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8)
是怒了,這麽明顯的問題,這是要做了自己所以的嫡子呢!
于是老夫人坐着軟轎和三爺連忙趕往正房。
“老夫人,三爺”章媽媽看到老夫人和三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道“老夫人,三爺,快救救我們夫人。”
“大夫怎麽說?”老夫人沉着臉道。
“大夫說,大夫說,我們夫人這是小産的症狀,要是再阻止不了,只怕是,老夫人,三爺,救救我們小姐吧,大少爺剛出了事,要是這個孩子再保不住,只怕是,只怕是會要了我們夫人的命啊。”
“章媽媽,慎言。”這會,大夫人來了,自從川兒出事,燕回又躺倒,三爺的兩個側夫人又被老夫人關了之後,她只能接過三爺後院的事情了,剛剛她在為川兒準備後事,可卻聽到說三夫人快小産的消息,連忙趕了過來。在大夫人的眼中,三爺就是個大錯不犯,但小錯不斷的人,要是有個賢內助,自然不礙的,可卻攤上了燕回這個動了情的,以至于失了理智,失了大家女的風度,大夫人想,要是自己遇上了這事,那處理起來太簡單了,可燕回,這個李府的嫡女,卻,哎!果然,情是要不得的東西。
“母親,媳婦記得,我們府不遠處有個胡太醫的,不若,拿着我們老爺或是父親的名帖去請一請,總比太醫院裏的太醫來的快點。”大夫人道。
“好好好,老大家的,你安排吧!”
“是,那我讓人拿着父親的名帖,再把太醫院的太醫請幾個,這樣也保險點。”
“你安排就好。
”
“是”
“章媽媽,先讓大夫盡力保着大人孩子,太醫一會就到,需要什麽名貴的藥,直接讓李媽媽取給你。三兒,別擔心,胡太醫家離我們很近的,馬上就來了。”
“母親,我”三爺張了張口,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時間就在焦急的等待中過去了,一會,有人拉着胡太醫進來了。
“胡太醫,拜托了。”老夫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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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三爺也嘶啞着聲音說道。
“客氣了,老夫會盡力的。”說罷就進了屋子。
一會之後,胡太醫出來了。
“老夫人,劉三爺,老夫盡力了,可是,哎!老夫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孕婦不能用彩釉瓷器,夫人怕是經常用,再者,裏面的夫人明顯的受了打擊,情緒太過激動了,再加上身體本就不好,哎,身體不好,情緒太激動,這更是引發了彩釉的功效,胎兒,恕老夫無能為力,不過,老夫會盡力保住大人的。”
“有勞大夫了。”
“應該的”
等太醫走開之後,章媽媽失神道:“原來不能用彩釉的啊,可是,可是,前段日子,三爺生夫人的氣,好久沒有看過夫人了,卻讓人送過來一套彩釉的餐具,我們夫人高興,那是天天的在用啊!沒成想,沒成像,我們苦命的夫人啊!”
☆、老夫人親自審問
“彩釉,彩釉……”三爺喃喃的說道,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本來吧!相比起夫人肚子裏這個孩子,因為還沒有出生,和三爺的感情不深,要是失去了,明顯的不如失去川兒的悲痛,可是,可是,造成燕回流産的卻是自己送的彩釉,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啊!
“三兒,三兒,不關你的事情,是誰讓你給燕回送彩釉的,那就是誰害的燕回和孩子。”老夫人見三爺神色不對,一想就知道三爺在想什麽,馬上說道。
“三兒,是誰讓你給燕回送彩釉的。”一個男聲出現在後院,衆人一看,原來是李府老太爺,老夫人的親哥哥,三爺的岳丈。大爺也過來了,看來是衙門裏放了,聽到消息後過來了。
“大哥”老夫人叫道。
“我聽說你們請了好幾個太醫,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是燕回出事了,三兒,你說說,是誰慫恿你給燕回送彩釉的?”李老太爺出聲的檔口,衆太醫進了屋子給燕回診脈,也是李老太爺和劉老太爺的資歷,才能一次請的動幾個太醫。
哥哥還不知道那事啊!老夫人感嘆。
老夫人看着三爺今天被打擊的說不出話的樣子,道:“柳絮,你是三兒的貼身丫鬟,你一定知道,你說。”
“是,奴婢記得,那是上個月三爺回來當天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柳絮陷入了回憶。
回憶
“爺,這次去帶了很多禮物嗎?我看看,呀,這粉瓷真漂亮!”
