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光祿寺準備了葷素兩樣宴席， 國王請師徒幾人上席後與之閑聊起來。
“聖僧這幾位高徒倒是別具一格，怎麽這位小和尚連發都未剃？”
小石頭發現他是在說自己，立刻仰起臉道：“我才不是小和尚！”
離開芭蕉洞後難得又在桌上看到肉， 小家夥可不想被誤會而吃不着。
唐僧解釋道：“他是我大徒弟收養的孩子，因無人照看， 便随我師徒一起西行，并未入佛門。”
“原來如此。”國王點點頭， 覺得他們這一行倒是有趣。
小石頭見師父說清楚自己不是小和尚了，立刻握着筷子專心吃起肉肉來。
豬八戒羨慕地看他一眼， 好在桌上的素齋味道也不錯，收回視線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呆子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孫悟空嫌他吃相不好看，怕小家夥跟他學，握着筷子在他手背上敲一下。
豬八戒這才收斂一些，不過吃飯的速度卻依舊不慢，沒多久就将一桌的果菜全都吃完。
皇家的宴席自然不會缺飯菜，很快又有人添上飯菜。他卻是來者不拒， 有多少就吃多少。
這頓飯一直吃到中午才結束， 吃飽喝足的小家夥心情愉悅地趴在豬八戒的大肚子上， 時不時還拍兩下玩。
國王确定他們都吃好後，端起酒杯道：“寡人有一事相求，想請聖僧幫忙尋回佛寶。”
吃人嘴短，沒等唐僧發話， 孫悟空就主動站出來。
豬八戒大概是這頓飯吃好了， 難得沒有躲懶， 表示和他一起去。
有熱鬧的地方哪裏能少得了小石頭， 小家夥聽到他們要去找回寶貝， 直接撲過去抱住孫悟空往他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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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低頭看他一眼，見他緊緊摟着自己脖子不放，顯然是打定主意要跟，只能轉頭交代道：“沙師弟，那你留在這照看好師父。”
話落，他抱緊小家夥，豬八戒提着那兩個妖精，二人一起飛身離開。
國王等人看到他們竟然會騰雲駕霧，一個個忍不住朝天禮拜起來，直說是見到活神仙了。
接下來，祭賽國君臣對唐僧二人的态度越發恭敬起來。
卻說另一邊，孫悟空他們已經來到亂石山碧波潭。
看在牛魔王來這吃過宴的份上，孫悟空并沒有直接打進去，而是将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兩個妖精丢下去傳話。
兩個小妖入水後，立刻去禀報龍王。
萬聖龍王一聽到孫悟空的名頭就被吓得魂不附體，立刻要将佛寶還回去。
然而驸馬九頭蟲卻是不肯，非要去和孫悟空鬥上一鬥。
孫悟空見他們給臉不要臉，自然不會再客氣，将懷裏的小家夥交到師弟手裏，拿出金箍棒就朝他揮過去。
“來得好！”
九頭蟲說完舉起自己的月牙鏟架住鐵棒，與他打鬥起來。
不遠處，小石頭窩在豬八戒懷裏，握着小拳頭替孫悟空鼓勁。
這九頭蟲倒是真有幾分本事，竟然和孫悟空打了三十多個回合還沒有落敗。
豬八戒剛才在宴上多喝了幾壺酒，這會酒勁還未消，看着看着，不免有些手癢。
