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胡旋舞公子
胡旋舞公子
護臀,顧名思義,就是要給後臀做保護。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小倌們日後在接客的時候不至于緊致幹澀,讓客人滿意,小倌也不至于受罪。
選取上好的豬板油慢慢熬制幾個小時,待煉好後加香料進去,待涼了以後成了膏狀便能用了。
少月早已習慣少春給自己做,但還是有些羞赧,臉頰飛起了紅暈,低頭去找了衣衫去了。他知道這是為了他好,雖然要離開這裏,但是必要的事還是要做的,為了自己也為了少春。
因為前世不願做這個護理功夫,做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致使他在第一次事後躺了整整兩天後才下地,四五天只吃稀飯。如今這事,他依着少春去做,他打定了主意要跟少春一輩子。
少春很滿意他的态度,開始時以為他會因為身份的改變而拗不過彎來,還擔心了些日子。後來看他很乖覺,就放下心來,慢慢的教他些正經東西。
少春在屋裏慢踱着步,打量着這間卧房,這是他親自為少月選的,不是南風苑最好的,但絕對是最舒服的。
少月的卧室在樓下,因為樓上沒有炕,北方的冬天沒有炕不好過。若是個紅倌人,上好的銀霜碳供着,受不到委屈。若是一般的,也就是在客人來的時候趕緊燒上一盆,驅驅寒氣罷了。
卧房是在廳堂左邊的一處,窗外有一棵玉蘭,鬧中取靜,布置的素淨文雅。靠窗一鋪炕,炕上置一方桌,桌上放着一卷沒看完的書。地上靠牆有個博古架,放着點小玩意,還有幾卷書。再有一個書案,擺着文房四寶,一個衣櫃,牆上有一幅畫,再無其它,簡單整潔,不失雅致。
少月洗淨出來,就見少春在發呆,他輕咳一聲,便乖乖的趴到床上去了,褪下褲子,靜靜的看着少春。
少春招來小厮端水淨了手,這才接過小厮手裏的托盤,坐到了少月的跟前。輕輕在他光潔的臀瓣上拍打了一下,少月頓時滿面緋紅,屈身跪坐起來,頭埋在了枕頭裏,只撅了屁股對着他。
少春狹長的眼睛眯着,臉上的表情很鄭重,若是少月見了一定會奇怪,怎麽做這個要裝的這麽神聖莊嚴嗎?
他拿起托盤裏的一盒白色油脂,伸出細白是手指挖出了一塊,熟練的塗在後花上,慢慢的按摩,一邊按摩一邊用軟布輕輕擦拭,達到清潔的目的。待那油脂盡數化去,再挖一塊,慢慢的用手指向裏推送,來回抽動,漸漸的那油脂化了,兩根手指便伸了進去,直至五根手指全部進去,他這護臀的功法也就要做好了。
随着少春手指的進出,少月的面色漸漸泛紅,卻咬緊了牙關,手裏抓着的枕頭漸漸變了形狀。
少春依然板着臉,手下扔不緊不慢的動着,待四根手指進去的時候,少月已是滿頭大汗。五根手指進去,剛抽動一回,少月再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淋漓酣暢的吼聲被少月硬生生咬着枕頭堵住了,一道亮白白同時在前面射了出去。
少春“噗哧”笑了出來,用手裏的軟布擦着那發射出來的東西,道:“就這麽點定力?這可不行,做咱們這行,要讓客人先動情那才行,能讓他不碰你就出貨才能出師,想要當紅倌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日子還長着。”
“我不做紅倌,我要做清倌。”少月道,他知道少春是不會讓他去做什麽倌人的,但是他就是想跟他頂幾句。
“哼,你以為你要做清倌就能做的了?”少春笑的滿臉無奈,這個家夥什麽都好,就是喜歡跟自己頂嘴。
少月翻身要爬起來,卻被少春死死的按住:“還沒完事。”
少月悶聲道:“可是當年你答應我,只要我練好了胡旋舞就讓我做清倌。”
“啪”的一聲,少月白皙的臀瓣挨了少春一巴掌“老實的撅好。”
少月無奈的撅了起來,可是剛放了些東西出去,身子有些軟,瑟瑟抖着。
少春使勁的托着他的腰道“穩住了,要想在小倌裏出頭,只有把臀功練好了,你的臀是我見過最好的”
少月懶懶的道:“你答應過我”
“我是答應過你,可是,今後怕是就由不得我了,我有些後悔讓你學胡旋舞了,你這胡旋公子的名頭已經叫響了兩年,只怕有些人早就坐不住了。”少春的口氣有些懊惱,可是他也很無奈。
少月默默的想着,只要在這一年能平安,到明年四月份就能趁亂逃走,算算也只有八個月而已,這八個月還不好過嗎?要好好想想以前這個時候都發生了什麽事?