“既然喜歡,那就留着。”
“還是不了,這套粉瓷是這次的禮物裏面最漂亮的,我就不留了,給夫人吧,免得夫人不喜,來找我的麻煩。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遇到了,重新給我買套好的,比這套更好的。”
“好吧!這套粉瓷按你的意思給夫人,以後爺給你找個更好的。”
回憶完
等柳絮回憶完之後,章媽媽怒道:“好啊,老奴就知道是文氏那個賤人害的我們夫人,川兒少爺一定也是文氏那個賤人害死的,老夫人,老爺,三爺,你要為我們夫人做主啊。”
“什麽?章媽你說什麽,什麽害死川兒?”李老太爺不相信的問道。
“老爺,我們夫人的川少爺他被人害死了啊。”
“什麽時候?”李老太爺問道
“就是今天”
“也就是說,今天,我的外孫被人害死,我的女兒又被害的流産,我竟是不知道,這劉府成了龍潭虎穴了,燕回一直不說,我的女兒竟然過的這樣。”李老太爺看向老夫人道
“哥哥,我也不希望燕回有事,川兒和燕回肚子裏那個可是嫡親的孫子,我也難過,這事它就是個陰謀,一定會給哥哥一個交代的。”
“劉三夫人醒了,可是情緒太激動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們也想想辦法,劉三夫
人若是情緒保持的好的話,還好,可是,如此大的情緒,怕是會不好。”太醫們出來了,一個太醫不樂觀的說道。
“老夫人,劉老太爺,夫人要見三爺。”一個丫鬟出來說道。
“快,三兒。”老夫人道。
三爺這會倒是清醒,連忙進了夫人的屋子。老夫人和李老太爺也跟着進了屋子。
看着燕回臉上沒有血色的躺在床上,三爺再次想到還躺在床上卻沒有了氣息的川兒,又是濕了眼眶。三爺小心的拉着燕回的手:“表妹”
“表哥,你這是哭了嗎?”燕回虛弱的問道。
“表妹”
“表哥,我失去了兩個孩子,我知道的,我的身體怕也是廢了,表哥,我知道的,一定是文氏,一定是文氏。”夫人激動的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表妹,你別激動,你別激動,我知道是文氏了。”
“表哥,你信了,呵呵,真好,你信了,竟然表哥信了,那表哥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殺了文氏,殺了文氏。”
“好,表妹,你別激動,我們殺了文氏,殺了文氏,表妹,你累了,休息一會,好不好,好不好,等你醒來,一切就都好了。”
“不,你不用這麽說,即使殺了文氏,我也沒有什麽活頭了,我的川兒都去了,這個孩子又沒了,我的身體也垮了。”
“燕回,傻丫頭,說什麽呢!你會有雲兒,雲丫頭可不能沒有你啊,我們找好幾個太醫給你調養身子,等調養好了,你和三兒還會有很多孩子的。”老夫人安慰道。
“是啊,燕回,爹還沒死呢!你要是喜歡孩子,三兒應該還有其他的孩子的,先給你抱養一個,直到你的親生孩子出世。”
“真的嗎?”燕回看着三爺希冀的問道。
“真的。”
“嗯,這主意好,燕回,香草生的兒子才兩個多月,還不認人的,我們抱過來給你養。”老夫人見燕回情緒有轉好的傾向,連忙保證道。
“好”說着,燕回閉上了眼睛,老夫人連忙試了試燕回的氣息,看着緊張的看着自己的李老太爺,老夫人道小聲道:“睡了”
屋子裏的人均是舒了口氣。
衆人悄悄的出了燕回的屋子,一出屋子,李老太爺就道,:“說說,我的外孫是怎麽回事?”
