁邊的軍士上前恭維道。

“怎麽樣了?”沐淺離冷冷的掃視了上面吊着的人,頭發披散在額前,擋住了她的臉龐。

胸口有些外翻的血肉,已經混合着雨水破碎不堪。

他甚至滿意的點頭。

“好久都沒聲了,估計咽氣了。”

“哼,咽氣了也給小爺我吊三天,我要讓軒轅北天知道,擄了小爺的夫人,小爺饒不了他!”

“是,是,屬下遵命!”

“對了,等會,衆将士操練之時,哼,用這皮鞭沾上鹽水好好伺候一下這位兄弟!”

曦兒迷糊間聽到沐淺離發狠的聲音,竟然要動她用刑。

這孩子虎啊,知不知道他再折騰下去,她沒命了。

曦兒剛想喊他,沐淺離便被碧折顏叫了過去。

“離兒,你來一下,冥紅有些風寒,你去叫軍醫過來!”碧折顏見他将要拷打旗杆上的人,不免嘆氣道“你打死他,也換不回夫人,何苦要和他一般介識!”

“我就是氣不過,哼,我去喊軍醫。”

由于冥紅雨後發寒,竟然變得棘手,他生産後便奔波勞累。

沒有照顧好身子,落下了病根,如此一來,更是兇猛異常。

床上,冥紅青絲散落,渾身發熱,嘴角喃喃的喊着“娘子,娘子,我要娘子回來,嗚嗚……”

“顏哥哥,怎麽辦啊?軍中藥材有限,他留在這裏得不到良好的照顧,恐怕不太好。”沐淺離當然知道冥紅對曦兒的重要性。

就算不為了冥紅着想,為了夫人,他都斷不能讓冥紅出事。

“也好,你去吩咐一下,即刻送他回城!”

碧折顏将帕子搭在冥紅的額頭上,他緊緊的抓着碧折顏的手,雙眼一陣迷霧,楚楚可憐的喊道“三哥,求你了,別送我回去,我要見娘子,求你了三哥,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見,見……娘子,嗚嗚……”

“我想娘子,我不要回去……”

他拽着碧折顏的袖子嗚嗚的哭的可憐,碧折顏被他的話語勾起了傷感,懷孕期間,本就多愁善感。

眼眶也跟着紅潤起來。

“該死的軒轅北天,顏哥哥,我這就領兵去奪了他!”

“離兒回來,不可亂動!”碧折顏忙喚住了他“下令,即刻拔營,退兵!”

如今,冥紅身子不适,他隐隐覺察到他肚子裏的寶寶也就在這幾日怕是要臨盆,不宜拖延。

如果冥紅出事,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夫人交代。

午時三刻,白虎國突然下令撤兵。

衆軍醫從大帳內出來,頻頻搖頭,走到旗杆下時。

曦兒分明聽到冥紅病危的消息。

“兔兔病了,怎麽回事?”

