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弟弟什麽的

“哥,這給你,我的夥食費。”

沈樓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遞到面前的一疊鈔票,再看了看眼前的弟弟,沉吟道,“……你賣腎了?”

“……沒。”

“那你賣血了?”原來現在賣血的行情那麽好。

“……反正你先拿着,不夠再和我說。”沈望不耐煩的把錢塞進沈樓手裏,潇灑的轉身就走。

而沈樓看着眼前漸行漸遠婀娜多姿的身影,郁悶了,明明他養的是弟弟,怎麽會越來越覺得是妹妹呢?那頭發,那步姿……難道是我投食的方法錯了?

想當初第一次見這弟弟時明明就是一根正紅苗的娃,除了長得女氣了些,不吉利了些,跟以前我養的那只饅頭還挺像,招招手就撲騰撲騰的跑過來。可為什麽他會越走越偏呢?

唉,幸好二十幾年過去早已經适應了這裏的生活,見識怎麽說也比以前廣多了……最起碼現在的我不會看到個妖豔的男的就操起掃把沖過去“除妖”。

有種我突然很偉大的感覺,嗯。

沈樓拿出手機按了個號碼後,平靜的跟電話裏的老友敘舊。

“喂,小強,是我……關于外號這件事你還要糾結多久?都說了小強很适合你,你看這外號跟你的氣質多搭,不是……和你說正經事呢,別給我打岔。我想說上次你提供給我的黑狗血肯定不純,我都讓我弟拿來泡澡了,可第二天他還是那樣……別以為是幾十年的朋友我就不告你欺詐,哼,快點拿真正的黑狗血來,今晚我讓他喝進去,我就不信這回不成功……關心你妹!他如果不變正常到時候還得給他準備嫁妝,太虧了……”

聊了許久,沈樓終于如釋重負的挂了電話。然後呆呆的對着浴室,半無語。

想當初小望泡黑狗血浴時非要我也脫了和他一起才肯泡,這回不知道用不用也跟着他喝……果然做人兄長就是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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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正是伴晚熱鬧時分,小區裏的大叔大媽也開始了飯後的消食鍛煉,跳廣場舞的跳廣場舞,耍劍的耍劍,熱鬧程度直逼早上的噩夢晨練。可一輛救護車卻打眼的捅破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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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熱鬧誰不喜歡看?所以不到一會,只見休閑區撒滿了運動器材,播放機孤獨的重複播放着音樂,而那輛救護車旁則被一群八卦人士占滿了,哪怕救護車開走了人群還是沒散開。

“老劉你剛才看見沒有,剛擡上救護車的那小夥滿身都是血,可吓人了。”

“可不是嘛,啧啧,現在的年輕人啊,整天都不知道在幹嘛。”

“你說會不會是遇到入室搶劫的然後被捅了?”

“不不不,我覺得像情殺,比如男的找小三然後被老婆發現……”

沈樓啃着個雞腿站在街坊鄰居中聽他們議論紛紛衆說紛纭,歪頭想了一下,說,“陳阿姨,我覺得情殺不怎麽可能,如果是情殺那警察應該也會過來。”

“好像也對,那會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吐血啊?”

“嗯,有可能,不過那麽年輕……吐血哪可能把自己都染得血淋淋的?不可能。”沈樓仔細思考着可能性,可最終還是搖搖頭,否定掉了這個可能。

“那小樓你覺得是咋回事?和大夥說說。”

就等你這話呢。沈樓故作深沉的咳了咳,然後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須感慨着說,“那小夥下巴和前襟都是血,意味着是他吐出來的,可人呢,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吐那麽多血?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他被人硬灌下黑狗血然後可能太難喝被嗆着了,然後對方沒反應過來導致血流了他一身,最後又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暈過去了。”

“嗯嗯,有道理……”

“小樓不僅有本事還那麽聰明……”

“……小樓,你袖子上怎麽紅紅的?不像是雞腿汁滴下來造成的……”

“哦,你說這個啊。”沈樓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的确沾了些紅紅的東西,還有些暗紅,“……嗯,這個應該是我灌他黑狗血時不小心沾上的,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這是默默向後退的鄰居分隔線……

“怎麽了?你們怎麽離我那麽遠?”沈樓疑惑的看着以自己為中心不斷向外擴散的人群。“劉叔?”

被點到名的悲催劉瞬間被人往前推了一下,差點一個狗吃屎跌倒在地,穩住後只能尴尬的幹笑着,“呵,呵呵,沒,沒事,那個,小樓啊,那什麽,怎麽沒見小望呢?”

小望?沈樓更加疑惑了,“你們剛才不是見了?我弟就是上救護車那個,我記得我們還讨論了挺久來着。”

“……呵、呵呵,是、是嗎……”

一陣冷風吹過,衆人莫名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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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從路邊摘來的花,沈樓正碎碎念的在去醫院的路上。

還真沒想到原來家屬也要跟着上救護車的,又沒人告訴我我怎麽可能知道,切,而且我哪裏不關心弟弟了,起碼他暈過去還是我打的120!只不過在等車的時候突然餓了下去買個雞腿罷了,我又不是沒留紙條和錢給那些醫務人員,大驚小怪。

等等,小望突然暈倒,會不會是喝了黑狗血然後身體裏的邪氣被逼出來所以才會暈的?那麽說他這是要恢複正常的節奏?

越想越激動,沈樓路也不走了,伸手攔了部的士就朝距離N遠的醫院狂奔而去。

而當他終于到達醫院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樓有些緊張的握着門把手,你說我這一開門看到的會是弟弟呢,還是‘妹妹‘?那份嫁妝到底用不用給?

“哥,你來了。”沈望擡眼看了下來人後又繼續低下頭看書去了,不過緊緊抓着書的手還是漸漸放松了。

你果然非要拿到那份嫁妝嗎?好吧你贏了。沈樓一臉悲催的開始默默計算那份嫁妝到底要花多少錢。

不過這倒不是說沈望有異裝癖,只是他人長得陰柔,還留個長發,舉止形态一點男人的霸氣都沒有,從後面看根本不知道他是個男的,還有平時,怎麽說,就有一種感覺,好像他無時無刻的在誘惑你……呃,這形容好詭異,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算了,反正就是只要和他去酒吧,上來搭讪他的絕對是男的,我就沒見過有過女的過來……未成年不能進酒吧什麽的能比我可能要把弟弟嫁出去這件事重要麽?

按照習俗,我要買這麽多匹布,那麽多黃金首飾,那麽多……能分家麽到底?

“樓哥,怎麽傻站着?不進去坐?”

随着身後人的靠近,沈樓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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