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我想想。」高宇習從莫道南身上爬起，将莫道南性器上的保險套收起綁好，又拿紙巾擦了擦莫道南的腹間。像是考慮着到底要不要讓莫道南為所欲為。最後笑了，明媚的眼波流轉。「不讓你為所欲為！」翻下沙發開始落跑。

「高宇習！」莫道南難得喚高宇習的本名。「你給我等等！」因為很想對高宇習這樣那樣，所以他一直很留意高宇習的舉動，看高宇習翻下沙發準備要跑，他眼明手快地伸手去撈，抓住高宇習的襯衫。「不許跑！」

「放開我！」高宇習像是玩上瘾了，伸手拍掉莫道南的手，又往前跑。「才不要聽你的話！」甚至回頭對莫道南做了個鬼臉。

莫道南瞬間有種高宇習育幼院兒童化的感覺。但他當然是二話不說地追了上去，在客廳地上就把高宇習撲倒，兩個人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這位置原來并沒有地毯，是天氣逐漸轉涼，這幾天莫道南才請人添上，為即将到來的冬天加些暖意。

高宇習剛看到的時候才納悶地看着莫道南，奇怪這個男人幹嘛要擺塊羊毛地毯在這裏，莫道南還一副正經地說天氣冷了，擺塊地毯看來溫暖。

「但是你又不怕冷。」高宇習嗆他。

「可是你有點怕。」莫道南說道。高宇習的體溫總是比他低些。

「我又不怕。」高宇習回道。「就算我真的怕，我也不住這裏。」睨向莫道南。「你這人該不會有什麽邪念吧。」

莫道南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對這塊地毯有什麽邪惡的念頭。」

那天，高宇習在床上被莫道南啃得非常乾淨。啃完之後，莫道南才笑。「好吧，我承認我有邪念，是對你。」

沒想到隔沒幾天，兩個人的确在地毯上滾起來了，雖然看起來似乎是從玩鬧開始的。

「不要抓我！」高宇習在地毯上還是直躲。「啊不要碰那裏！不要襲我胸，你變态！」

好啊。莫道南在心裏想着，高宇習這下整個真的是兒童上身了。跟高宇習去了幾回育幼院，莫道南發覺現在才七八歲的小孩就已經會明明就是玩鬧在一起，對大人告狀的時候卻已經會說──叔叔，他強暴我！叔叔，他襲我胸！高宇習現在的表現跟那些孩子哪有什麽兩樣。

好，要扮兒童是吧，那他也找個角色來給自己演一演。「對啊，我就是變态，乖乖的讓叔叔插吧。」莫道南制住高宇習，笑得很壞，大手竄進高宇習的內衣之中，在高宇習的胸膛滑來撫去。

「不、不要！」話雖然這麽說，高宇習的聲音卻逐漸滲入了情欲的甜軟。「唔……不要碰，叔叔，放過我！」

「不行，你爸媽說要我好好照顧你的啊。」莫道身完全融入了角色扮演之中。「來，叔叔先照顧一下你上面的洞，再照顧一下你下面的洞吧。」

「叔叔……」高宇習一臉驚恐。「你要做什麽？」雙手撐在地毯上，身體在柔細的地毯上不停後退。

「都知道襲胸這種詞了，怎麽不會知道接吻呢？」莫道南就伏在高宇習身上，逼進高宇習，直接扣住高宇習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不……」高宇習當然直躲，不過唇舌早已習慣那交纏深繞的滋味，掙紮了沒幾下，就沉溺在其中，唇舌任莫道南随意翻覆。「唔……」

