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6
灼燒感不斷放大,難以容納。周能口不能言,只斷斷續續的哭了幾聲,轉眼又消音在了馮至的親吻中。
馮至見她淚流不止,張阖着嘴難啓一字,揪心泛疼,緩停了動作去吮她頰邊的汗水,“能能,能能。”唇漸漸往下,片刻又含住了那對渾圓,卷舌撥弄不停,周能連連顫抖,終于溢出了一聲,馮至仿佛得了鼓勵,擡頭看了看她,又愈發賣力的啃噬起來。
周能努力擡臂揮了揮,馮至将她雙手固在兩側,用力一挺,敏感的緊致險些讓他前功盡棄,周能啞着聲低哭:“不……”
馮至輕緩動作,哄道:“寶貝兒,別緊張,不疼了是不是?”
周能又喃了一句:“疼……”
聲音嬌弱無力,軟綿綿的如雲端被風拂了個口子,幾束雲朵消散在藍天。馮至再也耐不住,又狠狠頂了上去,不斷低吼着“寶貝兒”,将周能的咿呀叫喊化做了無力啼吟。
周能一會兒拽着床單,一會兒又往馮至臉上揮去,漸漸的仿佛陷進了幻覺,馮至勾着她的舌呢語不斷,她才隐約恢複了些意識,片刻卻恍若被人抛上了天,她伸手去夠那朵朦胧白雲,可難以自救,尖叫溢喉,終于顫抖不已的跌落下來,卻在還未着地時又被抛了上去,反反複複不曾停歇半刻。
馮至賣力動作,枕頭已在颠簸中傾斜在地,床單皺得不成樣子,他隐忍不釋,将周能折磨成了蒸鍋裏的螃蟹,又逼她說着“喜歡”的話語,連問了幾聲愛不愛他,卻只有啼吟尖叫作為回應,他只有在大力的挺動間才幻聽到心底的聲音,
不斷低吼着“寶貝兒”,直到噴泉場地上散了人,隔壁的老夫妻熄燈休息時,他才迫着周能與他一起登雲,嘶吼了最後一聲,俯在那綿軟的小身子上久久不願離去。
抽出時周能已沒了意識,阖眼悶哼,身子跟着抖了抖。馮至小心翼翼,凝着周能嬌軟的睡顏,他又覺口幹舌燥,深吐了一口氣仍無法滅火,幹脆伏在她身邊側吻不停。
周能被他擾回了意識,躲着他的舌哼了哼,馮至立即松了口,喜道:“醒了?”
周能淌淚無力低喊:“你混蛋……”
馮至不介意她的憤罵,起身靠在床頭後将周能扯抱進了懷裏,見她又輕微掙動起來,他幹脆單手縛住了她雙臂,周能抽噎哭泣:“你弓雖女幹我……”
馮至輕含了她的唇,哄道:“小家夥,我是愛你,別生氣,好不好?”
周能仍反複着之前那句,挂在頰上的淚被馮至一一吮去,哭聲消逝在馮至的下一個動作,周能駭恐着夾了腿,顫聲說:“不要。”
馮至動了動指,克制道:“不碰你了,乖,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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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害怕他再次侵襲,軟綿綿的掙了掙,又低泣說“痛”。
馮至柔聲道:“你太小了,剛才擠了我好幾次。”說着,手指又緩緩抽動起來。
周能顫了顫,羞憤哭道:“你松開我,你別這樣!”
馮至見她哭的厲害,只好隐忍着撤回了手,又堵住她的哭聲揪舌纏了許久。兩人身上的汗漸漸幹透,他又探唇輕觸了粘在周能頰邊的濕發,抱起抽哭不止的她進了浴室。
溫水漫過身子,灼燒感緩和下來,周能小聲泣着,又漸漸沒了精神,再也顧不得與馮至赤身相對共浴在此。
馮至哄着她安靜下來,又起身擦了擦回到卧室。被褥早被汗水浸透,周能的眼淚也流了半枕,馮至在衣櫃裏翻找了一陣,抽出塞在角落的床套重新鋪上。舊床單上的血痕開在淺藍圖案中央,馮至愣了愣,探指觸了上去,心頭難以抑制的滿足歡喜和幸福感壓得他窒息。
半夜裏周能幽幽轉醒,被馮至緊圈在懷掙不出去,她憶及之前的情景,心中凄惶駭異越拔越高,下處灼痛隐隐傳來,她忍不住又低哭起來,喃喃着“你弓雖女幹我”,馮至終于被她吵醒,抱起她柔聲輕哄,“能能,我是愛你,對不起,我太愛你了,把你吓壞了是不是?”又說,“還疼?下次就不疼了,寶貝兒別哭了,下次真的不疼了。”
哄了半宿,終于讓周能止了哭,馮至忙起身去了廚房,徐阿姨做的飯菜早已涼透,他擔心周能餓壞,只好随意熱了兩道菜,回到卧室後抱扶起她喂食。
周能的肚子早已鳴叫,她吸了吸鼻子,噙淚小口吃着,披在身上的衣服斜露了肩,馮至湊過去親了幾口,她扔下筷子揮手打去,馮至連聲道歉,哄她趕緊吃,又說:“我邊上沒女人,那些女人都是陪其他人的,你先頭是不是吃醋了?”
