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一次的交易,只靠他一人要回到地球,也不知要多久。

盛予梵起身。“你先出去吧,我換一身衣服然後和你走。”

西澤爾勾了勾唇,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帝國第一軍團是帝國的防線,他們的駐紮點是在首都星的附近,星域本就浩大,要找具體的坐标定位其實很難。盛予梵被西澤爾帶着上了飛船,落地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到達了什麽地方。

他有些不解地看前方的人。“對我毫不戒備?”

西澤爾聞言一笑,轉身看他樂道:“這些東西沒有什麽好戒備的,你想看就看罷。”

盛予梵有一瞬間的恍神,視線偏開不去看男人的臉才回過神來。“帶路吧。”

這裏是人類聯盟之中赫赫有名的加爾帝國第一軍團的大本營,是他們日常生活訓練的地方,盛予梵并沒有四處張望去看周圍那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訓練設施,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雖然身前的人不管是口頭上說還是現實中做都沒有要防備着他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有些東西能不看就不看,因為一旦和這些人徹底沾染上,那就是一條身上的螞蚱,道同,則稱兄道弟,道不同,下場必然只有死之一字。

可惜,并不是不想沾染就可以撇清關系。

一路彎彎曲曲,每一個關卡都需要西澤爾的光腦打開,盛予梵跟在他身後,聽他說今天之後他的光腦也有權可以開啓這些關卡。

“就是這裏了。”打開一個小門,西澤爾回頭看盛予梵:“這裏就是模拟網絡之中的重力屋設計出來的訓練室,今天讓你體驗一下……”眸子似有精光閃過,西澤爾道:“明天開始正式訓練。”

盛予梵看向那個小門,門內是一片漆黑。

“我在想,我身上到底有什麽可以為你所圖。”

西澤爾側頭看他:“為什麽就不能稍微放下一點警惕心呢,我對小梵梵你掏心掏肺的,你卻幾次三番懷疑我的企圖。”

“你本來就有所企圖。”盛予梵從他的身旁走過。“沒有利益可圖的事情,我不信你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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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小梵梵真是了解我,我的确是無利不起早。”伸手環住少年的細腰,西澤爾将人拉入懷中。“小梵梵身上可為我所圖的利,可是有很多很多呢~”

盛予梵擡頭看他,冰藍色的瞳孔中倒映出男人俊美的容顏。

西澤爾擡手遮住他的眼睛,俯身在他耳邊笑道:“別這麽看我呀,我還什麽都沒付出,別逼着我讨要利息呀~”

盛予梵:“……”他和這人果然溝通不能麽……

臉頰似乎貼上了什麽溫熱的東西,那種感覺只有一瞬,遮着盛予梵眼睛的打手被放開,西澤爾笑容不懷好意:“今天只是個開始,希望明天起小梵梵不會一見我就想殺了我啊……我訓練人,從來都是不留情的……”

盛予梵面對他的挑釁,只是嘴角微微翹起。“你如果不放開我,我現在就很想殺了你。”

圈着他的腰他可以無視,居然還動手捏,他不變臉正當他沒有脾氣。

“随時歡迎,如果是小梵梵想的話。”西澤爾将人放開,随即拉住了盛予梵的手。“進來看看吧,過段時間你會很熟悉這裏的。以及,有些人挺喜歡的打架的,實戰練習什麽的,和他們練怎麽樣?”

盛予梵:“……”莫名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亞蘭站在遠處看沒入黑暗中的兩人,嘆了口氣無奈道:“到底是閱歷不夠……”

“你想說他被元帥帶着走?”海茵站在他的身後。

“元帥想要得到手的,不管是人,亦或者是物。一層層設計将人帶入陷阱,他也會得到的。”

“那可不一定。”海茵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面無表情的男人,樂道:“有些人元帥招架不過來,有些人也不是他想要耍着玩,就能耍着玩的。”

似乎被談到了,面無表情的霍爾看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長的海茵道:“想要什麽,就要拿什麽去換。”

海茵眼角眉梢皆彎,對于多了一個可以明白自己暗語的人顯得很是歡快。“他坑了大家這麽久了,是時候有個人好好治治他了。”

