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6)

自己的雪臀往後一拖,因嬌呼了一聲,扭動身子躲避蘊果的攻刺。

蘊果原本早已醒了,無非想引逗愛妻前來推他,誰知卻見妻子翹起**往床下摸索東西,從枕上看去,但見嬌妻扭動着臀部不停翻找,一望十分動火,因将息不得,遂暗暗地褪了褲子,悄無聲息在他身後坐起身子,一把便抄住了妻子的**直往自己胯間按去,倒把樓至唬了一跳,因一面低聲喊了幾句使不得,又不好叫嚷起來的,如今身子沉重,膂力早已不是丈夫的對手,加之兩人睡在此間原本局促,只得無助地扭動了幾下嬌軀,到底給丈夫娈了進來。

樓至陰中只覺一熱,便知那話已經登堂入室故地重游的,況且那本錢恁般滾燙堅實,若不讓他受用了,斷然不肯方自己起身的,也只得任命雌伏在炕沿兒上,倒助纣為虐地翹高了臀部為他助興。

蘊果谛魂見狀更加得意,因扳住妻子的雪臀狠命入了一陣,漸漸榨出瓊漿玉液,刺得樓至口中淫豔私語連綿不斷,雙手又漸漸地使不上力氣,給蘊果谛魂從後面入得一蕩一蕩的,一不留神捉不住炕沿兒,倒把樓至的嬌軀有一多半都送到了地上,且喜這昙花白玉車格局原本緊湊,雖說內間設有牙床,也不過離地一尺左右,況且地上還鋪着波斯毯,又有蘊果谛魂的龍袍做鋪蓋,樓至雙手撐在上面,倒比捉着炕沿兒更加舒适。

蘊果谛魂乍見妻子給自己入到了地上,意欲抽身将他撫上床來,仔細觀瞧之際,倒見妻子也并無什麽不受用的地方,因放了心大着膽子,就着這般撩人的姿勢繼續得趣起來,因見樓至越發沒了力氣鏖戰,身子愈加低垂,一雙藕臂氣力漸失,雌伏在地,只剩一個圓臀越發高高翹起,因十分動火,娈得樓至口中竟漸漸無所不至,郎君良人地亂叫起來。

蘊果谛魂就着這個姿勢受用了一陣,因不見樓至絕色,與胸前一對兒暖玉,終是不肯就洩,因伸出一雙鐵臂,将樓至的身子攔腰抱住,複又抱上牙床,一面暫且抽身,意欲調整姿勢再戰嬌妻,誰知樓至兀自得趣之際,忽覺體內愛物抽離,如何肯依,竟也顧不得許多,轉過身子跳在蘊果身上,伸出那金鑲玉指甲的柔荑便一把捉了蘊果谛魂的塵炳在手上,眼見丈夫因暫且抽離自家玉體,那塵炳雖依然喧嚣灼熱,卻承暫息雷霆之态,因也顧不得臉面,将那尖利的護甲輕輕在上面刮搔了兩下,卻聽得蘊果谛魂低吼一聲,扳住樓至兩瓣圓臀,狠命一入,直定進花宮之內,樓至給他入得雙眼一翻,早已洩了,叫聲哥哥,伏在丈夫懷中不動,底下的花道之中卻噴濺了幾股花精,都打在蘊果谛魂娈入的陽鋒之上,就連蜜菊之內也噴出幾股菊花蜜來,順着兩人接榫之處流的滿床都是。

蘊果谛魂見狀卻是隐忍不得,當下松懈精關,意欲射在花宮之內,忽見樓至原本嬌軟癱軟的身子,卻不知哪來的力氣,因狠命将花宮一松,吐出蘊果谛魂的愛物,卻将自家蜜菊向下一坐,正将那髒東西吞入一段情腸之中,伏在丈夫懷中扭腰擺臀為他助興,蘊果谛魂見狀,雖然不曾得手花道,到底赴了那重陽之約,也算情場得意,因連忙伸手扶正了妻子的嬌軀,兩手緊緊捉住他胸前的一對兒玉兔,狠命一捏,将自家龍精射在樓至溫柔的九轉回腸之內,可憐那一對玉兔如何禁得住蘊果這般膂力,早已珠玑綻放嫩乳懷春,将內中奶香四溢地噴了出來,倒濺了夫妻兩人一身。樓至給丈夫射在情腸裏,卻恰好燙在那枚嬌點之上,因一雙并蒂蓮花同時綻放,前端新筍倒也破土而出,三個妙處身登極樂,口中嬌啼了幾聲,竟給蘊果谛魂入得暈倒在他懷裏。