她心如刀絞,撤兵後,恐怕她就沒有什麽用處,離兒的性子必然會殺了她。

如此一來,不僅她命不久矣,恐怕兔兔與即将臨盆的折顏也會一命嗚呼了。

她腦海裏快速的閃現,想要得到破解繩子的辦法。

身子弱成這樣,根本用不上內力。

只能将丹田之力凝聚往上不停的推移,直到竄走喉嚨處,她拼勁力道,就怕呼喊聲他們聽不到反而被其它士兵當成作亂暗號射殺了。

于是,想起獨自與冥紅在一起時,給他唱的那首《覺悟》

當衆生踏上這條路

眼前是一片迷霧

太多的嫉妒

太多的束縛

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

當深愛就此結束

寂寞侵蝕了孤獨

太多的痛處

都無法彌補

只好偷偷抱着回憶哭

覺悟

放下所有的辛苦

求一個歸屬

把愛恨變成祝福

覺悟

翻開歡喜的經書

念一句知足

把思念全傾訴

當衆生踏上這條路……

那斷斷續續的歌聲,沒有以往的婉轉悠揚,更多的是沙啞,她不是圓潤的唱出來的,而是奮力的吼出來的。

以至于沒有以前那種聽起來迷離夢幻之美。

大帳內,碧折顏用軍醫給的方子,正在調配好藥給冥紅灌下去。

旁邊的沐淺離倒了一杯幹淨的清水,将那內傷外傷的藥劑,粉色和黃色的小藥丸,融化在水中。

“恩?”碧折顏聽到外面隐約有歌聲傳來,這歌聲他沒有聽過,不像是這裏的。

而且軍營中,怎麽會有女子之聲。

實在是蹊跷的很。

“怎麽了?顏哥哥?”沐淺離手裏端着藥汁,見碧折顏悶悶不語,也不接藥,似乎在想什麽心事。

“離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麽歌聲?”

“歌聲?哪裏有什麽歌聲啊,這裏是軍營又不是妓院,唱什麽歌啊!”沐淺離将碧折顏扶起,見他精神恍惚,讓他坐在床榻上“你就是太累了,也是想夫人想的,你先休息會,我給他喂藥。”

“喂,兔子,趕緊喝藥了,別給小爺我不死不活的,看着我都受傷。”沐淺離可沒有碧折顏好脾性。

外面曦兒聲音越來越弱,逐漸已經快要沒有聲了。

就在這時候,冥紅緊閉的雙眸突然展開,他激動的顫抖着身子,像是精神受到了嚴重打壓似地,不顧沐淺離遞過來的藥碗,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

啪~

藥碗摔在地上,他整個人從床上滾下去,順着大帳外開始在地上緩慢的爬行,心焦道“娘子,嗚嗚,娘子……”

“他這又是抽的什麽瘋!顏哥哥,他是不是燒的糊塗了,還是得了什麽失心瘋。”

沐淺離急忙上前,強行的拽起了地上的冥紅,将他扛在肩頭“兔子別鬧了,別叫娘子了,沒見顏哥哥傷心着麽,你怎麽就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呢,難道就你自己想她,我們都是空氣都是透明的,我們沒有心麽,我們也知道疼,所以,你就不能不鬧騰了麽!”

沐淺離将冥紅放在床上,随即點了他的穴位“你給小爺我好好安靜會,來喝藥!”沐淺離重新調配好了另一碗藥,冷哼一聲,對冥紅說道。

“離兒,你不要對冥紅太兇了,他還病着呢。”碧折顏無奈的嘆了口氣,深邃的眼眸中有着些許的無奈和不忍。

冥紅是想夫人想的急切了,所以即便是病了也一直叫嚷着找夫人。

夫人,你到底在哪裏?

你可知道,我們都很想你?

軒轅北天,你竟然霸占着夫人不放,這個仇,本王一定要報!

“張嘴,咦?你還鬧脾氣了,不喝?給小爺我喝,不喝你的病怎麽會好?不好你準備讓夫人回來看到,罵死我是不是?”沐淺離強行的往冥紅嘴裏灌藥,可是冥紅就是咬緊牙關搖頭不喝。

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往帳簾方向掃,他真的好想說話。

但是沐淺離點了他的啞穴,他張不開口,娘子,娘子,他真的好想告訴他們,快點去救娘子,那個被吊在旗杆上的人,是娘子!

她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怎麽辦?

怎麽辦才好?

娘子受傷了,她好痛,好痛,她在哭,不停的哭,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救娘子……

冥紅咬着牙,将唇角咬的流出的腥紅的血水,不斷的搖頭。

“怎麽回事?冥紅,你怎麽了?離兒快去叫軍醫過來,他不對勁!”

“啊?哦哦哦,真是麻煩,我這就去!”沐淺離也發覺出不對,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冥紅緊緊的抓着衣角,沖着他豆大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下,嘴裏嗯嗯嗯的叫着。

“離兒,給他解開,他好像要說話!”碧折顏擔憂地給冥紅重新換了一條帕子。

沐淺離手腕輕轉,幾下間,穴道便解開了。

冥紅一把甩開帕子,對着他們吼道“你們瘋了嗎,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去救娘子,外面,外面旗杆子上吊着的人,是娘子啊,還不去!”

