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7)
一千兩的彩瓷餐具給燕回求去了,她到好,做的都是什麽事,虧的是大家族出來的嫡女,小家子氣!你也放心,孩子上族譜的這件事情,即使燕回不高興,她也沒有能力阻止。委屈你們了。”三爺有點心疼的摟住了香草的肩。
“一人退一步,也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文姐姐體貼,也是三爺的福氣。”
“你才是爺的福氣。”三爺捏住了香草的手說道,“平時你不愛惹是生非,遇事都是讓一步,不争不搶,怪不得爺來你這裏是最舒适的。”
“三爺這麽覺得就是我的福氣,可能也是我遇到的都是小事情吧,我一直覺得,只要退一步,什麽事情都可以
輕易解決了。”
“大家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三爺嘆氣。
“爺,我去做幾個菜,爺嘗嘗。”
“好啊,我試試香草你的手藝。”
香草進了廚房做了幾個用料簡單的家常菜,火燒排骨,以前做好的扣肉,家常豆腐,香菇炒青菜,一個三鮮湯,四菜一湯很快就上桌了。
“怎麽樣?”看三爺吃了一塊扣肉,香草期待的問道。
“不錯,比我平時吃到的更有味道。”
“是嗎,我可是有秘方的,別人做的時候會放點料酒去腥,可是我放的卻是烈酒,很多人喜歡烈酒的人都更喜歡這個味道。”
“不錯,我也喜歡。”
“那多吃點,也嘗嘗這個。”
一頓飯,三爺比平時多吃了半碗。
“香草啊,以後要多下廚,可不能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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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只要三爺喜歡。”
吃過晚飯,三爺自然是留在香草的院子過夜。大家懂得,給康兒造個弟弟活妹妹。
“側夫人,果然發生大事了。”
“什麽事情?”
“三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之後老夫人大怒,說是繡房的李媽媽手伸的太長了,将李媽媽發配到了莊子上,李媽媽臨走的時候咬了老夫人房裏的陳媽媽一口,說是陳媽媽将大爺房裏的春月姨娘設計的流産了,流掉的還是個男孩,老夫人這回更怒了,将陳媽媽,小陳媽媽都發配到了莊子上,老夫人院子裏的人這回是大換血啊,涉及道德人達到二十多人呢,都被處理了,發賣的發賣,發配的發配,杖斃的杖斃。老夫人也被氣病了,不過幸好,跟我們交好的人沒有收到牽累。”
“紫衣沒事吧!”
“雙方好像是有了默契似的,陳媽媽未提及春月,李媽媽也未提及紫衣,看來是都留了一步。”
“她們的恩怨似乎也是有了個結尾,看吧,報仇的人往往會将自己搭配進去,紫衣和春月也算是逃過一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春月大概還有希望生育,而紫衣怕是生不了了,這怕也是李媽媽妥協的原因。”
☆、晉江原創
從三爺回來後近一個月裏是三爺留在香草院子裏最多的月份了,可以達到兩天中有一天就是在香草的院子裏過夜,這個時候,其她的人也不好說什麽,夫人懷孕,文側夫人懷孕,月姨娘懷孕,陳姨娘在調養身子,剩下的可以伺候三爺的就是香草這個側夫人,趙姨娘和幾個通房丫頭了,趙姨娘不得三爺的眼,通房丫頭是照着文氏這個人收的,如今文氏在三爺的後院中,這些冒牌的也可以忽略了,所以,陪三爺過夜的人就只有香草了。這也是三爺重視子嗣,雖然懷孕了不能有房事,理論上是不需要三爺過夜的,可是,三爺為了子嗣,每隔幾天都會在懷孕的人院子裏歇息一晚,雖然不同房,但也是恩寵。