一時之間兩人雲收雨霁,樓至方悠悠轉醒過來,因前番得了教訓,連忙将自家一套金鑲玉的護甲去了,整整齊齊擱在榻案之上,方在丈夫額頭上戳了一下道:“狠心的。”蘊果聞言大笑,因摟着妻子賠了幾個不是,方哄得樓至回轉過來,複又替他穿戴了衣裳,因原本就在自己閨房之中,自己只穿了寝衣,夫妻兩個攜了手,出離了白玉昙花車,卻見外面飲宴之處早已收拾妥當,回轉內間一瞧,鋪蓋都已經齊全,樓至見了倒覺得十分稱心如意,因問蘊果谛魂是否還要在他房裏小睡片刻。

蘊果聞言答應了,因笑道:“左右上朝來不及,就在你房裏消磨一天也罷了。”樓至沒奈何,只得向外間喚一聲來人,早有後無封聞言來在內間簾外,樓至隔簾一看卻是教坊之中當值的那位教習,因笑道:“今兒你怎的在我跟前當差呢?”後無封聞言躬身道:“昨日飲宴已畢,奴婢原去過前朝請巫陽女官進來伺候,只是遍尋不見,後來有宮娥彩女傳話進來,說姑姑昨日操勞太過,身子不大爽快,掙紮着進來服侍,倒怕有什麽時興的症候沖撞了聖上和娘娘,便命奴婢暫且代勞服侍的。”

樓至聞言點頭道:“偏勞你了,你且吩咐巫陽女官這幾日竟不必掙紮着上來,左右你在此處幫襯着都是一樣的,內帏的事既然我回來了,自然多半也要躬親服侍聖上,你教她暫且放寬心思多歇幾天再上來無妨。”

因說着,打發了後無封出去了,回身來在內室,見蘊果谛魂已經脫了禮服換了明黃寝衣躺在自己床上,因朝他身邊坐了笑道:“你的心腹女官病了,怎的不去探望?”蘊果聞言笑了兩聲,一把将樓至扯在懷裏道:“還嫌入得不夠狠麽?”樓至聞言滿面紅暈,捶了他兩下道:“那巫陽女官服侍的我很周到,我心裏喜歡,想加封一個位份,你說好不好呢?”蘊果聞言蹙眉道:“宮娥彩女之中,她是中宮領銜女官,位份已經最高了,何來加封之說?只好歹賞她些東西也就罷了。”

樓至聞言白了他一眼道:“端的薄情寡義,宮女位份到頭了,上頭還有嫔妃之位懸空呢。”蘊果谛魂聽聞妻子此言大有試探之意,因笑道:“你這小東西端的不知悔改,這也罷了,左右今兒我不出門,就鏖戰你一天何妨?”因說着,作勢起身就要剝樓至的衣裳,樓至因連忙奪手跑了來在內間珠簾處笑道:“好師兄,我再不敢了,只是有件恩典要求求你。”

蘊果谛魂聞言,見妻子說的楚楚可憐,因丢開手不再弄他笑道:“你且說來,求什麽恩典呢?”樓至見他不再鬧了,方放心回在床邊坐下道:“剛才進來服侍的那位夫人名喚後無封,聽說夫家是個陣前反水的起義将領,也算是有功于社稷,為什麽倒要教她金玉一般的閨閣女子充入教坊之中呢?雖然官妓并不用迎來送往的,到底是件抛頭露面的勾當,那位夫人舉止溫柔端莊娴雅,我看并不合适這一行,倒沒得教前朝的将士們寒了心,不如擡舉她在我身邊做個女官可使得麽?”

