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一
下面就是成人嬰兒床,請不要考據它的承重能力,捂臉~
周家父母準備的購車錢節省了下來,本想留給周能當做私房,周能推拒說:“我現在有工作,薪水又高,不需要錢,你們要去旅游的話,別舍不得花。”
周父周母只好收了回去,趁着寒假出了一趟國,馮至招呼了國外的朋友招待他們,将所有的一切打點的井井有條,不讓二老操半分心。
後頭的別墅早已裝修完畢,馮至喚了人來檢測甲醛,結果正常後他便提前搬了進去。
裝修風格簡約,周能進屋略略一掃,歡喜道:“這個房子我喜歡,比小公寓幹淨多了。”
馮至知道她的喜好,又拉着周能往二樓走去。驚喜在主卧邊上,裝修時他便遮遮掩掩不讓周能發現,右側房門一打開,周能驚訝道:“廚房?”
料理臺、油煙機、冰箱将房間填滿,比樓下的廚房小了一號,用品卻一應俱全。打開冰箱門和櫥櫃,各種熟食和零食将空間塞得嚴嚴實實,馮至笑道:“以後晚上要是嘴饞,你走到隔壁就能吃東西。”
他又拉着周能往左側房間走去,淺碧色的房間畫滿了各種卡通人物,大小兩張嬰兒床并排放在一起,尺寸差距大,看起來尤為怪異,卻又可愛的緊。
周能羞赧道:“又沒有生小孩,幹嘛布置這個房間。”
馮至從背後摟住她,小聲耳語:“我每天這麽努力,你很快就能懷上的,咱們早些生孩子。”
周能嘀咕了幾句,漲紅着臉跑了出去。
馮至今年終于打算回京過年,他再是不願,也需為周能着想,新嫁的媳婦兒不能讓親戚朋友指指點點。
馮家老宅裝點的紅豔喜慶,衆人言笑晏晏,熱熱鬧鬧聚在一起。胡曉霞的兒子長得虎頭虎腦,和馮義小時候一模一樣,周能把他抱在懷裏,當做玩具似的戳來戳去。寶寶張嘴噗嗤噗嗤的吐着口水,又不斷揮動着白白嫩嫩的胳膊,不一會兒就抓上了周能的臉,撓了幾下許是見周能要張嘴咬他的小手,他又委屈的縮了回來,含淚哼哼,模糊不清的發着單音節。
還有八個月便要正式換屆,此番緊要關頭,馮家上下其實人心惶惶,只是不叫這些女人小孩兒瞧出來。馮德遠早已下了指令,讓他們做好本分,又逮着曹禺非讓他呆在南江別回來。
曹禺非是馮德遠親妹的外孫,從小便混在大院裏頭,除了姓曹,其餘待遇與馮家人沒有兩樣,馮德遠也對他視如己出,嘴上雖罵着他,心裏卻是舍不得,頗有幾番恨鐵不成鋼。
周能偷偷問馮至:“不是說他有女朋友嗎?怎麽我們結婚的時候沒見着,現在也沒見着?”
馮至睨了一眼曹禺非,小聲回答:“他說要一直呆南江,所以那女的跟他吹了,也是咱們大院裏從小玩兒到大的姑娘,心高氣傲受不了禺非。”馮至蹙了蹙眉,無奈說,“就這麽着吧,随他折騰,好歹還沒到三十歲,能多玩兒幾年。”
那頭馮德遠已将目光投向了馮至,沉聲将他喊進了書房。
屋外爆竹聲聲,嬉笑不斷,書房裏冷冷清清,窗戶還微微開了一道縫,寒風嚯嚯的溜了進來,馮德遠也不去管它,站在風口上吹了一會兒,問道:“聽說你跟那個朱倩還有往來?”
馮至一愣,謹慎回答:“年前還有些往來,她吃了官司,想找我幫忙,現在已經徹底沒聯系了。”
馮德遠點點頭,突然重重哼了一聲,“你們一個個的全當我眼瞎耳聾了,可惜我還好的很,沒到那個時候。說吧,把這幾年的事兒全說清楚了,尤其是你爸外頭的事情,我雖然沒有仔細去查,但也并不糊塗。”
馮至的心沉了沉,見馮德遠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他斂神回答,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盤托出。
馮父當年和肖似初戀情人的女學生糾纏上後,事情很快便在馮母面前曝光。馮母便拿進修做借口,重返南江念書,将馮至帶了過去,一住便是兩年,只有逢年過節時才回家。
後來女學生被其家人和馮父強制送出了國,事情才算消停。只是馮至不慎叫朱倩知悉了此時,未曾想到十年後會受人把柄。
馮德遠洞察一切,尤其是在如此緊要的關頭,更是不容半分閃失,他确定朱倩無害後才正色道:“你爸媽的那點兒事兒,跟你無關,不管怎麽說,你都是姓馮,是你爸的親生兒子,以前不回家過年就算了,以後每年都得回來,不能沒有分寸!”