香草覺得,這樣下去,自己的第二胎怕是不遠了,誰讓房事這樣頻繁呢!香草有時候會忍不住的猜想,若是自己再懷孕了,三爺院子裏怕是沒有什麽人了,到時候,進人時難免的,就是不知道,這人是三爺,或是老夫人,或是夫人做主提進來,不過,顯然香草想的太遠了,這不有大事發生了。
天氣陰了好幾天,難得的,今天竟然有了太陽,大冬日的太陽總是讨人喜歡,香草等人受到了文側夫人的邀請,說是身體好了,難得有時間,大家一起賞梅,因為難得的好天氣,又被陰天困了這麽多天,何況香草覺得現在的自己還算安全,于是答應了赴約。
來赴約賞梅的人有好幾個,除了文氏這個提倡者,有香草,陳姨娘,月姨娘,趙姨娘。
“我文字貧乏,看着如此美景,竟然只會說‘好看’二字。可惜我們不是才女,想來,這這種氣氛下,大家女們面對美景,賞景吟詩,真是令人羨慕。”這梅花本就是大自然的奇物,想想在萬物休眠的冬天,冰天雪地裏,卻盛開着如此嬌豔的話,香草只能感嘆,大自然多奇物。
“側夫人這是埋汰我們呢,側夫人你不會用語言來描述,但側夫人可以用針線繡出來啊,那完全就不需要用語言描述了,只要看就足夠了,而且啊,可以一年四季的都可以看到只有在冬天才可以看到的美景。不想我們這些不争氣的,既不會用語言形容,又不會用針線繡出來,至于詩詞,那是什麽?”紫衣笑着說道,自從香草升為側夫人,紫衣對香草的态度就大好,等紫衣的奶奶和母親出事,三爺歇在香草院子裏的夜數增多之後,紫衣對香草說話,更是多有奉承,可以看得出來,紫衣的親人出事,磨掉了紫衣的傲氣。
“是啊,側夫人手藝好,自是能真實的繡出如此美景,這可比詠詩強多了,什麽人都能看得懂。”月姨娘也是奉承道。
“
在不懂詩詞的人眼裏,自是看不出詩詞的好,不過香草的刺繡這麽好的話,不如等繡出來後,也讓我瞧瞧。”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文氏的自傲,即使前段日子夫人那麽的壓迫,也沒有磨掉文氏的傲氣,香草一直認為,有傲氣是好事,只要你有這個身份可以保得住,不然,就只能是自讨苦吃了,香草也一直都知道,自己面上的傲氣早就被時間磨的差不多了,有的,也不過是隐藏在暗處的傲氣罷了。而文氏,她的傲氣一直都在面上衆人看的見的地方,本來,在中國這個地方,是很重視資歷的,雖然沒有明着說,但大家都清楚并默契的遵守着,按照情況,香草比文氏更早的升為側夫人,所以,這個時候,文氏稱香草姐姐,或者側夫人,才不會失禮,可文氏對香草一直都是直呼其名,剛剛說話更是不自覺的有一種命令的口氣,已經很失禮了,不過大家礙于三爺,自是不會有人給文氏找麻煩,香草也不覺得,自己有計較的必要,就像當初,紫衣香葉硬要排在自己前面,而現在,自己卻在她們的前面,若是有時間計較,還不如多想想怎麽行動,香草也能猜到文氏的心裏,自己本就比文氏小很多,而叫姐姐又是對對方地位的認同,文氏怎麽會願意,文氏怕是一直都不願承認香草這個側夫人吧!
“一副繡品繡出來,可能要半年之久,等我繡出來,你們怕是不感興趣了。對了,文側夫人,聽說你父親是個舉人?”香草問道
“嗯,我父親和我兄長都是舉人。”
“那你生長在書香之家了,可會詠詩?”
“略懂一二。”
雖然文氏嘴上謙虛的說着略懂一二,可事情卻頗為自傲,明顯的想着讓自己提出來,她好賣弄賣弄。香草想着,自己若是不配合,這個時候轉移話題,文氏心裏定是不舒暢了,想到了什麽,香草不自覺的笑了。
“側夫人,你笑什麽,說出來我們聽聽。”紫衣道
“沒想到我們中間竟然有人會詠詩,文側夫人,介意嗎?若是不介意也作一首,讓我們大家聽聽。”香草能說自己剛剛想到了‘詠詩’同‘淫詩’嗎?
看着大家都注意自己,文氏頗為自傲的看着前方的梅花道: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文氏看着衆人驚奇的望着自己,頗為舒暢的笑了。
“文側夫人不愧是出身書香世家,這詩,我這個不懂詩詞的人聽着也覺得好,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真是好意境!”