蘊果谛魂聞言點頭道:“你是後宮之主,但凡女子升遷調度之事一概不用問我的,怎的今兒倒規矩起來了。”樓至聞言笑道:“當真不用回你一聲麽,那我明兒就安排巫陽女官侍寝。”蘊果谛魂聞言卻也不惱,因附在樓至耳邊笑道:“我卻消受不起,只是你若愛她倒也不難,明兒合卺的時候叫她在旁邊伺候着,你們也學學那大姑娘磨鏡的勾當給我助助興。”樓至聽聞此言,臊得粉頸都紅暈了,因一把推開蘊果谛魂跑出外間,在桌邊坐了一會兒,不見他追出來,因伸手取了書案上的懿旨鳳印寫了一道手谕,将那後無封放出了樂籍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新姿勢0 0~

第二百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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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無封夫妻團聚,山之厲認祖歸宗

卻說後無封自皇後閨閣之中退下,回轉了教坊之中,因命人張羅拾掇昨日國宴家宴的一應陳設,又來在舞樂花廳之處看了一回排演的歌舞,因指點了幾個身段幾回唱腔,正忙着,忽聽外頭宮娥彩女來報,說中宮黃門令宮無後來訪,唬得後無封連忙入內将自己家常衣服換了吉服出來迎迓。

宮無後因近年來常在樓至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卻比往日更文溫文謙恭,因見了後無封趨步降階相迎,連忙迎上前去微笑道,“姑姑大喜。”

後無封不知何事,因見他手持一卷鳳谕懿旨,連忙點頭道:“內相大人既然前來傳旨,還請花廳小坐,容奴婢擺放香案叩謝聖恩。”宮無後聞言笑道:“姑姑不必多禮了,娘娘口谕不教謝恩的。如今這卷恩旨是講姑姑放出教坊之內,脫去樂籍的恩旨,你只妥帖收好罷了,也不用往上面謝恩,我出來時,聖上與娘娘歇中覺尚未起床,如今撞進去不好。”因說着,将那恩旨遞在後無封手上,點了點頭去了。

後無封因連忙持了鳳谕,回轉自家下房處,将門掩了上床細看,因見恩旨是真,不由叫了一聲皇天菩薩,沖着樓至中宮的方向福了幾福,因低頭想了一回,便叫跟前的一個小宮女道:“你去內衛處哨探着,見了無塵尊者,好歹替我傳個話兒。就說還在後臺相見。”那小宮女一時去了,後無封因換□上绫羅裝束,另撿了自己原在良家之時的一套素淨衣裳打扮整齊了,一面去會各方姐妹們,與她們話別辭行。

衆位教坊女子正在說笑着,因前面那小宮女傳喚進來,說是無塵尊者已經在後臺等待了,衆姐妹因取笑了後無封幾句,倒把她說的紅了臉,因辭了衆人,嬌嬌怯怯來在後臺之處,見了丈夫,彼此都是眼圈兒一紅。

那魑岳見妻子今日脫去教坊樂籍做了良家女子,因見後臺之處空寂無人,早已一把摟在懷裏,與妻子耳鬓厮磨起來,後無封也十分順從地依靠在丈夫懷中任憑他抱住,一面柔聲說道:“今兒災銷難滿了,你也該高興才是,好好的哭什麽呢。”魑岳聞言點頭道:“正是,是我一時情急失了分寸,剛才我也得了恩旨,聖上因為皇後娘娘為咱們求情,準你沒有值宿差事的時候家去住幾天,還吩咐咱們無需悲傷,尚在青春少艾,多在子嗣上留心。”

