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八、傳說(下)
昏暗的樓道裏,随着一個腳步聲響起,頓時便得透亮,灰原哀習慣性地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手一松視線被門口坐着的人全部引去了。
“蘭,蘭,快醒醒。”灰原哀着急的把她扶起來,“快醒醒。”
“嗯,哀你回來了啊。”毛利蘭有點迷糊地說,然後就大大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灰原哀眉毛都絞在一起了,只得快速地打開門,半扶半抱地拉着她進屋。毛利蘭淚眼朦胧的任她抱着,迷迷糊糊地又想去睡。灰原哀把她放在沙發上找了體溫計的功夫,毛利蘭就靠着沙發睡着了,長發有些亂了,遮住了小半張臉頰,嘴角微微地卷起,呼吸平穩一副沒任何緊張地甜美睡顏。灰原哀拿着體溫計苦笑不得,見到她的欣喜都被這人迷迷糊糊的樣子給弄沒了,真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37.5°。放j□j溫計,也沒去叫醒她,扶着她艱難地走去卧室。灰原哀累的氣喘籲籲停在半路,拿着靠在自己懷裏的毛利蘭沒辦法:“蘭……”
懷裏的人動都沒動,可是灰原哀是誰,明明扶她起來的時候就見這個人的呼吸頻率加快了不少,她可不相信空手道高手被這麽折騰一點反應都沒有。
“蘭。”灰原哀再叫了一句,溫暖的氣息拂過毛利蘭的臉頰,“你再不醒來,我可要……”尾音上揚,明顯的看到毛利蘭縮了下脖子後灰原哀就好心情地笑了,“真是啊,蘭,呵呵……呵呵。”灰原哀笑得顫抖,後面卻有點變調。
“嗯?”毛利蘭後面覺得不對勁,睜開眼睛疑惑地問,“哀?”
“每次都會想,蘭真的就像是angel。我現在都離不開了,怎麽辦呢”灰原哀笑着說。
“我可不是什麽angel。不過,哀這樣覺得,也不錯。”毛利蘭看着她說,“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哀總是會做出讓人很誤會的事情呢。”
“嗯,是麽?”灰原哀奇怪地問,“會讓人很誤會?”
“因為是笨蛋嘛。”毛利蘭捂嘴笑着說。
灰原哀被堵了下,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笑,“蘭你怎麽過來了,妃阿姨會擔心的。”
“嗯,我知道。”毛利蘭抿着唇不答話,“出來後已經和媽媽打了電話。”
“……沒有挨批”這種先斬後奏的話,妃阿姨難道不會生氣麽……灰原哀心裏暗暗地想着。
“我成年了好吧!”毛利蘭扭頭看她,“再說哀這裏又不是不能來的地方。”
“啊,說不準喲。”灰原哀突然靠近她說,“蘭要是被我吃掉了怎麽辦~”說着眼神放在毛利蘭抿着的紅唇上,只需她輕輕低下頭就可以碰到,毛利蘭的心瞬間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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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灰原哀輕輕的喚道,閉上眼睛吻了上去。兩個人的影子重疊起來,毫無距離緊緊依靠着。喘息在安靜地房間日漸加重,相互緊靠的影子一起倒在卧室的床上。
兩個人陷入床單之間,灰原哀半邊身子被毛利蘭壓着,起伏不定的呼吸透着紅暈的臉龐:“哈哈,蘭,好癢,別鬧了。”她蜷着身體躲着毛利蘭,奈何體力上明顯比不過。
毛利蘭笑得喘氣:“哈哈……哀也怕癢的呢。”手放在灰原哀的腰間抓了抓,本來是擔心她倒下會受傷的,卻意外地發現灰原哀怕癢的笑起來。哀這樣子真是很少見呢,毛利蘭揚起個大大的笑容,小虎牙在燈光下閃着光芒,絲毫沒有放手的念頭~
“哈……不要動了。”灰原哀無奈地求饒,“蘭……”聲音絲毫沒有了冰冷女強人的感覺,毛利蘭捂着嘴笑得更是開心。灰原哀見她那樣子無語的翻起白眼,之後自己也笑了起來,“真是輕松呢,蘭~”
“嗯。吶,以後想起來會覺得很好笑的吧,哈哈。”毛利蘭理了理被折騰的淩亂的頭發,坐在灰原哀的身邊,灰原哀翻了個身靠在她腿上,“是的呢,蘭跟個小孩子似的。”
“遇到什麽事情了?”毛利蘭溫暖的手貼着她的臉頰輕聲地說,“感覺哀心情不好。”
“被Vermouth那個女人耍了,真是……差勁呢。”灰原哀低聲的說,“蘭,一定是覺得我很傻吧。”
