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王爺終於放開了木子弦,木子弦看向解救他的人,半截的狐貍面具,嘴邊挂著一絲弧度,似笑非笑,讓木子弦真正生出被捉到了紅杏出牆的感覺。

“狐貍!”無論如何木子弦還是松了口,逃一般地離開四王爺的禁锢範圍,走到狐貍面前,向他使了使眼色,一邊說:“你怎麽在這裏?”

狐貍嘴角的弧度更大,像極了真正的狐貍,木子弦一下子有種剛出“龍穴“又入”狐貍窩“的感覺,而且這狐貍窩還不是自己能逃得掉的。

“過來查看産業,沒想到就看到了兩個親熱的人,呵呵,我也想來分一杯羹了,怎麽辦呢?木家主。”狐貍說著,一手還挑起了木子弦的下巴,直視面具下的眸子。

被迫與那對黝黑的眸子對視,木子弦全身僵硬,那眸子裏有怒火,有痛苦,有心疼,還有心痛。那顆心一陣的抽搐,連呼吸也不能了,就像時間停止了一般。

木子弦忙逃離狐貍的手,逃離那對黑眸,逃離可能會吞噬自己的深淵。

木子弦安撫了心的跳動,看了看一前一後站著的兩人,不僅四王爺不對經,連一向不同自己說太多話的狐貍都說出了這般調戲的話,木子弦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我先走了,二位慢慢聊。”木子弦撇開頭,再不走,他不知道要被這兩人怎麽調戲。

木子弦退了客棧的房間,一連走了木家名下的幾個客棧,甚至連那種破爛不堪的客棧都進去過了,但每一次在見到那兩個人的身影的下一刻又離開了。

最後實在無奈,木子弦只能選擇去莫家。

“你怎麽搞得這麽狼狽?”莫頃先在見到木子弦的第一眼看口便問,問得木子弦啞口無言。

“借住一晚,若有人來找便說我不在,快,給我杯水。”木子弦說著,将疲憊的身體靠向莫頃先,卻在最後時刻被人拉開。

木子弦一看,原來的那個醋意十足的小少爺,旁邊有只手把滿滿一杯水舉到他面前,道了謝,端起杯子便要喝,卻被面具擋住了,只得放下杯子,木子弦擡頭,一口氣差點憋住。

“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啊?”看著那眯著的狐貍眼內,一雙無表情的眼,木子弦有些無奈,淡定的木家主第一次這樣毫無形象,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四王爺沒來。”見著木子弦扭頭看向他身後,狐貍還是開了尊口。

木子弦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有一個,要是兩個一起來他怕是要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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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忽略旁邊的看戲的人和一只醋壇子,木子弦看向狐貍:“你今天究竟怎麽了?”

“吃醋。”

狐貍丢出的兩個字直接讓木子弦一口氣沒出順,岔了,捂著面具直咳嗽。

“你該把面具換一下,這面具太不方便了。”

“回去再說。”木子弦下意識地點點頭,回過神,才感到一只手在背後輕微地撫著,讓他順氣。

木子弦的臉快被燒著了,直接扭頭看向莫頃先:“快給我安排一間房,我要休息。”

“你這人怎麽這麽嚣張,要住人家,還這般嚣張?”

木子弦今日連連破了那冰冷的面具,本就憋屈,被這小少爺一激,怒氣上升,随口道:“怎麽,莫頃先嫁了你,你就不讓他認兄弟了,以前我們就是這般,現在這樣怎麽了?”

“你……”

“好了,羅冶。”莫頃先擋住想要和木子弦繼續吵架的小少爺,将人趕到後院。

“說吧!”目送氣憤離開的愛人,莫頃先看向木子弦,戲谑地問道。

“沒事!”木子弦突然覺得有些喪氣,他突然好想回到白勤海的身邊,再也不離開,從未有過的強烈感覺。

“他被調戲了。”面對莫頃先的問話,狐貍挂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看向木子弦,木子弦暗自瞪了狐貍一眼,今日這二人都不對經了。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對經了,在四王爺面前失态是因為害怕,那在狐貍面前為什麽會這樣,還對那羅冶發火。

憤然離開莫家,木子弦順利地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客棧,決定明日一早便離開這該死的峒汀城。

或許是因為靠近大海,夜晚的峒汀城十分的寒冷,寒意侵體,木子弦莫名地想起青木山莊內那溫暖的三夜。

木子弦靜坐在客棧的木桌旁,思考著今日的事,四王爺的失常,狐貍莫名的醋意,木子弦不得不想四王爺是否确定了自己的身份,狐貍是否一致在暗中監視自己,那溫暖的三夜是否便是狐貍帶來的?

