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帶傷歸家
木恙竹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打算,活沃山就傳來了木恙雨生産的消息。
活沃山原是青岚派的一處分部,同時也是一處後路,現在的活沃山就是青岚派的所在處。
一聽到木恙雨生産的消息,木恙竹也坐不住了,待木子弦告知木羕藍和紫雨後便随著木子弦和木羕藍一起趕去活沃山,紫雨留在莊子裏和慕容清等人一起照顧那些孩子。
活沃山就在酒香鎮旁邊,所以木子弦幾人在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後便到了。
木恙雨的孩子是在大年初一,卯時出生的,是個女孩兒,郁青岚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名,男孩女孩都叫琴歌,雖然有些輕佻,但比郁青岚的名字好多了。
據木子弦所知,當年的郁掌門可是直接用門派的名給他做了名的。而且琴歌酒賦,也算清雅。
郁琴歌原本只比木一翰和木一真晚出生兩個月,現在可是生生小了一歲,只是因為她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小琴歌出生後,木子弦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木恙翔那幾個孩子身上,幾個孩子已經失蹤兩個月了,心也是越提越高。
狐貍的書信是在正月初七抵達的,他已經找到了那幾個孩子,具體的沒提多少,木子弦也算暫時放心了。
郁琴歌的滿月宴後的三天,也就是二月初二,狐貍帶著木恙翔、木恙心和達龍詩寒回來了,三個孩子不僅是身上,就連臉上也都是傷口,雖然愈合了,但傷疤還在。
木恙心的脖子上和臉頰上都是細細的疤痕,左臉還有一條很深的,将這兩年來出落得越發美麗的臉破壞殆盡。木恙翔的左手骨折,臉色蠟黃,身上的傷口也不少。達龍詩寒的左臉上有一道燙傷,雖然抹了藥,但仍然慘不忍睹。
木子弦心疼的看著達龍詩寒,看著她的臉,問道:“出了什麽事?怎麽會弄成這樣?”
達龍詩寒擡頭看了看木子弦,微微笑了笑,道:“哥哥,我已經沒事了,狐貍已經給我包紮好了,不是什麽大傷口。”
“你們究竟出了什麽事?怎麽一個個全身都是傷口。”看著達龍詩寒的臉,木子弦又轉過頭看向木恙翔和木恙心。
都是自己心疼的孩子,如今變成這樣,木子弦已經失了平常心了。
木恙心低下頭,木恙翔看了達龍詩寒一眼,又看著木子弦道:“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軍隊,我們被抓了。”
Advertisement
“然後呢?”
“木木。”狐貍突然拉住木子弦,看得他眼裏的擔心,輕聲道:“讓幾個孩子先去休息,我來同你說。”
木子弦看著狐貍,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澀,低著頭,不再說話。
狐貍緊了緊拉著木子弦的手,看向一邊又是著急,又是擔心的木羕藍,道:“阿藍,你先帶他們下去休息吧,先不要讓紫雨和小雨知道。”
木羕藍松了口氣,點頭應下。
狐貍又看向三個孩子,示意他會安撫好木子弦,幾個孩子會意,跟著木羕藍離開了。
狐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拉著木子弦坐到自己腿上,看著他微微發紅的眼眶,默默地将他的頭按向自己的肩上,輕聲道:“木木,別擔心,他們身上的傷口我會想辦法消掉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木子弦沒出聲,伸手抱住狐貍,他現在的心很亂,只有緊緊抱著身邊的人才能找到一絲平靜,半響才應道:“嗯!”
木子弦的動作讓狐貍有些怔愣,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手上的力度加大,讓兩個人的身體沒有一絲距離。
“木木知道一個月前天鄰太子被抓的事嗎?”
“嗯!”
“其實,天鄰太子早在兩個月前就被擄走了,是和詩寒她們一起被抓的。”
“呃?”木子弦擡頭看向狐貍,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狐貍看著木子弦有些濕潤的眼角,松開手,為木子弦拭去殘餘的液體,一邊輕聲說道:“詩寒她們被抓三天後就逃走了,而那時候天鄰也發現天鄰太子不見了,所以悟藍和荊郇就将計就計放出他們抓了太子的消息。”
“那詩寒幾人的傷?”木子弦最關心的還是木恙翔幾人的傷勢,其它的他沒有多大興趣。
“太子逃走,悟藍和荊郇那邊的人會這麽輕易放過?”
“不會。”木子弦點點頭,繼續看漲狐貍。
“詩寒三人是和太子一起逃跑的,那些傷就是在逃避追兵時留下的,沒有什麽致命傷。”
木子弦皺皺眉:“那詩寒臉上的燙傷?”
狐貍想起達龍詩寒臉上的傷,眸子不由暗了暗,微微嘆了口氣,沈聲道:“一個月前,詩寒和心兒被抓了,那些人用她們威脅天鄰太子,詩寒的傷就是那時候弄的,而且天鄰太子為救詩寒和心兒受了重傷,若不是我即使趕到,太子就兇多吉少了。”
木子弦低下頭,落到軍隊手裏,還是那種會用普通人威脅敵軍的軍隊,兩個女孩除了受點傷以外沒出什麽事,他應該感到幸運,但是他絕對不會原諒那兩個皇室,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們。
“木木,我想說明天鄰。”
“什麽?”聽到狐貍的話,木子弦一驚,看向狐貍,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一來藍劼傷了你,二來悟藍和荊郇傷了三個孩子,還有,天鄰的女皇師盈是我藥谷副谷主的愛人。”
“藥谷副谷主?不是你嗎?”