三爺也看向老夫人,這個時候,三爺也是不知道川兒究竟是怎麽沒的。
老夫人嘆了口氣,老夫人身邊的李媽媽開口說道:“今天,天已經不早了,可是,川兒少爺的屋子還是不見動靜,往常的這個時候,少爺已經起身了,可今早,卻很安靜,川兒少爺的屋子裏一直沒有動靜,就是給川兒少爺守夜的梅花也是沒有動靜,奶媽覺得不對勁,于是推來了門,只見給川兒少爺守夜的梅花還在睡,奶媽生氣的踹了幾腳,可卻不
向老夫人,這個時候,三爺也是不知道川兒究竟是怎麽沒的。
老夫人嘆了口氣,老夫人身邊的李媽媽開口說道:“今天,天已經不早了,可是,川兒少爺的屋子還是不見動靜,往常的這個時候,少爺已經起身了,可今早,卻很安靜,川兒少爺的屋子裏一直沒有動靜,就是給川兒少爺守夜的梅花也是沒有動靜,奶媽覺得不對勁,于是推來了門,只見給川兒少爺守夜的梅花還在睡,奶媽生氣的踹了幾腳,可卻不見梅花動靜,再細看梅花臉色,黃黃的,試了試氣息,竟是死了,奶媽受驚連忙查看川兒少爺,竟然發現,川兒少爺也是沒有了氣息,和梅花一個症狀。”
“我可憐的外孫啊,怎麽就,這一定是有人下了毒手。”李老太爺怒道。
“李媽媽,查到了什麽沒有?”老夫人人問道。
“川兒少爺屋子裏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只是,昨晚川兒少爺有點受涼,于是梅花将屋子裏漏風的地方都堵上了,說是怕冷着川少爺。”
“等等,你說什麽,漏風的地方都被堵上了?連屋檐都沒有放過嗎?”
“是的,屋檐漏風處也被堵上了。”
“哎!”李老太爺嘆了一口氣,一臉的萎縮。
“大哥?”老夫人試探着叫道
“造孽啊,可憐我的外孫,竟然就這麽被人害了,屋檐那裏需要堵了,有誰會堵了屋檐?這兇手好深的心機。”李老太爺道。
“大哥,你知道了什麽?”
“我看過華太祖的手劄,裏面有着記載,說是冬天絕對不能将屋子堵嚴實了,然後在屋子裏升一盆煤火,不然會出人命的,多少年了,沒有人會去堵屋檐的漏風處,所以一直沒事,我也差不多忘了,沒想到,竟然有人用這個法子害了我的外孫,真是,這個辦法屋子了的所有人都會出事,如今川兒的丫頭也出了事,可不是線索斷了,兇手真是好謀劃!”李老太爺怒道。
“大哥,竟然找到了原因,那麽兇手一定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的,我們只要仔細的查,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老太爺,老夫人,兇手一定是文氏。”章媽媽咬牙切齒的說道。
“章媽,你放心,只要文氏是兇手,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我這不是怕有個萬一,讓真正的兇手逃脫嗎!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兇手。”老夫人道。
這時的三爺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了,本來吧!他一個上有父親哥哥們庇佑,又有母親溺愛的富家子弟,雖說接受到的都是嚴厲的大家族的教養,可是,又那裏受過真正的打擊,家裏有什麽事,都是有父親,大哥二哥頂着,他這個老來
子,父親舍不得太嚴厲,母親千般萬般都為他鋪好了路,大哥二哥更是将他當兒子的寵着,說實話,他就沒有遇到過挫折,可今天,一個嫡長子沒了,正妻肚子裏的一個嫡子也沒了,這…… 三爺對川兒又付出了很大的精力,感情深厚,而且,這一切莫不是指向文氏,這個自己寵着的女人,只能說,從沒有遇到過打擊的三爺這回遇到了普通人都難以承受的打擊。
“母親,川兒身邊的丫鬟,還有三兒身邊的衆妾室的丫鬟,好好審理,一定會查到問題的,母親你就不要操心了,兒子來審理。三兒,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這點打擊也受不了,等燕回調養好身子,你想要多少個嫡子都不成問題。”
“老大,你好好勸勸三兒,今天,我來審。”老夫人身上氣勢大增。
“這?”大爺明顯看不得老夫人受累。
“李媽媽,将關到柴房的衆人帶上來。”老夫人命令道,很明顯的,老夫人要親自審理。
“是”
☆、塵埃還未落定啊
文氏,香草等人被帶了上來,她們的神色并不好,想來也知道,早上賞梅之前,大家都是吃了幾口糕點當早點,可出事後,她們那裏來得及填飽肚子,就被老夫人下令關了起來,這會都傍晚了,一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冬天天氣寒冷,柴房裏更是冷的像冰窖,又餓又冷,面色好才怪!