漸漸的,木子弦腦海裏出現一個讓他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的想法,那猜測剛一冒頭木子弦便狠狠搖頭,暗罵自己想太多了。

看了看屋外被鳳吹得呼呼作響的樹木,木子弦關了窗戶和衣躺下,卻沒有發現屋子裏慢慢滲透的暗香。

木子弦再次醒來時,眼前是一片漆黑,身下僵硬的木板颠簸得厲害身體就像散了架一般,動了動手。

沒有被縛,臉上的面具還在,手撐著頭,一跳一跳的突突地疼。

揭開車簾,看外面的天,才是魚肚白的時辰,趕車的人看見木子弦不僅沒有一絲恐慌和歉意,只是一臉的笑,或許該說是半張臉的笑。

“狐貍?”

“先去悟城,然後再送你會荊郇。”

不待木子弦問話,狐貍便開口說道。

“好!”木子弦不明,這人究竟是怎麽了。木子弦知道不論自己說什麽,這只狐貍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放在狐貍面前,只有被揍的分。

安安靜靜地坐著,看著陌生的景色從眼前掠過,看著那魚肚白的天色變成刺眼的光。

“你打算一路無言?”

狐貍先開的口,木子弦毫不客氣地反問:“那我要說什麽?”

“你就不問問我?”

“問你什麽?”木子弦好笑地反問,木子弦從不會在意背叛自己的人,盡管他與狐貍之間不存在背叛與否。

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他是真心交狐貍這個朋友的,不只是因為五年前的交情。

當年他離開荊郇行走三國之間,第一個遇見的人便是狐貍,那時候的狐貍還不是魇死門門主,他也不是木家主,或許是因為那時兩人都戴著面具,二人奇妙地相見甚歡,一見如故,二見時便是深交。

說起來,他應該叫他大哥的,只是他換了個面具,便換了個稱呼。

所以他不想說話,連敷衍也不願意,甚至現在,木子弦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若是以前,對於這般事,木子弦絕對一笑而過,毫不在意。

而不是現在這般,有些亂,有點煩。

“那我問你。”

等了半響,依舊不聞狐貍的聲音,木子弦偏過頭看向他,那常年笑著的狐貍眼似乎遇到了什麽傷心的悲哀之事,木子弦也只得微微嘆氣。

“何事?”木子弦承認,他有些不忍了,不忍這個常年笑著的人露出這般難受的表情,甚至有些心疼。

“若我騙了你,你會如何待我?”

“那要看你面具下的是何人了。”木子弦下意識問出一句話,讓自己愣了半響,世界則又回複了清晨該有的寧靜。

半響,狐貍嘆了口氣,幽幽道:“我便是我,魇死門門主,稱號‘笑面狐貍’,也是你口中的‘狐貍’。”

木子弦微微一怔,心似是揪著一般,暗自嘆了口氣,木子弦笑道:“我也是木家主,狐貍的朋友。”

相視一笑,算是冰釋前嫌。

千機山,是悟藍的開國帝王由敗轉勝的關鍵地,易守難攻,後因為擴張了國土,千百年來,千機山的作用也已經失去了。

如今的千機山就是一座荒蕪的山頭,山上聚民成匪,成了悟藍的一大匪患,但千機山卻又是峒汀城去悟藍的快捷路徑,而且千機山的盜匪神出鬼沒,經常性地消失,經常的十個有十個可以安全離開,所以冒險走這快捷方式的人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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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花絮小劇場:

1、“過來查看産業,沒想到就看到了兩個親熱的人,呵呵,我也想來分一杯羹了,怎麽辦呢?木家主。”狐貍說著,一手還挑起了木子弦的下巴,直視面具下的眸子。

面具下的木子弦早已張大了嘴,為什麽今兒個自己這般受歡迎?難道是木爺我太誘人了?

2、木子弦随口道:“怎麽,莫頃先嫁了你,你就不讓他認兄弟了,以前我們就是這般,現在這樣怎麽了?”

小少爺:不是他嫁我!(完了,今晚沒法上先先的床了。)

先先:不是我嫁他!(該死的羅冶,今晚別想上我的床。)

木木: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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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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