亞蘭沒有理會打啞謎的兩人,轉身回房。

元帥總是私自從外面帶人回來,果然是不處理這些事物所以不會為他着想。

雖然按照元帥目前的意思是讓盛予梵在學院與這裏往返訓練,但他還是為他準備一個房間吧,總有一天用得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端(zong)午(zi)節快樂~(≧▽≦)/~

☆、訓練(四)

盛予梵對于訓練的難度早有推測,卻已經沒能猜到它的強度。顯然西澤爾再動手之前就已經研究過他的身體素質,知道極限在哪裏,所以總能在他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喊停。

“強度要一點點的加大,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能在這間重力屋來去自如。”西澤爾面無表情地看着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少年,這樣說。

盛予梵甚至沒法擡頭看他一眼,手指微動,表示他知道了。

再怎麽樣也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服輸,絕對不能。

西澤爾仔細的做出了一套訓練計劃,負責幫他執行的人是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黑發青年。盛予梵才知道他叫言青,身份是一名上尉,工作是西澤爾貼身護衛,現在卻被指派來幫助盛予梵訓練。

其實西澤爾的原話是這樣的:“反正你的用處也不大,那就去為了未來的同事做點苦力吧。”

這是西澤爾第一次明說盛予梵與他之間的關系,至少在言青理解中是這樣的。因為他不清楚他的上司和這人做了什麽奇怪的約定,又圖的是什麽。

他自動将這個冰美人歸類為元帥一時感興趣随手拐回來的未來苦力,所以看盛予梵在重力室中受苦心情也是各種的……幸災樂禍。

“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呢~”他拍着盛予梵的肩語重心長道:“熬過這一陣子就好,等你可以追上隊伍裏那些人的速度,元帥就會放過你的。”

盛予梵眼神古怪的看了這個青年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神神叨叨。

言青大概是這個軍團之中難得的正常人了,但是終究還是正常不到哪裏去。腦回路這種東西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轉的過來的。

盛予梵總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的訓練很辛苦,每天的時間都被排的滿滿的。

上午的課程完成之後言青會開着飛船來接他,在飛船之上直接喝營養劑解決午餐,到達軍團之後馬上開始訓練。

在重力屋先呆上三小時,出來之後休息一小時再進行實戰訓練。

這個時間剛好是軍團之中肉搏戰開始的時間,按照西澤爾的安排盛予梵參加過兩次,每次回來除了臉沒事,身上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

盡管如此,盛予梵對于下場打架還是十分積極。

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對自己狠。當年的那個并不聰明的少年可以為了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沒日沒夜,現在的盛予梵同樣可以為了回到母星這麽做。

他想要做的,絕對沒有做不到……

西澤爾并沒有時時刻刻盯着他,他大概羅列出計劃然後跟了盛予梵一天,然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本來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能為了盛予梵列出詳細的計劃就已經讓言青對盛予梵刮目相看了。

盛予梵對于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這件事情是滿意的,沒有看到人就不會想殺人,沒有人整天粘着自己這種感覺不能再好。

何況按照他現在的忙碌程度,根本沒心情同某些人鬥嘴。

“回來了?” 池煊出來覓食,發現舍友又帶着一身傷回來,皺着眉有些不滿:“你怎麽又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盛予梵癱在客廳的沙發上面沒什麽力氣擡頭看他,只是側了側頭讓自己呼吸通暢一點,然後回答他的問題。“我看起來很糟?”

池煊咬着零食打量他。

少年似乎還是之前見面的那個樣子,皮膚白皙臉色紅潤,只是現在沒有那層冷冰冰待人的外殼,汗水浸濕了藍色的卷發,此刻貼在有些蒼白的臉頰之上,很是讓人憐愛。

“啧~”池煊搖了搖手中拿着的零食。“總受一只,真可憐,長了一張人魚臉。”

盛予梵:“……”他這舍友每天宅在家都在研究什麽奇怪的東西……

“大家彼此彼此,你就不用誇獎我了。”盛予梵頭一歪,靠在了沙發上。

他的舍友長了一張很可愛的娃娃臉,圓圓的軟軟的捏起來特別的……舒服,總的來說就是摘下眼睛他整個人就是萌、萌、噠!