“…….不是。哀知道的吧,甚至是想到最壞的後果了,還是會那樣做的。”
“抱歉。”
“不需要說抱歉喲,哀,媽媽說這是我的決定,已經是可以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的年紀了呢。”
“嗯。”灰原哀終是沒說什麽,抓着毛利蘭的手慢慢睡了。
“哀,真的……有些嫉妒了呢,和你一起長大的明美姐姐。”毛利蘭低頭,輕柔的吻落在灰原哀的額頭,輕輕地哼起了歌:
藍色的地球在我的心裏
捧起了夜空中的滿月
大地的鮮花在我的心裏
升起了不落的太陽
與人邂逅
總會伴随分別的海上晚風
乘着風越過海洋
你成了我追逐的寶島
小小的夢想
就像成群魚兒
橫穿過整個季節
(期待)與你共創奇跡
……(歌為:風の記憶熊木杏裏)
Vermouth仰身躺在座椅裏聽着電腦中傳出舒緩的歌聲,許久,才開口說:“很就沒聽到這麽好聽的歌聲了。現在你該放心吧,那個家夥可是有angel照顧呢。”
“為什麽,為什麽……志保,”稍稍沙啞的女聲忍着哭腔,“為什麽不放棄呢?咳咳,咳咳……”
“到底該怎麽說你們倆姐妹呢,真是令人頭疼啊。難怪連angel都開始吃醋了呢,”vermouth淡淡的笑了下,“不過,你居然沒有反對。”
“那天在千秋架上的志保,我從來沒見過呢。真的……從來沒給過她那樣開心的日子。何況,我現在……就算是再怎樣,你也騙不了我的。”
Vermouth眼睛眯起打斷了她的話:“的确時間不多了,我已經準備了星期六的航班。”
“莎朗,咳咳……”
“後面就交給sherry吧。任性還是有限度喲,小喵咪。”屏幕上倒映出vermouth的笑容,但是眼睛裏的神色确實再認真不過。
“莎朗,不可能的,那樣的做法是在逼志保……不需要繼續下去了,嗚……不……”想說出來的話,被人用霸道又徹底的方式推了回去。宮野明美臉頰上流下的淚水,濺在素白的床單上面,碎裂開來。Vermouth眼底閃着寒光,“夠了,明美,我不介意直接讓組織的爪牙要了她的命。你以為她真的能夠活得這麽長麽?”
“如果你非讓她陪你下地獄……”
“不要逼我,莎朗。”明美霍然擡起頭,“你知道結果的。”
“Of course。”vermouth挑起她的下巴,“所以,小喵咪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陽光沖破層層雲海,新的一天在睜開眼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開始。電臺裏的主持人繼續着每天這個城市發生的點滴。灰原哀調小了些聲音,問副駕駛上的毛利蘭:“回家趕得上第一節課”
“書忘在家裏了,還有論文。已經請了好幾天的假,空手去上課可是會被批得好慘的。”毛利蘭一臉苦相,“這會媽媽應該已經去上班了吧。”
“一般不是9點正式上班的”灰原哀好笑地說,“大概是逃不掉的。”
“喂喂,忘了我是去照顧誰的啊?”
“所以要更快一點麽?蘭小姐~”灰原哀笑着說,車子便竄了出去,
“啊,我不是讓你飙車的。”眼看快撞上前面的車了,毛利蘭幹脆閉上眼睛不管了。
“為了您義不容辭~”灰原哀一副管家的口氣逗的毛利蘭尴尬不已,惡狠狠的說:“你給我正常點。”
“遵命,我的蘭小姐。”灰原哀眨了眨眼睛,一臉笑意,“早上的陽光真好啊,就是有點冷了。”
“……”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吧,果然女人這樣的生物都是善變的……額,毛利蘭為心裏的吐槽感到無力,什麽嘛。 “誰是你的蘭小姐……”說完有點想把自己嘴巴縫起來。
灰原哀失聲笑笑,“怎麽不多休息一天,正好明天星期六。”
“快要考試了啊。”
“要我幫忙麽?”
“不用了,哀學的不是化學麽幫忙也沒辦法的吧。”
“據說蘭選修了一門化學基礎課呢。”
“你怎麽知道的”
“額……江島教授和我是同一個項目組的。”灰原哀抖了抖眉梢。
“你怎麽知道教那堂課的是江島教授呢?”毛利蘭可不信灰原哀是随便會向別人打聽什麽的,一個項目組的,只有悶頭實驗吧。
“園子不是經常念叨麽?”灰原哀不慌不忙的說,“變态的老頭子,要命的化學……對吧?”
“哈哈,還好啦,也沒有說的那麽慘。”毛利蘭笑着說,“如果哀去教,應該不會那樣說的。嗯,應該會換成超人一樣的女博士~”
“……我可沒有內褲外穿。”
“哈哈哈哈……”毛利蘭忍不住笑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