後無封聞言臉上一紅道:“我不信聖上說這些沒深淺的話,定是你杜撰的。”魑岳見妻子此番羞澀模樣,越發顯得珠圓玉潤端莊賢淑,仗着後臺沒人,便摟住親了個嘴兒。後無封往日在教坊之中,雖是官妓身份可保清白,卻也少不得服侍那些達官貴人,陪酒行令無所不至,因受了許多輕薄,她原是貴夫人,常因此事自怨自艾,每每陪酒之後都不願去見丈夫,唯恐給他看出端倪找人理論,加之無塵久在禦前差事繁重,雖是夫妻,不過一月方能見上一面,雖不比鵲橋之期,卻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了,如今給丈夫抱在懷裏親上了小嘴兒,雖覺此舉太過輕浮,倒也相思得嘗十分如意,因掙紮了幾下就順從了,一面軟在他懷裏任其輕薄。

魑岳見妻子竟不反抗,因試探着捏住了一邊的椒乳就要剝她的衣裳,後無封見狀一面推拒一面喘息道:“使不得,雖說後臺平日沒人,這到底是在教坊之中,如今我還沒有搬出去,依舊算是官妓身份,若無恩旨,玷污官妓罪過不小,萬一給人鬧出來,官鹽倒成了私鹽了呢。”

魑岳許久不曾近得妻子的身子,因有些将息不得,一面脫她衣裳一面寬慰道:“不妨的,方才我進來時,給了那小宮女幾百錢,煩她在外頭守個門,若有人來,她自然是要嚷的。”說到此處,已經剝了後無封的外衫,後無封聽聞此言也只得罷了,況且往日夫妻兩個偷偷上手也多在此地,此番亦不算越禮,便是給人撞見了,自己手上有了恩旨,不過沒臉一回罷了,終非什麽大事,因不再掙紮,任憑丈夫剝光了衣裳,将她的玉體推躺在戲臺子上頭,自己猴急褪了褲子舉槍便刺。

後無封久無此趣,花道原本生澀,只是她到底誕育過孩兒,況且又是熟透的身段,端的春深似海,給男人略略攻刺一回,自有花漿迸射而出,那魑岳因許久不近女色,卻是從容不得,也顧不上與妻子柔情蜜意說些體己話,只在這具豐滿白皙的**之上大動,一面伸手捏了兩個渾圓的嫩乳揉捏起來,一面不時看看兩人接榫之處,見自家粗黑的濁物,卻在那雪白的大腿之間逞兇鬥狠,一望十分動火,未幾精關松動,因俯身緊緊抱住妻子的嬌軀,射在裏面。

後無封見丈夫繳械,因連忙祭起縮陰之法,花道之中一如小嘴兒一般動情收縮起來,将魑岳的髒東西按摩的連呼受用,雖在強弩之末,倒也突突直跳了一回方才敗下陣來,因覆在妻子雪白的身子上喘息了一回,夫妻兩個方歇了手。

魑岳率先起來提了褲子,見妻子掙紮着意欲起身,連忙将她按住道:“你且躺躺。”後無封聞言不解道:“這是做什麽,前面還有些瑣事等我去交割,打點完畢之後我叫小黃門先把鋪蓋送回家裏,晚上再下廚給你燒幾個好菜,陪你吃兩杯。”魑岳聞言心中暖意頓生,因也躺在戲臺子上,将妻子的衣裳略略拉好了遮住身子,将她摟在懷裏道:“往日你總不讓我射在裏面,今兒肯了,萬一就能懷上呢?”

後無封聞言紅了臉,啐了一聲道:“哪那麽容易就能懷上了?再說往日我不肯,并不是自己不願意,你是知道的,雖說當今聖上不立後宮專寵皇後娘娘一個,官妓制度卻是自古有之,官妓的身子只能侍奉上至聖上,下至王公親貴、股肱之臣的,如今你還算是聖上跟前的紅人,聖上怕你臉上過不去,才沒有給我指過侍寝親貴的差事,只是咱們雖是夫妻,只要我身在教坊一日,便不能自主有孕,萬一竟不慎珠胎暗結,我又沒侍寝過什麽男子,豈不是叫人起疑麽。”

魑岳聞言,眉目之間卻有些不平之色,因嘆道:“當日我為你改投中原,誰知聖上只拿我當一般的奴才看待,只是厲族今生今世是回不去的,倒叫你以王妃之尊沒入下流,也是你丈夫沒本事。”

