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終于有一天,南南顫顫巍巍又吃力地舉起手來。胡女士叫喚醫生護士,醫生護士走進去幫她檢查一番,然後出來對胡女士說:“你女兒叫你進去。”

胡女士穿着無菌服進去了。她擔憂地看着微微睜開眼睛的南南,忍住自己不哭,握住南南的手,“南南乖,會好的,媽媽會陪你。”

在氧氣罩下,南南用她虛弱地聲音說:“媽媽,這是報應。”

胡女士立即窒息,屏住呼吸不讓南南繼續說下去,可是南南還是固執地吃力說道:“你總算體會到了沈淺母親當初的感受,而我也體會到沈淺當初出車禍的感受。真的很疼,媽……”

胡女士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而南南的眼角也滑下滾滾淚水,濕透了她的枕頭,她癡癡凝望着天花板,不願再看胡女士。

有些事情總會塵埃落地,一如久久纏繞胡女士心頭的那塊心病。南南說得沒錯,報應來了什麽也擋不住。她親身經歷了女兒的車禍,害怕病房奄奄一息的女兒就此撒手人寰。她想,那個女兒當初比她更痛苦吧。

可她還是沒辦法去原諒或者去求那個女人原諒。那段不堪的往事,三個人其實都有錯,要不是于天陽的貪婪,她也不會變成毒婦,那個女人也不會成為她的眼中釘。

她覺得有必要了解了。胡女士是帶着一紙離婚協議找于天陽談話的。那天她穿得很正式,與平時不一樣,葡萄紫的名牌披肩配上黑色長衫,耳上帶着瑪瑙耳墜。

她約于天陽在他們家的書房裏。顯然,這個架勢把于天陽吓到了。胡女士說:“我們離婚吧。”

于天陽蹙了蹙眉,“理由。”

“你我都明白,我遭到報應了……我的女兒現在再也站不起來!一只腿的截肢啊。”胡女士顯然有些激動,但她極力控制自己,“我不想讓自己第二女兒遭到報應,我情願是我自己。”

“遭報應的該是我吧?南南也是我女兒。”于天陽呵呵笑了起來,顯得倒有幾分滄桑。也許于天陽這些年來,真的不好過。

不過五十歲,白發已經過半,四十歲便開始有了白發,每長出一點,便要去染油,這一染,便是十多年了。

胡女士抹了下不受控制的淚水,“沈淺是你女兒。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一個星期以後,我就知道了。我派私家偵探查你,然後在你們最不堪的時候出現,讓那個女人無顏留下,後來她為你生了個女兒,出的車禍是我造成的。”胡女士簡言意赅把以前的種種都表述出來,她本以為會遭到他的唾沫更或者是毒打,可于天陽太過平靜了,只是說:“這樣啊……”

胡女士瞪着淚眼婆娑的眼眸看着于天陽。突然不明白眼前這個與她同床共枕那麽多年的丈夫心裏在想什麽。于天陽不該是這樣的反應,他該一巴掌拍在她臉上,然後不顧一切的去認沈淺,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不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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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陽什麽都沒做,而是把離婚協議書遞還給她,他說:“等南南的事過後再說吧。”

胡女士咬咬牙,突然淚如雨下。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于天陽就那麽一夜,蒼老了許多。大病初愈的他,顯得那麽脆弱,如一張脆紙,随時會被吹跑,撕裂。他沉默了許久,最終提筆……

沈淺在出國前知道了解天陽家裏的一些事。

南南由于車禍,雖然脫離生命危險,只是腿好像要截肢了。不過南南看起來很平靜,不像是生不如死的樣子,倒是胡女士,每天哭得淚人似的,到處求醫。秦老爺子本身就與于天陽一家關系匪淺,也不袖手旁觀,幫他們找了全球最好的醫師治療,目前在策劃中。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于天陽退出黨籍,辭了官。一般黨員退出黨籍有嚴格的要求,雖有退黨自由,但也要寫出充分的理由。于天陽的理由是--不符合黨員條件。