“什麽好意境?”從大家後面傳來一
句問話,大家轉身,果然看見兩個丫鬟扶着夫人正站在衆人身後不遠處。
“奴婢等人拜見夫人。”香草等人行禮。
“起來吧!”夫人說着走了過來。
“謝夫人。”
“難得一個好天氣,我出來走走,沒想到你們都在這裏,可是有什麽事?”夫人說道。這後花園裏,尤其是有關文氏的動向,夫人會不知道?明顯的明知故問,不過即使你知
道對方明知故問,你也要裝作不知道,在大家族裏,不做不說不問不聽,才是生存之道。
“回夫人,今天天氣正好,文側夫人邀請大家來賞梅花。”香草回道
“是嗎,文側夫人好雅興,看來身體是大好了,不過,即使身體大好,可還是要注意,想文側夫人這麽嬌氣的身體,還是窩在院子裏比較好,免得出個什麽意外,誣陷給別人。”
“這就不勞夫人操心了,有三爺照顧,我的身體自然很好,當然了,寶寶也很好。”說着文側夫人一臉幸福的摸着肚子。
“是嗎?三爺還挺關心你的,不過,這一個月來香側夫人你伺候三爺的日子最多,辛苦了!”夫人面向香草說道。
香草心裏一陣苦笑,也不知道夫人是拿自己的事情來回擊文氏,還是夫人真心覺得自己占用了三爺太多的夜晚,或者兩者皆有。
“夫人,三爺是心疼夫人懷孕,怕累着夫人,影響到您跟三爺自己的寶貝嫡子呢!”所以才讓我伺候他的啊,你一定要這麽相信哦。
“嫡子向來貴重。”夫人說着瞄了瞄文氏的肚子,意思不言而喻。
“是啊,嫡子向來貴重,就像在三爺心目中夫人這個正妻比我這個側夫人更得心意,不是嗎?”文氏這樣說,可話裏面的諷刺意味很濃重,嫡子于庶子,就像夫人于文側夫人,這個比喻,确實不太好,意喻很明顯的。事實是夫人激怒了三爺,反而是受了刁難的文側夫人這時候比夫人更得三爺的心。
看着夫人氣白的臉,香草道:“夫人,剛剛我們正在說像我們這些妾室裏,竟然也有會詠詩的,文側夫人剛剛做了一首詩,可惜我們聽不懂,我說給夫人聽聽: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香草的舉動看着是為了轉移話題,可是轉移話題偏偏用的是文側夫人的詩。
夫人是懂詩詞的,所以聽到了這首詩,她驚了。文氏寫的梅花,潔白如雪,長在牆角但毫不自卑,遠遠地散發着清香。通過對梅花不畏嚴寒的高潔品性的贊賞,用雪喻梅的冰清玉潔,又用“暗香”點出梅勝于雪,這首小詩意味深遠,而語句又十分樸素
自然,沒有絲毫雕琢的痕跡。夫人知道,自己是做不出如此意境的詩的,聽到這首詩,夫人更是想起了文氏和三爺自從自己成親以來,兩人就已經是兩情相悅了,三爺風流成性,加上文氏如此才情,可不是紅袖添香,夫人說不出她現在心裏究竟在想什麽了,只剩下感嘆,怪不得,這文氏可以吊着三爺這麽多年,只是……
“這首詩确定是文氏所做?”夫人道
夫人這麽一說,衆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文側夫人,文側夫人見衆人看她,很是自傲的道:“自然,這首詩可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上。”我可沒有說謊,至于別人要怎麽想,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梅花的确冰清玉潔,只是沒想到,竟然是文側夫人作的,真是令人難以相信。”夫人諷刺道。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一個丫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什麽夫人不好了,夫人好的很呢!”夫人身後的丫鬟呵斥道。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少爺他,大少爺他,去了。”丫鬟哭音說出這句話後,就是放聲大哭。
“哭什麽呢?你剛剛說了什麽嗎?”夫人明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問道。
“夫人,我們大少爺去了。”丫鬟小心的看了夫人一眼,閉着眼睛說道。
“我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麽?”夫人又問。
“我們大少爺去了。”丫鬟大聲道