他尋個安全的地方将小家夥放下來道：“你待在這別亂跑，我去幫大師兄。”
“好！二師兄快去打妖怪！”小家夥乖巧地點頭，坐在石頭上目送他上去幫忙。
豬八戒拿出九齒釘耙，對着那妖怪背後就是一耙。
九頭蟲之所以叫九頭蟲，就是因為他有九個頭，所以哪怕豬八戒從背後打過來，他照樣能看到，立刻用月牙鏟擋住。
如此又打幾個回合，他到底不是師兄弟二人的對手，騰空而起現出本相來。
九頭蟲的本相看起來十分兇惡，尤其是那九個腦袋湊在一起。
豬八戒二人看到都吃了一驚，遠處的小石頭更是有點被吓到，伸手捂住嘴巴才沒叫起來。
孫悟空餘光一直關注着遠處的小家夥，見他被這怪吓到，立刻飛到半空提起金箍棒就打。
九頭蟲展翅高飛，躲過他照頭一棒後，出其不意地從半腰伸出一個頭，一口咬住豬八戒将他拖下水。
“二師兄！”小石頭看到他被抓，忍不住叫起來。
孫悟空沒想到這妖怪如此難對付，轉身安撫小家夥幾句，畫個圈交代他不要出來後，進入水中準備去救豬八戒。
碧波潭龍宮中。
萬聖龍王見自家驸馬竟然抓到豬八戒回來，膽子也大起來，不再提還寶貝的事，反而讓人備酒宴替他慶功。
孫悟空潛進來時就看到他們翁婿一家在飲酒作樂，不由暗暗冷哼一聲。
此時終是救師弟要緊，他變作水底的妖怪打聽清楚後，終于找到豬八戒替他松綁。
比起水鬥，孫悟空更擅長陸戰。豬八戒拿到被妖怪收走的兵器就示意他先上岸，待自己将人引上去打。
孫悟空交代一句讓他小心後，轉身從水裏離開。
他走後，豬八戒想到那妖怪竟然敢抓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上宮殿，嚷嚷着讓他們交出寶貝。
龍宮裏其他人不是他的對手，但那九頭蟲着實難纏，豬八戒亂打一通出氣後就開始往水面上跑。
萬聖龍王與九頭蟲帶着人追上來，剛冒頭就被早等在半空的孫悟空一棒打下來。
九頭蟲倒是躲過去，那龍王卻是直接被打死，吓得其餘龍子龍孫趕緊跑路。
“大師兄，你怎麽總是如此性急！如今他們要辦喪事，肯定不會再出來。”豬八戒看到那九頭蟲替龍王收完屍就跑回水底，忍不住埋怨。
孫悟空道：“你再下去引他們出來，待取回寶貝咱們就回去。”
他話落，天上卻忽然刮起陣陣狂風。
“莫不是要下雨了？”豬八戒道。
孫悟空仰頭仔細察看後，發現原來是二郎顯聖真君領着梅山六兄弟，帶着鷹犬像是去打獵。
現成的幫手來了，不用白不用，他立刻讓豬八戒上去攔人。
二郎神剛打完獵回來，發現原來是孫悟空在這裏，倒是笑起來。
雙方剛寒暄兩句，原本乖巧待在圈子裏的小石頭卻是忍不住叫起來：“大石頭……”
孫悟空轉頭看過去，見他似乎想出來，伸手招了一下。
小家夥立刻跑過來，卻是瞪着二郎神身邊的哮天犬道：“壞狗狗！”
大概是主人在身邊的緣故，哮天犬這會倒是沒敢再嘴欠。
二郎神瞧着面前白白嫩嫩的小家夥，有點不明白哮天犬是怎麽認識對方的。
孫悟空本來就不喜歡這條曾經咬過自己的細犬，看出二郎神的疑惑，立刻告起狀來。
“你說你家狗也是，連個孩子都欺負。”豬八戒想到那次小家夥紅着眼睛回來，也跟着幫腔。
哮天犬沒想到他們當着自己的面就告狀，氣得叫了兩聲。
小石頭通過孫悟空他們的話明白什麽，立刻上前拉着二郎神的袖子搖晃兩下。
二郎神見他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一撩衣擺蹲下來與他面對面：“何事？”