如今,于天陽孑然一身,倒顯得輕松了,不用擔驚受怕。

媽媽知道以後,只是笑了笑,依舊在那個古城以賣嬰兒奶粉,養活自己。

沈淺在臨走之前去見了媽媽,媽媽抱着一桶嬰兒奶粉給沈淺,語氣柔柔地說:“淺淺,其實你比誰都幸運。”

沈淺自然是知道媽媽的意思。她确實比誰都幸運,在她懵懵懂懂的時候,滿腔單純去愛一個人的時候,恰巧遇見一個值得自己做的男人。他給予的遠遠大于她所能擁有的,她是多麽幸運,在那樣好的年華,遇見一個對的他,從此不離不棄。

她抱着一大桶嬰兒奶粉出來。尤然颀長的身形正依靠在車上,含笑而望。沈淺微微一笑,走過去,樂呵呵地抱着懷裏的嬰兒奶粉,“媽給的。”

尤然寵溺地揉揉她的發,“以後可是能省奶粉錢?”

“嘻嘻,差不多。”沈淺撲哧笑了起來,笑得那般陽光明媚。

她心裏慶幸,這麽好的人,她碰上了,真好。

一晃就是出國的日子,飛機場上,有一對醒目的情侶,男子氣質出衆,女子身材高挑動人。情侶旁邊,站着名人。首富秦政、軍區空軍部尤司令,還有在新聞報紙上刊登一個星期的頭條人物,于天陽。

是沈淺帶于天陽找過媽媽,兩人見面的時候,沒有尴尬,只是一個在笑,一個只說了一句,“你還好嗎?”

沈淺那個時候不懂,曾經糾葛萬千的情人,這麽多年見面只是這樣。還是她親愛的,給她提醒,“沉默是金,開口是白金。”

難怪……金子最近漲價了。

沈淺與于天陽沒有相認,但雙方都是心知肚明。媽媽并沒有因為見到于天陽有什麽改變,依舊是白天坐在店裏,中午關店回家午睡,下午繼續開店。

于天陽偶爾過去坐坐,然後開車回去。什麽事情都是那麽淡了,淡得比水還要清澈。

尤司令知道于天陽是沈淺的生父,雖然剛開始很是吃驚,但也未多時,只是失聲笑了起來,他說:“男人啊,都不是個東西。”

秦老爺子怒瞪他,拄着拐杖在地上跺,“別把你兒子混在你們這些臭男人裏。”

尤司令卻依舊笑了起來,“好,有些男人是個東西。”

尤然那時正在吃水果,嗆了一下。無論怎麽說……聽起來都是怪怪的。

機場裏,尤然摟着沈淺,對秦老爺子說:“外公,我會把淺淺安全帶回來的。”

“我曾外孫呢?”秦老爺子蹙眉,佯裝憤怒的樣子。

尤然一愣,撲哧笑了起來,“也帶來。”

沈淺窩在尤然的懷裏,忍不住撫摸起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這個孩子,她會努力生出來的。

本來是打算打掉,人都到醫院裏了,差點進拿掉小孩室,最後接到主刀沈淺手術的醫生的電話,他說,可以先等孩子長到八個多月,然後破腹産提早拿出來。兩個多月,對手術雖然有些影響,但對他們,他們有這個技術把這影響化成毫無影響。

就這樣,孩子還是安然無恙地栖息在沈淺的肚子裏,慢慢長大。

直到沈淺與尤然進了登機口,于天陽一句話也沒說,秦老爺子忍不住問:“天陽,淺淺都走了,你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于天陽笑了笑,“我們說話了。”

“啊?我怎麽沒聽見?”秦老爺子轉頭看向尤司令,尤司令茫然地搖搖頭。

于天陽說:“她剛才對我露出很幸福的笑,她說……她很幸福,莫念。”

秦老爺子一愣,撲哧笑了起來,擺擺手,拄着拐杖一步步蹒跚走出機場。尤司令拍拍于天陽的肩膀,讪讪而笑:“老于,今兒我們下棋,不下圍棋,下飛行棋。”

于天陽愣怔,終究忍不住笑,“今兒手氣肯定不錯,能擲出六來。”

“切,試試就知道了。”

一年以後……

某菜市場內。李美麗手裏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不說,高長豐更慘,手裏抱着孩子,身上挂着滿滿的袋子,脖子上挂着的袋子,把他臉都勒得紫紅紫紅的。

高長豐憋屈地說:“老婆,我們買這麽多菜吃得菜,吃得完嗎?”