「怎麽樣，小底迪，接吻的滋味不錯吧。」莫道南進開高宇習的唇瓣之後，看着高宇習泛着紅暈的面容，笑着說道。「叔叔還可以教你更多喔。」

「不要……」高宇習搖着頭，一臉嫌惡。「剛剛那好惡心，滑溜溜的東西在嘴巴裏鑽來鑽去！」

「可是你明明很喜歡很投入啊。」莫道南邪笑，伸手擰了高宇習的乳首一下，高宇習閃避不及，啊一聲地叫出來，乳首突如其來被刺激，他也發洩沒多少的下半身很快就起了反應。

「我才沒有……」高宇習側着下半身，像是想要藏住那個已經勃起的東西。

「怎麽會沒有呢？」莫道南若無其事地起身，先到桌上拿了自己需要用的東西，又回到高宇習身旁。「底迪你看，你的小底迪都硬了，叔叔讓你知道更舒服的吧。」

「不要。」高宇習露出畏懼的眼神。「它怎麽會硬、一定壞掉了……我要把它藏起來……」完全翻身背過去藏住。

眼前有結實的臀部就在自己的面前，莫道南怎麽可能不撲上去，他替自己戴了保險套，抹上潤滑液，扣住高宇習的腰，性器對準了着高宇習的穴口，在穴口摩擦着。

「叔叔你想做什麽！」高宇習顫着聲問道。只是表面上看來是害怕的顫抖，實際上是再度情欲再度被挑起的興奮的顫抖。

「照顧你下面的洞啊。」莫道南持續摩擦着，感覺穴口那圈皺褶的顫動。

「怎麽照顧……」高宇習問的同時，還不慎微吟了一聲。「聲音、聲音變得好奇怪……」

「就是把我的棒子插到你的洞裏頭啊，很舒服的，好好地享受吧。」莫道南話一落，将自身的性器捅進高宇習的後穴之中。

剛剛已經做過一回合，所以這回插進去并不費力，高宇習的後穴很快地容納了莫道南的東西。

「好漲……唔……叔叔你騙人，才沒有舒服……」高宇習淺淺地呻吟着，邊呻吟邊說道。莫道南的東西把他塞得極滿，讓他的身軀瞬間癱軟乏力，性器幾乎貼在地毯上。

「乖，叔叔動一動就不會漲了。」莫道南的性器在高宇習的穴裏轉了轉，找到了合适的角度，開始往內直戳。

「叔叔騙人……啊……」高宇習連連吟叫。

莫道南的東西在他的身體裏抽送起來，空虛時更虛空，滿漲時卻更加漲滿。他的身軀随着莫道南的挺送顫抖起來，與羊毛地毯接觸到的性器被柔軟的羊毛滑撫過，更是讓他全身顫栗。

「我沒有騙你啊。」莫道南笑着，在挺進的同時，一手從高宇習的腰側前鑽，揉向高宇習的乳首，這一揉，高宇習登時叫出聲來。「你看，你不是很舒服嗎？小朋友就是很舒服才會有這種聲音喔。」

「老師、老師才沒有這樣教……」高宇習被戳得直往前頂，身下的性器更是連連被羊毛刺激，快欲太過，他連聲音都在發顫。

「怎麽會沒有？」莫道南深深一抵，戳得高宇習又叫出聲，他的手卻還是不放過高宇習，直撚着那灼熱的乳首。「叔叔就是老師啊。」

「我不認識、唔……別碰……這種老師……」身後的熱源戳頂、身下的細軟觸感、胸前的手指挑弄，高宇習已經被多重撩撥得難以繼續演下去。「我快、我快射了……啊……」

「怎麽可能呢？」莫道南還是毫不留情地直搗。「小朋友的東西是不會射的喔。」

「我……啊……」高宇習連話都說不出。綿軟的聲音陡地拔高，被莫道南的一頂推上高潮，精液從性器前端流出，濕潤了身下的羊毛毯。

身後的穴收縮得比方才那回更厲害，莫道南又插了幾下，只覺得那穴又緊又熱，夾得他快要發瘋，終於也跟着到了高潮。

那之後，兩個人進浴室去洗澡，出來檢查戰況，發現沙發應該是沒事，但羊毛毯……送洗是一定要的。

「要是被問，你怎麽說？」高宇習看着羊毛毯上欲望的痕跡，也不由得臉紅。兩個人玩起來真的是什麽都不顧了。

不過，不說莫道南，連他自己也很過瘾，可以亂說話，不用顧忌些什麽，非常釋壓。

「就說是朋友帶貓來家裏玩，公貓在發情……」莫道南笑望着高宇習，意有所指。

高宇習睨着莫道南，對莫道南出了一拳。「發情的是你這只公狗！」

＊

「高宇習，別再躲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灌醉你！」Lucky的叫聲從派對會場的那頭飙到這頭來。