“這是個壞狗狗，你別要它了。”
小石頭湊到他耳旁說悄悄話，然而聲音大得連哮天犬都聽得見。
站在一旁的梅山六兄弟忍不住笑起來，覺得這小孩倒是有意思。他們笑完後想起來什麽，看向孫悟空道：“孫悟空哥哥，你倒是有福氣。”
他們沒說是什麽福氣，但從看向小家夥的眼神中，孫悟空知道他們必然是誤會什麽，擺手道了聲：“去。”
旁邊，哮天犬聽到小家夥挑唆主人不要自己，生氣地沖他叫了一聲。
小石頭膽子倒是大，非但沒被吓到，還直接反沖他叫起來。
“汪汪——”
“汪汪汪～”
兩個明明都會說人話，現在卻非要對着叫，惹得在場之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哮天犬欺負的是別人，二郎神說不定會護短，但得知它竟然好意思欺負個孩子，曾把人給惹哭過，現在還沖人家叫，立刻擡手在它背上拍了幾巴掌。
小石頭看到立刻就高興起來，拍着小手道：“看你還敢不聽話！”
哮天犬挨打後倒是不敢再叫了，不過卻是忍不住沖他呲牙。
“哥哥他要咬我！”小家夥看到它還敢兇自己，立刻抱住能管它的人。
二郎神低頭看向抱住自己腿的小家夥，伸手摸一下他頭頂的沖天辮道：“什麽哥哥，叫叔叔。”
小石頭聽到“叔叔”這個稱呼，卻是想到紅孩兒叫孫悟空叔叔。
“你是大石頭的兄弟嗎？”小家夥歪着腦袋問。
二郎神笑着道：“這得看大聖将不将我當兄弟。”
孫悟空沒回答這話，而是直接推着小家夥的腦袋示意他叫叔叔。
“叔叔～”
二郎神應了他這聲叔叔，又拍哮天犬一下，示意它不許無禮後，詢問道：“大聖為何在此？”
孫悟空道明原因，請他若是不忙的話，就留下來助一助自己。
二郎神倒是答應了，不過此時天色已晚，倒是不方便降妖。
“相請不如偶遇。難得在這裏遇到孫二哥與豬剛鬣，我們随帶有酒肴，不如在此小聚一夜，待明日再捉拿妖怪。”梅山六兄弟之一道。
二郎神點頭同意，孫悟空卻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承蒙盛情，只是入了佛門卻不好吃葷。”
“無妨，有素酒與素果品。”二郎神道。
他話落，一行人立刻準備起來，或生火或擺放吃食。
天色早就暗下來，月亮和星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挂在天上。一行人幕天席地，圍在火堆旁喝酒敘舊，好不自在。
小石頭還是頭一次湊這種熱鬧，顯得十分興奮，一直滿場跑來跑去。
哮天犬蔫蔫地趴在地上，看到他從自己面前來回跑動，有點手欠地想擡爪子拍他一下。只是它餘光看到主人與孫悟空相談甚歡，到底沒那個膽子。
小石頭又跑一圈後，縮着小手在火堆旁蹲下來。
“要不要吃烤雞？”梅山六兄弟一的姚公麟看到他，舉着剛烤好的野雞問。
小家夥聞到肉香味早就饞了，點頭道：“要！”
兄弟幾個似乎都挺喜歡他，剛烤好的野雞直接先扯下一個大雞腿遞給他，還怕他燙着。
“謝謝，你烤的雞真香呀～”小石頭揚起笑臉邊道謝邊誇。
“這小娃娃倒是讨喜。”姚公麟伸手摸摸他的腦袋，示意他趁熱吃。
二郎神嫌哮天犬欺負孩子，罰它今日不許吃肉，這會它正趴在一邊啃果子。
“雞腿好香呀～”
剛烤好的雞腿還很燙，小家夥一邊吹吹，一邊聞着香味搖頭晃腦。
哮天犬見他拿着雞腿半天不吃，覺得他是在故意饞自己，想到他之前還害主人打自己，出其不意地竄出來搶走那個雞腿。