“廢話,怎麽吃不完……”李美麗白了他一眼,“瞧瞧那一群的狗,我了個去,這淺淺也太能生了,一年下來,生了十二個。”高長豐抖了抖身子,一提到淺淺,必定會提到李美麗最反感的……

“媽的,那只死雜毛,沒事發情就發情吧,但發情的時候也該帶安全套啊,別的狗是一年兩胎,為毛淺淺是一年三胎?老公,你等下去藥店一趟。”

“幹什麽?”

“買幾盒安全套過來,我受不了了。”李美麗毛躁起來,嗓門比較大,這一大,周圍的人都能聽得見,這聽得見本沒什麽,問題是這話……難免讓人多想。

眼見周圍這些人都古裏古怪,甚至表情想到複雜的看着這一家三口。

李美麗臉一紅,羞愧不已。可她還沒羞完,便聽到有一對比他們更開放的對話。

“老公,你走慢點。”某女一直在喘息。

“誰叫你一大早磨磨唧唧的,現在遲到了吧。”某男似乎也喘得厲害。

某女一陣迷糊,愣了好一陣子,才羞答答地說:“誰一大早摸你了,明明是你摸我咪咪啊。”

就這麽一句話,把原本被李美麗那話吸引的觀衆,一下子圍觀那端情侶上去了。

尤然見一群人往他們這邊瞟,原本喘息嬌紅的臉,更是紅得徹底,直接把耳根子都爬出血來了,他扯了扯沈淺,“我剛才說的不是摸摸雞雞,是磨磨唧唧。”

“……”沈淺愣在原地,差點倒地不起。

她身前的嬰兒車裏,有個小嬰兒賊咪咪地咯咯笑了起來……

番外篇一

【番外篇一:大餅引發求歡案】

沈淺最近特別喜歡吃東南街上新開張土家餅,每天下班回去,總會湊上去排上兩三個小時隊,買兩三塊餅回家,無視尤然辛辛苦苦下廚飯菜。

這天,又慣例去排隊買餅了,剛靠近那土家餅店,見到長長條龍似隊伍,心下子沉了起來,這下得排多少個小時隊伍啊?

還在糾結隊伍長時候,從前排走出來位男子,着身黑色修身風衣,把那原本修長身子襯着更是體面,他手裏捧着三塊大餅,輕輕聞了聞。

沈淺望着眼前這位氣質男人,先是目瞪口呆,随即臉黑線。

好小子,每天念叨大餅毫無營養,髒兮兮,現在偷吃被抓個正着!二話不說,直接大步流星走過去,奪過他手裏大餅,口咬下去,順手把手他臂彎裏,臉笑眯眯,“老公,真體貼,知道我愛吃大餅,特意為我排隊。”

尤然眯了眯他細長丹鳳眼,笑了笑,“聞起來倒是不錯,可真是那麽好吃?”

沈淺猛點頭,“特有嚼勁,而且還有滿嘴肉香。”

尤然挑了挑眉,莞爾笑。沈淺突然想到什麽,擡起手來,看看腕上手表,現在時間是下午六點。沈淺連忙問,“們家小尤魚呢?”