☆、晉江原創
“作死的奴才,竟然敢胡言亂語,來人,将這瘋子給我拉下去杖斃。”
這時,章媽媽領着一群人急急忙忙的過來了,臉色很是悲痛。
“章媽媽,你來的正好,這個作死的奴才,竟然在咒我的川兒,真是作死,你讓人将這個奴才拉下去杖斃。”夫人笑着對章媽媽說道。
看夫人如此,章媽媽連忙偷偷的抹掉自己臉上滑下的眼淚,章媽媽扶着夫人,道:“夫人,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少爺就在夫人你的肚子裏呢,等八個月後,我們少爺就出生了。”章媽媽壓抑着自己的聲音說道,那個可愛的孩子,那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啊!好好的,好好的,怎麽就?章媽媽只能悄悄的抹掉自己的眼淚。
“章媽媽,什麽叫川兒在我的肚子裏,川兒不在我的肚子了,我知道的,我肚子裏的是川兒的弟弟,川兒在墨軒閣呢!你說,你說,我們川兒是風寒了,還是感冒了?”夫人留着眼淚,雙手緊緊的抓着章媽媽的手,吩咐那就是她的浮木。
不知道什麽時候,老夫人已經來了這裏,她的眼睛通紅,明顯的比夫人更早的知道消息,也接受了現實。
“燕回,燕回,我的孩子,我們川兒是希望你再生他一次,所以又投到了你的肚子裏,不信你摸摸。這裏,是你跟三兒的孩子,是你和我們三兒的嫡子。”老夫人看着燕回更是傷心,她知道消息的時候,當下就來找燕回了,她怕這個孩子接受不了。
“那就是說我的川兒沒了,我的川兒沒了?”夫人輕聲問道。
“我們還有一個,你肚子裏還有一個,所以我們要好好的保重身子。”老夫人安說道。她只希望,為了小的,燕回能夠保重自己。
“我的川兒沒了?沒了?”夫人說着看向老夫人,希望老夫人可以安慰自己,告訴她,這些都是假的,她的川兒還好好的。可是沒有人反駁她,她知道了,她的川兒沒了!夫人兩眼一翻,什麽都不知道了。
“夫人夫人”
“燕回燕回”頓時,一片慌亂,很快的,衆人七手八腳的将夫人擡向了正院,當然,香草等人不能幹坐着,适當的悲傷與擔心是必須的。
夫人被擡回了正房,香草等人的身份在這個時候很是尴尬,站在夫人的院子裏,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各位姨娘側夫人,老夫人有請。”李媽媽道。
衆妾室跟着李媽媽進了屋子,夫人卧室的隔壁。
“奴婢請老夫人安。”
啪一個茶杯就摔到了文氏和香草的腿邊,而且,文氏顯然是老夫人的重點關注對象,香草很想跪倒
衆人後面,讓大家替自己擋擋老夫人的怒火,可是不行,自己是側夫人啊!
“安什麽,你們做的事情怕是想要将無氣死吧!”
“老夫人息怒。”衆人頭叩地上,不敢擡起。
“擡起頭來。”老夫人看着跪在腳下的幾人,兇手就在她們中間,好好的川兒怎麽會去了,自己可不相信什麽意外什麽頑疾突發,川兒這麽多年一直好好的,昨晚上還活蹦亂跳的來給自己請安了,可一晚上,人怎麽就沒有氣息了,身上沒病沒痛的,悄無聲息的,人就沒了,肯定是兇手的手段隐秘高明,自己等人還沒有發現。老夫人打量腳下跪着的幾人,文氏是最有動機的,當然,也有可能兇手是別人。
“你們的心倒是大了,一個奴才,就敢謀害主子,怎麽?是想害了主子當正室嗎?你們做夢,別說燕回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我老婆子護定了,就是燕回無兒無女,那正室的位置也是穩穩當當的,我們劉家還沒有落魄到娶一個奴才當正室的。你們最好是收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對了,也許你們也沒有必要收起這個心思了!因為,要是查不到兇手,我就将你們全部發賣了。還有,別以為為三爺生下了一兒半女的,我就不會動你們,全部發賣了,忠勇侯府有的是奶娘。”
聽到這話,下面跪的人都很是驚慌,基本上可以說是六神無主了,香草這個時候也很驚慌,就怕老夫人震怒之下将自己發賣了,只要一個發賣,那就完了,別說自己的寶貝兒子沒有親娘的照顧過的如何,就是自己以後想法自由了,怕也是沒有機會認回兒子,更怕府上的人會将自己的寶貝兒子教歪了,只願府上有那麽個厲害的人物,可以查到害死川少爺的兇手。
看到下面的人驚慌失措,老夫人道:“說說,可是知道什麽?”