小石頭把雞腿吹得稍微涼一點，張開嘴正準備吃卻咬了個空，整個人都愣住。
待他反應過來是壞狗狗搶走自己的雞腿，立刻爬起來就追。
“哮天犬！”二郎神沒想到它當着自己的面還敢欺負人，語氣有些嚴厲。
哮天犬也是一時沖動，搶完就後悔了，此時聽到主人的聲音，縮着脖子将雞腿丢到地上。
小石頭望着地上不能吃了的雞腿，眼圈立刻就紅了。
“哎，你別哭別哭。”梅山六兄弟看到他要哭，都有些慌亂起來。
二郎神親自扯下另一邊雞腿遞給他道：“你莫哭，我待會就教訓它。”
“這個不是我的雞腿……”小家夥癟着嘴巴道。
孫悟空見他有人哄，便沒插手，畢竟難得看到一板一眼的二郎神哄人的畫面。
“給你便是你的了。”二郎神說完直接将雞腿塞到他手裏，見他拿到雞腿還是不開心，又一個眼神示意哮天犬滾過來。
哮天犬垂着腦袋跑過來：“主人我錯了。”
“我罰它半個月不許吃肉，你若還是不高興，就再打它兩下。”二郎神道。
小家夥聽到這話握緊手裏的雞腿道：“那它要是咬我怎麽辦？”
“它不敢。”二郎神語氣溫和，看向哮天犬的視線卻透着幾分嚴厲，顯然是警告它不許再欺負人。
哪怕哮天犬躺平任揍，小石頭卻沒真打它，而是把它當墊子一樣靠在它身上啃起雞腿來。
聞着香味卻吃不到肉的哮天犬這會終于後悔起來，尤其是想到接下來半個月都沒肉吃時。
“不聽話的狗狗沒有肉肉吃～”小家夥看到它饞得流口水，開心地大口咬着雞腿。
大概是剛才被二郎神給哄了，他還讓哮天犬乖乖聽話，小家夥吃飽喝足後就忍不住湊過來與他親近。
二郎神本來在與孫悟空喝酒，感覺小家夥忽然從後面趴到自己背上，驚訝過後卻是沒敢亂動，怕将他摔下來。
“叔叔，你覺得酒好喝嗎？”
孫悟空看到他這麽自來熟，開口道：“小石頭過來，莫要去煩人。”
“我沒有煩人，我在和叔叔說話呀！”
小家夥說完非但不下來，還伸手摟住面前人的脖子，然後驚奇地發現：“叔叔，你頭上是什麽？”
“是眼睛。”二郎神道。
“哇，叔叔有三個眼睛，好厲害！”小石頭說完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疑惑道，“我頭上為什麽沒有眼睛呢？”
“此乃天眼，并非人人都有。”
二郎神話落，小家夥立刻問：“那我可以摸一下嗎？”
“小石頭，不許無禮。”孫悟空想到他之前非要摸牛魔王的角，現在又要摸人家的天眼，心裏有些無奈。
小家夥被他說了，趕緊道：“那我不摸了，我就看看。”
二郎神還沒與孩子這麽親近過，感受着背上軟乎乎的小身體，再對上他靈動中透着好奇的視線，頗有幾分不自在。
“讓哮天犬陪你去玩罷。”
“它會玩什麽？”小家夥收回眼神問。
二郎神道：“你想玩什麽都可以讓它陪你。”
小石頭聞言，這才從他背上下來，轉身去找哮天犬。
主人讓陪玩，哮天犬哪敢不從，又是馱着小家夥在附近跑，又是陪他一起在地上刨坑。
二郎神他們一夜不睡根本沒什麽影響，顯然是準備歡會一夜。不過作息規律的小家夥顯然熬不住，玩着玩着，很快就趴在哮天犬背上睡着。
哮天犬本來還在繼續刨土，感覺身上一重後不由轉頭，就對上一張睡着後顯得奶乖奶乖的小臉。
它擡頭确定主人他們都沒注意這邊，伸出爪子想拍小家夥兩下，把他吵醒好報剛才被主人教訓的仇。
“哮天犬你在幹嘛？”孫悟空感覺有一會沒聽到小家夥的聲音，不由望過來。
哮天犬縮回爪子道：“我……我哄他睡覺。”
“你爪子上都是土，別碰他。”孫悟空說完起身将小家夥抱走，讓他窩在自己懷裏睡。