“拜見老夫人,拜見大爺,三爺.”香草等人于丫鬟相互攙扶着跪倒了院子裏,寒冷的天氣,膝蓋跪在地上就像針紮一樣,可老夫人不說起來的話,大家都乖乖的跪着,絲毫不敢造次。
“說說,是誰設計了川兒。”
“……”
“不說嗎?以為梅花死了就死無對證嗎?利用梅花将川兒屋子的縫隙都堵上,然後煤氣将梅花和川兒都毒死了,是不是以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絲毫沒有留下痕跡。”老夫人淡淡的說着。“現在是自己承認,還是要我将證據擺出來?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說着老夫人厲聲到:“來人,将川兒房裏和梅花關系好的梅紅帶上來。”
“拜見老夫人,拜見大爺,三爺。”
“昨天你和梅花說了好一會的話,梅花可說了什麽。”
“回老夫人,梅花姐姐和奴婢像往常一樣聊天,只是,臨走的時候梅花姐姐說‘夫人也真是的,還為難文側夫人,還是文側夫人心好,竟然提醒我屋子漏風,升着火卻不暖和,擔心川兒少爺會受涼,連累我失職。文側夫人真是好人!’說完梅花姐姐就出去給川兒少爺守夜了”
丫鬟這話一說,文氏的臉便變的格外蒼白,文氏連忙去看三爺的臉,只見三爺蒼白這臉坐在那裏,眼睛垂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但文氏知道,三爺一定聽見了丫鬟的話,這才不看自己的。文氏知道,在這個府裏,自己的依靠只有三爺。
“钰,我沒有,真的,我沒有,我沒有害死川少爺,钰,你相信我!”文氏蒼白着臉試圖讓三爺相信她。
“呵呵,呵呵,”啞啞的低笑身從三爺嘴間瀉出,三爺終是擡頭看向了文氏。
“不是你?那你為什麽慫恿梅花給川兒的屋子動手腳,不是你,那你為什麽慫恿我将彩釉送給燕回?”
“不,我不知道的,天這麽冷,我只是有點擔心川兒,誰想那個梅花會那麽做,我”
“你承認了慫恿梅花的人是你。”三爺打斷了文氏的話
“我,我,我沒有慫恿,我只是擔心,我”
“川兒自有她娘來照顧,你有什麽擔心的,還有,是你慫恿我将彩釉送給燕回的。”
“我,我不知道為什麽不能用彩釉”
“你不知道,那我之後補給你的那套彩釉呢!你明明很喜歡,為什麽收起來不用,你知道孕婦不能用彩釉,對嗎?你好毒的心腸,我原本以為我迎進門的是一個文采翩然
,嬌憨爽直的紅顏知己,可誰知,我迎進門的根本就是個黑寡婦。”三爺失聲道。
“是啊,這那裏是女子,這明明就是黑寡婦。”一個恨恨的聲音出現了。
“燕回,你怎麽過來了。”老夫人擔心的說道,其他人亦是擔心的望着燕回。
“姑媽,父親,大哥,三表哥,我聽說兇手找到了,所以就過來了,我要親自看着害川兒和我的人伏誅。”燕回臉色猙獰的看着文氏道。
“竟然真相已經查到,那麽,要怎麽處理?”李老太爺問道,雖說李老太爺是在征詢意見,可李老太爺也是在提醒他在這裏呢!
“自然杖斃。”老夫人道。
“不,我還懷着孩子呢,是三爺的孩子,你們不能這麽做,三爺啊,虎毒不食子。”文氏哭喊道,她知道,只要不死,總有辦法的。
三爺的神色果然猶豫了,雖說如今,自己也恨文氏,可是,文氏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自己的,自己剛剛失去了兩個嫡子,裏面尤其是有自己最喜歡的嫡長子,那麽文氏肚子裏的孩子,自己真的不想再失去孩子了!