“被爺爺帶回去玩了。”

沈淺眼睛亮,不顧自己油膩膩剛才抓過餅手,爪子抓上他衣袖,龇牙咧嘴地笑,“老公,難道們今天有獨處時候了。”

尤然睨了眼,微微笑,倒是看不出有什麽興奮,與旁邊笑得特敞開沈淺成鮮明對比。

不怪乎沈淺那麽興奮,自從小尤魚出生以後,每天折騰這他們這對如膠似漆小夫妻,有時沈淺都會下子暴躁起來,比小尤魚叫得還響,好似兩人要拼出魚死網破才能罷休。

有人說,女兒上輩子是爸爸情人。他們家小尤魚肯定是欲求不滿小情人,沈淺抱,必哭。尤然只要稍微靠近,就“咯咯”笑個不停。

如今三歲小尤魚,更是愛爸爸愛得慘,每天夾在兩夫妻之間,霸占着尤然,讓沈淺比“獨守空房”還有悲憫可嘆。是看得着摸不着,想吃吃不了,當着小尤魚面撲上去,對少兒不宜。沈淺糾結得很啊。

今天小尤魚不在家,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到将把尤然就地正法,沈淺很不和諧地笑出聲來。尤然微微側了側頭,睥睨地看了眼想什麽都表現出來老婆,嘴角微微上翹。

果然,進屋,沈淺便把自己摯愛大餅扔到桌上,蹭到尤然懷裏,閃着淚汪汪大眼,“老公,我們做吧。”

尤然臉淡定地收拾沙發上零食,把垃圾塞到手裏,“拿去扔了。”

“哦。”沈淺屁颠颠地把垃圾扔掉,折回來,卻見尤然正在上樓。沈淺愣了愣,連忙問,“老公,這是去哪啊?”

“洗澡。”

沈淺聽“洗澡”眼睛頓時亮,蹭蹭蹭跟了上去,本來想同進屋,偏偏被尤然堵住,他說:“親愛的,到隔壁洗,今天得洗幹淨點。”他朝暧昧地眨巴下眼。

沈淺受蠱惑,傻呵呵地點頭,去了另間房去洗澡。沈淺平時洗澡時間是大約十五分鐘搞定,尤然般是十分鐘。今天,沈淺火速搞定,溜煙功夫便奔進他們愛大床,身上只裹着浴巾,直接進被窩了。

靜靜凝聽水聲,陣大陣小,連綿不絕,很是讓人按耐不住。可偏偏沒有停下來趨勢,沈淺窩在被窩裏,望眼欲穿,肛腸寸斷。

巴望久了,原本欲望變成了困意,加上舒适大床和剛剛沐浴完全身舒坦,便睡過去了。

沈淺是被尤然壓醒。睜開眼時候,尤然正在剝浴巾,然後很體面去含住胸前小櫻桃。沈淺呻吟下,本是意亂情迷了,偏偏腦海裏想到剛才自己那麽迫切求歡遭到打擊記憶,硬是憋住自己去承歡,推開尤然,“困了,想睡覺。”

“運動下就不困了。”尤然便又欺上來,壓住,強行與親吻。別扭了陣,鼻息間充斥着尤然沐浴後香氣還有最喜歡體香,又開始沉淪了。

偏偏,在準備妥協時候,那不争氣肚子又響了起來,尤然愣,沈淺也是愣,兩人面面相觑良久,尤然說:“很餓?”

“中午就吃了塊大餅,剛剛也就咬了口餅。”沈淺最近瘋狂迷戀大餅,天三餐,除了早餐在家裏解決,中午在醫院裏就是大餅,回家順路再買大餅,到家不吃晚飯。

“……”尤然緘默不語,沉寂了好半天,才爬了起來,“去給做飯。”

沈淺巴望着尤然身體離去,周圍還殘留着他身上好聞味道,還有剛才牙齒輕啃身體微麻,渾身不禁血液高漲,情緒極其失控。欲哭無淚,早知道剛才直接圈住他腰,不讓他走了。多壓下,不就從了嗎?

