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十六、暗湧
慶祝……麽?灰原哀還在詫異這個詞出現地時機問題,在醫院門口就遇到了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所有成員。毫不意外地她和毛利蘭被抓去補了筆錄。
“啊,小蘭,那三槍還真是玄啊。”園子沒心沒肺地在一邊驚呼。妃英理卻是有些疑惑,按之前的描述和Gin倒下的姿勢,他當時應該是在小蘭的左側前方,也就是說,小蘭是側對着Gin和小哀開的槍,三槍都沒射中小哀卻把Gin殺了,這樣的概率……“小蘭,你當時真的開了三槍?”
妃英理的問題讓灰原哀一愣,難道不是?恰巧毛利蘭把不解地視線對上她,灰原哀微微颔首。毛利蘭便如實交待:“不是,我只開了一槍。”
“喂喂。”毛利小五郎很不服氣的把毛利蘭拉離灰原哀,“當時有其他人在?那樣的情況,組織的人很有可能。畢竟Gin已經暴露了,除掉他也很正常。”
“她也會被滅口吧。”園子指出道,“會不會是FBI探員啊?”
“小蘭知道她是誰?”妃英理在灰原哀和毛利蘭之間轉了眼問,“你們想隐瞞什麽?小哀,現在也該清楚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你獨自能夠應付的了。你真的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麽?”
灰原哀和妃英理對視幾秒,還是開口: “是vermouth。我和茱蒂的計劃不知道為何被她知曉,她化妝成FBI探員“真田”幹擾了這次計劃。目的是将Gin滅口。”
白鳥任三郎眼前一亮:“組織內讧?她放過你的目的是什麽?”
“Gin在此之前已經被列為背叛者,不過, Vermouth這個魔鬼說的話,不能相信。”
“那可以告知我為什麽昨天要甩開跟着你的第一小組?”目暮十三沉吟一下問道,灰原哀皺了皺眉,冰冷地說:“你們攔不住Gin。”
“混蛋,居然看不起我們!”毛利小五郎憤恨地想揍灰原哀,被毛利蘭死死拽住。
“大輔昭和的案子,就拜托宮野小姐了。佐藤會盡力協助你的,請多多關照。”目暮十三臉色嚴峻的對灰原哀拜托道,灰原哀點了點頭,“我需要你們的配合。”
毛利蘭一直在靜靜地聽着,最後有點低落地低下了頭。
筆錄結束後,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繼續忙碌案子,妃英理帶着三個女生去聚餐,結果在半路突然接到預定飯店的通知說店裏有急事無法營業,只好轉去超市買了食材打道回府自己動手。
灰原哀再次踏進毛利家,有點晃神地站在門口。
“哀?”毛利蘭放下東西轉頭喚她,“進來了。”
Advertisement
“嗯。”灰原哀輕輕應道,熟悉地把鞋子放在以前地位置,只是原先的地方已經沒有那雙藍色的小拖鞋。灰原哀擡頭,就見毛利蘭拿出一雙嶄新地藍色拖鞋:“這是我新買的。”
“謝謝。”灰原哀接過,大小正好适合,毛利蘭看着就開心起來,“吶,沒選錯呢。”妃英理泡好茶出來,正好見到兩人毛利蘭臉上開心的笑容,頓了下說:“小蘭。”
“嗯,媽媽?”
“別站在門口,小哀也過來坐。”
妃英理這樣說,灰原哀倒是拘束起來:“打擾了,請多關照。”說完聽到園子噗地笑了,灰原哀臉上浮現出幾絲懊惱。園子倒是沒想那麽多,轉而抱着肚子在沙發上哀嚎:“小蘭,快去做飯吧,餓死了。”
“哦,哀過來幫忙吧。”毛利蘭抓着灰原哀進了廚房,關上門就長呼了口氣:“感覺媽媽是知道了呢。爸爸不知道怎麽想的,哀和他說的那些話……”
“應付他的。”灰原哀靠在門上抱着雙臂聳肩,然後習慣性收起眉毛:“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不同于往日的冷淡鎮定,疑惑中帶點害羞地灰原哀意外地讓毛利蘭覺得可愛,“沒事,我會搞定他們的。”心裏還有很多事,毛利蘭沒問,便忙着動手準備晚飯。灰原哀打着下手,心裏總感覺毛利蘭的情緒不太好:“蘭,我有感覺,姐姐她還活着。”
毛利蘭手裏的勺子敲在鍋臂上發出咚的脆響,“真的?!”
“vermouth的态度很模糊,只是感覺,姐姐還活着的。”灰原哀倔強地說着,說不清的感覺和篤定,焦急地看向毛利蘭,卻發現她靜靜地目光中,一片諒解。灰原哀有些酸澀地低下頭去,“對不起。”
“幹嘛說抱歉?”