“岳父,母親,文氏是該杖斃,可是文氏肚子裏的孩子……”
“三兒,你為什麽不想想,文氏這毒婦害死了燕回的兩個嫡子呢,而且裏面還有一個已經長成的嫡長子,這樣,文氏肚子裏的孩子還憑什麽出世?或者你希望文氏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出世長大,然後來找燕回替母報仇嗎?孩子的确是無辜的,可誰讓他選了這樣一個母親,這就是罪,他沒有必要出世。”李老太爺說道。
三爺閉了閉眼,卻是說不出什麽話了,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即使燕回有多少的過錯,自己也是對燕回不公的。
見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老夫人道:“将文氏這個毒婦給我杖斃,其她的妾室就好好看看,這就是謀害主子的下場。”老夫人掃了眼底下跪着的衆妾室。
“母親,可否讓她們起來,兒子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孩子了。”三爺看着香草蒼白這臉跪在冰冷的地上,再看看月姨娘的肚子,那裏還有自己的一個孩子呢!
“起來吧!”
“謝老夫人。”
丫鬟扶起了搖搖欲墜的衆人。
“行刑”
“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三爺救我,救我”文氏掙紮,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那裏有力氣掙脫兩個魁梧有力的婆子的挾制,兩個婆子輕輕松松的就将文氏按到了行刑的長椅上,文氏甚至還看的見長椅上幹枯成黑色的血跡,隐隐的似乎聞到了血的味道,這長椅上不知死了多少人了。文氏從這一刻認識到,自己也是會死的。
板子打在文氏身上,文氏感覺到了,自己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開始出血了。
“不要,不要,救命,我不想死,救命,
子輕輕松松的就将文氏按到了行刑的長椅上,文氏甚至還看的見長椅上幹枯成黑色的血跡,隐隐的似乎聞到了血的味道,這長椅上不知死了多少人了。文氏從這一刻認識到,自己也是會死的。
板子打在文氏身上,文氏感覺到了,自己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開始出血了。
“不要,不要,救命,我不想死,救命,钰,钰,救救我。”看着不理會自己的衆人,文氏憤怒的質問:“是,害死李燕回和她孩子的是我,可是,可是,你們為什麽不問問我為什麽這麽做,我是被李燕回逼的,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沒有進府,她就可以給我下絕育藥,我進府之後,她就給我使絆子,她設計将懷孕的香草推下池塘,然後嫁禍給我,劉钰你明明知道的,可是為什麽你就可以當做沒看見,我懷孕後,李燕回更是想要逼死我,為什麽你看不見,只要李燕回活着,我遲早會被害死,為什麽你們都看不見,為什麽李燕回可以害劉钰你的兒子,可以逼死懷孕的我,為什麽我就不能因為自保出手,為什麽?”文氏崩潰的質問。
香草驚異的看着站在三爺跟前的夫人,最後閉上了眼睛,緩緩的留下淚來,香草聽着文氏一身身泣血的質問,香草又不争氣的流淚了,香草知道,文氏說的這些,李燕回可以做,而她做不得,那是因為李燕回身後站着李府,她有靠山,而文氏和自己等人就像那被人圈養的動物,主人可以宰殺你,而你卻不能襲擊主人。
很明顯的,三爺也驚了,是啊,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文氏做這些沒是因為燕回容不下她。三爺想起身,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起身,可是身邊的人死死的壓着他,他起不來,連嗓子也不會發音了。
老夫人看見三爺的神色,怒道:“還不堵住她的嘴。”
“哈哈哈,不讓我說,我做下的事情就出來都沒有後悔的,我還做了一件事情,李燕回,你不是想着要養好身子,然後和钰再生個孩子嗎?你做夢,我早就給劉钰下了絕育藥,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要孩子。哈哈哈”文氏瘋狂的說道。