這晚是Lucky的送別派對，也是高宇習第一次參加Lucky辦的派對。高宇習酒力極弱，又加上不怎麽過夜生活，不是夜店咖，實在不覺得自己适合參加派對，Lucky約他不曉得多少次，好說歹說、軟硬兼施，他還是沒點過頭。

「絕對不會發生什麽事的啦。」Lucky不只一次這麽說過。「不過就是個派對，你以為是能怎樣？」

「哪有什麽不會發生的？」高宇習反堵Lucky一句。

他很有原則，像絕對不無套這種事，他就不可能因為個游戲改變。但開派對很容易因為過度high而讓人失控，會發生什麽事都不知道。偏偏他又很堅持，真的去派對，他極有可能會變成解high的咖。所以他才從來沒有答應過。

這回為了要高宇習來，Lucky事先保證這真的是個清新、正直的派對，絕對沒有腥膻色，還發誓這個新生活派對，絕對符合禮義廉恥這四維，只差沒有把禮是規規矩矩的态度，義是正正當當的行為，廉是清清白白的辨別，恥是切切實實的覺悟當成對聯貼在的派對門口，要大家都先洗滌心靈後才能進會場。

「用不着那麽誇張好不好？」高宇習叫着。「你那樣誰敢參加？」

「沒這樣你才不會參加！」Lucky說着。

「……你确定你不是欲蓋彌彰？」高宇習吐槽。

「我是蠻想別人在我身上蓋章的，但這次真的不是喲。」Lucky笑咪咪的。

總之高宇習好不容易出席派對，Lucky就一定要灌到他酒就對了。

「……我記得你說沒有腥膻色的……為什麽一定要我喝酒？」高宇習抱着頭。「我喝沒幾口就醉了啊。」

「就是醉才好玩啊你不懂啦！」Lucky跑到高宇習身邊，把他推進莫道南懷裏。「你快喝醉，然後他就能對你這樣那樣。」

「我不喝醉他也能對我這樣那樣。」高宇習回道，端起杯子，其實他也沒有不能喝，只是酒力真的太差，一喝就醉，怕麻煩到別人而已。

「那種感覺不一樣啦。」Lucky對高宇習敬酒。「快點喝快點喝，喔對了對了，我要跟你喝交杯酒！」

「……不是說不要腥膻色？」高宇習嘴巴上雖然這麽說，還是把杯子舉出去了。

「唉唷這是古禮，哪來的腥膻色，小米快幫我們唱離婚進行曲！」Lucky叫着高宇習身後的莫道南。

……到底什麽跟什麽？高宇習聽着莫道南不知道在唱哪國語言的歌，真的跟Lucky喝起交杯酒，現場鬧成一團。

「還好吧？」莫道南望着高宇習。

事實上高宇習喝的酒是酒精濃度才5、6%左右的moscato d’asti，但是喝了沒兩杯之後，高宇習的眼睛看起來已經霧蒙蒙的。

難怪高宇習平常都不喝酒。

「還好，等等輪到我送禮物的時候，你再幫我把禮物搬過去，我怕我會砸壞禮物或是被禮物砸壞。」

是的，跟派對主人交換禮物是晚上的重頭戲之一，Lucky提出這一個單元（？）的時候，還一直跟高宇習說，你看，多麽有禮，多麽地符合新生活運動啊。

……以派對向新生活運動致敬真的好嗎？高宇習很懷疑。

當高宇習收到Lucky送的禮物的時候，就确定他原來的預想沒錯，果然不是那麽一回事。

「小習習，這個送你！」

Lucky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物品，不過完全不需要拆開包裝就知道裏頭是什麽玩意──那東西直接包裝成一支陽具的樣子，還能是什麽東西？

