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進來啦。」

兩個人玩完煙火和仙女棒,把現場清理完畢,高宇習把相機相關配備都收下樓,原以為莫道南會跟上,沒想到沒有,又回到頂樓平臺,看到莫道南整個人躺在地板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高宇習出聲喚,躺在地上的莫道南卻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仍是躺在地上看着夜空。

高宇習只好把身上抱着的羽絨外套又往身上穿,拉緊了外套,往外向莫道南的方向走去,這夜的陽明山上氣溫不到五度,山上又容易有濕寒的氣息,真的很冷。

「躺在地上很冷,快進來啊。」高宇習随口說着,真正接近莫道南,看到莫道南那雙眼時,才怔住了。

那雙漆黑如墨的眼,此時彷若閃爍着星光,像是死寂和生命同時都在那雙眼裏。

他搜尋着記憶,卻找不到曾經看過類似雙眸的記憶。明明如槁木死灰,卻又宛若新生。好似那雙眼裏,早已盛載着太多的故事,而今,落在絕望的谷底,卻仰望着希望的星空。

他沒有再向前走,連冷風襲在身上他都彷佛無感,怔在原地,看着那雙微映着星光的眼。

莫道南卻終於像是回過神來,望向高宇習的方向,語聲裏有着笑意。「對啊,我好冷,快來溫暖我。」他向高宇習伸出雙臂。

那雙眸方才的景色像是被風吹走一般,看不見了。高宇習說不清心裏的感受,還有些怔忡。

莫道南卻又笑,坐起身來,雙臂依舊大開。「快來溫暖我啊。來了我就不冷了。」

「我才不要。」高宇習轉身就走。「溫暖一根冰棒,我又不是笨蛋。」

莫道南卻追了上去。「你也太無情,我再怎麽說也是北海道的冰棒,高級得很。」一雙手往高宇習的面頰就撫了上去。

「別碰我,冷的最高等級。」高宇習作勢要揮掉莫道南的手。

其實莫道南的手溫向來都高,比高宇習高上好些。只是在外頭久了,他又沒有刻意把手藏進口袋,自然比平時冷,高宇習從屋內過來,才會頓時真的有被冰到的感覺。

「拜托,北海道的冰道最好吃了,你不懂嗎?」莫道南摟上高宇習的腰,兩個一起往室內樓下移動。

「等我到了夏威夷再吃你喔,乖。」高宇習沒有太多誠意地哄着。「我現在冷得要命,實在不懂欣賞你這根北海道道南來的冰棒。」

莫道南的名字由來很簡單,就莫家爸媽到北海道玩,在道南恩愛甜蜜後,回臺灣沒多久發現意外鬧出人命,知道是在北海道道南時候懷上的,後來生出來是兒子,二話不說直接取名莫道南,簡單明了。

高宇習很早之前就知道莫道南的名字因此而來,兩個人現在才會一直在北海道的冰棒這主題上打轉。

「等等你就會知道這冰棒真的很好吃,它會帶給你的嘴巴最美的味覺享受。」莫道南壞笑着,在已經進到室內之後,手不規矩地隔着褲子揉向高宇習的胯間。

「最好是!」高宇習拉開莫道南的手,迳自往前走,莫道南又追上,兩個人鬧成一團。

等真的鬧夠了,兩個人已經在客廳裏,壁爐裏正燒着火紅的柴火,那樣溫暖。高宇習邊把羽絨外套剝掉,以免熱得出汗反而感冒,一邊望向莫道南:「所以你想要?」

他指的是口交。他幫莫道南。

莫道南的檢驗報告書早就出來了,但那出來的幾天高宇習公司有幾個大案子要結,高宇習份外忙碌,連跟莫道南吃飯都很匆忙,哪有空做那檔事?後來相對不忙之後兩個人做習慣了,沒有人刻意提起也就不會特別有什麽改變。