池煊淡定地推了推眼鏡,沒有理會舍友的嘲諷。“你還能不能動了?”

“不能,剩下的一點力氣走進來就花光了。”

“也是,說好的,要死回你房間死,你要是死在客廳我可沒法和你家校醫哥哥解釋。”

聽他提到渃染,盛予梵忽然想起來了他今天還沒和渃染打通訊,讓他确認自己完好,從而打消他每天都來巡房的念頭。

看舍友僵在了沙發之上,池煊挑了挑眉:“你這麽瞞着你家監護人,可以嗎?”

“監護人……”盛予梵抽了抽嘴角,他早就成年了好吧……“他要是知道我幹嘛去了,你大概這輩子就再見不到我了。”

“這麽嚴重……”池煊托腮。“說起來那天那位不速之客呢?怎麽這些天都沒見到他?不是信誓旦旦說你訓練期間的一切都是他負責麽?”

盛予梵眯了眯眼,腦海中浮現的是金發男人略帶邪肆的笑容。

“誰知道呢,眼不見心不煩最好。”

身在皇宮的元帥大人思緒一斷,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安澤冉停下處理文件的手擡頭看他,幸災樂禍道:“看,整天欺壓人現在被人詛咒了吧~”

西澤爾:“……”是不是太久沒有訓他所以這貨自己上趕着被揍呢。

手撐着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西澤爾笑眯眯走向偉大的君王:“每天都坐在辦公室中處理公務對身體不好,我陪你訓練訓練?”

安澤冉:“呵呵。”

喝下一管營養劑之後盛予梵的力氣多少回來了些,強撐着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要進房間。

池煊皺着眉在他身後看他。“你不多躺一會?”

“我去洗澡。”盛予梵揮了揮手。

池煊撇撇嘴:“我就說将來是變人魚的命,整天就知道泡水裏。”雖然這麽說着,但他還是走過去扶住了踉踉跄跄的舍友。

面對舍友要人命的笑容,池煊又紅了脖子。

“笑什麽笑,快走啊。”

盛予梵轉頭看向自己的房間,心想着有這樣一個舍友其實也不錯。

可以容納兩人的浴缸放滿了水,盛予梵拖去身上的軍裝,露出滿是烏青的身體。

擡手碰了碰,刺痛從手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傳來,盛予梵倒吸一口氣,暗道這些軍人下手真夠狠。

打架特別是肉搏是有一定的技巧的,傷人不傷臉,下手用暗勁,表面不留任何痕跡,第一軍團的軍人們都熟門熟路。

對待這個是不是會過來和他們打上一架的美人,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怎麽認真,卻也沒手下留情。本來以為美人只是來體驗生活,知道被揍後要疼上整一周大概就再不想來了,卻意外發現這人越戰越狠,你打他一拳,他彎彎繞繞最後總會揍回來。

漸漸的對美人的排斥就沒那麽大了。

軍隊之中最看重的是實力與努力。為了有實力而努力是這些軍人的信條。盛予梵顯然符合了他們待人接物某方面的要求,漸漸的見到的不再是他們的冷臉。

有時候打完了架,軍人們還會善意提醒他一句,怎樣處理身上的傷口第二天能夠不那麽難受。

入水的聲音蕩漾,修長的雙腿并在一起化為冰藍色的魚尾,發絲瘋長,與魚尾同色的長發在浴缸之中鋪展開來像是海藻。

盛予梵整個人都沒入了水中,水通過魚鰓進入身體,而後又被排了出來。盛予梵擡手輕觸左耳上的耳釘,聲音慵懶:“開。”

水幕在眼前鋪展開來,水藍色長裙的少女在空中轉了幾圈,緩緩落在了水面之上。

“為您服務,我的殿下~”

“恬妄,我想知道有關王神座的資料。”

恬妄有些詫異,擡頭看盛予梵。

“殿下?”