後無封聞言柔聲笑道:“你如何沒本事,雖然聖上自有溫柔體貼之處,你大哥也是人中龍鳳不世枭雄,只是在我眼裏,你才是天下第一難得的知心情郎呢。”魑岳聽聞妻子的愛語,因心中十分蜜意,與她深情相擁了一會兒,複又蹙眉道:“前兒我恍惚聽見,你與那劍布衣有過來往。”

後無封聞言遲疑了一陣道:“自從我奉旨前往佛鄉伺候,那劍布衣倒是找過我幾次。”魑岳聞言大驚道:“你如何不對我說起,他可有要挾難為你麽?”後無封聞言笑道:“我就是怕你擔心這個,才不曾對你說起的,這驸馬爺倒是不曾難為我,反倒勸了我許多好話,論理……”說到此處,因擡眼看了魑岳兩眼,見他并無愠色,因放心道:“論理,兄弟之間,原該相互體諒些才是,咱們的孩兒保不住,到底也不全是你家王兄的罪過,既然你在此處不得重用,為什麽不……”話音未落,卻聽得魑岳忿忿道:“孩子保不住我并不怪他,只是他竟将你我孩兒的屍身化去元功吸入體內穩固功體,可憐咱們的孩兒連個全屍也不曾留下,便是建了再豪華的衣冠冢,加封故太子名份又如何?”

後無封聞言搖頭嘆息道:“你這般看重我生的孩兒,我知道是你心裏愛重我的緣故,只是便退一萬步講,當日那天之厲真的替咱們的孩兒收埋了,難道他還能活過來承歡膝下不成麽?況且劍布衣曾對我說,當日天之厲魂魄甫一奪舍之際,因與那意琦行的功體相沖,幾次就要魂飛魄散,哪有心思想到這一層,這都是你長姐劫塵做主,将當日聖魔大戰之中枉死的親貴之中,選了與他血緣最近的孩子煉化了教他吸收功體之中,方才保住了元神,如今長公主劫塵早已香消玉殒,論理,這個仇也算是了結了的。”

魑岳聽聞此言,因心中一動道:“這話真麽?”後無封聞言道:“我聽那驸馬爺說的圓全,倒不像是假話,況且我往日常聽你說起厲族手足如何親厚,斷然不至于做出此事來,如今正主都已經作古了,你王兄又接管了戰雲地界,心心念念就想着接咱們回去共享榮華,豈不比在中原王朝給人家做奴才強百倍麽?若我不信這話,還念着舊恨,也就不會此番幫他将那昙花車傳遞進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這個,夫妻H是手滑0 0。。。

第二百四回

後無封侍宴受辱,巫陽女指桑罵槐

夫妻兩個正說着,忽聽得外間那小宮女咳嗽起來,因知是有人來了,連忙彼此整理了衣裳,拾掇已畢,後無封因囑咐了丈夫幾句話,再四保證自己晚上一定能搬回家中,魑岳方戀戀不舍去了。

後無封因出了後臺之中,先将自己素日鋪蓋打點已畢,命兩個小黃門送至皇城外頭自己丈夫家中,那兩個小的嘻嘻笑道,“姑姑今兒大喜,竟是重入夫君懷抱,少不得百般恩愛千種風情了?”因說着,一個小太監便上來在後無封的桃腮上擰了一把,後無封聞言心中也喜,一面作勢嗔道:“扯你娘的臊,小小年紀便不知學好的。”因一面囑咐他們道:“今兒宮裏原不該我當值的,等我上去謝了娘娘的恩典就家去了,你們兩個猴兒也不用動用官中的車馬,竟是雇車去罷。”因說着自袖中取了一吊錢道:“拿去雇車,剩下的給你們打酒吃。”說得那兩個小太監心滿意足千恩萬謝的去了。

