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莫道南放松了下來,卻終於像是察覺了高宇習的注視,轉向高宇習。「Wing,對不起。」
「嗯?」高宇習輕聲。
「吓到你了。」莫道南解釋道,拿着那個蛋糕往餐桌走,好似決定了些什麽。「昨天晚上那麽晚了還要你來,剛剛還吓到你。」
「我沒有那麽容易被吓到。」高宇習笑着。
「這個、這個蛋糕……」莫道南望着蛋糕,說得很慢,彷佛掙紮。
「別說。」高宇習飛快地阻止,想到昨夜莫道南說的,什麽都不要問。「如果那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就別告訴我。」
莫道南點點頭,像是聽到高宇習這麽說,放心了一般。「昨天……是我愛的那個人的生日,我自己幫那個人慶生。自己唱生日快樂歌,自己吹蠟燭。本來……」他頓了頓。「本來,我想說這生日蛋糕,我要一個人吃掉,畢竟是那個人的生日。現在……」
莫道南又看了看高宇習,拿着刀子切了一塊蛋糕,盛了起來,又拿了湯匙,再将剩下的蛋糕放回去。「生日果然還是愈多人分享愈好,一起吃蛋糕吧。」
自己一個人幫別人慶生。高宇習默然。這種經驗,他有過。倒沒有買蛋糕,他已經太會掩飾。他會記得打電話或傳簡訊給高宇飛說生日快樂,知道高宇飛會跟晨哥在一起很愉快地過生日。
只是他還是會默默地在內心幫高宇飛唱生日快樂歌,甚至自己一個人唱出聲來,想着以前小時候那些圍着燭光替高宇飛唱生日快樂歌的時光,了解那些時光再也不會回來,思念到有些淡淡的疼痛。
他又望向眼前的莫道南,要自己別腦補莫道南的情緒。但無論如何,他想,莫道南昨夜與方才所表現的那些,不會是什麽太過歡樂的事。
於是他決定逗莫道南開心。
「我不想吃蛋糕。」高宇習笑着,卻是接過莫道南的蛋糕和湯匙,咬下一口,含在嘴裏。
莫道南還在想為什麽高宇習明明說不想吃蛋糕,卻吃了下去的同時,已經被高宇習吻住。
舌尖傳來巧克力苦中帶着酸甜的滋味,巧克力慕思蛋糕被舌頭卷弄,化成柔滑如奶油般的觸感,溫潤着雙方的唇舌。那小口巧克力蛋糕,幾乎全被高宇習喂給了自己。
「你吃就好。」高宇習笑着,又舀了一小塊,送進唇裏,以親吻的方式再度喂給莫道南。唇舌交纏,他用盡技巧将唇中的那部份都轉給了莫道南,确定大多都被莫道南吃了下去吃後,才笑着離開莫道南的唇,說道:「剛好當早餐。」
「這明明應該是餐後甜點。」莫道南咕哝着,像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我下定決心跟你一起分享的,你還不領情。」
他搶過高宇習手上的湯匙,如法炮制,吃了一小口之後,全數藉着親吻喂給高宇習,唇舌都染上深濃的巧克力滋味。他卻沒有只甘於如此,等高宇習咽下之後,他持續地深吻着高宇習,直到他覺得他要是沒有放開高宇習,高宇習可能會因此窒息,他才離開了高宇習。
「怎麽樣?這餐後甜點不錯吧?」莫道南笑着。「吃過早餐的人。」指的當然是高宇習。
「還好耶。我明明就說我不想吃。」高宇習推了推莫道南,知道他至少成功地轉移了莫道南某部份的注意力,覺得這樣玩下去也不錯。「你快去吃早餐,吃完我再喂你吃甜點。」
「不行,我現在決定要邊吃早餐,邊吃甜點了。」莫道南抱了高宇習滿懷,讓高宇習手裏的盤子險些因為不平衡而掉下去。「你是早餐。」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地在高宇習身上游走。
「不要。」高宇習閃着,莫道南不只攻擊他的敏感帶,還搔他的癢。「你這樣蛋糕會打翻啦。」
「你還不是拿的好好的?」莫道南的手老大不客氣地直探向高宇習的後穴──高宇習起床之後只披着睡袍,他剛剛沒有三兩下就已經在玩鬧間把高宇習的睡袍解了,現在要攻擊高宇習實在很順利。
「你到底在幹嘛?」高宇習繼續移動躲着。
「我剛剛突然想到不對,你吃過早餐了但它還沒……這樣吧,你喂我主食和甜點,我喂它早餐!」
「怎麽感覺都是我比較虧。」這回嘀咕的換成高宇習,趁着莫道南開口要回應的時候,他拿着盤子飛逃。