“嗯,動用伊澤勒司的權限。”他的手輕撫過左耳上耳釘,說話的聲音很小。

泡在水中能讓他身上的傷勢在短時間恢複如初,特別是保持魚身的時候。

這是盛予梵多次試驗得出的結論,他現在每天晚上都在這小小的浴缸之中休息,雖然比不上渃染宿舍的水池,但是不甩尾巴的話,容納他整條魚是沒有問題的。

恬妄神色嚴肅:“殿下,在帝國首都星鏈接天網并不安全,特別是打開核心資料庫。”

盛予梵撈起水中的一縷長發,漫不經心道:“怎麽不安全?”

“……有可能會被帝國中高權限的人攔截到。”

“高權限……”盛予梵勾了勾唇角:“無礙,他想攔截便讓他攔截,我只要能看到資料就可以了。”

視線回到眼前小巧精致的女孩身上:“還是說,你會被追蹤到?”

恬妄神色一肅:“沒有任何人的權限能在深海人魚之上我的殿下,只要您想知道,我必定知無不言。”

盛予梵饒有興致地歪了歪頭,問道:“那麽,如果兩國交惡,我身在帝國,想要聯盟的資料呢?”

恬妄看向笑得意味深長的自家殿下。“只要您想要。”

盛予梵動作一頓,緩緩放下手中的長發,他長嘆一口氣道:“不說這些了,幫我把十王座的資料調出來。”

“為您服務,我的殿下。”

盛予梵擡手揉了揉眉心。

他再一次意識到了深海人魚所能掌控的權利之大,這帶不給他絲毫的喜悅,只覺得自己似乎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若是沒記錯的話,亞蘭偶爾提到的情報之中,聯盟最近正不斷入侵帝國邊境,好似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們都要将聯盟的軍人送入帝國。

這裏有讓他們趨之若鹜的東西。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直覺告訴他,他必須隐藏起自己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訓練(五)

真要算起來時間的流逝總是飛快的,盛予梵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被虐的生活。盡管訓練強度越來越大,生活越來越不如意。

重力屋的重力強度随着他的适應越調越高,昨天明明可以站起身來,今天就再一次被壓趴在地上。

對戰訓練也越來越變态,從一個人單挑到後來的群毆,盛予梵每次看西澤爾給出的計劃書都會被他的不要臉和變态驚詫到。這種時候男人總是安慰性的拍着他的肩道:“習慣就好。”

沒錯,在消失了整整兩周之後,西澤爾重新出現在了盛予梵的生活之中。沒有什麽消息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了,通知他這個消息的言青摟着盛予梵的肩往他身上蹭淚水道:“變态就要回來了我就要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保重吧(〒_〒)”

盛予梵回了他一串點,伸手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身上拿開。

言青淚眼汪汪的看他:“你不怕嗎?元帥訓練人超恐怖的。”

盛予梵面無表情地看他:“他回來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真身操控機甲了?”

言青摸出計劃表,過了許久,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盛予梵拍了拍衣服起身。“有時候看待事物要看到他的兩面。雖然你們元帥糟糕的那一面足以掩蓋那看起來還不錯的好處。”

“……”這句話到底是誇元帥呢,還是貶他呢……

在盛予梵說出這句話不久之後,他就在訓練室被人直接撲倒了。

嗯,倒在了地上,還滾了一圈。

言青發誓他和盛予梵相處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麽不淡定的變臉,那張臉烏雲密布的,就差打雷閃電來場磅礴暴雨了。

西澤爾絲毫不覺,在盛予梵側臉親了一口歡歡喜喜問:“我不在這麽久小梵梵有沒有想我呀?!”

盛予梵沒有回答他,直接動手。

屈膝向前,頂向西澤爾的肚子,同時另一只腳擡起,猛地一踹,自己先在訓練室中翻了個身。

西澤爾撐在地上的雙手用力,彈起身來躲掉了又一次的襲擊,不等他再一次張口,盛予梵的拳頭就迎面而來,卷風狠利,毫不留情。

西澤爾神色一肅,側過身躲去這一拳,右手格擋,握住了盛予梵的手腕。

盛予梵一手被他制住,眸子微眯,再一次擡腳踹,目标明确,依舊是兩腿之間。

西澤爾一驚,換手握住他的手腕,轉到他身後将人強行控制起來。

盛予梵擡腳就踩他的腳。

西澤爾不痛不癢,單手将他的雙手反鉗在身後,另一只手還不忘掐一把他的腰。

目睹了全程的言青腹诽:……完蛋了,元帥已經朝着調戲良家少年的流氓之路一去不複返了嗎……

西澤爾低頭看被禁锢在自己懷中的人,冰藍色的卷發微翹,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少年敞開的領口中精致的鎖骨白皙的皮膚一覽無遺。

吹了個口哨,西澤爾又問了一遍:“你想我了沒?”