“老夫人,兇手是文側夫人。”
“是的是的,兇手是文側夫人。”
“兇手是文側夫人,文側夫人和夫人積怨頗深。”
香草垂着頭似乎再想着什麽?
“香草,可是知道什麽?”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奴婢想着,兇手肯定會留下什麽痕跡的,求老夫人徹查。”
“你怎麽知道兇手會留下什麽痕跡?”老夫人意味不明的問道。
“回老夫人,奴婢一直相信紙追究是包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要是無法找到線索,肯定是因為我們不沒有留意到。”香草堅決的說道。
“你們還知道什麽?”老夫人問道。
“回老夫人,今天是文氏特意邀請大家去院子裏賞梅的,因為難得好天氣,所以我們
大家都去了。”紫衣道
“你是說我是兇手嗎?我有那麽笨嗎?在大家都知道我和夫人關系不好的情況下謀害夫人所出的大少爺。”文氏反駁道。
“好了,還有什麽線索嗎?”看着下面衆人确實不知道什麽了,老夫人道:“來人,先将他們關到柴房裏,文氏和月姨娘單獨關着。”
“是”
“老夫人,我們是清白的啊,我們是清白的。”衆妾室伸冤,可老夫人不理。
衆妾室被押了下去,老夫人又犯愁了,三兒去了衙門,還不知道消息,要怎麽辦,雖說三兒和燕回感情不是很好,可三兒一直很喜歡自己的子嗣,尤其是嫡長子,三兒對川兒傾注了太多的感情,這要是知道川兒不明不白的去了,這得多心痛啊!可是,這事又不能瞞着,只能打發人去衙門裏找人。
衙門裏
“劉三公子,有人找。”
“好的,麻煩路大人了,改天請你喝茶。”三爺一臉輕松的說道。
“好說。”
三爺走出衙門,就見府裏的小厮張金在門口一臉着急的走來走去。看見三爺出了衙門,張金連忙跑了過來。
“三爺,十萬火急,老夫人讓你趕緊回府。”張金有點心虛的說道,雖然知道為什麽老夫人召三爺趕緊回府,可是,張金萬不敢說出來,別說自己出來的時候,老夫人交待了,先不要跟三爺說,想來是不舍得打擊三爺吧!這幸好不用自己說,這要是說了,三爺一激動出個什麽事情,那就不是自己可以擔得起的,老夫人一定會要了自己小名的,自己的寶貝兒子還小,自己還要照顧婆娘養活兒子啊!
“走。”說着,三爺快步走向自己的馬車,三爺很清楚,肯定是有大事,不然家裏是不會來衙門裏叫自己的。
坐上馬車,三爺吩咐守在外面的小厮,去衙門裏給自己請假,然後才吩咐馬夫駕車。
府裏肯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不會來衙門裏叫自己,可是,究竟出了什麽事呢?大哥二哥可是從來沒有被這樣叫過,就是當年大哥的嫡長子出生,大哥還在衙門裏,府上也沒有派人去叫,現在,又有什麽大事需要來衙門裏叫自己呢?絕對不會是喜事,天大的喜事,也不能幹擾當差,這是父親親自定下的規矩,所以,肯定是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就是大夫人去世,母親也不會派人馬上把自己從衙門裏叫來,所以出事的肯定就是,母親,父親,大哥二哥,大侄子,川兒還有燕回,只有他們出事的話,母親才會讓人來衙門裏叫自己,是燕回嗎?或許,是燕回流産了,不,不會,燕回流産,
母親也不會來衙門裏叫自己的,所以,有可能是燕回,也有可能是…… 看張金的神色,三爺更是擔憂。
“停”三爺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
“籲……”“三爺,有什麽吩咐?”