“想說。”
“哀,現在有什麽線索麽,你姐姐的事情和vermouth是不是有聯系?”毛利蘭看着鍋內翻滾地湯汁,頓了會又輕聲問道,“哀,能和我談談你姐姐麽?”
“姐姐……”手裏的生菜被她無意識地撕成碎塊,“姐姐,是和蘭一樣很溫暖的人呢。”灰原哀陷入回憶中,“爸爸和媽媽都沒有印象,只有姐姐了。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學會照顧我,在那樣黑暗的組織裏,姐姐她……”
“喂喂,小蘭出什麽事了,菜燒焦了。”園子拍着廚房的門打斷了灰原哀的回憶,兩人這才問道廚房彌漫着一股焦糊味。毛利蘭慌忙把關掉火源,拿開勺子想起鍋,灰原還沒說小心燙着。“嘭……”的一聲,勺子掉在地上,幸而灰原哀眼疾手快拉過毛利蘭,才躲過飛濺出來的滾燙汁水。
“蘭?”灰原哀掙了掙,發現毛利蘭還抱着自己,“怎麽了?”
“沒事。”毛利蘭聲音有點低落,灰原哀覺得不對勁:“嗯,手燙着了?”
“嗯,想抱抱你。”毛利蘭心裏酸酸的,就是不想放手。
“焦糊味的廚房可是一點浪漫都沒有…….咳咳……”灰原哀咳了兩聲,雙手貼着環住自己的雙手,碰到右手的時候果然見毛利蘭嘶地一聲抽氣,“你啊……”
灰原哀拉着毛利蘭出來,徑直去客廳的櫥櫃裏找來藥箱,“燙得不算嚴重,這幾天不要下水。”灰原哀塗好藥膏仔細包紮了好,便把藥箱放回了原處。
“怎麽弄傷了?”妃英理問,卻發現毛利蘭整個人在走神,妃英理再喊了一遍,“小蘭?”
“哦,不小心燙到的。”反應過來的毛利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哀太大驚小怪了。”
“咳咳,小蘭居然也會成為廚房殺手,咳咳……”園子捂着鼻子往廚房看了眼,“你們倆在裏面幹了什麽奇怪的事啊?”
“哪裏有什麽奇怪的事!絕對,絕對沒有!”毛利蘭回吼,看了眼不遠處神色怡然地灰原哀更是滿臉通紅。園子悶笑,啊,這是不打自招吧。
“咳…….”妃英理咳了一聲,臉色不是太好:“沒什麽事就好。這樣,晚飯還是我去做飯吧。”灰原哀一聽,忙不淡定地攔下了她:“妃阿姨,我忘了有道菜還沒做。”想到之前嘗過的黑暗料理,灰原哀不覺得自己還能咽下。也沒顧得上妃英理複雜的目光,搶先進了廚房。
“呼……好險。”園子松口氣地和毛利蘭相視一眼,都笑了,不久後才後知後覺地問:“那個,灰原會料理?”
“哀,會的吧……”毛利蘭想了想點頭,“會做西餐應該也會料理吧。”
“……”
灰原哀穿着圍裙端出晚餐地樣子讓毛利蘭眼前一亮,印着可愛的兔子的米色圍裙,穿在哀的身上總覺得,額……有點不符合形象呢……不過很可愛啊,毛利蘭忍不住笑了,這樣的哀才是屬于這個年紀的吧。 毛利蘭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來幫忙吧。”
“不用,你手上的傷。”灰原哀示意她坐下去,一向愛照顧人的毛利蘭如何閑的下來,左手擺好盤碟刀叉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的。灰原哀攔不住她只好讓她小心點,兩個人交頭接耳輕聲交談,流露出親密而默契的感覺。灰原哀眼神溫柔,毛利蘭笑容缱绻,精致的西式餐點偶爾輕微的刀盤碰撞聲,明亮的燈光下淡淡的溫馨在連日的傷痛和緊張中,有些令人沉迷。
“明知道不對還是不忍心去打擾呢。”園子自言自語道,“愛情真是複雜又神奇的東西。”在一邊看書的妃英理看了她一眼,“妃阿姨覺得呢?當年和叔叔怎麽在一起的?哈啦,聽說也是很多人都想不到呢?”