莫道南眨了眨眼。「我比較想吃你的冰棒。」

高宇習臉浮上幾不可辨的紅,卻不客氣地直接把手指戳進莫道南的嘴裏。「吃啊,夠冰了吧!」

他原本只是想要鬧莫道南,莫道南卻真的舔了起來,用煽情至極的方式,彷佛在他唇舌之下的根本不是手指,而是粗長不少的性器。

高宇習震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因為一根手指被吮吻而微顫起來,他直覺想要把手抽回來,莫道南卻不讓,以舌頭卷纏着,眼光凝向高宇習,直到把高宇習的手指舔得濕漉漉了,才放開了它。

「是很美味。」莫道南笑着。「只是可惜還不夠冰,我想要更冰的東西。」眼光若有似無地探向高宇習的下半身。

高宇習的臉更紅豔了。光是剛剛這樣被吻,他的下半身已經微微地有反應了。不過是一只手指。

「好。」高宇習點了頭,卻是飛快地跑到冰箱前,拿了小冰桶從置冰格裏取了好些冰塊,又回到莫道南面前,作勢想要把那整桶冰往莫道南頭上倒讓莫道南快速降溫,用身歷其境的方式回到北海道,但最後他只是會了塊冰硬是塞進莫道南嘴巴裏頭。

「這樣夠冰了吧?」

莫道南沒有給高宇習答案,他三兩下就把高宇習往壁爐前的地毯壓住,高宇習手上因為拿着冰桶,怕冰塊整桶翻出來,沒有太多的掙紮就被壓往地上。冰桶被莫道南放在一旁。

莫道南依舊沒有言語,只是手快速速地扯開高宇習的褲頭,拉下拉鏈,盯着那裏頭的東西看。

方才高宇習原就有些反應,雖然跑去拿了冰塊稍稍滅了些火,但是被莫道南壓制時,他的身體就已難以自制地開始期待,這下被盯着瞧,裏頭不安份的東西更是躁動得更厲害,幾乎是瞬間全熱了起來。

「我的嘴巴裏頭還有冰塊,你一起來看看夠不夠冰吧?」莫道南笑着,唇舌隔着高宇習的內褲,舔了上去。

事實上高宇習很少被口交。有套口交他不是那麽喜歡。總覺得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無套口交當年他跟莫道南年少時做過,的确舒服,但後來知道危險性了,他又不想要。時間久了自然就成了習慣,不會覺得口交是性關系的必要流程。自己沒有覺得重要,當然對別人也就不會那麽在意,這也是莫道南沒有說要,他也就忘了問的原因之一。

此時莫道南的唇舌明明是隔着衣料在碰他的東西,照理說他不會有太多感覺,像是冰涼的感覺或濕熱的感覺,都還離得很遠,但衣料粗砺的磨擦感,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更興奮了,裏頭的東西被磨弄了幾下之後,全挺了起來,內褲鼓出一整個帳篷。

高宇習微微地喘息了起來,輕輕地扭動着,像是想要更多,然而此時還在他的容忍範圍內,所以他沒有說些什麽,而莫道南也不急,一手去取了塊冰,從高宇習的衣擺下緣鑽進他的胸膛,直接用那冰塊觸向高宇習的乳首。

高宇習的乳首原就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被那冰塊碰觸,那徹底冰涼的感覺立刻讓他吟叫出聲,卻不全是那種畏冷,反而像是包含了更多對刺激的期待、對快感的渴望的叫聲,莫道南唇舌離開了那包鼓起,微笑着,一手就着那突起緩緩地畫着圓,滿意地看着沾有他些微唾液的布料愈來愈濕。

又取了一塊冰塊丢進嘴巴裏,莫道南終於扯下高宇習的內褲,一手玩着高宇習的囊袋,另一手撫上高宇習的性器。不得不說,高宇習的性器筆直又挺俏,此時前端濡濕,潤澤了原就粉嫩的顏色,瑰麗而淫靡,非常吸引人。