盛予梵撇過頭去沒有理會他。一副技不如人被擒你想幹嘛幹嘛但別想我會跪-舔你的模樣。

西澤爾被他的表情逗得直笑,彎下腰來在他耳邊吹氣:“沒有嗎?我可是想你想得很啊……”

言青:這種時候他是不是就該消失免得礙人好事了?

對着他的臉又是一口豆腐,西澤爾心情很好的放開了盛予梵。“身手不錯,記得以後遇到占你便宜的,就都這麽動手。”

盛予梵一邊擦臉一邊面無表情的看他。

西澤爾似乎能懂他的意思,慢悠悠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除外。”

盛予梵:信不信真的凍到你不舉啊!

為什麽每次對着這貨他就控制不了情緒非常想殺人呢!

言青看看殺死四溢的盛予梵,又看看笑臉嘻嘻的元帥,想了想還是挪到了門口退了出去。大神鬥法他這種小喽喽果然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說起來元帥真是厲害,一句話就能讓小梵變臉什麽的。

盛予梵:呵呵。

沒有理會依舊很不要臉的西澤爾,盛予梵轉身打算離開訓練室。打不過這家夥他可以軍團裏挑個身高超不多的揍,轉移一下怒氣也是可以的。

西澤爾完全不覺身旁越降越低的氣溫,一臉笑容地跟到了盛予梵的身後。“沒能陪小梵梵你一起訓練真是讓人遺憾呀,不過沒關系,接下來的訓練都是我親自來,小梵梵的開心嗎?”

盛予梵:“呵呵。”

千言萬語,最後只凝聚成這兩個字,其中有多少的怨念,仔細品味一下還是可以嘗得出來的,無奈西澤爾這個人非常喜歡把壞話當好話聽。

呵呵這個詞看起來就是在笑,他家小梵梵一定是很開心的。【什麽奇怪的腦回路……】

于是接下來第一軍團的衆位士兵有幸見到了自家元帥繞着冰美人繞圈圈搖尾巴的場景。

平日裏和盛予梵打得最多的一對隊長摸着下巴道:“元帥怎麽看起來這麽傻呢?”

海茵拿着文件從他身邊經過,聞言回道:“戀愛的魔力。”

小隊長:“……”∑(っ°Д°;)っ卧槽別吓人好嘛!等等這話信息量有點大!

盛予梵領着狗【……】到了機甲室的時候,西澤爾似乎才回過神來,摸着下吧不懷好意道:“小梵梵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和我孤男寡男獨處同一機甲控制室之內麽?”

盛予梵:‘……’

打開訓練室的光腦,調出機甲選擇板塊,盛予梵舉着手側頭瞥西澤爾:“教不教?”

下一秒西澤爾就摟上了他的腰,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耳畔,只有一個音節,卻帶着蠱惑之意。“嗯。”

盛予梵:‘……’無時無地不忘調戲人什麽的真夠的了!

西澤爾替盛予梵選擇的機甲是一款輕型人型機甲,雖然造型偏向小巧,但是卻英氣逼人。

“新手入門,你的體質跟不上精神力,先選擇單一的精神力駕駛。”

苦練了許久手速長進不大的盛予梵點了點頭。“先熟悉操作?”