少春默默的做完了最後的一個步驟,将一根比正常男人那物什略細塗滿油脂的鮮牛肉塞進了少月的體內,一邊放一邊唠叨着:“這些東西都是為你好,助你适應裏面存了東西,以後的日子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按理說你這年紀不是小倌最好的時候,可是有些人就喜歡你這麽大的。”做完這些,輕拍着他的屁股,給他擦幹淨了,示意他起來。
看着少月翻了過來,将手伸到他面前,有些惡劣的笑道:“聞聞,這是你撿回來那個疤臉老頭新熬制的,鮮豬油加了杏仁,小火慢慢熬了幾個時辰,火候剛剛好,一點味道也沒有。抹上還有那麽一股子香味,時間久了,你的臀也香噴噴,真做到那香、暖、緊、油、活五個中的香,若剩下四個你也做全,你就該紅的發紫了。”
少月嫌棄的皺着鼻子:“哼”。
少春笑着收回手道:“你還不聞?我都沒嫌棄你,這幾年都是我親自給你做,換個人你試試?不說要孝敬師傅了,端茶倒水,脫鞋洗腳你可做過?”
少月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挨着他的臉:“我的好少春,你是最疼我的。”他從沒給少春做過這些瑣碎的活計,甚至他練舞練的懶得動都是少春幫他擦洗。
少春笑着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腦門,恨恨的道:“我這是欠下你的了。”
少月依然笑着道:“好吧,以後我替你打水洗腳便是,我是欠了你的。”他的眸子裏閃着莫名的情愫,其實他是欠了少春的。
少春甩下一句:“我可用不起你這大少爺”便笑着去了。
少月趴在床上兀自發呆,真要好好想想,不要真的去接客才好,除非萬不得已,為了保命……
想了了一會兒,他使勁搖搖頭,不行,自己要對少春忠貞不二……
少月的風頭無兩,總有人要一睹芳容,這其中不泛色中餓鬼,這不是,早早的就來了。
次日日中,公子們陸續起來,便有人急不可耐的敲開了南風苑的大門:“都到了什麽時辰還不開門?不打算做生意了?”
看門的是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身形消瘦,看着一陣風都能刮走,眼裏卻是精光閃閃。他開門忙跟來人施禮:“大爺裏邊請,先在廳裏坐一會兒,公子們都才起身,正在梳洗,您稍待片刻。”他側身讓三人進去。
早有俊俏的小厮引了來人往裏走,那三人一邊走一遍高聲道:“聽說你們這有一個叫胡旋公子的清倌人,大爺我來見識見識啥叫胡旋舞,快把人給我叫出來,大爺有的是銀子。”
他這一嚷嚷,院子裏就熱鬧起來,有人扒着窗戶往外瞧熱鬧。少月睡的正香,聽見外頭嚷嚷,還想着到底是哪個不長眼色鬼青天白日的就來了。
外頭伺候他的小厮敲門道:“公子起身了沒有,外頭有人指名要見公子。”
少月正待起身,聽得少春在外面道:“不用理他,你起來吃過飯練舞去罷。”
少月應了一聲,起來穿衣,給小厮開門,由着他端來水,這才淨了面,慢慢的打理頭發。他的頭發烏黑發亮,長及腰際,映着雪白清俊的臉龐,看的小厮直了眼。
少月拿着梳子敲了敲桌案:“看了三年了,還沒看夠?”
小厮笑着抓着頭發走了,少月搖頭笑,這個家夥是他在大雪天撿回來的,從睜開眼看見自己就直了眼,看了三年還是這副德行。
少春不管這些迎來送往的事,早有人出去料理,這樣的人每日都有幾個,在這之前少春已經放出去話了:少月一日舞一場,琴彈一曲。看少月跳舞,在大堂看是一個價錢,若要單獨看,還要看少月的身體好不好、銀子夠不夠?要是銀子多,少月的身體一般就無礙。
今日還沒到時辰,少月吃過飯溜達一會兒,便單獨去了少春的舞室,繼續練胡旋舞。
少春在他身上可謂是下了苦工,琴棋書畫學了,各樣的舞蹈學了七七八八,還教他舞劍,甚至一些防身的功夫。比之大字不識一個的小倌,他幸運的多。資質不好的孩子只能做個下等的小倌,接個客人才得幾百錢,他這是神仙般的待遇,不得不說是祖上積德了。
當然他們南風倌沒有資質低的孩子,也沒有幾百個銅子睡一夜的小倌。
少春極為挑剔,買回來的孩子均要俊俏聰明伶俐,好吃好喝的供着,稍加調教就能在別的館裏做個紅倌,而在南風苑,也只平平。即便如此,接客的銀子一點不比外頭的少,說白了就是南風苑小倌們調教的好,客人認掏銀子。
南風苑的飲食做的極為精細,絕不會在飲食上苛待倌人。少春認為:做一個合格的公子,最起碼的原則是不能拉肚子。所以對于出條子的公子飲食要求的也極為嚴格,一般不許在外頭吃東西,沒有哪一個客人喜歡在關鍵的時候抽出來一泡稀釋的肥料。
少月一邊想心事,一邊轉圈,慢慢的忘了煩心的事,沉浸在了舞動中,心中默默數着轉的圈數。
“啪啪”的拍掌聲起,少春清越的聲音傳進耳中:“你知不知道自己轉了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