他含了上去。

他一直沒說。就算他後來跟男性維持長期性伴侶的關系,但要他對男性做口交這種事,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隐隐約約的有些排斥,或許他內心終究是愛女人多些。不無套口交說不定只是個藉口,因為就算有套口交,他也不見得想幫別人做,幸好之前的床伴也不會想要。

但高宇習對他來說是不同的。高宇習是第一個喚醒原來他對男人有欲望的人。就算只是欲望,卻很不同。就連他自己也不太懂為什麽,就是會覺得高宇習的性器很漂亮,若是舔得讓高宇習因為快欲而癱軟也很不錯。明明像Lucky的東西也很好看,但對他來說還是不一樣。

他幫別人口交經驗實在太貧乏,真要說或許還得推到年少那時他對高宇習做的那些,一般時也不會特別想做,也不會想到要被做,但今天聽到高宇習問他要不要,他內心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敲中了,主動想幫高宇習口交。

此時口中有冰塊,他特別想要捉弄高宇習,一張口他就将高宇習的男根大大地含了進去,盡己所能地吞,舌頭勾弄着,讓冰塊貼着高宇習的勃起,像是敵不過那燙熱般的,逐漸融化。

高宇習難以克制地吟嚷出聲,冰涼的感覺混着口腔的灼熱,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讓他幾乎要發狂。冰塊全消融後,莫道南甚至又模仿起插送,唇舌在高宇習身下動起來,讓高宇習插着他的嘴。原本清涼又熾熱的感覺成了完完全全的高熱緊密,高宇習被口交到愈來愈歡快,幾乎要射。

「不要、不要……」高宇習喊着。不是真的不要,而是他知道這樣規律地動其實很累。莫道南為他做太多了。

莫道南原本就打算做到這裏,知道高宇習喜歡先被插再射,他沒有讓高宇習此時就射精的打算,但聽高宇習模模糊糊地喊着這樣你會累,他內心又再度震了一下,唇舌放開高宇習的東西,一把将高宇習的褲子內褲全扯了下來,又将高宇習的身體翻了過來。

高宇習原以為莫道南要幫他擴張了,身體軟綿綿地趴着很放松,沒想到襲上後穴的卻不是潤滑液的涼冷,而是唇舌的火熱。

「不要……」高宇習登時叫了出來,身體微躲着拒絕。「很髒。」

方才他們吃完飯開車上山,一上來因為過於寒冷,就先洗澡染個暖意沒錯,高宇習也因為深知這夜不可能沒發生什麽事,也事先清潔過了,但一路又玩又鬧的,他內心還是覺得那地方不乾淨不想被用嘴巴舔。

莫道南卻箝住高宇習的身體不讓躲,還語出威脅,難得叫高宇習的全名。「高宇習你再繼續躲我就舔到你射!」

高宇習被這樣一吼,倒真的有些震懾住,乖乖的不敢再躲。雖然沒根據,但他就是知道他再動下去莫道南會來真的。

莫道南舔着高宇習,舌頭靈活地松開穴口,像是要把上頭每個皺摺都舔平那樣地舔着。那種熱度太過燙人,高宇習不能躲,心下那種羞恥感更加提升,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真的會因為被如此舔弄而到達高潮。

但接下來的溫度卻是極度的冰──莫道南先含了塊冰,然後才繼續舔,邊舔邊将那冰冷的溫度送入他身體之中,最後甚至在冰塊融得很小時,整塊往高宇習穴裏放,又用舌頭一頂,讓那冰塊就在高宇習身體裏慢慢化開,已逐漸暖熱舌頭又回來舔舐穴口,那種冰熱相纏的感覺逼得高宇習幾乎要發狂,後穴一陣空虛,終於忍不住開口催促。

「快進來……」

「不要。」莫道南笑着,拿過潤滑液,一次就推了兩根手指進去。方才舌頭已經先開拓過了,并不真的困難。於是他攪動了幾下之後,見狀況應該可以,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