西澤爾光腦之上輕點幾下一把椅子從地上升了上來,他直接坐下:“你去換駕駛服,然後進機甲,我遠程指揮,今天做一下基礎動作的練習。”

盛予梵的目光仍停留在下方從地下升起來的機甲之上,聞言乖乖點了點頭,轉身去一旁的準備室換衣服。

西澤爾思索了一會跟進去被轟出來的概率,眸光移到了下方的訓練場上。

帝國的第一軍團絕對算是土豪級別的軍隊。

正常來說從軍校出來的學生每個人都是機甲駕駛的好手,軍隊之中根本不用安排這種基礎的訓練場和準備各種類型的機甲。但無奈元帥大人從不按常理出牌。他的軍隊之中從軍校出來的不是沒有,只是不占多數。

更多的人是他不知道去哪裏游歷給拐回來的,有小混混,有知識分子,反正各個階層的應有盡有,他們之中不乏對機甲一竅不通的人,第一軍團的設施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西澤爾所挖掘的人,無一不是機甲駕駛的天才,他們本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埋沒,卻因為來到了這裏,而重新烨烨生輝。

所以這是一只奇怪的軍隊,該像軍人的時候他們擁有無可比拟的鐵血軍魂,該像流氓的時候他們就像本性暴露,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跟他們的上司簡直一模一樣!

盛予梵換上駕駛服,踏上傳送光圈,通過光圈傳送到了機甲駕駛室內。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真正的機甲駕駛室。

與在網絡之上所接觸到的果然不同……

盛予梵面色潮紅,咬了咬唇克制住那突然奔湧而來的興奮之感,啓動了機甲,端坐在駕駛室中,将設備與自己的神經元聯系到了一起。

機甲有分好幾種,在前文也提到了過了。按照駕駛方式,機甲分有人形機甲和獸形機甲。

人形機甲要求的協調能力沒有獸形機甲高,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在考驗着駕駛者的細心與耐心,使用精神力控制的好處其實不多,精神力受損的結果很可能是直接危害腦神經,但是仍有許多人選擇這樣的方式駕駛機甲。

沒有他們的好體質,我們還有精神力,只要可以移動,我們就可以上戰場,就可以殺敵!

西澤爾看着監視器之中漸漸平靜下來的少年,眸中是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

【精神力連接完成,機甲程序初始化開始,初始化結束,開始進行精神力投影。】

腦海之中響起像是金屬聲一般僵硬的女聲,盛予梵閉起雙眼,腦海之中綠光點點,一個小型的機甲在腦海之中行程,盛予梵知道,只要他的一個念頭,他就能讓這臺機甲動起來。

慢慢地綠光鋪展開來,場景蔓延,整個訓練的景物都出現在了腦海之中,盛予梵深吸一口氣,耳邊傳來西澤爾柔和的聲音。

“別緊張,現在開始控制機甲,很簡單,就像你在網絡上面做的一樣。”

偌大的訓練室中沒有任何聲音,只見那臺綠色的機甲閃了閃,慢慢地展開了。

它的動作很緩慢,看得出來有些小心翼翼,但卻似乎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歡喜,展開完成之後,盛予梵勾起了唇角,按照海茵之前教的,做起了機甲基本動作。

動作雖然緩慢,但是卻十分流暢。

這套動作他很熟悉,每天至少要在網絡上做十遍。

西澤爾的目光漸漸由欣慰到贊嘆,看着監視器中抿着唇的少年,西澤爾非常詫異。

他知道盛予梵精神力的等級很高 ,卻沒想到初次上機甲他可以控制到這個地步。

真實的操控機甲與網絡之上的模拟是有一定區別,每一臺機甲都需要操縱者去熟悉他,慢慢一點點用精神力滲透,然後每一個關節的掌控,這是要耗費龐大的精神力的,沒有練習第一次上手的新手要做到盛予梵這個程度是很困難的。

往往移動不了幾下精神力就消耗完了,很多人第一次操控機甲最後都是被人擡着出來的。

西澤爾不清楚盛予梵能做到這個地步,是因為精神力強大,還是因為掌握住了技巧……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

所以,才更加要牢牢掌握在手中,不是麽?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不是很懂但似乎上榜了。。。看了下字數是一萬五。。。。剛好我打算周末晚上雙更求好運什麽的……

咳咳,周六日學長學姐們高考周一渣渣我小高考【望天】

那麽周末晚上有雙更!希望我能有三個B,嗯,我要求不高吧~

☆、聯盟(一)

自從西澤爾回來,盛予梵的生活就更加悲慘了。

重力屋重力一下子就提高了幾倍,本來已經在裏面跑跑跳跳的盛予梵非常無奈的又回到了在地上挪的時代,什麽叫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說的就是他。