有那麽一刻,碧折顏和沐淺離是怔住什麽動作都不做的。

因為他們以為冥紅是燒糊塗了,但是看着冥紅那焦急的七竅生煙的表情,哪裏還顧得了去驗證他話的真僞。

只要是涉及到夫人的事情,即便是假話他們都要當真話去嚴謹對待。

所以,在冥紅吼完之後,碧折顏與沐淺離電光火石般的沖到了旗杆下,沐淺離揪的一顆心差點停止了跳動。

“夫人,夫人,對不起,離兒不是故意的,離兒不知道,離兒真的不是故意的……”離兒怕極了,夫人好多血好多血……

那血刺傷了他們的眼,曦兒淺笑一聲,咛喃道“該死的,你們終于記得這裏有人了啊~”

不敢大動作,因為曦兒是吊着的,所以不能強行的解開繩子。

只因為她胸前箭傷。

“夫人,夫人……不怕,折顏來救你,不怕……”

碧折顏施展輕功,用薄尖的利刃劃開了繩索,緊緊的将她抱摟在懷裏,從空中緩慢飛落。

一着地,沐淺離便湊過去,那血将碧折顏銀白色的袍子沾染的如同大朵的血牡丹。

“夫人!”

“快叫軍醫,快,軍醫!”

【103】命在旦夕

更新時間:2013-3-17 20:17:14 本章字數:4067

【103】命在旦夕

十月二十八日。殘颚疈曉

歷經三個多月的戰争終于停止。

先撤出南诏王兵隊在離去三十裏外後,先騎營士兵這才得到了急報。

十月三十日深夜。

當人們此時正酣睡沉沉之時。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踵而來。

帳外駐紮的士兵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快開營寨,我有急報速禀報陛下,延誤了軍機,你們吃罪的起嗎?”

深夜重露寒霜,呵出的氣息都是白蒙蒙的一片霧氣,寒風刺骨,他搓着冰涼的手掌,指揮着旁邊的士兵道:“開!”

先騎營的士兵一路疾馳來到軒轅北天的帳外,由剛才守門的士兵帶領。

帳內此時燈火通明,軒轅北天和徐珊昌等衆多的武将正在讨論接下來的部署。

忽聽帳外一陣腳步零碎響聲,不悅的對徐珊昌吼道:“出去看看,又是誰毛毛躁躁的!”

徐珊昌自那日回去之後,便沒有看到曦兒,原本以為這血腥之所,許是他害怕,做了逃兵也不一定。

不過,他竟然沒有氣憤,只覺得那樣幹淨的如同雲朵的男子确實不适合沾染上如此污穢。

這一聽軒轅北天如虎般的吼叫斥責,心下裏不免又想起了雲曦兒。

難不成他又回來了?

領命而去,帳外士兵一見是徐珊昌,像是舒了一口氣似地“徐都尉,我有急報面奏陛下!”

“哦,快進來!”徐珊昌趕忙引領他進帳。

軒轅北天一襲淺黃色的明衣,卸去了厚重的戎衣束縛。

像是閑雲野鶴的仙士一般,站在帳內的高位,睨視着他“什麽事?”

“啓禀陛下,先騎營在三十裏外發現了白虎國撤離的跡象,所以特來向陛下回報。”那士兵快速的戰情面奏軒轅北天,就怕稍有差池,延誤了軍機。

他的話畢,頓時引起了衆人喧嘩一片。

“白虎國竟然撤兵,一定有詐!”

“沒錯,兩軍叫陣這般時日,白虎國未嘗受到任何的損傷,斷然不會輕易的退兵,陛下,此時一定大有蹊跷。”

“微臣複議……”

“微臣也複議……”

幾位位高權重的老将軍不免憂心道“這事,确實不對啊陛下!”