「快點!」後穴已經被手指充滿,卻更覺得不夠。高宇習幾乎是焦躁地命令起來。

「這麽急啊。」莫道南取笑着高宇習,手指仍然在高宇裏的穴裏又攪又弄的,舌頭吻上高宇習的背脊,清晰地感覺到從上傳來的一陣顫栗。

高宇習被逗急了,卻又沒被滿足,賭着氣不想說話,連呻吟都硬生生地吞了進去。莫道南再加了一根手指進去,偏偏觸向那點,讓高宇習失聲叫出來。

原來這樣美妙的聲音聽再多都不夠。「再說想要。」莫道南邊吻着高宇習的背邊說。

「……」他剛剛明明就已經說過了。「我才不要,你要是不做的話我就走了!」高宇習偏不說,甚至還打算爬往別的地方。

莫道南當然不讓,取出手指,制住高宇習,笑着說道:「怎麽會這麽可愛。」

高宇習半句話都沒吭,就連莫道南手指取出來他也沒說什麽,莫道南笑得更歡,扳過高宇顏的臉,強迫高宇習側着顏跟他接吻。高宇習仍然微愠,他卻硬是将高宇習吻得很深很深,奪走高宇習的呼吸,連喘息都困難。

莫道南吻夠了,才起身褪下褲子,為自己戴上保險套塗上潤滑液。還是忍不住又評論道:「你生氣真的好可愛。」

高宇習輕哼了一聲。「老男人哪有什麽可愛的。這話你去對正妹說。」

「你哪是老男人?」莫道南笑着,轉過高宇習的身體,他想看高宇習的臉。「我就偏要對你說,你很可愛。」

「哪有。」高宇習別過頭。

「就是有!你最可愛了最可愛了……」莫道南還自動回音,手又趁機取了一塊冰塊過來。

「我才……」高宇習說不出話了──莫道南趁機将冰塊塞進他燥熱的身體裏,冰涼的感覺讓他全身一顫,酥麻到難以言語。

而莫道南就趁着這個時候,将高宇習的長腿分得更開,對準高宇習的後穴戳了進去。

那冰塊被抵到更深的地方,冰得高宇習涼飕飕的,連莫道南隔着套子的男根都依稀感知到那溫度。但其他地方卻又被莫道南的性器熨得燙熱。冰火交織形成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高宇習無法自抑地吟叫着,哪還記得要跟莫道南吵可不可愛的這件事?

莫道南在高宇習的身軀裏抽插了起來,他每回都重重地頂住高宇習的身軀,像是要用力輾碎那冰塊一般,冰塊哪有碎?不過是因為這樣高溫的侵襲而溫柔地化去。那冰火交錯的溫度讓高宇習呻吟難停,身軀輕顫着,像是随時都可能爆發。

一塊冰塊化去,莫道南卻又丢了另一塊冰進去,用性器狠狠地将那塊冰往高宇習的身軀深處送去,如此不斷地操弄,高宇習很快就再也受不了,身軀縮得那樣緊,莫道南的性器才又将一塊冰頂往深處,他就顫抖起來,比方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旋即僵直着,如條繃得過緊的弦,終、於、斷、裂。

他射了出來,這次的量射得極多。身軀也纏得比平時厲害,很快地就把莫道南也逼得繳械。

「就說你真的很可愛。」莫道南卻沒結束這話題,邊起身拆掉保險套邊看着在地毯上歇息的高宇習。

那豔紅的臉,那情欲氤氲的眼……真的很可愛,當然,也不只是可愛而已。他很快就又硬了起來。

高宇習難得沒去踹莫道南,只是看着莫道南又硬起來的東西,看着莫道南唇邊的笑。

這男人說他可愛。他倒覺得這男人比較可愛。這樣的笑,真是好看。只要能這樣笑着、只要能更多這樣的笑……

他不久前那第三個願望,會實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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