馮至恭敬應下,又扮起孝順孫子,攙了馮德遠出去。
周能正與大夥兒擠在沙發上看春晚,見馮至出來了,她拽過他小聲說:“今年大叔不上春晚,新聞裏說是生病了,沒有他,怪沒意思的。”她還記得去年令人捧腹大笑的小品,那幾人的組合無人能敵。
馮至笑道:“人家年紀大了,總不能演一輩子,搞不好明年也不參加呢!”
周能氣呼呼的罵他烏鴉嘴,轉了頭專心致志的看起了節目。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屋外爆竹震耳欲聾,小寶寶依偎在胡曉霞懷裏驚醒過來,“哇哇”的扯了嗓嚎啕大哭,幾人忙不疊的去哄他,又引着胡曉霞躲到了二樓的卧室,歡慶聲卻擋不住,源源不斷溢入,笑鬧和哭聲混成一團,嶄新的日歷終于掀開。
回到南江後周能收到了航空快件,甘寧泉寄來了新年禮物。
周能捧着兩本西班牙文和日文的名著怔怔發呆,她忍不住去翻首飾盒,四葉草的鑲鑽手镯被她遮掩在最底下,光芒仍舊奪目。她想起甘母偶爾來電時訴苦的話語,“那個小姑娘相親回去後,就一直說喜歡寧泉,結果寧泉就是不搭理人家,現在過年了,他不回來,那小姑娘就自個兒買了機票出國,說是去旅游,還不是為了找寧泉嘛,你說他都整三十歲了,還想拖到什麽時候?”
周能總是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話,發郵件給甘寧泉時她提了幾次,甘寧泉卻總是忽略過去,害得她尴尬的不好再開口。
馮至從酒店回來,扯着周能去換禮服,“今兒恒廣有宴會,要攜伴參加,你快去收拾一下。”
周能恹恹的提不起勁,手镯被她攥在身後,她小聲道:“我能不能不去?你找別人吧。”
馮至不悅:“我有老婆卻帶別的女的去,像什麽樣兒!”他見周能皺起眉頭,又柔聲說,“都是你認識的,咱們婚禮上見過,恒廣的幾個高層,還有恒廣建築的一批人,楊啓懷就甭提了,另外的一些人你肯定瞅着面熟。”
馮至好說歹說,終于請動周能。
周能穿着一身過膝的修身杏色禮服,外罩黑色小外套,婷婷站在宴會廳內,引來幾道若有似無的好奇目光,還有年輕小夥兒蠢蠢欲動的想前來搭讪。
馮至正與旁人閑聊,睨見周遭的幾雙狼眼後他心頭不快,與對方打了個招呼便走近周能,摟着她宣誓主權。幾小時的晚宴一直不曾離開半分,将所有目光逼退三尺,又将周能的小外套攏緊了一些,遮住誘人深勾。
周能小口啜着香槟,又嘴饞的挑了些顏色漂亮的酒水,不知不覺便酡紅了面色,淺淺笑着露了梨渦,青澀的嬌語颦動。馮至好笑道:“讓你少喝點兒,跟你說了這些是酒你還不信!”
周能撅了撅嘴,嬌嗔道:“誰讓你平時不買給我喝。”說了一句,她便晃了晃身子,被馮至急忙扶住後又掙着手臂說,“我覺得房子在轉了。”
馮至忍俊不禁,見宴會已至尾聲,他幹脆直接告辭,帶着醉醺醺的周能回了家。
周能進屋後跌跌撞撞的晃了幾步,馮至摸到開光,燈光驟亮,周能伸手擋眼,蹙眉說:“關燈關燈,眼睛痛。”又迷迷糊糊的阖了眼,眼看着就要倒下。
馮至趕緊一把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睡了?”
周能含糊不清嘟囔:“嗯,睡了。”
馮至無奈:“你倒還能回答我,睡得可真香。”
他将周能打橫抱起,往卧室走去。才上了二樓拐彎,周能就蹙眉踢起了腿,哼哼着要下地走路。高跟鞋一下被甩到了嬰兒房門口,“嘭”的一聲将未阖緊的房門撞了開來。
她又貓叫兒似的念道:“鞋子,鞋子。”光腳丫在微弱的光線下熠熠閃耀。
馮至見她叫的可憐,只好将她放下地,扶穩她後才彎腰去拾鞋。周能眯眼看着他,嘀咕道:“我先去睡了。”說着,她便走進了嬰兒房,馮至愣了愣,叫了她一聲,周能已蒙頭倒進了那張巨大的嬰兒床。
馮至上前哄她:“寶貝兒,回房裏睡。”
周能哼聲拒絕,扒着床不願離開,小禮服敞了開來,将誘人的曲線呈現在了月光下,白皙肌膚溢滿香甜,馮至深深一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想了片刻,他便将周能的另一只鞋子脫了下來,又脫了自己的鞋躺了進去。
嬰兒床猛地壓下了幾分,不穩的晃了晃。
周能感覺到自己跌下了高處,不自禁的顫了顫後低叫了一聲。馮至捋開她遮頰的長發,俯唇往她臉上親了一口,低低問:“能能,醉了?”