再說群毆,西澤爾已經不安排盛予梵同那些每天都打架的士兵單挑或者群毆了,他開始找各種專攻一類的人來同他對打。這些人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大多數時候還會見血,就算是在一旁純圍觀的亞蘭也看得直皺眉,對于他們元帥的心思各種不了解。

雖然一直面無表情地盯着場上的情況,但是握緊的拳頭怎麽看怎麽像是心疼死了恨不能自己上去替他挨揍。

沒錯,同這些人對打盛予梵就是純粹在挨揍,雖然每次被揍完盛予梵都能多少學到一點東西,但是在亞蘭看來這一點的東西有和沒有還真沒有什麽區別。

這天盛予梵又是一身傷的回到宿舍,果不其然又見到了等在宿舍客廳的西澤爾。

盛予梵已經沒什麽力氣同他瞎扯了,挑了張沙發直接就躺倒下來。

西澤爾抿上一口茶側頭看他,神色不變,只是眉頭微蹙。

聽到聲音知道舍友回來的池煊推門出來想看看舍友死了沒,入目的就是元帥大人悠哉喝茶的模樣。

他一開始就不是元帥大人的粉絲,這麽多天下來看到舍友被他這麽折騰對他也沒什麽好印象,想了想開口道:“元帥大人不是公務繁忙,怎麽還有時間呆在我們這小小的學生宿舍品茶?”

西澤爾回頭看他,神色淡然:“我來幫他看看傷口。”

池煊冷笑一聲,在盛予梵的身旁坐下,仔細一看發現舍友身上居然還帶了血,雖然并不嚴重,但是罪魁禍首就坐在對面,難免怒火中燒。

“呵,每天往死裏折騰他的不就是你麽,用得着這麽假慈悲麽,虛僞。”

盛予梵睜開雙眼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側過身去沒說話。

他困死了,讓他好好睡覺會死啊!

真是格外的煩躁!

西澤爾看着少年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猶豫。

從他的角度出發,他這麽做的确是為了盛予梵好,盛予梵對此也沒什麽抱怨,但是他現在卻意外的心虛……

“行了他的傷口一直都是他自己料理的,沒你什麽事的,元帥好歹是一軍統帥,有時間在這裏喝茶不如多解決兩件國家大事,聲望一定會更好一些。”

西澤爾皺眉打量少年的舍友,他可以感受到從那副巨大的眼鏡之下傳達來的不善的目光。顯然對他是抗拒的。

盛予梵被他們煩得不行,坐起身來剛想說些什麽,就聽到開門聲清脆,渃染帶着疑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予梵你在嗎?”

盛予梵:“……”壞了……

他就說今天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池煊自覺挪位置,把盛予梵身旁的位置讓給了溫柔可人的人魚先生。

嗯,溫柔可人這個詞形容的是正常情況下的人魚先生。

西澤爾不知為何有不祥的預感……

盛予梵坐起身來,嘴角微動,拉開一抹苦笑。

“渃染……”

下一秒,預料之外又預料之中的人魚的尖叫聲傳來。

接下來整個宿舍都響徹着類似于“這是怎麽回事!”“伊、澤、勒、司!!!”“流血了!”“身上哪來這麽多傷!”“脫衣服!”“我讓你脫衣服!!!”這樣的聲音。

聽分貝可以估算渃染的怒氣值已經滿到了怎樣的程度,總之破表了就對了。

他家殿下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每天不折騰點讓他心髒停跳的事情是不是就不開心啊!

将盛予梵塞進浴室之後,渃染怒氣沖沖地在沙發之上坐下,雖然他很生氣,倒也不至于把基本的禮貌忘記。

他詢問池煊:“池同學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予梵他一定不會和我說實話。”

池煊聳了聳肩,毫不猶豫的開始賣隊友。他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舍友這件事情幹得不厚道 ,賣起隊友來毫無壓力。

渃染靜靜地聽着,一副暴風雨前都要保持平靜的模樣。

知道自家殿下瞞着自己在進行特訓的金尾人魚将視線轉到了一直穩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另一個事件當事人身上。

池煊的目光在這兩人之間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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