發現小家夥睡着了，衆人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低，随後又将話題落在他身上。
聊起小家夥，孫悟空和豬八戒都很有話說。
晚風從碧波潭那邊吹過來，帶着幾分水汽與涼意。
二郎神解下自己的披風遞過去道：“夜裏風涼。”
“多謝。”孫悟空伸手接過來蓋在懷裏小家夥身上。
一行人喝酒閑聊，不知不覺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豬八戒喝酒喝得盡興，起身活動一下後道：“天亮了，待老豬我下去将妖怪引上來！”
岸上有孫悟空、二郎神這等幫手在，他下水後卻是底氣十足，闖入龍宮見一個打一個。
九頭蟲聽到動靜跑出來，拿出月牙鏟與他對戰。
豬八戒且戰且退，很快将他引上岸。
他們打鬥的動靜傳到水面上，小家夥很快揉着眼睛從孫悟空懷裏醒過來。
“你在這邊坐一會，待解決完妖怪我們就可以回去見師父。”孫悟空看到他醒了，正好将人放下來。
小石頭還沒完全醒神，不過下意識點頭說好。
孫悟空安置好他轉身時，正好豬八戒将妖怪從水裏引出來，他立刻與二郎神等人一起動手。
九頭蟲不是他們的對手，立刻又現出本相，展開翅膀就要飛。
二郎神見此，立刻取出金弓就打。
九頭蟲翅膀被打折，俯沖而下就想咬二郎神。然而他剛伸出一個腦袋，立刻被護主的哮天犬一口咬下來。
妖怪失去一個腦袋，忍痛逃向北海方向。豬八戒還想再追，卻被孫悟空勸住。
妖怪既然已經逃走，二郎神便與他們告辭。
孫悟空道謝後，抱着小家夥一起目送他們離開。
解決完九頭蟲，再從碧波潭取佛寶就容易很多。孫悟空拿到舍利子後沒再耽擱，與豬八戒一起帶着小家夥回祭賽國。
金光寺的和尚已經被放出來，一大早便在城門口等恩人尋寶回來，在看到從天上落下來的雲霧時立刻磕頭禮拜。
國王得知孫悟空尋寶歸來的消息，握着唐僧的手連連誇獎，又表示要設宴感謝他們。
孫悟空抱着小家夥順手替他們把佛寶送回塔頂，寶塔立刻重放光芒。
“哇，真好看～”小石頭低頭欣賞着塔上的霞光，拍着手誇道。
孫悟空陪他一起欣賞片刻，這才帶他落到皇宮中。
國王看到他，連忙下殿親自感謝，直誇他神通廣大。唐僧則是詢問起他們昨晚未歸的原因。
“師父，你是不知，那碧波潭的妖怪……”
孫悟空将捉妖的過程說了一遍，還特意提起遇到二郎神幫忙的事。
“叔叔可厲害了，還幫我教訓哮天犬。”小石頭插話道，聽他的語氣，顯然挺喜歡二郎神。
至于哮天犬，大概因為它被教訓過，加上昨晚又陪他玩了許久，小家夥如今倒是不再喊它“壞狗狗”。
國王與文武百官面帶驚奇的聽完尋寶的過程，忍不住感嘆起來：“若非遇到聖僧師徒，寡人這輩子都弄不清楚丢寶之事。”
孫悟空聞言，順口替他将金光寺改成伏龍寺。
尋寶的謝宴結束，國王将通關文牒蓋好還給唐僧後，熱情地請他們留下做客。
盛情難卻，唐僧師徒多住了一晚，次日才在國王的親自相送下出城。
他們離開前，國王準備了許多金銀珠寶當謝禮，唐僧自然不受。
國王沒辦法，只能又讓人依照師徒幾人常穿的衣裳、鞋襪做了幾套，再備好幹糧一并送給他們。
伏龍寺的僧衆感激他們的恩情，一連送了幾十裏路，甚至表示要陪同他們去西天。
孫悟空見勸不動他們，只能拔根毫毛變出只老虎放在路上攔住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