軒轅北天也有着震驚和不解,那碧折顏他還是了解的,斷然不會做這半途而廢的事情。

恐怕不是白虎國出現了其它的危機就是他自身有了什麽不測。

除此之外,斷然不會有其它的原因了。

“難道是白虎國內亂,南诏王不得不回京?”軒轅北天将手中用枯樹枝搭成的作戰圖輕輕的劃撥着,心裏疑慮更加濃重。

“啓禀陛下,前方探的的消息卻是……”那士兵似乎有些遲疑。

“說,消息具體是怎麽樣的?”衆人都不免有些心急。

“說!”軒轅北天猛的揚手打翻了旁邊的燭臺,臉色黑沉如墨,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到底為何?”

“啓禀陛下,前方探回的消息并不是因為白虎國內亂,南诏王碧折顏身體也并無損傷,除了和他此次一起出征有個叫做冥紅的男子性命垂危之外,當日陛下親手射殺的那人,被白虎國足足吊在旗杆上三日,內傷外傷齊發,又受暴雨侵襲……”

“撿重點說!”徐珊昌見那士兵喋喋不休的說起了當日借東風戰役,看着軒轅北天那越來越深沉不悅的臉色,那一站是陛下的硬傷。

這士兵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提及此事。

不免斥責于他,其實他是在救他的性命。

“徐都尉,這事情就該從那日被陛下射殺的人說起,據聞,那人三天後,本該心碎而死,卻從帳外輕飄出悠揚歌聲,南诏王親自救下,卻已經奄奄一息了,軍中并無精湛良醫,于是這才是南诏王撤兵的關鍵,那人是女人!”

“什麽?女人?南诏王竟然為了一女子而延誤兩國軍機?實在是太荒謬了!”衆将士不可置信,紛紛目瞪膛舌。

心下想到,除非這是圈套,不然會是何等絕色無雙的女子,竟然會迷惑的了睿智心冷的南诏王爺。

而軒轅北天心中波濤翻滾,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那是個女子?

還是碧折顏如此在乎的,會是誰?

身子開始不禁有些輕顫,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可知那女子是何人?”

衆将領更加猜疑萬分,這陛下竟然會無端關心起一名女子,不過這名女子确實是此事關鍵,陛下關心,也是必然之事。

“快說!”軒轅北天一把上前揪住了那人的衣領“是誰?”

他心裏隐隐有不好的感覺,可是他不願意承認,他絕對不願意承認是他射傷了曦兒,他最愛的女子。

“探子回報,那名女子竟是南诏王妃,南诏王抱着那女子之身,絕望痛哭,大喊夫人!”

“噗!砰~”

這兩聲是同時發出的。

軒轅北天一口血噴在了那将士的身上,手強勁兒有力的将他一掃,他的身子已經重重的跌落在三丈之外,承受不住那力道,連吐出好幾口的血液。

“陛下,陛下來人快傳軍醫!”徐珊昌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不過看樣子那女子對陛下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而那個夫人,陛下聽到夫人二字竟然會如此的顫栗,那女子竟然會令堂堂神龍國君懼怕成這副樣子。

衆人皆不解。

只聽軒轅北天大喝一句“都給朕滾出去,給朕備馬!”

“陛下,身子要緊,斷不可騎馬,糟蹋了龍體,臣等萬死難辭其咎。”衆将士紛紛跪地乞求。

“曦兒,曦兒,朕竟然親手射殺了朕的皇後,朕……噗!”

又是一口血,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快要跌落之時,徐珊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陛下,陛下保重身子要緊。”

此時軍醫已經齊齊而來。

正給軒轅北天診治,軒轅北天拒絕一切為他診治的醫官。

曦兒被他折磨成那種生死不明,他如何能獨自偷生。

看此時他這一臉決然,渾然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一心求死。

衆人跪地不起“陛下,陛下保重龍體為重。”

其中的一名軍醫有些遲疑的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這是那人交付給他的。

那日那人的話語還在耳邊,他說“軍醫,倘若有一日陛下若有事,請面呈此物,還有告知一句話,請他為伊珍重。當然如果軍醫按我說的做,你日後定不會僅僅是一名随軍出戰的軍醫。”

那話以利誘為主,他心自知。

當時他還很不解,如今陛下此時命在旦夕,他冒着危險掏出錦帕,那是一方白色的錦帕,上面繡着一朵嫣紅如血的滴血蓮。

“陛下~”

軍醫面呈此物,軒轅北天一見那錦帕,随即起身,将錦帕握在手中,緊緊揉搓“何來的此物?!”