“園子一直說餓了麽,開飯吧。”妃英理合上書本,回避了園子的問題。不過餐桌上飄散着的香味已經引誘了園子大部分的神經,“我開動了~”拿起刀叉,絲毫不客氣地品嘗美食。
“媽媽,爸爸今天又不回來麽?”毛利蘭在灰原哀身邊坐好後問,妃英理點頭:“一定又加班了。”
“我做了份意大利面,叔叔回來熱一下就好了。”灰原哀順便把切好的餐盤移到毛利蘭面前。
“哀還做了爸爸那份啊,下次不用那麽麻煩的。不過,我餓了可是會偷偷吃掉的。”毛利蘭半開玩笑的說着,“哀做的西餐很好吃呢~”
“很好吃~臭小孩,哦,那個灰原……你還是有優點的。”園子稍微為着稱呼停頓之後一本滿足的笑着說。
“嗯。”
“小哀,是在國外學得西餐廚藝麽?”妃英理動作娴熟地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細細咀嚼,然後押了口紅酒,整個動作透着優雅成熟的風範,倒是引得身為大小姐的園子側目。
“嗯,在國外留學時,教授的很喜歡味道正宗的西餐。後來博士畢業之後在法國和德國呆過一段時間,有過一段時間的研究。”灰原哀随即解釋道,“不過,很少下廚。”
“小哀,很早熟呢。”妃英理問道,“現在有20了吧?”
“媽媽,哀和我同齡喲~”毛利蘭很自豪地說,“哀很能幹吧。”
“這是打擊人吧,小蘭你也太狠了,把我當空氣麽?”
“呵呵。”
“不過,我都沒想過哀會料理的啊,總覺得,科學家一類的,和阿笠博士有點相像的吧。”毛利蘭好奇的問了,這樣會讓媽媽更加了解哀的吧。
“姐姐以前經常說媽媽做的西餐很好吃,所以……就認真學了。”灰原哀淡淡地聲音如同往常般,但是還是讓氣氛僵了。
“那我就該好好吃了,這可是哀的心意啊。明美姐姐也是會嘗到的,我相信哀的感覺。”
“嗯,會的。”
“那就是,小哀的姐姐現在還活着?”妃英理放下刀叉,自然地挺直了身體,一副辦公的女王樣,瞬間将平淡溫馨地家庭劇轉換為唇槍舌戰鬥智鬥勇的法庭劇。
而灰原哀卻選擇沉默:“妃阿姨,我無法回答你。”
“原因是什麽?你為什麽突然對大輔昭和的案子如此在意?既然認為日本警視廳并沒有能力結束那麽龐大的國際犯罪組織,加入FBI的證人保護計劃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哀不是那種人,她以前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媽媽。”毛利蘭擔心妃英理不理解,急于和她解釋,“雖然有些做法我也不能理解,更是無法去做出選擇,但是,哀的做法也不是高木警官說的那樣不堪。”
“好了,小蘭,我知道的。”妃英理有些無奈地點頭,面對女兒這麽地偏心和袒護她總是有氣也無力發出來。
“我無法逃避我的命運,妃阿姨。那件案子很蹊跷,我無法從vermouth那裏得到更多關于我姐姐的消息。”
“律師在法庭上講求的是證據,妄憑個人的感覺,打不贏一場官司。就算是你有什麽感覺,也無法證明其正确性和真實性。小哀,你真的已經想清楚了?”妃英理再問了一遍,掃過她和毛利蘭:“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你們兩不顧後果的做法不一定都會有比昨晚更好的結果。今天你和五郎說的那些話有什麽依據或者必然性,也無法挽回我的決定:請不要讓小蘭卷入其中。”妃英理明顯比毛利小五郎看得更加清楚,灰原哀現在是什麽境況。事實上,灰原哀也無法信誓旦旦地做出什麽保證。
“對不起,我......”當妃英理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的時候,灰原哀更是無措起來,她不曾去得到過這份感情,面對妃英理的請求,她不知如何去拒絕。
“沒什麽對不起的,一直都是我,我知道昨晚不是我出現,哀不會那麽狼狽。”毛利蘭打斷了灰原哀的道歉,“媽媽,我相信哀的。所有的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
“小蘭,在她身邊能夠幫助她什麽?”妃英理臉色黑了下來,“你們也不是小孩子,這些事情不是随便就能解決。五郎和整個警視廳現在完全毫無頭緒,工藤和服部已經出事,你們明白麽?!”
“我知道。組織猶如深淵地黑暗,我如何不知道呢。但是,妃阿姨,有那麽一個人在你身邊,就算下一刻邁入死亡,也不會覺得恐怖,心裏想的是活下去,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灰原哀說着的時候,聲音有點低沉,意外地
“嗯。”毛利蘭展顏一笑,很是認同。
妃英理又如何不知道那種感覺呢,看着兩人這些天的樣子,果然還是太晚了:“別以為幾句話就能說服我。”
“那媽媽不反對是吧?”毛利蘭不怕死的問道,妃英理擺了擺手,“等一切都過去再談吧。”一切都過去後,會是什麽樣,誰又知道呢。
(這章的标題和內容有些不符......咳咳,因為中途轉思路了,我也懶得改什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