周能聞言,淚水又欶欶的往下掉,萬般委屈傾洩襲來,嚼着飯哽咽道:“你混蛋,你這樣對我,你混蛋!”
如此哭鬧一宿,周能第二日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她遮手擋了擋陽光,懵了半響才騰身坐起,灼燒感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枕邊人已不在。
披起衣服下地,步履艱難,她擤着鼻子走進洗手間,照鏡時發現紅痕遍布,她忍不住又抿唇哭了起來,只是淚早已流幹,憋了許久也只落了一滴。
草草的抹了把臉,她才打開了卧室的門。步進客廳時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馮至端着最後一道菜走出廚房,看見光着兩腿的周能時愣了愣,笑道:“醒了?”
周能的小火柴再一次點燃,爆竹避不過燒到尾巴的火苗,噼啪作響。她四顧一陣,沒有東西可以砸過去,馮至卻已近了她的身,箍提起來猛地吻住,大掌在她腿上徘徊撫觸。
片刻她拽住馮至襲向她胸口的大掌,氣喘籲籲怒道:“你松開我!”
馮至讪讪的松了手,又讨好的将她押去了餐桌。
三菜一湯齊飄着熱氣,馮至說道:“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好好休息兩天。”
周能板着臉趕他走,馮至哪裏肯依,遞筷夾菜,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又說:“真不氣了啊,反正咱們這是遲早的事兒。”
周能不願聽他舔臉說話,起身想去卧室換衣服,馮至卻誤解了,截住她箍緊道:“怎麽還氣,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乖了,坐下吃飯。”
周能咬牙怒道:“我去換衣服。”
馮至偷偷打量了一眼她白皙的雙腿,還有露在外頭的紅痕,滾了滾喉嚨說:“自己家裏換什麽衣服。”說着,便将她扯回了飯桌。
周能掙不過他,又沒法趕他走,哭鬧早已無濟于事,她心中的氣憤和委屈在馮至面前如小醜唱戲,反逗得他直樂。
飯後馮至連連接了數個電話,公事不斷,他卻不願離開,囚着周能窩在沙發上閑聊,見周能有些冷了,他才依依不舍的讓她換了衣服。
周能回到客廳時見馮至又在電話裏交代着公事,擰眉道:“你去忙吧。”
馮至昨天本就是撇下飯局急匆匆的趕來,如今還有許多瑣事等着他去處理,他仔細瞧了瞧周能的面色,知道今天若哄不好她,下回肯定麻煩,于是只說無礙。
周能無可奈何,被馮至磨的沒了脾氣,只好保證:“我不生氣了,你走吧,我就想靜一靜。”
馮至看了眼時間,摟住她親了幾口,柔聲道:“真不能生氣了啊,我晚點兒再來,你乖乖的再去睡一覺。”
周能點點頭,直到馮至徹底消失在假山盡頭,她才松了口氣。
半夜馮至帶着一身酒氣回來,愉快心情在轉不動鑰匙時瞬間覆滅,他使勁兒拍了半天門,又不斷撥打着周能已關機的手機號碼。隔壁的大媽開了條縫,打着哈欠說:“小夥子啊,大半夜的就算了吧,明天再來好不好?我們年紀大了,睡不好覺。”
馮至赧臉抱歉:“對不起啊!”見大媽阖上了門,他沖着門縫小聲道:“能能,乖了,快開門,把鄰居都吵醒了可不好。”
周能躲在卧室裏側耳聽了聽,借着月光看鬧鐘走過幾格,直到自己抵不過睡意将要阖眼,門外才終于噤了聲。
第二日周能下班時見到馮至的車停在公寓樓下,她仰頭哼了哼,轉身便走。
趙盡染如今躲在湖海路小巷的賓館裏,這裏雖龍蛇混雜,卻也鮮少有人鬧事,倒算安靜。
周能趴在床上吃了會兒薯片,趙盡染買了毛巾和牙刷回來,說道:“其實你不用來陪我的,這裏還不錯。”
周能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又問道:“你就這麽跑出來了,你爸爸媽媽不問?”
“我爸去鄉下公幹一個月,我媽早就搬出去了,她不知道。”趙盡染從衛生間出來,又倒了杯水捂在手裏,“我只能當一陣縮頭烏龜,楊啓懷找一陣,估計就對我沒心思了。”
周能嘆了口氣,撣了撣胸口的碎屑蹙眉道:“真煩。”她如今心亂如麻,早分不清有幾分怨幾分恨,幾分事後的無措,甘寧泉說的對,她還是小孩子心性,無法坦然面對成人經歷的事情。
天際半亮,已有環衛工人在清掃路面,掃帚擦地的聲音沙沙傳來。趙盡染起得早,從外頭買了早餐和報紙回來,又問周能意見:“哎,這家公司怎麽樣?”