“什麽?”李燕回受驚的看着文氏,自己以後不能再有孩子嗎?在看看三爺看自己的眼神,文氏覺得,自己的肚子又開始疼了,□不斷的有血流出。
“什麽?”老夫人,這個院子裏的所有人都驚了,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文氏。即使受得打擊最多的三爺也看着文氏,身子搖搖欲墜。
“呵呵,呵呵”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感受着自己越來越虛弱的身子,文氏笑了,笑的很開心。“這是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文氏看着院子裏的人開心的說道,說
完之後,文氏閉嘴不言,即使老夫人那她的哥哥嫂嫂威脅,也沒有再開口,只是眼睛死死的看着李燕回,那眼神,似乎是要拉着燕回一起下地獄。
“太醫,太醫,快叫太醫。”老夫人和大爺驚慌的喊着,所幸,太醫還沒有走,忙過來給三爺把了把脈,看着太醫的神色,老夫人心徹底的涼了,文氏說的是真的!自己的三兒,劉钰也是知道了,今天的打擊太多了,劉钰在也承受不住,眼睛一閉,就昏了過去,也許,等再次醒來,會發現一切都是夢。
“太醫,太醫。”老夫人和大爺又開始喊了。
“燕回,燕回,你怎麽了,別吓爹爹啊!太醫,,太醫”
院子裏一片熱鬧。
等香草回到自己的院子,月亮已經高高的挂起了,這一晚,香草睡的格外沉,這一晚,三爺在老夫人懷裏哭的撕心裂肺,這一晚,忠勇侯府的三夫人過世。
☆、手段高明嗎
第二天早上,香草就病了,也不是什麽大病,只是受了驚吓,受了涼,又挨了餓,自然是病了,這也是香草的底子好,不然,這會,怕是病的起不了床了,就像紫衣一樣,今天已經卧床了,香草本來可以起床的,可是昨天受了那麽大的罪,今天,身體又不大好,索性就不起床了,也避避黴頭。
昨天是香草來這裏之後吃的最大的苦頭,數九寒天被關在冷冷的柴房,再加上挨餓,這還不是最大的打擊,最大的打擊是昨天,香草看着文氏被杖斃,懷孕着呢,卻被杖斃,當時鮮血染紅了文氏的白底紅梅的裙子,流了一椅子,一地,全是血,也不知道是那個還沒形成的孩子的,還是文氏的,香草第一次□裸的看到了古代沒有等級的人命是如何的低賤,香草記得,就是野蠻的滿族人似乎都有一條法律,不能處死有孕的婦女,可是,文氏肚子裏的是至于侯府的血脈,依然被忠勇侯府處死了,即使當時有着李老太爺,這未免也太吓人了,那可是三爺的孩子!
香草想起文氏最後所說的話,三爺以後不能生育,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不過,看最後夫人死了這個結局怕是真的了,聽說,文氏被老夫人鞭屍,呵呵,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三爺對文氏肚子裏的孩子選擇不救的報應!
點一下,三爺的子嗣,嫡女劉雲,庶女劉飛,庶子劉康,再加上如月肚子裏的那個,這個時候,香草默默的祈禱,但願如月生出的是個兒子,不然,自己的康兒怕是危險了,只要如月生個兒子,好歹還能為康兒擔點風險,不然,康兒作為三爺唯一的兒子,處境太危險了,只要三爺娶妻,那麽危險就會降臨,或許危險的是自己,畢竟,将庶子抱做嫡子養的也不是沒有,可要是那麽做的話,那麽這個孩子的親生母親一定是要除去的,免得将來孩子養不熟。若是只有康兒一個子嗣,怕是自己九成九活不了了,不過若是如月懷着的是個兒子的話,那麽相比起來,自己存活幾率比如月大。
“側夫人,老夫人院子裏來人,讓您過去一趟,李媽媽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十一擔心的說道。
“沒事,十一,給我多穿幾件衣服,這身子怕是經不了凍了。”
“很是,側夫人本來就病着,那裏經得起凍?奴婢把三爺特意給你買的那件棉衣拿來加上,這樣,就好受多了。”
“嗯”
“讓李媽媽久等了!”香草在十一紅兒的攙扶下到了客廳。
“側夫人平時不在主屋休息嗎?”李媽媽看着在丫鬟攙扶下的香草,也許是昨天冷着了,今天穿的格外臃腫,臉上還有不正常的紅暈,怕是病了。
“繡房小,升點火也暖和,所以就在繡房休息了,倒是怠慢了李媽媽。”
“
紅暈,怕是病了。
“繡房小,升點火也暖和,所以就在繡房休息了,倒是怠慢了李媽媽。”
“不礙的,只是看側夫人你好像是病了,怎麽不見找大夫?”