後無封交割了教坊事宜,又與多年來共事的幾個相好的姐妹話別了一場,臨了彼此都有些傷感之意,後無封因将自己幾套鮮亮衣裳拿出來相贈大家道:“今兒家去了,往後也穿不上這些服色制度的,咱們好了一場,也留給你們做個念想吧。”誰知那幾位教習到底不肯收,因取笑她道:“雖說你今兒跳出了火坑從了良,且喜彼此夫妻都還年輕,你的身段兒金面又生得那樣,家去了也穿給你丈夫瞧瞧,跳個舞陪他吃兩杯,也算是今兒你們夫妻重新合卺了。”因說着,一衆女官哄笑起來,倒把後無封臊得滿臉通紅,沒奈何只得收了衣裳,辭別了女伴們出來。

因想着往中宮之中叩謝娘娘的恩典,路走到一半了,忽然迎面撞見巫陽女官急急而來,見了她彼此倒是一愣,後無封因自己此次禦前當差都是着巫陽女官一力保舉的,況且她又是丈夫往日一同效力的內衛,因趕着上前堆笑道:“姑姑這樣忙,想是有要緊的差事呢?”

那巫陽女官往日見了後無封倒是随和,今兒卻不知怎的,冷笑了一聲道:“恭喜姑姑,差事當得好,今兒跳出了火坑之中走了正路。”後無封聽聞她話鋒不善,心中暗想一回,卻不知自己是哪裏得罪了她,只得賠笑道:“全仗姑姑提攜了。”那巫陽女官笑道:“哪裏,這可不敢當,我并沒在聖上娘娘面前說什麽,是他們自己要提拔你的,卻不與我相幹,想是上次宴飲之時,姑姑服侍的那位大人舒坦了,在聖上面前保舉一本還了你自由之身也未可知啊。”

因說着冷笑了一聲,也不管後無封臉上過不過得去,兀自岔開來路去了,将後無封丢在原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只覺胸前窒息起來,卻不知自己此番哪裏沖撞了她,竟遭致這一頓羞辱作踐,看來那件事也給她知道了,原本這大內之中多少腌臜風流之事,全聽宮娥彩女口耳相傳,紙裏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此番從良,這事恐怕也瞞不住,早晚是要鬧出來的,倒不如一狠心對丈夫說了,又當如何呢。

後無封想到此處,因漸漸穩定了心神,正欲往中宮去,卻迎面見了宮無後在前面健步如飛的過來,後面跟着兩個小黃門提着幾大包東西,見了後無封在此,因笑道:“可巧的很,正要去尋姑姑,可是來謝恩的麽?”

後無封見了樓至跟前的紅人,雖然芳心欲碎,也只得強顏歡笑道:“正是,不知內相大人有何貴幹?”那宮無後笑道:“剛才我上去回事,娘娘與聖上此番已經在那昙花車內安置了,娘娘囑咐了我幾句,倏忽想起恐怕你還要上來謝恩,倒叫你白跑一趟,因打點了些他素日不穿的衣裳、不戴的首飾,叫我轉贈與你,還叫你不必上來謝恩了,回去跟你的夫家好好的把日子過起來,再養幾個孩兒才是正經。”

後無封聽聞樓至一片心意,早已垂手侍立答應了幾個是字,又多多酬謝了宮無後一番,自己帶了兩個小黃門将東西搬出了皇城,雇了一輛車家去了,宮無後自回中宮下房處不提。

卻說後無封帶了許多賞賜的東西坐着琉璃熱車往家中而去,車中細想那巫陽女官的言語态度,往日裏自己待人和善謙卑,從來不曾得罪過,如今她卻明裏暗裏指桑罵槐的,拿之前自己被人糟蹋的事戳她的心窩子,論理卻不是那樣的人品,莫非竟是自己的夫家公事之時得罪了她?若真是如此,只怕那件事就瞞不住了,她意欲興風作浪,自然會想個法子将此事鬧出來說與魑岳知道,與其讓丈夫從旁人口中聽了這腌臜事,倒不如自己說了,何等幹淨,到時即便魑岳賜下一紙休書,自己也算對得起他,對得起厲族了。