周能湊過頭去看了看,搖頭說:“我不懂。要不你去考個教師資格證吧。”
趙盡染氣餒道:“那還有這麽多個月呢,總得先找份工作應付一下。”
周能吸了幾口牛奶,剛想說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接起後聽了片刻,她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背包,“沈老師今天去酒店辦公了,我得趕過去。”
早高峰時本就不易打車,好不容易攔截到了一輛出租車,卻在湖海路上連堵了十幾分鐘,十點多時才趕到南湖大酒店,周能氣喘籲籲的沖下員工通道,排隊跟在打卡的員工身後慢慢前進,保安問她:“哎,你是生面孔啊,新來的?怎麽不打卡?”
周能忙解釋了幾句,保安笑道:“哦,原來是沈教授啊,你朝左邊走,第一個路口再左拐,辦公室上有門牌。”
周能道了謝,依路尋去了沈國海的辦公室。沈國海朝門口瞥了一眼,小聲對着電話說:“她來了,你好自為之,我可只幫你這一次。”
挂了電話後沈國海朝周能笑道:“今天就在這裏忙,你順便編輯一下企業報,他們幾個剛好輪休,這裏沒人。”
周能忙點頭應下,鑽研了一下報紙,又翻出沈國海留在這裏的手稿忙碌起來。
許久後她腹中饑餓,才發覺已到了飯點,沈國海也不知去了哪裏,她伸了個懶腰,蹙眉思忖着該如何解決午飯。
“嗑磕”的敲門聲傳來,周能還未喊進,門便被人打開了,馮至手提兩大袋子出現在門口,朝呆愣的周能笑道:“餓了吧,來吃飯。”
片刻飯菜鋪上了桌,熱氣騰騰濃香四溢,馮至專心致志的剝着螃蟹,又夾了鮮蝦放進周能碗裏。
蟹殼堆滿了一碟,馮至時不時的側肩擦過脖頸,說道:“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緣故,之前燒傷的地方總有點兒癢,你快幫我撓撓。”
周能睨了眼他滿是湯汁的雙手,又見他頸上紅痕重現,一時負疚起來,怨怒也被壓下了不少,卻只哼了一聲不理會他,抓起蟹殼埋頭進了食物裏。
馮至說道:“待會兒下班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回頭你打我罵我狠狠出一會兒氣。”
周能聽罷,又簇起了怒意,剛想發作,馮至已擦淨了手湊到她身邊,柔聲道:“能能,你昨天一晚上沒回家,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去哪兒了?”
周能小聲道:“不要你管。”
馮至笑摟過她,往她頰上親了親,“真是個小姑娘,是我不對。”
馮至如此一番低聲下氣,周能又莫名赧紅了臉。
下班時馮至公務纏身,讓周能來他辦公室,周能不願意,便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宋水情帶着幾名下屬一路走過,低聲囑咐着晚宴上的細節問題,又說:“最近來的都是一些老外……”話還未完,便看見艾倫遠遠走來,邊上是一位陌生的客人,兩人聲音漸近,只聽艾倫念了個成語,“對牛彈琴”,見到宋水情後忙跑上了前,說道:“宋總監,那位客人的翻譯找不到了,他不會英文,有沒有人會日語?”
這頭才說完,那名客人已急吼吼的梗着脖子大聲嚷起,宋水情勉強聽懂了幾句罵人的話,交代下屬去找會日語的人過來,又笑着對那位客人說了幾句問候話語。
艾倫落得輕松,站到了一邊讓宋水情去應付,轉頭時見到坐在沙發上的長發姑娘,一襲淡綠春裝襯得她仿若春葉沐雨。艾倫興奮喊道:“嫩嫩,嫩嫩!”
周能随聲望去,睨清了艾倫後她立時騰身笑道:“艾倫姐!”
邊上的日本客人已獨自吵紅了脖子,艾倫靈機一動,扯過周能說:“嫩嫩,先翻譯一下!”
宋水情耳朵隐隐發痛,聞言後看向周能,問道:“請問你會日語?可不可以幫忙翻譯一下?”
周能其實早便聽見了争吵聲,只是不欲多事,更何況這位客人的話有些難以啓齒,此刻見艾倫希冀于她,只好硬着頭皮吞吞吐吐說:“他說,酒店幫他叫的小姐偷了他的錢……”
宋水情未待周能說完,便立刻截住了她的話,笑道:“謝謝了,我明白了。”下屬已拉了會日語的員工過來,三兩句便将客人迎向了無人處,宋水情又向周能道了謝,正想離開,便見馮至疾步走了過來,她剛溢出了一聲“馮總”,卻見馮至立到了周能面前,說道:“怎麽呆這兒,不是讓你去我辦公室嗎?”又瞥了眼艾倫說,“哥還沒來接你?”
艾倫點點頭,又拉着周能咕哝起來,馮至愣了愣,見宋水情擋在一旁,蹙眉道:“有事?”
宋水情此刻才想起曾經見過周能,冬日裏裹着一身黃衣,立在宴會廳外的貴妃椅旁。她回神笑道:“沒事,我先走了。”又睨了眼被艾倫拉着敘舊的周能,這才施施然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盡力了……有點兒立體感不?我擔心有的孩子喜歡看劇情,不喜歡看河蟹啊,下章可能有河蟹,我簡略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