周能回答:“好像是醉了。”
馮至忍俊不禁,側壓着她說:“那我幫你醒酒。”說着,他已含了周能的唇,将郁香酒氣渡進了自己嘴裏,勾着周能的舌細細品嘗,又捋開她的小外套,輕撫着露在外頭的潤潤肌膚,漸漸往下,隔衣撥弄起了她的渾圓。
馮至蹭在她的胸口壓了壓,将勾線壓深了幾分,離了她的唇放她呼吸,又探舌進她的小渠深深舔舐,兩手将她的渾圓牢牢擠壓。
周能垂眸看他,有些不解他的動作,迷迷糊糊的輕哼了一聲,又伸手抹去馮至渡留在她嘴上的水漬。
馮至喘氣擡頭,又覆上了她的唇,牢牢吮住她的小舌,将她吞咽的說不出話。
小胳膊被他從衣袖裏撈了出來,馮至撫摸不停,又握住她的手緊緊捏着。少頃他才退出了舌,一下一下的淺啄着周能的唇,意猶未盡又探舌勾勒,沿弧往上舔去,碰了碰周能微顫的長睫。
睫毛有些濕了,周能蹙眉睜眼,咂了兩下嘴不自覺的挺了身趕他,嬌嬌道:“你別壓我,重死了。”
馮至笑了笑,稍稍擡起些,又用下巴去蹭周能的胸口,将她逗弄的急哼不停,他才不再隐忍,哄她脫去衣服。
周能乖順的被他翻來翻去,禮服好不容易脫了半截,馮至手上又用力扯退長裙。
周能顫了顫,馮至湊她耳邊小聲問:“要不要我愛你?”
周能不理他,昏昏沉沉的揮手去推他的臉。馮至順勢往她手心舔了一口,攥住她的小手捏了捏。
馮至又問:“要不要我愛你?”
周能聽不明白,疑惑得看着他,懵懂純澈如未知事的模樣。
周能低叫道:“呀——”又立刻收了聲,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
嬰兒床晃來晃去,周能如懸在半空,險險的沒有落地的實感,晃來晃去更加暈眩,她叫喊不停,只是聲音時重時輕,意識朦朦胧胧,以為現實,又以為夢境。
馮至不敢太用力,低低問她:“這樣好不好?”
周能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又傻乎乎的瞧了他一眼,喉中哼哼唧唧的發着聲兒,要哭不哭的模樣澆軟了馮至的心。
周能終于敗下陣來。
嬰兒床吱吱呀呀的晃動不停,幅度越來越大,好似随時都會掀翻,支架也變得脆弱不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折斷。
馮至怕這床真的會塌,他屏氣停頓,安撫的摸了摸周能的背,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兩人都靜了下來,馮至為她渡了會兒呼吸,便支起腿,托着周能的臀跨到了地板上。
這一下,又是進入到了另一個極限。
周能顫顫巍巍的沉浸到了另一個世界,漂浮在虛境望不見前後左右。
馮至艱難行走,行至走廊,馮至抱着周能貼向了欄杆,讓她留了些重量在杆子上。
周能察覺到自己騰空在欄杆上,她害怕得箍緊馮至。
周能酒醒了大半,慌慌的求饒。
馮至厲鬼般攻城略地,火燒城池,将兩人融化在烈烈光芒下,彙成一體。
天際褪去暗色時,馮至才罷休,滿足的摟着奄奄一息的周能入眠。
鳥蟲鳴叫時他便醒了,小心翼翼的收回箍在周能肩上的手,裸着身走去門外打電話,交代孟予一些公事,又說自己今天休息。挂斷電話後他重新回到卧室,立在床頭細細臨摹周能的睡顏,他想不出怎會有眉眼這般好看的姑娘,精致的像是上天用露水雕琢,每一處都沁軟憐人。
馮至躺回床上,将周能摟回懷裏,又輕輕的去問她的額頭。
周能精疲力盡,昏昏沉沉的掀開眼簾,輕哼一聲又重新阖上。馮至将她的長發捋到耳後,貼着她的頰低低道:“老婆,我愛你。”
日夜輪疊,無論月撒澈湖,或者日沐綠竹,馮至都不能不愛她,這個叫周能的小姑娘。