「你也知道因為我要出國了嘛，沒辦法用我的身體安慰你，只好留根棒子在這裏，希望你睹物思人。不過，切記我的尺寸比他大很多就是了。」

高宇習擡着迷蒙醉眼，拆了包裝，好奇地看着盒上所寫的那前列腺按摩棒的尺寸。「确定你的尺寸比他大嗎？」一臉懷疑。

「啊，你好醉啊。」Lcuky笑着。「說話都颠三倒四了呢，按摩棒也拿不穩了，來，按摩棒給哥哥。」嘴巴上說的好聽，手上卻是直接搶走，遞到莫道南手上。「你幫Wing保管，當他想我的時候你就幫他插進去好了！」

莫道南笑着，還沒說話，高宇習倒是回了。「那我看這根棒子永遠沒有塞到我身體裏頭的一天……」

「小米，你看啦，Wing真的超無情無義的吧，虧我還介紹你給他認識！」Lucky哭訴。

「先認識他的好像是我……」高宇習又涼涼的回道。「幫我把禮物拿過來好嗎？」拜托莫道南。

莫道南搬忙搬上來禮物，讓高宇習送上禮物給Lucky，是一臺紫色的大同電鍋。

「祝你出國之後呢，能洗心革面，當個賢妻良母。」高宇習口齒清晰地說道。

「閑妻良母是什麽？可以吃嗎？」Lucky嗤之以鼻。

「大同電鍋裏的東西我想應該可以吃。」高宇習淡淡地說道。「當然你要是把某個人的棒子刴斷丢進去……那要不要吃我想你可能要想一下。」

「這下我确定你真的還沒醉！」Lucky開始鬧起來。「我不管啦，今天我一定要看你醉到被小米扛出去就對了！來，你們兩個猜拳，輸的喝酒！」直接指定莫道南和高宇習猜拳。

「一定要玩那麽幼稚園等級的游戲嗎？」高宇習問道。

「女王說的你就做！」Lucky回道。「你不知道，就是愈簡單的剪刀石頭布，愈蘊含真理。」

「……我現在覺得醉的是你。」高宇習回道。

到最後高宇習還是被Lucky盧到跟莫道南猜起拳來，而且猜一猜俨然變成派對奇觀，所有人最後全圍着起哄──無論猜什麽拳，猜了幾次，高宇習都全輸，竟然沒一次贏過。

一開始高宇習還很冷靜很鎮定地喝酒，繼續猜，不過沒喝多久，他是真的茫了。

「Wing，不要猜了。」莫道南看得出他是真的醉了。「不然我幫你喝吧？！」

Lucky都還沒有跳出來說小米你不要破壞我的計畫，我是為了你的福利着想，高宇習就搖搖頭說不，把酒喝了又繼續猜下去。

這種喝法，就算是那麽淡的酒，高宇習還是沒有多久時間就挂了，完全符合了派對主人的期待。

高宇習一直要自己不能醉，很努力撐住，不過身體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只覺得愈來愈迷茫，最終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過來，看到的是他不是熟悉的自己的房間，而是莫道南的房間，陽光微灑入屋內，他看見莫道南的眼，正盯着他瞧。

「醒了？」莫道南笑着。「你昨天晚上醉壞了。我不知道你把你家鑰匙擺哪，想想還是把你帶回來。」

他很用力地回想，他昨天晚上似乎有說了什麽話，但又好像沒有……怕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對別人造成困擾，他望向莫道南：「不好意思，謝謝你。我昨天晚上有給你帶來什麽麻煩嗎？有說了什麽嗎？」

「有啊！」莫道南笑着。「你一直說我好帥，抱着我猛親，我滿頭都是你的口水！」

「……」高宇習原來有些吓一跳，後來看到莫道南的一臉壞笑，知道自己被整了。「那我果然是醉了！請趕快忘記那些胡言亂語。」

「拜托，那叫酒後吐真言好不好！」

「不不不，快忘了它吧！」

兩個人鬧成一團，莫道南卻在高宇習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垂下眼簾。

關於高宇習問他的問題，他有所隐瞞。

但無所謂。反正，他隐瞞高宇習的事，一直都不只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