“一點小事,府上這麽忙,不好在添亂了。”關鍵是怕在這個時候礙了誰的眼睛,還是存在感低點吧!安全!
“咳咳”香草忍不住咳了兩聲。
“側夫人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免得耽誤了!生病是常事,老夫人不會怪罪的。”
“謝謝李媽媽了。”
“那側夫人跟老奴走一趟吧!”
“好的。”
香草和丫鬟跟着李媽媽徒步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老夫人,側夫人過來了。”
“讓她進來。”
“是”
“奴婢拜見老夫人。”香草在老夫人面前行了大禮。
“你們都下去。”
“是”
随着老夫人的命令,衆人出去之後,這屋子裏就剩老夫人和香草了,老夫人打量這香草,容貌中等,但耐看,有點味道。穿着厚實以至于有點臃腫,臉上有着運動後的紅暈。
“聽說你病了?”
“回老夫人,奴婢身子不是很好。”
“為什麽不找個大夫看看,我們忠勇侯府這麽苛刻嗎?”
“回老夫人,奴婢想着是小病,回頭讓丫鬟去抓點藥,喝着也就好了。”
“你一直都知道,你那次差點落水是燕回設計的,你知道,卻在燕回面前裝作将文氏當做兇手?還有,你利用燕回按在你身邊的釘子,如月知道了那個局,然後假裝入局,騙過了所有人,包括燕回。”
一聽老夫人的話,香草就是一驚。
“回老夫人,奴婢是知道,可是奴婢一直都裝作不知道的,一點也不知道,也這樣騙着自己,若不是昨天有人提醒,奴婢也是忘了的。”
“你倒是聰明,那你說說,康兒可是三兒唯一的子嗣,我們忠勇侯府還沒有落魄到娶一個賤籍的人為妻,你說說,我會這麽做?”
一聽這話,香草又是一驚,看老夫人這意思,事情是按照最壞的猜想那邊發展了嗎?
“老夫人,康兒并不一定是三爺唯一的子嗣,月姨娘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呢,三爺有兩個子嗣的。”
“你說這話,看來是猜到了我要怎麽做了。”
“求老夫人饒命。”香草頭挨着地,眼淚又湧出了眼眶,香草一直都知道的,在老夫人等主子面前,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哪怕對方是想要自己的命。
“真是可惜,你這麽聰敏,我倒是不好抱走康兒了,你說萬一你留點什麽給康兒,這不是引火燒身嗎?可是你這麽能忍,又有如此深的心機,在沒有根基的情況下在燕回的嚴防死守下懷孕,你的心機可真是深,你若害人,怕是對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吧!這些年,你隐藏的可夠深的,騙過了所有人,對了,可還記得花婆子?對方怕是一直都不知道得罪了誰吧!對了,花婆子怕是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設計的吧?所有人都不知道。”
“老夫人,奴婢這些年來安安分分的過日子,沒有踩過任何人,就是奴婢下手,那也是有人不肯放過奴婢,奴婢沒有辦法才出手的,奴婢一直都希望過安安穩穩的日子,雖然奴婢知道,夫人向奴婢下手,可奴婢不敢記,奴婢知道的,只要奴婢安安分分,夫人會放過奴婢的,奴婢一直都想安安分分過日子,求老夫人明鑒。”
“是嗎?那你說,紫衣如今的結局是不是你害的,香葉李媽媽春月等人受罪可以說是因為她們設計了你,但紫衣呢!你挑動紫衣香葉你死我亡,紫衣陳媽媽等人可是于你無仇。”
“老夫人,奴婢是給紫衣提了醒,不然,在她們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怕是會更慘,奴婢沒有對不起紫衣。”
“沒想到,當年我救回來的,就剩了一個最厲害的,會忍,能忍,有心機有謀略,真沒想到,三兒的後院裏竟然有你這麽一個厲害人物,看你做事,有仇必報,你說,燕回害的你差點流産,你這麽個記仇的人會不計較嗎?你說,在文氏和燕回的鬥争中,你會忍住不報仇嗎?”老夫人厲聲道。
“回老夫人,老夫人說的奴婢會忍,能忍,有心機有謀略,有仇必報這些,奴婢都承認,可老夫人沒看到,奴婢還有一點,那就是識時務,知道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