“不是,是原來那個。你也聽說過吧?‘神算軍師’葉延。”
“他不是悟藍的軍師嗎?”
“他出任悟藍軍師只是因為和他私交很好的悟藍六皇子要上戰場,六皇子早在當年新皇即為時就不知所蹤,他也沒必要去幫悟藍了。而且,五年前他随葉神醫回宗族時就交代了讓谷主,如果師盈即為就幫助天鄰。藥谷雖然有谷主、副谷主,但真正管事的只是副谷主,谷主只是負責藥谷的事。”
“葉神醫?”木子弦聽著,只覺得越來越迷糊,他好像可以抓到什麽,又好像還弄不明白。
“葉神醫是葉延的父親,五年前葉神醫攜家眷跟著他們的族長回去了。”狐貍頓了下,又道:“他們的族長就是那個讓換羽移宮宮主都尊稱‘主子’的東淩紫辰。”
“是他?”木子弦驀然睜大眸子。
自那次離魂,木子弦就知道當年東淩紫辰送他的第二個禮物是什麽了,也知道東淩紫辰不是常人。
從小風神的只言詞組之間,木子弦推斷過東淩紫辰或許是仙人也說不定,現在葉神醫和東淩紫辰扯上了關系,那葉神醫幾人在五年前突然消失的事也就有解釋了──他們離開了凡塵,具體去了哪兒,木子弦就不知道了。
如果和自己想的那樣,那藥谷和換羽移宮豈不就不是普通的凡塵勢力,現在這兩個勢力都支持天鄰,那是不是就是說天鄰是順應天道,注定要統一天下的?那現在三國之間的僵局不久便會被打破。
“你認識他?”狐貍挑眉,看著木子弦。
“嗯”木子弦點點頭道:“五年前,武林大會時見過,他當時和葉妮兒在一起。”
聞言,狐貍的臉色有些變了。
“怎麽了?”見狐貍面色有異,木子弦有些擔心的看著狐貍:“你……”
“沒事!”狐貍回神,看著木子弦,見木子弦面露擔憂,不由笑笑,道:“你也知道我和清千都是葉神醫的弟子,不過那個妖孽老頭很少叫我們什麽。但是這不影響我們認識他的一雙兒女,而葉妮兒那丫頭總是聯合清千來欺負我。提到她,我臉色能好嗎?”
“噗!”看著狐貍臉上憤然的表情,木子弦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狐貍也會被人欺負?”
“就是被人欺負多了,才修煉成了狐貍。”狐貍開始不正經的笑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木子弦狐疑地看了狐貍一眼,皺眉道:“狐貍,你不會真的是狐貍精吧!”
此言一出,狐貍微微一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道:“如果是,木木會害怕嗎?”
木子弦想到的卻是果然如此。沈默半響,木子弦才開口:“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原型?”
狐貍一口氣憋著,臉色糾結,在木子弦腦袋上敲了一下,佯怒:“你整天都在想什麽呢?”
“你不是狐貍精?”
狐貍的臉色更是糾結著發黑了,沈聲道:“我是青陽家的子孫,怎麽會是什麽狐貍精?”
木子弦糾結著眉頭,看了狐貍半響道:“你知道葉神醫的族地在那裏嗎?”
狐貍看著木子弦,被他這跳躍性的思維弄得有些接不上話,直接懶洋洋地答道:“反正不在中原三國。”
“你知道他們是什麽東西?他們不是人對不對?”木子弦瞪大了眼,看著狐貍。
狐貍的臉再次糾結,什麽叫“是什麽東西”“不是人”?
狐貍驀然一愣,看向木子弦,道:“你是說他們非我族類?”
木子弦看著狐貍,半響才緩緩開口将自己離魂的所有事以及自己的猜測全說出來,末了,問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應該喝你猜測的一樣,我師傅葉神醫還有毒娘子都是二十幾年前就名震江湖的人,但是他們都還是一副青年模樣,而且我和清千都偶爾聽到過他們談論歷練之類的詞。”狐貍聽了木子弦的猜測,輕聲道:“不過就算他們的身份是仙人也與我們無關,我們現在得準備回納達了,出來都半年了呢!”
木子弦點點頭,雖然驚異於那幾人的身份,但那是別人的,不是他們的,他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仙人也好,凡人也罷,求的不都是一個平順的一生嗎?
東淩紫辰一行人的事就這樣丢在了半邊。
木恙翔幾人在用了狐貍的藥後,傷痕基本上看不見了,木恙心臉上的傷痕也消失了,恢複了美麗的容顏。
達龍詩寒臉上的燙傷雖然也只有一點痕跡了,但那張臉上增加的寒意卻是怎麽都消不了了。每次看到達龍詩寒臉上增加的寒意,木子弦就是一陣心疼和自責,是他沒有護好她。
END IF
作家的話:
戰争開始,意味著接近尾聲,預計下個周之內結束。
謝謝你們的禮物和票票!
醺竹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