後無封心中打定主意,倒也不十分害怕,一時間那琉璃熱車到了家門口,遠遠的卻望見丈夫早就站在門口迎迓自己,因眼圈兒一紅滾下淚來。魑岳見妻子雇車回來,連忙上前牽了馬,幫着車把式将車上大包小裹的東西搬下來,一面會了車錢打發那琉璃熱車去了,夫妻兩個搬了東西進了院子,回身鎖了院門,還不曾走到房內,魑岳早将後無封一把摟在懷裏親了個嘴兒,複又打橫抱起在院裏轉了幾個圈子,逗得她嬌笑了幾聲道:“快別鬧,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老夫老妻的,這是做什麽呢。”

魑岳聞言喜道:“官妓要一直服役到四十五歲葵水幹涸之際方才放出宮門的,誰知遇上皇後娘娘給了你這麽天大的恩典,往後我沒有差事的時候,咱們就在炕上躺上一天,保管不出兩個月你的肚子就要有動靜的。”後無封聞言羞得滿臉通紅,含羞捶了他幾下道:“別鬧了,讓鄰居聽見了什麽意思呢。你且放我下來,給你燒幾個小菜,再去打一壺酒陪你吃了吧。”

說話之間魑岳已經抱着後無封來在裏間,卻見桌上整整齊齊擺着四樣菜肴,有葷有素倒也豐盛,燒黃二酒也早已燙好了,後無封見狀噗嗤一笑道:“敢情這幾年我充入官中,你倒越發會過日子了呢。”魑岳聞言,将妻子放下笑道:“這是自然,家裏沒個女人,到底不像話,如今你重入我懷抱,自然是要吃兩杯、博得個翻天覆地的快活。”

後無封聞言臉上一紅,回身鎖了房門,因拉着丈夫坐下,給他斟滿了一杯水酒道:“這幾年我不在你身邊服侍你,是我這個做渾家的對不住你,對不住厲族,往後我必然安于內室,在子嗣上留心,給你燒飯煮菜,縫補漿洗,相夫教子安度此生。”

魑岳聽了這話,心中十分感念道:“當日叫你沒入教坊之中,原是我沒本事,護不住自己的渾家,如今賢妻不但不埋怨我,反倒說了這許多好話,倒叫我做丈夫的過意不去了。”後無封聞言噗嗤一笑道:“咱們今兒好容易完聚,別說這些蠍蠍螫螫的場面話了,你且吃兩杯,也算是酒席的意思。”因将盅子伸到魑岳唇邊,給他一仰脖子喝了,又布菜在他碗裏,勸他多吃些酒菜。

一時間夫妻兩個吃畢了晚飯,後無封因燒了熱水,沏了滾滾的茶來,魑岳因多吃了兩杯酒,已經歪在炕上,後無封因俯身拿了幾個軟枕給他靠了,一面打發他吃杯茶醒醒酒,魑岳将手上茶盅吃了半杯,将那盅子往地上一摔,一把抱住後無封的身子就往炕上拽,一面親嘴兒,一面拉扯她的裙子。

後無封羞得紅着臉道:“這是做什麽,往後你要多少使不得?”魑岳一面遍身遍體地摩挲着妻子一面喘息道:“遠水解不得近渴,好歹讓我入進去再說。”因扳住妻子的臀瓣,撕扯了幾下裙子,卻是良家女子的裝束,汗巾子系的紮實,一時間忙亂着倒解不開了,只得猴急地褪了褲子,一手扶住那髒東西,隔着石榴裙亂送起來,口中心肝兒寶貝兒的亂叫。

後無封見此番丈夫急了,因一面配合着他的動作扭動圓臀,一面含羞伸手在腰間尋找了那汗巾子的繩結,兩端一拉扯早已解開了,那石榴裙應聲滑落一雙雪白的大腿之間,魑岳見了不由更加動火,也不抱妻子上炕,就着背後的姿勢抄住一雙**往兩邊一分,教渾家開放了門戶,挺身向上一頂,但聽得後無封嬌啼了一聲,早已給他頂了進去,且喜兩人今兒晌午已經在那戲臺子上做了一回,此番倒不生澀,沒入幾下便頂出了許多花漿蜜水的,淋淋漓漓流的滿炕都是。