“啓禀陛下,是當日随軍而來的醫童臨走時交付于微臣,說,他說……”

“還不說!”

“他說,若陛下身遭險境卻不安心療養,就将此物呈上,還附了一句話,讓陛下,為伊珍重!”

那軍醫跪在地上打顫,汗水冰冷的從身體裏湧出,他不知道這一舉該不該,但是即便是不為了榮華富貴,為了陛下的安危,他還是要冒死一試。

“果真是曦兒,果真是曦兒啊,醫童?她如何能成為了醫童?為何在軍中朕從未見過?!”

軒轅北天臉色難過且哀傷,嘴角一噎甚是難受,交織無力,使得帳內頓時籠罩一片緊張氣氛中,外滿馬蹄聲,兵器摩擦操練聲,來往的腳步聲……

焉不能入他耳,他此時全身心處于一種如夢幻境。

關于那名醫童,徐珊昌倒是清楚,可是那人竟然是女主,他竟然毫無察覺。

只覺得她比的別人嬌嫩白皙,竟也沒有刻意的去細查。

而那女主竟對我主起到了如此不能小觑的力量,倒是讓他小看了。

“陛下說的醫童末将倒是認得,只不過,竟沒想到雲十二就是皇後娘娘,末将失職,還望陛下恕罪”徐珊昌一身白色的盔甲,儒雅而又不是威風,此時跪在了軒轅北天的身旁。

“什麽?你竟然遇到了她,她為何不來找朕?”軒轅北天雙眸激動的閃爍波光,似乎想要抓住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想要确定曦兒是想要來找他的。

他想要知道她是在乎他的,這個錦帕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為何她卻不肯親自來找他。

如果她來,他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只要她說,他都會為她做到。

撤兵回朝也只是她一句話便可以左右的。

他并不想故意和白虎國為難,甚至和碧折顏為難,他只是想要她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如果這是一種奢望,他願意試着去放手,這樣可以麽?

“為什麽不來找朕呢,如果來找朕,朕不會白癡的令她受傷,朕寧可那箭射在自己身上,斷然不會朝着她放箭的,她這是想要逼死朕啊!”

“陛下,是末将的錯,您不要自責,當初在帳外的那人便是皇後娘娘,是末将無能,末将阻止了她來見您,末将罪該萬死!”徐珊昌想到曦兒求見軒轅北天當時急切的樣子,如今想來,那是因為她愛他,她看到他受傷而沒有人治愈,她心情該多焦急。

他這是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

“是嗎?真的是這樣的麽?朕就知道,她不可能會離開朕,不可能會抛棄的,來人,命人速将皇城內的敖晟與黃亦楓二人即刻送到此處,朕要親自去白虎國,求得皇後原諒!”

【104】六夫齊聚

更新時間:2013-3-18 20:20:07 本章字數:4016

【104】六夫齊聚

終于,到了……

軒轅北天坐在馬車上,隐忍着身體的疼痛,一身淡黃色的衣袍裹住他早就受傷的身子,看上去越發的消沉。殘颚疈曉

不過,那眸光深邃而悠遠,透着股清冷倒是他一貫的作風。

入城後!

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他們的馬車,軒轅北天并不會覺得奇怪。

以碧折顏的耳目不難猜出他已經帶着敖晟與黃亦楓從神龍過趕來。

涉及到曦兒的事情,即便是在危險的地方,他都願意深陷。

果然碧折顏沒有令他失望。

他被人帶進了南诏王府。

從府內跑出來一個極其俊俏的少年,濃眉大眼,鼻梁堅挺,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映襯下格外的通透晶瑩。

身形挺拔如松,行走疾掣如風。

暗紅色的影子從府門飄出,帶着一股子濃郁的花香,軒轅北天瞄了他一眼,那男人并沒有看他,而是從仆人的手中接過了敖晟與黃亦楓。

“大哥,二哥,你們可回來了,太好了!”