“讓張金上來馬車裏。”
“是,張金,三爺讓你進車。”
“這,這,奴才哪敢坐三爺的馬車。”張金是苦了一張臉,他知道,三爺叫自己進去,肯定是要問自己府裏出了什麽事情,自己哪敢進去?
“張金,你這是要違抗主子的命令嗎?”三爺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
“奴才不敢。”張金哭喪這臉,爬進了馬車。
“張金,可是府上出了什麽事?”三爺一瞬不眨的盯着張金的眼睛。
在三爺迫人的目光下,張金根本不敢打馬虎眼,道:“老夫人吩咐奴才來叫三爺回府,老夫人說,回去之後她老人家親自跟你說。”張金垂下眼簾說道,三爺啊,奴才絕對不敢違背老夫人的命令啊,你不要逼奴才了。
“我母親可好?”
“老夫人很好。”
“我父親可好”
“好”
“那我大哥二哥可好?”
“好”張金哭着臉說道,真的,這算是違背老夫人的命令嗎?可三爺這樣問,自己能不回答嗎?三爺也是主子啊!
“斌兒可好?”
“大少爺也好。”
“川兒可好?”
“……”張金不敢回答了,張金知道,三爺這是猜到了。
“川兒出了什麽事?”
“……”
“可是摔倒了那裏?”
“……”
“可是川兒得了什麽大病?你沉默是因為我說對了嗎?”
“不,不是。”張金連忙否認,他可不敢給三爺希望,然後再将希望打碎。
“不是什麽?”
“不是川少爺得了什麽大病。”
“我連川兒得了什麽大病都已經接受了,你還是不說嗎?你要是說了,爺也好早做準備。”三爺看着張金道。
張金此時的心裏那是比黃連還哭,可還是沉默不敢說,因為事實要比三爺猜到的嚴重的多得多。
看着張金沉默的臉色,三爺的心是越發的沉了,川兒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你說吧!爺接受的了,不然,爺現在就将你做了。”三爺臉色陰沉的說道。
張金出來不敢懷疑三爺的話,三爺向來是想什麽就做什麽的人,這要不是有老夫人的命令撐着,自己是萬不敢違逆的。
“張金,聽說你兒子一歲了,你媳婦也挺漂亮的。”
☆、晉江原創
“爺,奴才說,川少爺,川少爺沒了。”
“你說什麽?”
“川少爺沒了!”
“張一,你給爺快點。”三爺吼道。
張金和三爺的對話,張一在馬車外面時聽到清清楚楚,張一聽到消息那是吓了一跳,此刻,就是三爺不說,張一也要拼命了,鞭子狠狠的抽在馬兒身上,馬兒吃疼飛奔起來,可是,三爺仍然嫌慢,出了馬車,一把奪過馬鞭,狠狠的抽到了馬兒身上。
香草和紫衣,還有兩人的丫鬟被關在了一處柴房裏,從上午到現在,即沒有人來送盆炭火,也沒有人來送點吃的,所以,被關在這裏的人都是又冷又餓,實際上,香草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在柴房裏劇烈的活動的話,還暖和點,可是香草不敢讓自己有什麽出格的表現,所以,這會,香草也像其她人那樣,安靜的和十一貼着身子,相互取暖。
十一看香草臉色不太好,連忙打算脫下自己的衣服,香草連忙握住十一的手,搖了搖頭。
“側夫人,你身體本就不好,受不住的。”十一說道。
“沒事的,今天出門,于媽媽還特意給我披了這件狐皮的披風呢,比你好多了,我可不想等我們出去了,你就生病,我還盼望着你一直伺候我呢!”
“側夫人。”
“側夫人,我們還能出去嗎?我是說,我們還能什麽事都沒有的出去嗎?”紫衣問道。
“能的,只要這次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那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但願這次的事情不要連累到我們。你說,這人得和夫人又多大的仇,才會向夫人的川少爺下手?”也不知道紫衣最後一句話問的是誰?