也跟着起來,下了樓梯,悄悄靠近廚房,只見尤然身修長,身上系着圍裙,姣好側臉在燈光下,柔和勾勒在沈淺惴惴不安心上。尤其是細碎劉海下那雙聚精會神眼睛更讓沈淺為之動。

知道饑渴了……快個月沒碰老公了,難得這麽好時機。慢悠悠地踱步到尤然身後,從背後抱住他腰,臉委屈地嘟囔,“老公。”

“嗯?”尤然應了聲,随即笑道:“餓瘋了吧?馬上就好了。”

沈淺鼻息間哪裏能聞到什麽飯菜味道,全部都是尤然身上氣味,好聞得不得了。收緊手臂,把尤然抱得更緊些,“想吃。”

“快了。”

“想吃你。”沈淺手點點竄進前面褲子裏,尤然頓,抓住這位“餓瘋了”女人,他淡定地關掉爐子,轉身看,挑了挑眉,“在這裏?”

“額,如果可以,想上樓。”沈淺瞄了瞄廚房裏窗戶,那窗戶這麽大,又正對停車庫,來往人太多,可不想表現給人看。

尤然三步并兩步走,把逼到櫃臺旁,他睹了眼櫃臺高度,臉上露出絲看似輕笑其實別有內涵笑,“現煮現吃才有味道。”

二話不說,把沈淺抱上櫃臺,然後OOXX了……

沈淺總結自己糟糕求歡,還是不要為了己私欲,而把自己整得要命喪黃泉。尤其是背着女兒要他情人時候,後果很嚴重。

番外篇二

【番外篇二:小尤魚記事】

叫尤魚,媽咪說樣子像被炒鱿魚臉,所以給取了尤魚。情人也就是爸爸,他告訴,之所以叫尤魚,是因為段經歷。

是在美出生。在降臨那天,下了場大雨,呱呱落地,便被護士姐姐搬進了嬰兒房,受到無微不至照顧。

媽咪沒見過,在出生第三天才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嬰兒房玻璃窗邊來看。可惜,也不知是媽媽有斜視,還是有斜視,只見媽媽在含情脈脈,把淚把鼻涕地看着旁邊位女嬰。

看得很專注,也很有豐富表情,最後抱住情人,嬌滴滴地說:“老公,們孩子好會動哦,腳直亂踢。”

明明安安靜靜地躺着流口水,哪裏有動呢?

情人愣了愣,複而把眼神轉過來看,也瞪着無辜眼神看他,他頓時臉黑線,拍拍媽咪肩膀,好聲好氣地問:“剛才看哪個嬰兒呢?”

“就是左手邊上第三個。”

指着位置就是旁邊那個女嬰。原來不是斜視,也不是斜視。從頭到尾,用豐富表情和喜悅心情去看孩子,不是。想到這裏,哇哇哭了起來,開始打滾。

情人低沉沉地說:“淺淺,看下孩子名好嗎?”

旁邊那女嬰名字叫賈魚。後來,可想而知,媽媽為了祭奠這場意外,給取名叫尤魚,開始情人無所謂,直到後來,回了,買菜時候,位阿姨總喜歡喚,“來斤鱿魚。”

好像有十八斤,怎麽說也該是來十八斤尤魚吧?

媽咪很喜歡情人,晚上總要跟情人睡,然後撲到情人身上,蹭啊蹭,邊笑嘻嘻地說:“親愛,們做吧。”

然後情人總會邊解開衣服,邊淡定地說:“該考慮找個醫生,讓再失憶回,都快被榨幹了。”然後情人反撲,堆亂碼中……

終于長成三歲,可以爬床了。每天工作就是爬上情人床,與他睡覺。情人很愛,從來不拒絕。只是媽咪很小氣,每次都要想方設法把趕下去,回自己小木床睡。很不高興,跟哭,最怕哭了,哭,情人就會把護在懷裏,拍拍頭,背着身子與睡覺,不去理。每次都會嘀咕,“早知道不生了,生了還給搶男人,搶懷抱,%……”嘀嘀咕咕說了堆,也就随便聽聽,便睡了去。

其實,覺得情人很疼媽咪。媽咪喜歡吃,各種吃,雖然有手好廚藝,但是從來都是情人炒勺,情人很忙,他有個很大酒店要打理,開始有應酬在身。但是還是由情人帶着。媽咪曾經提建議,讓保姆帶,情人不同意。其實,媽咪完全可以辭職在家,做個全職太太,順便帶帶。可惜媽咪不幹,說喜歡哺乳陸生動物,超過喜歡海洋生物。

不理解這跟辭職回家當全職太太有什麽關系。

媽咪總說不像個女孩子,像個男孩子樣,做什麽事情都要來收尾,有天終于忍無可忍,指着說:“尤魚,不要每次都要拉屎讓給擦屁股。”

輕聲“哦”了下。媽咪反問,“那知道以後怎麽做了嗎?”