敖晟與黃亦楓毒素已經緩解,但是回來的路上一直被軒轅北天用穴道內加軟骨散所左右,所以神智清醒但是身子毫無力氣。

“大哥,二哥,你們怎麽了?該死的,是不是他做的!”沐淺離濃眉微皺,手中拳頭緊握“來人,将大哥二哥送進去!”

“你是誰?!”軒轅北天倒是見過碧折顏,不過這個暗紅色的少年又是誰?

他難不成和曦兒也有關聯?

“我是誰用不着你說,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哼!”沐淺離此時對軒轅北天恨之入骨!

若不是因為他的那一箭,他怎麽會陰錯陽差的将夫人吊在旗杆上,如今夫人生死不明,這個罪魁禍首還敢登門,真是不知所謂,恬不知恥!

“朕要見南诏王,和你這種無名小卒犯不上說話,還不給朕讓開!”

“想見我顏哥哥,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們不歡迎你,還有我是夫人正八經的相公,不像某些人,到現在無名無份,永遠都是無名無份不受待見的那一個!”

沐淺離到底是年輕,被軒轅北天幾句話便逼出了實情。

不過他就是想讓他知道,他這輩子想要進夫人的門,還要看他們這幾位兄弟肯不肯答應呢。

“曦兒收了你?很好,以後見面叫五哥,明白了?”

軒轅北天雖然不想屈居人下,不過他深知自己在曦兒的心目中比不上敖晟、黃亦楓、碧折顏、冥紅!

但是他作為第五位絕對是沒問題的。

此話一出,沐淺離只覺得想吐,心想這男人堂堂帝王之位肯屈尊與曦兒。

鳳眸輕挑,不免多看了他幾眼。

這軒轅北天倒是個人物,不過礙于夫人之事,他和他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碧折顏并沒有阻止軒轅北天留下。

而是安排在了王府的西廂房內住下。

現在唯有敖晟能救曦兒,曦兒回來情況一直不好,吐了好幾回血,而且脈搏越來越弱。

碧折顏與冥紅整夜守在床前,沐淺離也因為自責和擔心在門外不停的練劍,試圖緩解一下心裏的難過。

如今敖晟回來,自然這守床獨占的就是他一人了。

“曦兒,晟晟回來了,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呢,你不會有事的,你們都先出去吧。”

敖晟再見到曦兒,百感交集。

三個多月,他盡管中毒昏睡,可是心裏沒有一刻不再惦記着她。

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知道她有沒有想他呢?

可是如今見到了,他看到的确實冰冷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曦兒。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內心有多痛多恨。

敖晟發話,其餘的幾位自然是不敢多語。

退出去後,碧折顏靠着柱子不停的輕喘,眉眼中盡是擔憂“好了好了,大哥回來了,夫人就沒事的,總算沒事了。”

“顏哥哥,好什麽啊,你為什麽要讓那軒轅北天留下來,我真想一劍解決了他!”

“離兒,休得胡鬧,夫人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你的,此次令夫人蒙此大難,就是我們幾人不同心合力,都想要将夫人霸為己有,軒轅北天縱然有錯,但是也是為了夫人,他為了夫人能獨自帶着大哥和二哥來白虎國,足見其誠意,如果我們此時為難他,夫人恐怕不會原諒我們的。”

碧折顏磁性嗓音緩緩道:“大家還是等到夫人醒了,她若是讓他走……”

其實碧折顏對于軒轅北天早就滿腔怒火,卻又因為曦兒的關系強壓着,隐忍不能發。

但是如果連他都要帶頭為難軒轅北天,離兒更加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屋內,只要夫人能好起來,他什麽都不在乎,不去計較了。

吱嘎~

門開了,敖晟臉色灰白的走出來,見到屋外的三人,身形一頓,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麽和他們說。

“大哥,夫人怎麽樣了?醒了嗎?”

“大哥,夫人是不是醒了,我進去看看她行不行?”