「你哪有比較虧?」莫道南當然很快地跟上,此時此刻兩個人已經又站在那塊熟悉的地毯旁。
「我要喂你吃甜點,你喂我吃什麽?啊你在幹嘛,不要搶走蛋糕!」高宇習說着話的同時,蛋糕已被莫道南伸手搶走。
「香腸。」莫道南很正經地說道。
「啊?」高宇習當然聽懂了,卻假裝聽不懂。
「喂你吃香腸。」莫道南不介意再重複一次。
「喂!」高宇習啐了一聲。「你真的是……我不喜歡吃香腸!」轉過頭表明抗議的立場,卻被推倒在那塊才從乾洗店回來沒有太久的柔軟地毯上。
莫道南的動作很流暢,明明是臨時起意,卻像是已經計劃很久一般。他将高宇習推倒在地毯上,蛋糕盤已随手放在一旁的地板上,扯下高宇習的內褲。在壓制高宇習讓高宇習沒得爬起來的時候,還順手從矮桌上将備用的潤滑液和保險套拿了過來。
「但我的香腸例外,對吧?」莫道南已經開了潤滑液,以手指搭配潤滑液拓起高宇習的後穴。
「自我感覺良好。」高宇習壓抑出那種想叫出來的感覺,像是不屑般地說道,臉卻不由自主地漾起情欲的紅。
「放心,我會負起責任,讓你也感覺良好的。」莫道南盛了一小口蛋糕,喂進高宇習口中,又去吻着高宇習,把那蛋糕往自己的嘴裏勾。
高宇習像是不解氣般,反而以唇舌跟莫道南搶起蛋糕,那小塊蛋糕同時融了他們滿口,苦中透着甜蜜。
讓高宇習喂完自己一口之後,莫道南又舀了一口蛋糕送到高宇習唇邊,高宇習這回死不打開嘴巴,莫道南只是笑着,在高宇習身後的兩根手指突如其來的戳弄着高宇習最脆弱的地方,高宇習再難不開口喘息。
那塊蛋糕於是成功喂進了高宇習的唇,莫道南再度以唇舌去攪動卷取那蛋糕,高宇習偏不讓,莫道南連拿着湯匙的手都不拿了,一起伸入指頭去旋弄擴張着高宇習的後穴,高宇習唇一松,那蛋糕又幾乎全喂給了莫道南。
「愛吃鬼。」高宇習不甘願地瞪着莫道南,那眼神融了太多欲望,瞪視的效果薄弱,勾魂的效果倒是多了許多,聲音柔軟,雖然極力隐忍,還是不小心喘了幾聲,聲音雖輕,卻蕩漾人心。
「這稱號你比較适合。」莫道南說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多添入一指在高宇習的身體肆意揉弄着,他笑着去吻高宇習的唇,高宇習不願理他,卻終究被他乘隙而入。
那是個很綿長的吻,莫道南像是根本不想停止一般,吮着高宇習的唇舌,來回地輾壓着。以為分開了高宇習就會忘記,沒想到高宇習還記得要反駁那個愛吃鬼的稱號。
只是那聲音明顯更輕更乏力了。「我哪有……」
「吃了我那麽多根手指還說沒有?」莫道南在高宇習的耳畔吐着灼熱的氣息,意欲撩撥。
「……」高宇習又別過頭。「沒有就是沒有……」
「看起來是對甜不辣不滿?」莫道南逐一拔出自己的手指,望着自己的手指,上頭沾了透亮的淫液,他幾乎想要舔上去。
高宇習被挑逗得昏昏沉沉,卻實在是沒辦法不吐槽──你的手指那麽長又那麽好看,到底哪裏長得像甜不辣了?但這樣一想又覺得甜不辣好無辜。
「不回答啊,看起來真的不太滿意。」莫道南笑着。「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地喂香腸給你了。」
剛睡醒沒多久,莫道南身上也只套了簡單的睡袍就出來,連內褲都還懶得穿上,這讓他連衣服都不需要脫,只是扯開睡袍──其實它剛剛也已經被扯松了,幫自己已然挺翹的性器戴上保險套,塗上潤滑液,一切都很迅速。
但高宇習顯然玩上瘾了,說我才不要吃香腸,就緩緩地爬走。
「高宇習你敢逃走的話,我就到陽臺上你!」莫道南語出威脅,沒三兩下就制伏了高宇習,手握摟着高宇習的腰,那勃起的男根恣意地在高宇習的臀辦間摩弄。
高宇習轉頭,魅眼瞪向那個正在玩弄他的男人。「你想被關就去陽臺,不要拖我下水……啊……」
最後一句話的尾聲成了吟喘,莫道南像是懲罰似的,一次就捅得很深,将高宇習塞得很滿,而且彷佛進了他身體之後,那性器又瞬間大了一個尺寸,明明隔着保險套,高宇習卻彷佛連那性器上的筋絡紋路都可以感覺得到。
「不行,我自己被關不是太寂寞了嗎?」莫道南緩緩在高宇習體內動起來。他動得很慢,卻插得很深。「你那麽喜歡吃我的香腸,不跟我一起被關,你也會很無聊的。」