點點頭,有些弱勢地說:“以後拉屎,給擦屁股。”

“……”媽咪內牛滿面了,倒在情人懷裏哭得很凄慘,說:“親愛,尤魚怎麽繼承牛頭不對馬嘴思路呢?”

情人拍怕肩膀,“多好啊,平時都是給擦屁股,現在多了幫手。”情人再向眨眼睛,眨了回去,特喜歡情人,是見過最好看短發人類。

記得某日,媽咪起得特別早,把拉起床,神叨叨地說:“尤魚,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搖頭。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nd情人生日,所以們應該表現下不是?”

很茫然,什麽是情人節?不過知道,今天是情人生日,也興奮起來,咯咯笑了起來。

媽咪先帶去了大商廈,給情人挑了很多款衣服,媽咪似乎不是常客,售貨員問媽咪情人具體身形,媽咪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來,索性指着放在門前模特說:“這個樣子。”

售貨員才笑:“老公身材很棒。”

問媽咪,“為什麽說不出來情人身形呢?”

媽咪吞吞吐吐,“般只是看,要麽是摸,從來不量。”

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也不知道情人身形是多少。媽咪給情人買完禮物還不準備走,而是拐到其他地方,是專門賣媽咪穿衣服區域。媽咪又讓坐在店裏,自己去試衣間選衣服。其中選了件奶黃色尼龍大衣,直擺弄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要,問媽咪為什麽,看起來很喜歡那件尼龍大衣,媽咪只是笑笑,“卡刷爆了。”

走走停停去了很多家,腳都算了,讓媽咪抱。媽咪沒辦法,只好抱着去看衣服。兜兜轉轉,似乎又轉回剛才那家尼龍大衣店鋪旁邊。

後來聽到情人聲音,對話是這樣。

“先生,太太多少尺寸。”

“胸、腰、臀分別是84厘米、62厘米和86厘米。”他頓了頓,“胸應該大了87吧。”

售貨員愣,笑了起來,“先生很了解您太太體型啊。”

“是啊。”

哎呀,情人怎麽這麽了解媽咪體型?而媽咪只能大概規模下呢?沒有喊媽咪,而是問:“媽咪,情人也只是看和摸,怎麽情人知道這麽多呢?“

媽咪吞吞吐吐,好像糾結了很久才說:“他有這個特異功能。”

了然,情人定也知道體型,立即囔着叫:“爹地。”其實想叫情人,但是媽咪和情人都不同意,說在外還是有規矩。

情人看見和媽咪在起有些意外,這是那售貨員也走了過來,手裏提着個白色紙袋子,裏面裝着鼓鼓,好像是衣服。定眼看,诶怎麽是媽咪心儀那件淡黃色尼龍大衣呢?

情人接過衣服包住,捏了捏臉,問媽咪,“怎麽來這裏?”

沒等媽咪回答,先說了,“給爹地生日禮物。”

情人微微笑,笑容是見過最大笑容了。有時候總跟媽咪提建議,讓情人去看病,媽咪問為什麽?說:“李阿姨說爹地有面癱,得治。”

覺得媽咪送他份禮物,他這面癱病,自動痊愈了。

媽咪看了看情人手裏淡黃色尼龍大衣,腼腆笑,嘴角那梨渦泛濫。問過媽咪,為什麽這麽笑?

媽咪說,心有靈犀點通。

聽不懂。什麽叫靈犀點通?

但是覺得,媽咪那腼腆笑,很漂亮,讓人有種幸福感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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