“也許這個愚蠢的人是想要取夫人而代之吧!”紫衣的丫鬟憤怒的說道。
“這人也只是妄想,府裏從來就沒有過從妾室升成夫人的。也是我們這些奴籍出身的好,從來就沒有看不清自己,妄想一些自己根本得不到的東西。”紫衣道
“等孩子長大了,跟着孩子出府,想來日子會很好。”香草也感嘆。
“說句話,側夫人你也別介意,側夫人說的日子确實令人向往,可前提是你得生的出兒子,像我,只有個女兒”說道這裏紫衣倒是笑了:“還好我有個女兒。”
“知足常樂!”
“是啊,知足常樂,這一點,我需要向側夫人你學習的。”
“你已經很知足常樂了。”
“是嗎,我覺得我還不夠淡定,我們出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說過話吧!”
“嗯”香草點了點頭。
“
真好,我一直很羨慕你和繡紅,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呢!若是出去了我們沒事,我能經常來找你說話嗎?”
“歡迎!”
“謝謝你,我除了希望女兒好好的,以後找個好婆家,就沒有所求了。”
“這樣挺好的,會輕松很多。”
“你都知道?”紫衣笑着問道,現在想想,自己那個時候,還真是……
“嗯,你該高興的。”
紫衣笑了,真好,心死的自己以後也可以找個放心的人說話了,紫衣一直都知道,香草出來就沒有背叛過好朋友,或者是出賣過對她好的人。
“我們一起擠擠,這樣會暖和很多。”香草說道
“好”紫衣笑着靠了過來。
“回來了,回來了,老夫人,三爺回來了。”
“在那?”
“往墨軒閣去了。”李媽媽小心的說道。
“去了墨軒閣?”
“是的,老夫人,三爺去了墨軒閣。”
老夫人閉了閉眼,道:“三兒是知道了啊,知道了也好,不然,不然,我該怎麽給三兒說呢!讓人照顧好燕回,還有,讓先大夫人避一避,暫時不要讓三兒看到她處理川兒後事的事情,免得刺激三兒。走,我們去看看三兒。”
“是”李媽媽扶着年邁的老夫人向墨軒閣走去。
三爺知道,張金沒有騙自己,打從自己進府開始,府裏人的臉色就不是很好,這時三爺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川兒跟前,腳下越來越快,直到拼了命的往墨軒閣跑去。
到了墨軒閣,三爺倒害怕了,眼前就是川兒的房間,可是,三爺不敢推開門,不敢進去,他怕,他怕進去之後,看到川兒冰冷的身體。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三爺眼裏确濕了,三爺輕輕的推開門,生怕驚着什麽似的。
屋子裏很安靜,三爺穿過屏風,就見川兒躺在床上,臉色黃黃的,沒有了一點血色。
“川兒,川兒,你怎麽還在睡,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快起來,好不好?川兒,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川兒,快起床,好不好,你不是說要讓我帶你去江南玩嗎?你起來,你起來我就帶你去,川兒,川兒,我的川兒,川兒”三爺抱着川兒,眼淚終是滑下臉頰。
“三兒”老夫人心疼的喚道。
“母親”三爺的聲音嘶啞。
“三兒,你不能這樣,燕回懷着孩子,也許,川兒這孩子調皮,又投到了燕回的肚子裏呢!”
“母親”三爺紅着眼睛叫道。
“三兒,你要振作,然後好好的查清
是誰害的川兒,這樣也是對川兒的交待。”
“是,母親,我一定會查到兇手,将她千刀萬剮。”三爺臉色猙獰的說道。
“嗯,這樣就對了,來,三兒,将川兒放下,我們去外面說,不要打擾川兒。”老夫人輕輕地誘哄道。
“好,母親,我們去外面說,我們不要吵到川兒。”
看着三兒放下了川兒,老夫人舒了口氣,雖然川兒遭遇了不幸,自己很難過,可是相比起川兒,老夫人更在意的是三兒,畢竟,三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而川兒是孫子,比不得三兒重要。
老夫人拉着三兒剛到院子裏,夫人身邊的柳兒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看到老夫人和三爺,撲通一聲就跪倒了地上,哭道:“老夫人,三爺,我們夫人剛剛醒了,可是,□卻開始流血,怎麽都止不住。”
一聽這話,老夫人就是一驚,燕回這一胎可不能出事,川兒這個嫡子剛剛去了,還指望着燕回這一胎可以給三兒再生個嫡子呢。
聽到這個消息,三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