「我才不會。」高宇習哼了一聲。
莫道南這樣的玩法,刺激不會一下就太劇烈,那細細堆疊累積起的快感,會在之後狂猛地沖卷他,他有心理準備,知道那慢慢築起的快感将會讓他很過瘾。
但莫道南騰了一只手來玩他的性器,卻是此時的他沒有料到的,那只大手将他的性器箍緊,快速地摩擦套弄着,與身後那徐緩的插入是截然不同的對比。
因為前面太爽,連帶得牽動後穴縮緊,後穴莫道南的插送偏偏又慢得很,慢得讓他情欲難耐,他忍了一會兒,莫道南手下的捋動愈快,後穴的挺進卻更慢,久久才進來,故意頂一下他的前列腺,又晃悠悠地退出,整個讓他快瘋掉,他終於耐不住地扭起腰來。
莫道南箝住高宇習腰的那只手拍向高宇習的臀部,他打得不重,卻依舊在高宇習白皙的臀部上留下微微的紅印。「為什麽扭腰?你扭腰是什麽意思?」
他的手又回到高宇習的腰間,男根卻故意在穴口摩弄,死都不肯進去。另一只手則是緊緊握着高宇習的性器,有一搭沒有一搭地撸動着。
若是方才他這樣玩,那高宇習還受得了。但欲望已重重地被撩撥起,才被這樣玩,高宇習自然沒辦法忍受。他原來就已經很紅的臉更加發熱,慶幸這種姿勢臉的表情不會讓對方看得清楚,雖然他在床上向來還蠻放得開,但是要主動向莫道南求歡還是讓他微微羞恥。
「快幹我……」他的聲音那樣柔軟酥媚,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的勾引。
「喔?」莫道南揉搓着高宇習的性器前端,頓時高宇習又吟叫出聲。「用什麽幹你?」
「……」這男人,硬是要把他逼到極點就對了。不過人在XX下,不得不屈服。「用你的屌……」雖然意亂情迷,高宇習還真是說不出來用你的香腸這種破壞情趣的話。
莫道南這才滿意地重新插入,他這回插入不再是方才那種緩慢到存心折磨人似的玩法,每下都插得很重很深,卻挺動得非常快。兩個人的身體不停交撞,發出響亮而淫靡的交擊聲。
在快速插入的同時,莫道南還是掌握着高宇習的性器,但他手上的磨動反而變得慢了,只是感受着本來就已經十分硬挺的它在手上變得更加硬而燥熱,直到高宇習将自己的性器夾得無比緊,他知道高宇習快射了,狠狠一戳,手裏的東西果然挺直又顫動,濕潤了自己的手,全是黏稠的液體。
因為高宇習真的太緊,他沒再動多少下也就射了。做完之後他拔出性器,取下保險套,看到高宇習已翻了個身,躺卧在地毯上直喘息。想到今天下午還要去育幼院,他沒有再做下去,省得像上回小朋友硬要拖着高宇習玩這玩那,高宇習根本沒有力氣。
但看着高宇習面容緋紅,眼眸蕩漾着勾魂的情欲的模樣,他很快又硬了起來,忍不住自己又打了起來。
「你還要做嗎?」高宇習微微擡眸望向莫道南。
莫道南搖搖頭。「我想把它打出來。」
「我幫你?」高宇習問道。
莫道南也喜歡高宇習幫他打。但這兩天,高宇習為他做的事已經夠多。他當然不會不懂,高宇習剛才是想要逗他開心。於是他再度搖了搖頭。其實看着高宇習這樣誘人的樣子也很夠了。
「不用了。」他拒絕高宇習的好意,很熟練地自己将自己打到快要射,高宇習仍是躺在毛毯上休息,慵懶而勾魂,胸膛因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可以射在你身上嗎?」
「好。」高宇習微笑。
那微笑在莫道南眼裏卻仍是三分溫柔,七分豔魅,他坐到高宇習身上,性器在高宇習的胸膛磨了幾下,解放在高宇習的胸口。
那之後,莫道南約高宇習一起沖澡,高宇習沒拒絕。高宇習想,只要別太過份的要求,他應該都會應的。
在眼前這男人表面笑着但其實流着淚的時刻。
不過那不代表他不會揍人。
在莫道南說着:「看,你剛剛就主動說要吃我的香腸,你果然很喜歡吃我的香腸吧!」
高宇習很果斷地出手揍人了,就算是莫道南那時候其實正在幫他洗澡。
兩個人在浴室追逐,又玩了起來,只差沒有做起來,要不是怕高宇習下午行動不便,莫道南早就出手了。
終於玩累了,莫道南抱着高宇習,很輕很輕地說了:「謝謝你,我好多了。」
對上莫道南彷佛有水霧的視線,高宇習輕輕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