後無封原本打算與丈夫和盤托出自己給人糟蹋的醜事,誰知他竟等不得率先入了進來,也只得耐着性子等丈夫一逞私欲之後再做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後無封~

第二百五回

慕節烈寧為玉碎,言大義血濺香閨

一時間夫妻兩個雲收雨散一回,後無封因久未家去了,卻不知盥洗之物在何處,因縮在炕上含羞推了丈夫兩把道,“我要洗洗身子,你去預備下吧。”魑岳聞言,笑着将妻子摟在懷裏,扯了炕上棉被掩住兩人身形道,“洗什麽,好容易下的種。”

後無封聞言紅了臉道,“少混說,越發口無遮攔起來了。”一面卻也搖頭一笑道,“是了,我既然放出宮來,上頭又沒說不讓懷孩子的,竟還是合着宮裏的規矩,當真是過糊塗了呢。”因十分柔順地靠在丈夫懷中,想了一回,試探着道:“你明兒當差,見了巫陽女官,可要替我好好謝謝她的保舉之情呢。”魑岳聽聞此言倒是身子一僵,因口中支吾道:“你今兒遇見她了麽?”後無封聞言,便知事情有些不妥,因心下一沉忍不住問道:“今兒見了她,倒像是面有愠色,我又記不得是哪裏得罪了她,莫不是你竟與她有些公幹上得瓜葛麽?”

魑岳聞言蹙眉道:“前兒有些龃龉的,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後無封聞言,便知丈夫是為了給自己寬心,方輕描淡寫了幾句,只是那巫陽女官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那些話來,恐怕兩人關系倒不好回轉,看來自己不将醜事和盤托出,丈夫也不會再透露半句的,因掙紮着起來,将貼身的小衣亵褲穿戴整齊了,伸手要穿大衣裳時,魑岳見狀不解道:“不是說好了不用沐浴的麽,你要是身子不爽快想洗一洗,也不用都穿戴整齊倒麻煩,我将盥洗之物挪進內間來給你洗罷,省得脫脫換換的倒要着涼。”

後無封聞言只是搖頭,卻也不言語,因到底将那良家女子的服色穿戴整齊了,一面拉着魑岳的手将他拉坐了起來,自己挪動身子下了炕,穿了繡鞋,回身竟撲通一聲跪在魑岳的膝下,倒把魑岳唬了一跳,連忙伸手攙扶她道:“這是怎麽說?快起來。”

後無封聞言搖頭正色說道:“你且容我把話說完,再攙扶我不遲,這話,論理須得跪着說方才妥當。”魑岳見妻子說的那樣鄭重,倒不敢十分相攙了,因只得柔聲勸道:“今兒回來還歡歡喜喜的,到底是為什麽?”

只見後無封眼圈兒一紅滾下淚來道:“魑岳,我對不住你,這幾年身為官妓沒入教坊,叫你失了顏面,也對不住厲族……”說到此處到底将息不得,因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直哭得玉容失色梨花帶雨,倒把魑岳哭得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只得十分憐惜地摩挲着妻子的背部,助她喘息均衡了,一面柔聲勸道:“事情都過去了,況且敵軍将領的妻小沒入教坊之中原是本朝祖訓,又不是你自己願意的,論理卻是我沒本事,護不住自己的渾家,怎麽反倒是你對不住我呢?如今咱們好容易完聚,快別多心了,我日後絕不再提起此事了好不好。”

後無封見丈夫此番溫顏軟語好言相勸,倒是更為無地自容了,因又伏在魑岳膝頭哀哀哭泣了一陣,好容易止住了,因将那梨花帶雨的嬌顏看了丈夫一眼,正色說道:“此事我原也想一床錦被掩了風流的,誰知終究瞞不住,不知你是如何得罪了那位巫陽姑姑,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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