“大哥,我要見娘子,大哥……”

三個人見到敖晟,像是緊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只有敖晟的生死咒,水族的靈力才能令夫人起死回生。

何況如今夫人還有脈搏,并沒有到形同枯槁之時。

“別進去了,我……我還沒有……”敖晟話間,本來蒼白無力的臉色更透愁思,重重的嘆了口氣。

“是不是夫人……不會的,大哥你快說啊快說啊,娘子到底怎麽了?”冥紅已經率先往屋內沖,當看到曦兒依舊冰冷的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整個身子都癱軟在床榻前“夫人,別鬧了,你醒醒好不好?你看看兔兔好不好,別鬧了,夫人我們不鬧了,你別這樣,你醒過來啊,你醒醒啊……”

“夫人難道真的沒有救了嗎?大哥水族的生死咒不是連死人都能救活麽,如今你為何不救夫人啊!”沐淺離悲痛欲絕,拽着敖晟的袖子變蹲在地上,由剛開始的淺泣變為最後的嗷嗷大哭。

碧折顏倒是一反常态,什麽話都不說,落寞的走進房間。

來到曦兒面前,看着那慘白的容顏,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容。

可是卻連一點血色都沒有。

“顏哥哥,你這是怎麽了?顏哥哥,你別吓我了,顏哥哥……”沐淺離看着碧折顏将曦兒的身子抱在懷裏,神色詭異。

頓時覺得事情不妙“大哥,你看他是怎麽了啊?”

“折顏,曦兒我能救,只不過……”敖晟有些為難的說道“只不過……”

只不過,那個方法他不能用,要是用了……

“我知道,我明白,你救她,我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至于別的,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了……夫人,夫人……折顏只想要你好好的,折顏就滿足了。”

“三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大哥,你們是什麽意思啊?”

冥紅聽得不甚明白,但是從碧折顏那哀莫大于心死的狀态可以想象的出敖晟救治曦兒的那種方法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

那麽,會是什麽呢?

整整一天一夜!

屋外碧折顏矗立在門角,不說話不答話,沐淺離想要扶住他,可是手一摸,碧折顏渾身顫抖的厲害。

冥紅眼眶紅紅的,哭了不知道多久,眼睛都腫了。

東方魚肚白逐漸的亮起來的時候,門終于開了,而且伴随着他們都熟悉的聲音。

“晟晟,我餓了呢!”

“曦兒乖,我們這就去吃飯。”

砰~

門被沐淺離踢開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曦兒正一臉幸福的歪倒在敖晟的懷裏,笑靥如花“嗯?晟晟,這個是你朋友?”

“他是……嗯,是我朋友。”

“什麽?夫人你說什麽呢?我是離兒啊,大哥,我什麽時候成你朋友了,你到底怎麽夫人了,她為什麽看見我怪怪的,夫人,我是離兒啊,你看看我是離兒,我是離兒啊!”

沐淺離見曦兒看他的眼神哪裏還有以前的柔光,而是冷冰冰不認識的陌生人。

心中火燒火燎的疼痛着“夫人,別鬧了,真的別鬧了,這笑話不好笑的,我是離兒!”

他要上前,曦兒卻害怕的節節後退“晟晟,你快點将他攆出去,他是誰啊,我不認識他,你快點讓他出去啊!”

“夫人,別怕,他不是壞人,是我們的朋友,夫人別怕,我在這裏。”敖晟抱着雲曦兒,對着已經發瘋癫狂的沐淺離道:“離兒,你先出去吧,不要吓壞了她!”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為什麽我要出去,她要怕我?她是我夫人啊,為什麽她只認得你一人,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事情?!”

“離兒,別鬧!”沐淺離拔出劍,指着敖晟道:“顏哥哥,他算是什麽大哥,憑什麽啊,夫人為何不認識我,只認得他,我要夫人我要夫人!”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喊着“夫人,你看,你認識他是誰吧對不對?”

沐淺離将冥紅拽到曦兒的面前,冥紅已經哭的看不清眼前的路,只任由他拉拽着,可是曦兒看到他後,依舊搖搖頭“我不認識哎~”

“嗚嗚,我……嗚嗚……”冥紅受不了這種刺激,轉身趴在敖晟的懷裏哭的甚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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